番外十五 談情說愛
言曦和尼康在安全屋短暫的休息時，Z國政員們可沒閑著。
程不時剛剛參加完國防會議，回到辦公區就問：「找到人了嗎？」
工作員們面面相覷。
吳清偏頭看程不時，對上他的目光時露出個無辜的表情。
程不時拉開椅子坐下來。「好吧，我們現在想想她可能會去哪些地方。」
黃鶴肯定的講：「副部，我們會找到她的，相信我們。」
「是啊副部，你應該去做更重要的事。」
程不時老先生一樣的坐椅子上，一張俊臉不冷不熱的瞧著他們，用似在說今晚吃什麼的口吻講：「其它事情李部會做，我的工作就是找到她，然後讓特工把她帶回來。」
「帶回來恐怕比找到她還要困難。」吳清說完見他們都望著自己，真誠的講：「我說的是實話。」
程不時沒說話。
黃鶴選擇措詞的問吳清。「她真的很厲害嗎？」
吳清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程副部。」
程不時坐正身，轉移話題的講：「好了，先找到人再說。」
工作區的人便都扭頭對著屏幕，繼續與那邊的特工取得聯繫。
黃鶴在收到一條信息后愁容滿面的對程不時講：「副部，聯繫上許志寒了。」
「他說什麼？」
「跟丟了。」
程不時對這個答案沒有意外，他冷靜的思考會兒問：「在哪裡跟丟的？」
「瓦尼日。」
不用程不時說，吳清已經將目標鎖定到了瓦尼日。「那裡大部份網路還可以用，給我幾分鐘。」
黃鶴也與同事加快進度。他們這些老人，總不能輸給這個新來的小孩。
沒兩分鐘吳清講：「找到了。」
老人：……
現在的小孩都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程不時走過去站她身後，一手搭著椅背一手撐著桌子，看視頻里的女孩。
視頻里的言曦抬頭看了下攝像頭，然後又繼續跟身邊的男人說什麼的進了商場。
吳清表現的充分自信，靠在椅背里的她嗅程不時身上的氣息，感到從他身上隱約傳來的熱度，不由的有些臉紅。
這角度，這姿勢，感覺自己像被程不時抱在懷裡。
程不時看著視頻時間講：「快進。」
還好吳清夠冷靜，如常的操作電腦快進了百分之十。
「再快。」
吳清快進了百分之三十。
這時言曦和男人已經出來，跟兩個大兵在說什麼。
程不時沉聲講：「跟著他們。」
吳清切換路控，最後停在世紀公園。「這裡的攝像頭少，看不到人了。」
程不時站起身。「繼續盯著，看她什麼時候出來。」「黃鶴，通知許志寒，讓他去世紀公園。」
「好的副部。」
等程不時進去自己的辦公室，黃鶴靠近吳清看著視頻講：「小言身邊的男人挺帥的。」
吳清指著分解視頻講：「還挺有錢的。看到這車了嗎？你們在這裡干一百年都買不起。」
「小吳同志，我們是為國家獻身。」
「可是國家連強姦你們的慾望都沒有。」
黃鶴：……
「別忘了小吳同志，我們現在是同僚。」
吳清嗤之以鼻。「同僚？你也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頂多是同事，跟打工差不多，更別跟我談什麼官僚主義。」
「那你想談什麼？」
「當然是談情說愛啊！」
**
言曦睡了覺，等天亮就醒了。她沒叫醒尼康，走出安全屋問執勤的大兵安得列在哪裡。
正好這時一輛軍車開進院子。
安得列與戰友一起下車，邊走邊把帽子戴上。
「安得列上士。」言曦叫他。
安得列跟戰友揮了揮手便小跑的走向她，看著她面有難色的講：「我很抱歉，我聯繫了戰友們，他們都說沒有你要找的人。」
言曦雖然沒抱多大希望，可聽到這話還是挺失落的。
安得列安慰的講：「你先別難過，你也知道防空洞里人太多了，說不定是他們問的不夠仔細。你等等，我已經讓他們今天再找一遍……」
「謝謝你上士。」言曦打斷他的話。「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也替我謝謝你的戰友們。」
安得列對她突來的道謝有些措手不及。「不、不客氣。」
「安得列，你快一點，別看到漂亮妞就邁不開腿，我們等下還要去巡邏！」
「知道了，我馬上來。」安得列沖吵吵嚷嚷的戰友說完，便不好意思的看她。「你別介意，他們平時不這樣，另外我們關係很好。」
言曦點頭。「我明白上士。」「你快跟戰友去休息吧。」
