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圍觀 對峙
長公主在門外聽到渠王的話,驚詫的張大了眼,裏麵的人竟然是金睿和齊玉嗎?這怎麽可能?他們二人怎麽會在一起?難以置信的走進去看。
身後跟隨的眾婦人自然不會錯過這看熱鬧的機會,見長公主走進去,忙也跟上,不得不說,屋內的情景十分的淫l迷。
晉王衣衫鬆散,鬢發微亂,臉頰上沁著汗珠,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剛剛做過了什麽事情。
而齊玉則癱坐在床上,酥l胸半露,上衣鬆鬆搭在身上,袖子隻穿了一隻,兩條玉腿裸l露在人前,從滿身的吻痕可以看出剛剛的情形有多麽激烈。
如此香豔的場麵看的眾人瞠目咋舌。
齊玉心中驚慌不已,還未穿上衣服就擁進來了這麽多人,一時間更加的羞憤,手忙腳亂的將衣服胡亂裹在身上,衣袖中的信掉落,她看著一怔,想到晉王的話,再看原本在花廳內談笑的人突然出現在這閣樓,更是認定了此事有貓膩,是有人要陷害她!
但是誰會這麽做?她並不認識這些賓客,她們有什麽理由要如此置她於死地?
慌亂中,齊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混沌的腦子瞬時清明,抬手怒指人群中那個窈窕奪目的人,喊道:“是彭墨陷害我,是她陷害我的!”
此話一出,全屋寂然!
金睿聞言一怔,是彭墨做的?驚疑的去看人群中的彭墨,隻見她靜靜而立,姣好的容顏恬淡優雅,嘴角勾起的淺淺的弧度,不說不做便足以令人心醉,他心神微漾,但想到她已經指婚魏英然的事情,他心中難掩酸楚,總覺得身體的某一部分缺失了。
彭墨聞言清淺一笑,黑亮的眸子直視床榻上的齊玉,挑眉疑惑道:“齊二小姐的意思是我讓你與晉王殿下做了這件事情?你是被強迫的?”
“噗嗤”,人群中不知誰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啊,這種事情還能強迫的不成?這齊二小姐真真是可笑!定是看彭墨柔善,故才攀咬。
金睿此刻有種脫光了被圍觀的感覺,臉色漲紅,側目去看齊玉,眼神警告她不要多言,此情此景誰看不出發生了什麽?那裏還是能靠辯解翻盤的?再說,辯解了又有誰會信?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
況且真凶怎麽會是彭墨?是渠王才對!
齊玉被彭墨直白的話語噎的心口發疼,找不出反駁的話,但心中對她的懷疑卻是一點沒有減少,狠狠的盯著她,怒道:“你休要狡辯,一定是你讓丫鬟傳信給我,我才會上當來此赴約的!”
“齊府我是第一次來,這暢景閣是初次踏入,貴府的丫鬟更是一個不認識,從踏進貴府開始,我身邊一直跟隨著貴府的丫鬟,我有什麽能力又有什麽時間去寫信並送出,完成這件事情呢?”說著對上齊玉惡毒的視線,無奈一笑,道:“看來,齊二小姐認定了是我陷害你,隻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齊二小姐為我解惑可好?”
“你說!”雖然她說的都有理,但齊玉心中有一個感覺,彭墨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彭墨了,如今的她神秘莫測,滿腹詭譎,隻是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信上的字跡確實是晉王的啊!她又是怎麽瞞下了金柔嘉,指使丫鬟去送信的?
齊玉永遠不會知道,這場局是彭墨從重生之日就開始布下的,她更不會知道,前世的彭墨因愛慕金睿,早已經把他的字跡臨摹的真假難辨了。
長公主有心屏退左右,減免他們二人的難堪,可這不上道的齊玉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者,她也好奇,齊玉為何要咬定是彭墨陷害了她?但聽了她們二人對峙的話後,她與眾人是一樣心態,齊玉不過是在欺負彭墨柔善罷了。
如此品行的人簡直是汙人耳目。
彭墨不看眾人投來的同情的目光,迎著齊玉冷寒的視線,道:“我與齊二小姐非親非故,無冤無仇,我有何理由費力去做這件事情?”甜柔的嗓音滿含疑惑。
“我……。”齊玉再次說不出話,暗罵彭墨狡詐。
她與將軍府的恩怨別人不知,彭墨怎會不知?現在說出這番話,無非就是篤定了她不敢說出實情罷了!
彭墨看齊玉憋悶的樣子,心緒輕揚,含笑反問:“齊二小姐想說什麽?”
“你休要得意,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齊玉最看不得彭墨張狂,氣的頭腦發懵,恨不能立即掐死了她解恨。
彭墨輕輕搖頭,委屈道:“齊二小姐執意認定是我所為,我實在冤枉,不如咱們請京兆尹來評一評,判一判可好?”
