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手感不錯
皇後皺眉,旋即問道:“彭墨真的傷了腳?”
金柔嘉歎了口氣,頹然道:“是啊,傷的好嚴重的,大夫說彭墨要好久都不能走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帶著彭墨出去玩,這該死的趙青櫻.……。
忠勇侯府行事實在猖狂,仗著是親戚就敢打上超一品官員的家門;不過,彭墨這次被傷,武英夫人定然氣惱,兩府關係算是要徹底決裂了!“今日忠勇侯府的人去將軍府,你可遇見了?”皇後摸著金柔嘉的頭,輕聲問,好似在話家常。
“武英夫人去招待了他們,我沒露麵。”金柔嘉想起忠勇侯府就想起了趙仕這個混蛋,氣道:“母後不知道,忠勇侯府的人多過分,吳小柔趙青櫻傷了彭墨也就不說了,趙仕那個畜生竟然想要輕薄彭墨,若不是兒臣及時趕到,彭墨就危險了。”
皇後聽著微微皺眉,一個二品侯府在京都行事敢如此狂妄,真是少教訓。
勤政殿
跟隨金柔嘉一同去將軍府的一個宮女悄悄避開了眾人,來到了勤政殿內。
皇上端坐在書案後,埋犢批折,待閱完了一本才短暫抬頭片刻,看了一眼殿中跪著的宮女,問道:“如何?”
宮女低頭恭敬回道:“回皇上的話,將軍府今日並無異常;彭氏招待了忠勇侯府一家又處置了府上的一個刁奴;彭墨就隻是見了柔嘉公主一人,並未與外人聯係。”
皇上聽著停下了手中的朱筆,川字的眉心加深些許,眸中帶著深思,彭墨真的隻是單純的夢到的雙霞鎮的事情?沒有陰謀嗎?
蘇公公看著揮手讓宮女退下,端了一盅茶遞在皇上手邊,道:“皇上看了兩個時辰的折子了,喝口茶歇一歇眼睛吧。”
待忠勇侯府與將軍府決裂的消息滿天飛的時候,文戈把此消息帶回給了金睿。
金睿聽後一雙眼睛氣的發紅,大掌拍在桌上,怒罵了一聲“蠢貨。”
不知是在罵誰?趙書常?吳小柔?趙青櫻?
在此重要時機,忠勇侯府竟然惹得將軍府與其斷了關係,實在可恨!那個計劃怕是要無限期延後了,彭墨……自己注定失了先機……!想到此金睿眸中滿是陰沉。
文戈也是麵色沉沉,近段時日晉王府一再受挫,計劃全都施展不開……長此以往怎麽不心慌?
渠王府
金濯聽到管家帶回的外麵的消息後,儒雅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嘴角的笑依舊淺淡完美,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對麵坐著的顧翎羽看到金濯落棋的位置後,眉頭一挑,思了一下才謹慎落下一子,抬頭看了一眼不語的金濯,笑道:“表哥不表示一二嗎?”
金濯輕輕一笑,點頭道:“自是要表示的。”
側首吩咐管家道:“你去準備一份厚禮送去將軍府。”
昨日受傷的可不止彭墨一人,忠勇侯府的趙青櫻也是受了傷的,可王爺絲毫不提忠勇侯府之事,此態度已是表明了在兩府官司中,金濯站在了將軍府一邊,想起懸空的王妃之位,管家頓時了然,自去準備不提。
晚膳時分,彭墨來到彭氏的荷香園,巧思巧雲俱在門外守著,看到彭墨俱是眼睛一亮,忙迎了上來。“四小姐,您來了。”
“母親可還好?”自從忠勇侯府的人走後,母親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午膳也未用。
巧思搖頭道:“四小姐,夫人不讓我們進去,所以.……。”她們也不知道裏麵的情形。
彭氏日常的時候性子非常和順,就是丫鬟犯了錯也都是告誡一番,並不罰戒,但若是真的強硬起來的時候,說的話也是沒有人敢駁回一句的,所以這會兒巧思巧雲她們雖然焦急,但卻都不敢進去。
忠勇侯府的人走後,彭氏心緒雜亂是需要好好的靜一靜,所以彭墨並未來打擾她,但現在她已經獨自呆了半日了,足夠她想通透了。
“擺飯吧。”彭墨側首吩咐,憐風忙招呼著幾個小丫鬟把裝著飯菜的食盒往偏廳裏送。
彭墨則上前敲了敲彭氏的門,開口道:“娘。”聲音軟糯。
房間裏有了細微的響動,接著房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彭氏站在門裏,手中捏著一串佛珠,眉目間已是一片平和。
“娘。”彭墨看到門裏的母親,輕輕喚了一句。
“腳不方便還來回跑什麽。”彭氏看著女兒,眉頭輕皺,語氣微責。
“我自己吃不下飯,所以就來找娘一起吃飯。”彭墨輕輕一笑上前挽住彭氏的胳膊,聞得她身上一股檀香味兒,再看她手中的佛珠,想來是念了半日的佛經的。
巧思,巧雲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暗道還是四小姐有分量,隻在門外柔柔的喚了一句,夫人便把房門打開了。
晚間,金俢宸依舊來到墨荷院。
彭墨正坐在貴妃榻上看書,聽到開門聲音抬頭看去,正好撞進金修宸的眸光中,那雙桃花眼中帶著點點玩味又夾著絲絲的冰冷和嗜血,誰惹了他生氣?
