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金俢宸發狂!
“等我救你.……。”
“我會..一定..救你……。”
司月聽到這細語,微微皺眉,悄步走進內室金修宸床邊,湊近聽著他口中的話。
“彭墨.……彭墨……我會救你……。”
司月聽清了金修宸口中的話,不禁輕笑。“殿下,您就好好養傷吧,王妃已經得救了!”
又看他額頭的汗水,忙去擰了個帕子,給他擦汗的手還未落下,就看到昏迷中的金修宸乍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白布滿血絲,看起來猙獰又恐怖。
司月對上這攝人的視線,不由的心中一顫,咽了咽口水,輕聲問:“殿下,你覺得可好了一些?屬下為您宣禦醫如何?”
金俢宸腦袋嗡嗡作響,頭疼欲裂,聽到語聲轉眸看去,待看到床邊的人時,眸中泛起了疑惑,但也隻是一瞬,下一瞬他眸中的疑惑突然轉變為銳利,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跳起身,手掌發力直擊司月而去。
司月哪裏躲得過金修宸的身手,且二人距離又近,眼睜睜看著那掌風擊來卻躲避不及,實實在在的挨了一掌,直飛出半丈遠,吼間一熱,吐出一口血來。
心中暗自叫苦,殿下,屬下不過是離您近了些,您也不必下殺手吧!
口中的呼痛聲還未發出就看到金俢宸又衝了來,那目光僵硬猩紅,渾身的殺氣讓司月膽寒,不敢耽擱,忙忍痛跳起身躲避。
剛剛躲開,背後就“嘩啦”一聲響,實木雕花八仙桌被金俢宸擊得粉碎。
這.……這殿下怎麽好像不認識她?難道失了心智?
司月心中驚慌,一邊躲避金俢宸致命的攻擊,一邊呼救。
王陸和千麵就在附近,聽到聲音忙衝了來,看到此景也是驚了一下。
事情緊急,也來不及詢問,王陸迅速來到金俢宸身後,一個手刀子擊在他的後頸。
金俢宸後頸驟然一疼,眼前發黑,身子綿軟倒下去。
王陸接住了昏迷的金修宸,道:“千麵來幫忙。”
千麵迅速上前,與王陸合力把金修宸扶到床榻上。
王陸邊拆金修宸受傷上臂的布條,邊對千麵道:“快去看看司月的情況。”
千麵答應著又忙來到外間,待看到司月口吐鮮血的樣子後一陣皺眉,上前半扶起她抱在懷裏,不解道:“這是怎麽回事?”
金修宸脾氣很好,待下寬和,與一眾人相處起來朋友的感覺勝過主仆,所以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司月胸中血氣不住翻湧,吼間又是一陣腥甜,翻身吐出一口血。
千麵看著忙替她封了幾處大穴,看她麵色稍緩,他才低頭去看衣服上的血花,額角抽了抽,聲音僵硬道:“司月,你把我衣服弄髒了。”
司月感覺好了一些,但仍是覺得氣力不足,聞言瞪了一眼千麵,氣若遊絲道:“我半條命都沒了……你還計較你的衣服?沒義氣!”
千麵扶著司月坐在椅子上,挑眉道:“我以為你會說給我洗衣服。”
司月白他一眼。“想得美!”說這麽幾句話她就已經氣弱的厲害。
千麵看著輕輕搖頭,忙又給她運功療傷。
這邊王陸解開了金修宸包紮傷口的布條,發現他的傷口因剛剛的運功出掌又流了不少血,但血液的顏色是正常的紅色,毒素應是所剩無幾的了,這怎麽會突然發狂?
王陸給金俢宸重新包紮傷口後來到外間,看司月的情況又是皺眉,道:“你怎麽樣?傷的可嚴重?”
司月無力說話,聞言隻是搖了搖頭。
王陸看她這般隻能耐著性子等千麵給她運功結束。
片刻,千麵收手,心中也是疑惑的厲害,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殿下為什麽會突然動手傷你?”
運功過後司月的情況好了一些,回想金修宸方才的舉動又是後怕又是不解。
“我在外間守著,突然聽到殿下在說話,便以為他醒了,進去看了後才發現殿下在說夢話,我就稍稍的聽了一句,看他額頭有汗我就擰了個帕子還沒來及擦呢,殿下就發狂了!”說著揉了揉挨了一掌的傷處,一臉驚懼。
王陸皺眉,剛剛的情景若是他們晚到一步,隻怕司月就危險了,殿下渾身的殺氣不是假的,且那個時候殿下是不認識人的。
所以司月應該是沒有說謊的,但,殿下為什麽會沒有預兆的就發狂了?
千麵聽言撇嘴,看著司月打趣道:“你肯定沒說實話,你是不是趁著殿下昏迷,意圖盜色來著,被殿下知道,所以才怒了!”
