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歐陽順天低頭吻了吻我的唇角,輕聲回道:“已經沒得事了,本來就是稀釋過的硫酸,又做了急救措施,傷口複合就好了,隻是可能要留疤了。” “沒得事太好了,留疤怕什麽,他是男孩子,又在背上…”我還沒說幾句又開始昏,忙停了下來,閉上眼睛歇一歇。


  “昏的話就不要說話了,安心休息吧,事情都交給我處理。”歐陽順天見我實在難過的厲害,心疼的厲害。


  “嗯。”


  我小聲應下,沒多長時間便傳來我清淺的呼吸聲。


  歐陽順天守著我沒得離開,本來就傷在腦袋上,這一覺睡的特別漫長。


  一直到下午,我都沒得醒來,反而是歐陽順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是歐陽傑。


  “歐陽總裁,已經交代了。”


  “嗯,曉得了,注意葉宣平,這次葉穎平的事情抱出去對他影響很大,難保不會狗急跳牆。”


  “是,我會注意的。”


  歐陽順天又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目光溫柔的看著病床上睡著的我,微微勾唇一笑。


  葉穎平在獄中的一舉一動他都是曉得的,經過之前的事情,歐陽順天更加清楚的認得到葉穎平究竟是多麽自私瘋狂的一個女人,坐牢並不是窮途末路,所以她篤定不會罷手。


  果不其然,她曉得那個記者對她的感情,於是利用了起來。


  記者本來就是很靈敏的身份,就如同那個記者今天說的那些話,小三渣男什麽的,曉得真相的人不會相信,可不曉得真相的,比如網絡上的那些鍵盤俠,隻怕會人雲亦雲。


  若是再翻出我父親坐牢的事情,隻怕事情會更加複雜,到時候道德就站在了葉穎平的那邊。


  所以葉穎平認為歐陽順天不會冒險,最初的目的也隻是想見他而已。


  可惜,歐陽順天如今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反胃,隻想著怎麽讓她接受懲罰,痛苦的活著,於是,葉穎平果真是狗急跳牆了。


  隻是沒想到葉穎平竟然是打算毀了我的容貌,現在想想,他還有些心悸,事發時,他也隻是本能的想要把我抱到懷裏。


  沒想到李文國會突然出現,衝力那麽大,直接將我撲到地上,也將他撞倒了一旁。


  ……


  我因為腦震蕩被一聲勒令在床上靜養,不能走動,悶了好幾天,還總算讓醫生開口,允許我下床走動,隻是還得在醫院觀察幾天才能出院,誰讓我已經成為醫院的vip了。


  能下床的第一件事,我去隔壁看望同樣傷的不輕的李文國。


  因為婚禮那天的突發事件,所以我和應圓圓都不記得了被鎖在酒店的楊雪梅,直到第二天酒店開始營業,才發現楊雪梅,將她放了出來。


  隻是應圓圓找不見了,我和李文國又同時住院,讓楊雪梅暫時沒了鬧騰的心情。


  隻是在得知李文國受傷的原因後,楊雪梅對我就表現出“救命恩人”的姿態,讓我更加反感了。


  “傷口怎麽樣了?”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認真的看了下李文國的臉色,雖然還是很白,但氣色好多了。


  李文國冷漠的點頭:“好多了。”


  “嗯,那就好。”我有些尷尬,還有些不曉得所措,畢竟我和李文國的關係的確算不得好。


  平常很少交流,頂多是看在彼此血緣的關係上,沒得找彼此的麻煩,這已經是極限了。


  誰曉得李文國居然在那麽危及的關頭衝過來救了我,這是我根本沒想過的事情,甚至覺得是不可能的。


  “文國,謝謝你救了我。”我心中感動。


  “沒關係。”李文國還是冷冷漠淡的回答了一句,氣氛更加尷尬了。


  我沒得注意到李文國被子下捏緊的拳頭,自顧自尷尬著,想著要不要先離開時,房門被推開了。


  我父親才進來就看到我的身影,忙緊張的探問:“玉蓮你怎麽下床了?”


  楊雪梅緊隨其後進了病房,看了我一眼,很是憤恨,顯然是將被關的事情算到了我的頭上:“她哪都好好的,怎麽不能下床了,哪那麽精貴?”


  “閉嘴!”我父親狠狠瞪了眼楊雪梅。


  李文國看到母親也來了,微微蹙眉,看了眼我,暗暗擔心。


  雖然楊雪梅讓人厭煩,但氣氛總算沒那麽尷尬了,我也就沒計較什麽,看著我父親說道:“醫生說我可以下床走動了,所以我過來看看文國。”


  我父親明顯鬆了一口氣,拘謹的神色也跟著放鬆:“那就好,腦震蕩說起來不是大病,可也是很要緊的,不注意就會出事了。”


  “可不是應該看看麽,我們文國可是因為你才成了這樣的,幸好那是稀釋的硫酸,要真是濃硫酸,你拿什麽賠我兒子?”