齊玉聞言睜大了眼,攥緊了拳頭,威脅聲道:“彭墨你敢!”
若說剛剛隻是懷疑她,現在齊玉已經認定是她所為了,不然她何必做出這咄咄逼人的態度!
渠王無法忽視彭墨委屈無助的模樣,心下著怒,斥道:“放肆,膽敢直言慧寧郡主名諱,該當何罪!”
金柔嘉聽著齊玉狂妄無禮的言行,鳳眸淬冰看著金睿,悠悠勾唇道:“三哥也不管一管,這樣的人若是娶了回去,豈不辱了皇家顏麵?”語氣十足的嘲諷輕蔑。
她站在彭墨身邊,聽著齊玉無根無據的攀咬汙蔑,心中早就氣的冒煙,若不是彭墨善良,暗中拉著她的手阻攔了她,她早就一鞭子抽了過去,沒想到齊玉如此不識好人心,還敢恬不知恥的叫囂,簡直是不知所謂!
不得不說,齊玉的言行惹怒了眾人,長公主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傲的官家小姐,鐵青著臉道:“去請齊大人,齊夫人來。”
她雖是長公主,但也沒有立場去管教齊府的小姐。
金睿自知事情已經無法收場,也不管長公主的安排,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想如何能減輕父皇的怒氣?如何能在朝臣中收回形象?
長公主府的侍女聽命,迅速離去。
“是彭墨要報複我!這一切都是陰謀,你們要相信我,不要被她的樣子欺騙了!”齊玉聽到長公主的話這才焦急了起來,若是由齊冶儒處理此事,那麽她就凶多吉少了!齊冶儒可是從沒有憐惜過她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女兒!
為什麽大家不相信她的話?隻一味的憐惜彭墨偽裝的柔善!齊玉氣憤的手舞足蹈,狀若癲狂。
金睿一張臉紅了紫,紫了黑,聽著齊玉喋喋不休的叫囂,怒斥道:“住嘴!”她要將所有人都開罪嗎?本以為娶她是助力,沒想到卻是一個吸人的泥潭!
“王爺.……。”齊玉被金睿的猙獰的樣子嚇得一縮肩膀,委屈的喚了一句。
金睿不看齊玉一眼,上前一步,謙虛拱手道:“皇姑母,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不如皇姑母與各位夫人先行回避。”
長公主本就不予多管,此刻讀出了金睿話中的意思,心中失冷然。“既然你覺得我多事了,那好吧,我便不管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彭墨,咱們走!”金柔嘉也不想待在這髒屋子裏,氣憤的瞪了一眼齊玉,拉著彭墨便要走。
齊玉見彭墨要走,怒喝道:“你不準走!”
彭墨陷害了她,怎麽能說走就走?一定要讓父親查清楚,那樣她才能洗脫名譽。
“齊二小姐是想扣押我不成?”彭墨駐足,轉身看著齊玉,甜糯的聲音染上了涼意。
“就是要扣押……。”
“還不住嘴!”金睿咬牙喝斷她未完的話,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齊玉是這般脾性,他怎會與她牽扯自斷後路?
若不是在人前,他真的想一巴掌打醒看不清局麵的她!
“你是不是喜歡她?如此偏幫她?我才是你要娶的……。”齊玉被金睿接二連三冰冷的態度徹底激怒,想到金睿在清風茶樓對彭墨溫柔的樣子,腦子裏哄得一炸,嘴上不管不顧的便問了出來。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再次讓屋內靜了下來。
金睿掌心發麻,陰沉著聲音,狠狠道:“再不住嘴,休怪本王不顧情麵!”
彭墨哪裏是說扣押就扣押的?簡直是狂妄自大!
渠王看到此陰沉一笑,此行當真是沒白來,如此場麵,如此事件,簡直是千載難逢,金睿,你這輩子都注定無法翻身!
還未走出門的夫人看到此都是搖頭,這齊玉果真是蠢得可以!也狂的可以!在這京中還敢說扣押彭墨,她也不掂量掂量斤兩便敢放此大話。
“齊二小姐現在神誌錯亂,說的瘋話我便不計較了,但這件事情將軍府會來貴府討個說法的。”彭墨含笑巡視二人,語氣輕柔中帶著十足的分量,說完轉身出了門。
眾夫人看到戲已落幕,便也不再逗留,依次出了門,想到來這齊府赴宴,卻讓自家孩子看到了這麽汙穢的場麵,心中又是一陣惱怒,也不管宴會開沒開始,俱是生了離開的念頭。
而在花園外的等候二位王爺的齊冶儒早已經察覺到了閣樓上的異樣,隻是卻不敢貿然闖入,隻能派人去通知董氏,誰知董氏還沒來,他就得到了長公主身邊侍女的傳召,忙舍了賓客上樓來,正巧遇到了下樓的眾人,站在一側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