司月看著千麵一陣氣結。“你……我怎麽可能做那麽猥瑣的事情?”
雖然金修宸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司月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還是分得清楚的!
王陸對二人的鬥嘴也是習以為常,問:“殿下夢中說了什麽?”
司月想起金俢宸的夢話輕輕一笑,打趣道:“殿下夢中惦記王妃呢,說要去救她。”
金修宸對彭墨的重視一眾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夢中有彭墨是很正常的。
千麵提議道:“還是請禦醫來看一看吧?咱們在醫術上一竅不通,這麽猜下去也是沒有結果。”
王陸點頭,若跌打損傷他們都是行家,可這發狂失心智他們卻是一點都不知道了!
吳禦醫聽到傳喚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金修宸處,額頭的汗都來不及擦,忙走進內室一番把脈診傷。
王陸心中焦急,又不敢把金修宸發狂的事情說出來,隻是小心的套著吳禦醫的話。“吳禦醫,殿下情況如何了?”
吳禦醫好似沒有聽到王陸的話,自顧自的查看了金修宸的傷勢,才淡淡開口道:“宸王殿下一切都好。”
說著把傷口重新包紮起來,心中暗惱,這些奴才可真是大驚小怪,半夜擾人清夢!
三人對視一眼,一切都好不就是一切正常的意思?那殿下發狂就不是中毒的原因了!
隻是這沒症狀、沒由來的發狂實在是讓人心中難安,小心問道:“吳禦醫您看殿下可有其他的不適?您給好好檢查一下,別有了疏漏。”
吳禦醫皺眉,不滿的看著王陸,斥道:“本官怎麽診病還用你教?”一個小小的侍衛還想要指手畫腳,真是不知所謂!
王陸看吳禦醫惱怒,忙賠罪道歉,麵上帶了幾分笑,又問:“那……殿下為何還未醒來?”
千麵和司月聞言都是將目光投向了王陸,暗道:剛剛不是您老一掌把殿下給劈暈的嗎!
王陸對上二人的視線,恍然憶起剛剛緊急情況發生時他的所作所為,嘴角抽了抽,這.……他剛剛對殿下施了暴力了?
吳禦醫受命前來為金修宸診治,自然是盡心盡力,小心伺候,不敢有一點差池的。
可他雖是禦醫也是有官職在身的,對這一眾侍衛侍女的話根本不屑理會,沒好氣道:“你一個侍衛懂得什麽醫術?宸王殿下中了毒又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的很,自然要多休息才行的。”
說完也不看三人,收拾了東西,抬腳走了。
三人對吳禦醫的態度也不在意,隻是擔心金修宸的身體。
王陸憂慮開口道:“看來殿下的發狂不是因為中毒的原因。”
千麵皺眉,司月也是皺眉,既然不是中毒的原因,殿下怎麽會突然發狂?
千麵搖了搖頭,隨機歎了口氣,一臉了然道:“看來真的是司月想要侵犯殿下,殿下生氣之下才發狂的!”
司月聞言氣的一口老血噴出幾丈!恨不能立即撕爛千麵的那張臭嘴解恨!
“我要殺了你!”
“你又說大話!”
司月氣噎,她是打不過他,也隻有過過嘴癮了!
王陸想了一下。“這些禦醫對殿下根本沒有真的上心,依我看還是把青鳥找來吧!”
青鳥的醫術比起禦醫可也是不差的,更重要的是,青鳥是自己人,用起來放心。
司月聽到青鳥的名字,潑辣的氣勢瞬間一收,麵上隱有羞澀,喜道:“真的嗎?青鳥要來了嗎?”
千麵卻皺眉,遲疑道:“可是殿下不是說京都不適合留太多的人嗎?咱們四個在這裏已經是畏首畏尾不敢露麵了,若是再把不會武功的青鳥找了來,這滿府的眼線可怎麽瞞得住?”
司月雖然想念青鳥,但是想到他不會武功,京都又是危險之地,皺眉道:“不如再等一晚,若明早殿下還未醒來,咱們便傳書把青鳥召來,如何?”
這皇城裏的禦醫他們還真是不放心,就是殿下有什麽情況也不方便直言。
王陸聽他們二人說的有道理,點頭道:“如此也好。”又看了看床上的金修宸,道:“司月回去養傷吧,這裏我和千麵來守。”
司月傷勢頗重,也不與二人客氣,點點頭出了房間。
而將軍府中,彭墨非常安穩的昏迷著,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彭昊從祠堂出來後又來到了墨荷園,看著床上的彭墨,他擔憂、心疼、自責、懊惱。
又想起她為金修宸吸l毒之事,不禁皺眉,妹妹,你是不是已經認定了金修宸?
若真是如此.……以後的路可是會非常辛苦的!
你真的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