  楊雪梅姿態端的很高,看著我冷笑不止:“我們文國還是在不曉得情的情況下救的你,那硫酸真要潑你臉上了,隻怕婚禮過後就得離吧!”


  “胡說什麽!不會說話就閉嘴!”我父親一聽楊雪梅愈說愈離譜,甚至詛咒我閨女離婚,氣得臉色發黑,恨不得上去給楊雪梅兩巴掌讓她清醒一下。


  “李文國是我弟弟,他救我怎麽了?那是實打實的血緣關係!”我看著楊雪梅,淡淡的回了一句,像是看小醜一樣的看著她。


  “我你什麽意思!我兒子憑什麽救你!”


  楊雪梅被捏到痛腳一樣叫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我,怒道:“你以為你有多金貴,還得我兒子去救你?”


  “現在是你欠了人命,別成天拉著臉,好像誰欠了你一樣!”


  “我欠了誰的人命?”


  我原本也不想和楊雪梅計較的,哪裏想到她愈來愈離譜:“你把話說清楚,救我的是我弟弟,而不是你!”


  “閉嘴!出去!”


  楊雪梅這副樣子讓我父親也生出了幾分厭煩的心思,訓斥道:“文國受傷了你不說照顧,整天在這裏吵吵吵,你還有沒得當母親的樣子?”


  “我……”楊雪梅自然而然的就想駁斥,可忽然看到我父親濃的發黑的臉色,頓時不敢再說什麽了,乖乖的閉嘴了。


  楊雪梅之所以敢對我這樣,無外乎我父親選擇和她複婚,還有李文國的救命之恩。


  可如果我父親真的煩了她,不跟她過日子了,那別說去沾我的光,就是連兒子都未必能幫到她。


  楊雪梅安靜下來後,氣氛好了很多,我也因為這次的事情,和我父親李文國的關係親近很多,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哪有什麽解不開的結?


  我在李文國的病房待到下午,直到歐陽順天提著保溫飯盒進來,我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我盤腿坐在病床上,看著眼前的飯菜,一邊吃,一邊心情很好的哼著小調。


  歐陽順天見我這樣開心,忍不住打趣道:“原諒嶽父了?”


  “不然還能怎麽樣,莫非要老死不相往來,多大的事啊,我就是當時氣不過,他要哄哄我,說不定我都不會作氣!”我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


  “嗬!”歐陽順天低笑,湊上去捏了捏我的小臉:“老婆,你確定嶽父哄一哄你,你就能開心?”


  “這是態度問題!”我梗著脖子強調:“就比如說石喬,你們兩算起來也是青梅竹馬吧,你即使不喜歡她,但拿她當朋友當妹妹還是有的吧。”


  “如果你不喜歡她,又因為青梅竹馬的關係而沒得疏遠她,這就是態度問題了。”


  歐陽順天見我較真,忍不住湊上去,頗為認真的問道:“那老婆大人說說,你老公我的態度怎麽樣?”


  我撇了他一眼,回道:“馬馬虎虎,還不錯吧,以後再接再厲吧。”


  “老公我這麽努力,就隻有馬馬虎虎?”歐陽順天不高興了,瞪著眼看我。


  “唔……”我吃著飯菜,總覺得歐陽順天剛才的話好像有歧義,不過也沒多想,三兩口咽下口裏的飯菜。


  這才幽幽道:“你馬上要進入男人的黃金期了,以後篤定更招女人了,我是防備不過來啦,就隻能看你的態度了!”


  “直說吃醋就是了,還拐彎抹角的說這麽多。”


  歐陽順天被我說得歡喜,湊上去在我油膩膩的小嘴上狠狠啃了一口。


  我氣得哇哇大叫:“討厭太討厭了你!”


  歐陽順天卻哈哈大笑起來,抱住我就是一陣揉搓,直到我嬌喘連連才停下手,眯著眼在我精致白皙的鎖骨上流連:“老婆,你可別不記得還差我一個洞房花燭夜!”


  “你這是強詞奪理!”婚禮那晚,我睡的昏天暗地,當然沒得什麽洞房花燭夜了。


  但是過去就是過去了,哪裏是能欠的?


  何況兩人都已經夫妻這麽長時間了,洞房花燭夜什麽的,真的不缺好麽!

  歐陽順天的手從病號服下擺鑽進去,沿著肚臍一點一點往上摸索,似是故意一般,帶起絲絲酥麻。


  原本還有些清冷的聲音也低沉了幾分,顯得極為性感:“那老婆就當我是強詞奪理吧,我還要強取豪奪!”


  “我還在吃飯呢!”我氣息不穩,舉著筷子大聲抗議。


  “食色性也!”歐陽順天笑嘻嘻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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