金修宸也不進去,歪身倚在門框上,嘴角噙了一抹笑就那樣看著彭墨,從眉毛到眼睛,從鼻子到嘴巴,從眉心朱砂到粉嫩耳垂,最後眼神定在那一雙美好的讓人牽絆水眸上.……。
如此絕色引起別人的覬覦實在正常,隻是,彭墨,你隻能是我金修宸的,其他人休想染指,不管是渠王,晉王,寧王,還是趙仕那個雜碎!
彭墨也看著他,心中猜想著發生了什麽事情,京都誰敢給他不痛快?難道是皇上?心中擔憂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擔憂的聲音夾著夜間的涼傳到金修宸的耳中,他輕輕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錦兀上,小心抓過她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退了鞋襪,又掏出藥瓶,為她上藥。
彭墨看他不語,心中更是不安,看著他依舊問道:“到底怎麽了?”
金修宸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問的認真,歪頭想了一下回道:“我在想怎麽能迅速的娶了你。”
彭墨聽著膛了膛眼睛,呆了一瞬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白他一眼,輕“哼”道:“娶我可不是件容易事兒!”
此話帶著玩笑的意味,卻也是事實,大庸國最難娶的不是公主,而是彭墨,因為她的婚嫁不單單隻是一場婚嫁,它決定著下一位大庸國君。
上完了藥金修宸也沒有放開她的腳,手指輕輕摩擦著她的腳背,聲音含了絲絲笑意。“簡單的事情我從來不做!”
想來是習武的原因,他的指腹並不柔軟,帶著一點薄繭的粗糙,刺激著皮膚,惹的人心跳。
彭墨臉一紅就想抽回腳,卻被他用雙手包裹著,手心的溫度就那樣透過肌膚傳至心間,一陣羞惱,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他抬頭衝著自己戲虐一笑,下一瞬他的指尖使壞似的在彭墨的腳心輕輕滑過。
不知是癢還是麻的感覺惹得彭墨一陣戰栗,瞬間倒吸一口氣,隨機再次用力抽回腳,卻被他握著動彈不了,腳踝傳來的痛意讓她不敢再動,隻得瞪著他道:“你……放手。”
金修宸看著彭墨的樣子笑得愉悅,俯身湊近了她,用蠱惑的音色輕輕問道:“癢嗎?”
彭墨感到他故意噴在耳邊的氣息,聽著他低沉的笑,隻覺得臉更加的燙,暗罵他不要臉,一把推開他,用力把腳抽了回來。
金修宸哪裏敢與她拚蠻勁,見她羞惱的用了力,立即鬆開了她的腳。
彭墨得了自由輕“哼”一聲,歪過頭不看他,心中卻是在想,什麽時候自己的情緒能被他輕易撩撥了?
金修宸得了一個後腦勺,也不氣惱,眸子一片柔和,索性歪身躺在彭墨身側的一小半貴妃榻上;彭墨感到他的靠近忙側首去看他,就見他已經收了笑,支起手撐著腦袋,瀲灩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被那眼睛一看,彭墨到嘴邊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其實,對於金修宸的嬉鬧彭墨早已習以為常,也可以坦然的不予理會,但是被這深情到不敢去辜負的眼神看著卻不知所措起來,隻拿手去推他。“你下去,好擠。”
金修宸一把抓住彭墨的手,手臂一用勁她就跌在了懷裏,大掌順勢環住她的腰肢,一片柔軟。
彭墨雙手觸到他衣衫下的肌膚溫度,隻覺得好像被燙到了一般,掙紮起身,卻掙脫不開他手臂的力量,瞪著他道:“金修宸你放手。”
金修宸聽她叫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旋即心悅起來,挑眉正經道:“我在給你省地方呢?你看,咱們兩個疊在一起,不就隻占一個人的位子了。”
彭墨一噎,對上他的厚臉皮自己似乎隻有擺陣的份兒。
水眸對上桃花眼,一氣惱一坦然!
室內靜溢下來,燭光柔和帶著曖昧之色,他的桃花眼帶著纏綿的溫柔,隻把人看得心跳不穩。
彭墨的臉燒灼的已經能煮開水了,心狂亂的失了節奏,錯開腦袋不敢再看他,咬牙道:“我知道了,我不覺得擠了,你放開我。”
她這麽一側首耳朵便露了出來,小巧精致的耳朵同臉頰一樣染上了緋色,讓人想要摸一摸,金修宸想著便真的騰出一手輕輕捏了去,軟軟滑滑的手感很好。
彭墨的呼吸一凝,頭腦還未及做出反應,就聽得他說:“軟軟滑滑的。”
膛大了看著他說不出話,自己這是被調戲了?這麽……三番四次的敗在他手上,真是無用!想著,胸中升起一股壯士之氣,騰出按在他胸膛的兩隻手,抓住他的兩隻耳朵,捏了一捏又揪了一揪,溫軟又滑嫩,笑道:“手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