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救下炮灰 先知能力初現
彭墨想了一下,若是要暫時保住孫掌櫃還要三哥協助才行,又不能直言挑明,斟酌一下,道:“我怎麽不念叨三哥了?我還給你買那麽貴重的匕首了呢?”
彭昊一聽,暗暗瞧了憐風一眼,憐風會意,知道三少爺是瞞著四小姐把匕首店鋪掌櫃告了的,微微點頭。
想到那掌櫃竟然敢把一把普通匕首賣給小姐兩千兩,她就氣惱的不行,哼,活該他坐牢!
“一把可不夠我用的,下次遇到好的還要買回來給我才行。”彭昊厚臉皮的向妹妹要著禮物。
彭墨“噗嗤”笑出聲,睨著他嬌俏道:“咱們是一家子骨肉,有好東西我一定會想著三哥的,既然哥哥喜歡那把匕首,我下次還去他家買!”
彭昊笑,笑著笑著便征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頭上,罵了一聲。“真是蠢。”
彭墨詫異的瞪大了眼,不解道:“三哥說什麽呢?”
彭昊急急站起身,道:“妹妹,三哥外出有事要做,回來再去墨荷園找你說話。”說完也不等彭墨答應,便一股煙的跑了出去。
彭墨看著三哥離去的方向,眸子定了定,斂笑垂睫,起身,走回了墨荷園。
三哥定是想起了孫掌櫃和其家人,若是金睿不想自己經營商鋪的事情泄露出去,一定會有所行動的,而孫掌櫃一家必然會成為炮灰。
隻是炮灰有時候也會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端看怎麽利用了。
希望三哥此次能救出孫掌櫃一家才好,那樣,金睿就慘了!
傍晚彭墨來到彭氏的荷香園陪她用晚膳,一餐畢才聽到外間傳彭昊回府的消息。
彭昊聽到母親和妹妹在一處,腳步不停來到荷香園。
彭墨吩咐下人重新擺上新飯菜。
彭昊一踏進墨荷園,丫鬟見了上前打起簾子,揚聲衝裏麵笑喊:“三少爺回來了。”
“母親,妹妹。”彭昊進到屋內,看到二人,躬身一作揖,喊道。
“三哥回來了?”彭墨站起身,笑道。
看彭昊衣服稍顯淩亂,額頭上也有些許汗漬,又看他喜笑顏開的樣子,彭墨猜想孫掌櫃一家應是救下了。
彭氏看了兒子一身汗一身土的樣子,皺眉道:“這是去哪了?成日家沒個穩重樣子!”
彭昊嘿嘿一笑,賣乖的蹭坐在彭氏身邊,手舞足蹈誇張道:“母親不知,今日兒子在外麵遇到惡霸了,兒子帶著張吉好一陣費了好大得勁才把人救了出來。”
今日,彭昊無意聽了妹妹的話才知道自己疏漏了什麽,晉王做那麽隱蔽的事情,怎麽會眼睜睜看著孫掌櫃入獄受審?
孫掌櫃若是禁不住恐嚇刑罰,一個不小心把幕後之人給召了出來,那麽晉王還不慘了?
所以晉王一定會有動作,他要孫掌櫃不敢亂說話,不會供出他這幕後主使。
彭昊想,他們二人私下合作那麽久,孫掌櫃的軟肋晉王一定知道,當日孫掌櫃入獄之時,張吉就徹底摸清了孫掌櫃的底,所以知道孫掌櫃還有家人在京都,而晉王能拿捏的軟肋也隻有孫掌櫃的家人了。
一出府門,彭昊便與小廝張吉兵分兩路。
彭昊親自去了京兆尹府,見了京兆尹府的趙大人,告訴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孫掌櫃,若是在受審前孫掌櫃出了事情,他就要告禦狀了。
孫大人一聽,知道這姓孫的是欺詐了彭家四小姐,才讓彭三郎這般氣惱,又聽他這般說忙應下。
彭將軍府在皇上麵前可是有分量的主,若是被他告上去,那麽自己這官路也到頭了,當下忙單獨派出一隊人去嚴加看管那姓孫的掌櫃。
而張吉則快速趕到了孫掌櫃的家裏,還與前來帶走孫掌櫃家人的另一撥身份不明的人交了手,不過,那一撥人明顯不知道有人會阻攔,有些驚慌失措,對上張吉等人計劃失敗,也不敢逗留忙逃走了。
孫掌櫃的家人見到張吉等人幫忙趕走了壞人,對他說的話是深信不疑,所以乖乖的跟著張吉來到了預先準備好的債院內,安置下來。
彭氏一聽,忙拉著彭昊上下看了一遍,擔憂問:“打架了?可受傷了?”