安得列點了點頭，準備轉身走的時候再次強調。「我真只是想幫你。」
「我知道。」
「那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言曦做了個無奈表情。「上士，我們不會再見面的。」
「我想也是。」安得列有些尷尬。「可是如果你不告訴我名字，他們會笑我的。」
言曦順著他視線抬頭，就看到樓上整整齊齊碼著一排腦袋。
「我叫龍牙。另外我確信你們關係很好，真的。」
「好，好。再見。」安得列這才轉身跑上樓，跟他的戰友們打鬧的進房間了。
言曦瞅著他們，非常想念自己的戰友們。
「龍牙，龍牙。」尼康跑出來，看到她在大院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扔下我跑了。」
言曦心情不錯的講：「放心，答應要跟你一起冒險就不會丟下你。走吧，我們要繼續往北邊走。」嗯，帶個要繼承王位的新兵去冒險，好像也挺不錯的。
尼康跟她出去。「那個安得列沒找到你父親嗎？」
「我都不願進防空洞，我爸爸就更不會進，我早料到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信安得列，在這裡等了一晚？」
「尼康，現在這個時候能有個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覺，是件非常奢侈的事。」
尼康明白的點頭。「現在我們直接去北邊嗎？」
「昨天的東西都給裡面那些公民瓜分掉了，我們再去商場拿一份。」
「好。」
言曦再次進去商場前，又看了眼街道上的攝像頭。
尼康好奇問：「你在看什麼？」
「在向我的朋友們打招呼。」
尼康有些驚悚的看天空。朋友？什麼朋友？幽靈嗎？
言曦進了商場，一腳踢到個空了的易拉罐，便站定下來沒再前進。
這個易拉罐是她昨天喝完留下的，現在它被踩扁了，還是被一腳踩扁的，扁到怎麼也無法把它圓回來的程度。
尼康第二次做賊仍十分興奮，拿了個大大的塑料袋正要進去拿東西，就被同伴抓住衣服拖了回去。他也不知道這個還不到他胸口的女孩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
言曦拽著尼康往後退。「尼康，我們得換個地方拿東西。」
「怎麼了？」
「這裡有主了。」
「嘿嘿……看來你們挺識趣的嘛。」貨架後走出幾個人高馬大的大漢，他們穿著牛仔馬甲，手裡拿著獵槍。
尼康怎麼說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看他們這架勢就知道他們是要將這裡佔為己有，卻還是不放棄的講：「兄弟，這裡的東西都是你的了，所以我們花錢買怎麼樣？」
前面高大的男人露出口白牙，笑著看他的同伴們。
接著他的同伴也哈哈大笑起來。
言曦也沒走，由他們笑。她要的東西說普通也普通，但現在是戰亂時期，她想其它商店也會跟這裡差不多，要能在這裡順利買到他們要的就再好不過了。
等笑夠了，應該是他們老大的男人把槍抵到收銀台上，瞧著尼康講：「我認識你，百尼集團的總裁。」
言曦心想：人家不僅是總裁，還是王位的繼承人。
「一個成功的大商人。」那老大笑得非常諷刺。「不過我可不想做商人，占這個商場也不是來做生意的。你們快給我滾，否責別怪我槍子無眼。」
尼康要再年輕幾歲，一定會被他那譏諷的笑激到。但他已經是百尼集團的總裁，以及可能失去父母的避護，他雖然滿心不爽，卻還是沒跟他發生衝突。
言曦卻不想走，她看著那老大講：「大哥，你占這商場不做生意，拿來吃嗎？」言曦打量琳琅滿目的貨架。「不過估計你們這幾個人吃幾年也吃不完，何不賺點錢等戰爭結束后好好享受一下？」
要走的老大抬眉打量她。
言曦大方的講：「我要的東西不多，只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但我們願意以十倍的價格購買。」
幾個大漢都看他們的老大。
他們乾的就是趁火打劫的事，哪有不對錢心動的？
那老大想了想。「五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