彭昊一聽,坐在母親身邊,得意道:“母親放心,兒子的武藝可是大哥二哥都認可的,這京都之中鮮少有對手。。”
“哥哥下次外出多帶兩個人吧,外麵不甚安全呢。”彭墨蹙眉,一雙水眸中忽閃忽閃泛著擔憂,金睿前世做的那些事可是毒辣的很,誰能想到人人讚譽的謙虛王爺的麵具下是這麽噬血的一麵?說實話,哥哥對上金睿,若是陰的還可,若是來明的,哥哥還是太嫩,因為哥哥一顆赤誠之心根本抵不住金睿的陰謀詭計。
彭昊見母親妹妹都是擔憂,點頭道:“好,下次我出門,一定多帶幾個人同行。”
彭氏和彭墨這才放心,又讓彭昊去吃飯,彭氏拉著彭墨坐在一旁看新繡的繡品。
“對了,墨兒明天去你姨母家,想要你陪著去,你若無事便一起去吧。”彭氏看著餐桌前的彭昊道。
彭墨抬眸看向彭昊,就見他聽到姨母二字是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垂眸暗想,三哥身為男子看事情比自己要通透,或許他也看出了姨母家的虛假?隻是礙於母親才一直沒有說出口?
“是,孩兒知道了。”彭昊放下碗筷恭敬道。
上一世,彭墨也是去了忠勇侯府送瓜果,不過卻是獨自一人前去,車馬到了忠勇侯府的門前,卻是大門緊閉,彭墨在門外等了好一陣,淋了雨,生了一場大病。
姨母編了個理由把自己留在了忠勇侯府小住,就連自己生病的消息也沒有傳給彭氏,而那時候跟著自己同行的如雨也聽從了姨母的話,絲毫消息都沒有透露出去。
彭墨挨不過姨母和表妹的哀求,便瞞下了自己因等門而淋雨受涼之事。
隻是,這一世自己帶上了三哥前去,結果就……。
第二日,天色陰沉的厲害,彭墨和彭昊來到彭氏的荷香園,彭氏囑咐了幾句,便送他們上了馬車。
天空又綿延下起了小雨,彭昊放棄了騎馬,與彭墨一同乘坐馬車。
雨滴聲滴答的落在馬車棚頂上,彭墨掀簾而視,雨滴順著車窗落在而來彭墨白皙的手上。
彭墨看了一瞬,收回手,用手帕擦幹淨手上的雨水,看著彭昊道:“哥哥,現在將軍府的鋪子裏能夠流動的銀兩有多少?”等不得了,自己已經醒了幾日,那件事也快發生了!若是因人手原因而錯失良機,可謂得不償失!
彭昊一怔,看著妹妹的眼中帶著疑惑。
彭墨看著微微垂眸,也不怪三哥疑惑,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對這些庶務上過心的,如此乍然的問起鋪子也難怪他多想。
“聽忠叔說最近鋪子裏的生意不錯,流動的銀子應該有十幾萬兩。”彭昊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說。
“十幾萬兩?”彭墨喃喃,雖然不多,卻也勉強夠用了,再說,自己的初衷也不是為了拿銀兩抗災。
“怎麽了?妹妹?”彭昊拿不準妹妹所想,不禁蹙眉問道。
“哥哥怎麽忽然想不透了?”彭墨歪著頭看著彭昊,一雙眼睛在昏暗的車廂內顯得栩栩有神。
“什麽意思?”彭昊看著妹妹的眼一瞬間慌神,雖然一直都知道妹妹很好看,可此刻的妹妹竟然有一種大智之美,這種智慧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悄無聲息又讓人無法忽視,甚至淩駕與熟讀兵法權謀的自己之上。
“這雨已經下了數十日了……。”彭墨掀開簾子,悠悠道;雨幕漸密,雨水和著泥土的味道傳進車廂內。
雨?彭昊順著掀開的車簾看著外麵飄落而下的雨,皺眉凝思,片刻,瞳孔一縮,看向彭墨的眼中帶著驚疑!
妹妹難道是那個意思?
“哥哥想到了?”彭墨放下車簾,靜靜看著三哥。
彭昊戚戚然點頭。
“雖然這十幾日還看不出端倪,不過若是這雨再接連下上幾日,隻怕這洪災是必然的了。”彭墨的聲音在車廂內淡淡傳來,外麵的雨聲也掩不住這婉轉動聽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