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養殖戶』，打架（二合一章）
……
依舊是那種亘古不變的暗色調，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這裡，似乎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白晝與黑夜。
沿著剛才的路，尹曠正走在去13號教學樓，也就是「13號屠宰場」的路上。
此時的尹曠，已經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換了一套花了1學點購買來的「以純」休閑服，彰顯著青春的朝氣風采——雖然他實際年齡已經是即將20。
g病毒雖然並未能夠讓他的壽命增加，卻反而使他看起來年輕了3歲，也算是聊以慰籍了。
十五六歲的稚嫩臉上卻有著恍如成年人的老成。
脆弱，僅僅是尹曠偶爾的自我放縱。
在這裡，堅強，才能夠讓本來壽命就短的自己活的更加長久。
尹曠相信，在擁有無限可能的大學，只要自己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
或許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路上尹曠思緒飄飛起來。他突然想到，如果現實中的學校也像這裡一樣——好，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但並不影響尹曠瞎想不是？如果真的如同這裡一樣的殘酷無極限的教學方式，那種把學生扔到各種死亡場景中掙扎求存的考試方式……真的不敢想象，將會培養出怎樣的人來啊？
無可比擬的天才？還是瘋子？或者心理扭曲的變態？
在無時不刻的死亡的威脅下，還有誰敢上課開小差，傳紙條，上qq聊天？誰還敢逃課去上打cf？誰還敢在課堂上「切水果」？誰還敢……估計除了滿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活下去，活下去，其他的什麼都不敢做了……
「嗤！」
尹曠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
一抬頭，因款已然站在了所謂的「13號屠宰場」面前。此刻，尹曠才看清這棟樓的面貌。
六層樓的平頂建築，暗紅色的牆體，到處是斑駁的脫漆，如同塗鴉一樣到處噴滿的猩紅色滿牆都是，上面還噴著一個巨大的蒼白的骷髏頭，正咧嘴兩排蒼白的牙齒，彷彿在哈哈大笑，又彷彿在大聲咆哮。
那骷髏頭空洞的眼洞，又像是在望向遠方，又像是在睥睨著樓下的尹曠！
「這是一個死去的學長的作品。為了給『某些人』看的。骷髏，有的時候也不全是帶來恐懼，還有，守護……」
一直沉重的大手按在了尹曠的肩膀上，幾乎要把他壓癱倒在地上。
尹曠悚然一驚的轉過頭，眼中閃爍著濃濃的驚懼和駭然。
赫然就是一堵牆一樣的熊霸！
此時的他，正仰著頭，看著13號樓上面的巨大骷髏頭，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崇敬，還有深深的無奈，以及濃濃的思念和傷感。
尹曠不知道為什麼能夠讀出熊霸眼中蘊含的意思，但他真的感覺到了。不過，這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什麼時候……？！」
熊霸低下頭，似乎讀出了尹曠心中的想法，用宛如野獸吐息的聲音道：「如果你能夠發現我，我還能夠做你學長嗎？13點的感知，在大一新生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了。可是在我面前，我怕我剛才想殺你，你只怕死了都不知道找誰索命去。」
尹曠默然。
「看來你在『入學考試』里應該有什麼奇遇。原本除了智力以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可是現在，我用了兩次『偵查』才查探出的屬性。不錯。」熊霸又看著牆上的畫，若無其事的說道。
「學長……您……」
熊霸道：「呵呵，我只是告訴你，在高年級學生面前，新生幾乎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知道為什麼這裡叫做『13號屠宰場』嗎？」
「……」
「因為這裡是大一新生的教學樓。」熊霸說道：「說道難聽一些，這裡就是豬圈，養豬的地方。雖然不是所有的高年級學生都是『養殖戶』，但是這一類人，佔到了所有高年級學生的三成。就這三成，就足夠你們受得了。我也是這麼過來的。不過，唯一慶幸的是，我遇見了幾個不錯的學長。畫這幅骷髏的黑骨學長，就是其中一位……」
「黑骨學長……為什麼要畫這幅骷髏？」
「我剛才說了，守護！」熊霸拍著尹曠的肩膀，說道：「恐嚇那些『養殖戶』，守護你們這群被當成『肉豬』的小菜鳥……只可惜，在這裡，好人總是難以長命的……好人永遠只能活在別人的心裡，而不是眼中。」
尹曠無意識的點點頭。
熊霸繼續道：「大一年級的『考試』，總體來說，雖然也是危險重重，十死一生，但是對於高年級的十死無生的考試來說，你們的考試，簡直就是如同過家家一般……所以，總有些人為了得到更多的學點，級測評，就將目標瞄向你們。這些人，就稱為『養殖戶』，而你們，就是『肉豬』。」
尹曠渾身一顫，「肉……肉豬？養殖戶……肉豬？學長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過我們這些新生來榨取學點？」
熊霸看著尹曠的反應，笑了笑，道：「不錯。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哪怕是無所不能的校長，都無法阻止這類的事情發生。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既是江湖，就是用實力說話。這是亘古不變的法則。」
尹曠眼睛轉了轉，然後仰頭看著熊霸，問道：「那麼，熊學長，您是不是有什麼方法能夠讓我不成為被人屠宰的肉豬呢？」
剛問出問題，尹曠就後悔了……
有時候太聰明，果然還是不好的。特別是在你的領導或者上司面前表現出你的聰明，那簡直就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就好像現在，尹曠其實已經大概猜出熊霸為什麼要告訴他有關「養殖戶」和「肉豬」的事情了。他是來拉人的！
很簡單的道理，既然是「肉豬」，想要不被屠宰了，就必須找一個好一點的「養殖戶」——但是，再好的養殖戶，他還是養殖戶啊。熊霸話裡面的意思，很可能要尹曠成為某個好點兒的「養殖戶」的肉豬。
通俗來說，就是站隊了！
不過尹曠很奇怪，熊霸為什麼要拉上自己呢？自己又有什麼值得熊霸這樣的高年級學長在意的地方？
果然，熊霸臉色微微一變，顯然也是聽出了尹曠話外的意思，然後很不爽的盯著尹曠說道：「小子，記住我的忠告，哪怕你再聰明，在學長面前，都給我裝傻瓜。你想知道避免成為肉豬的方法？那我告訴你。一句話，大樹底下好乘涼。在大學，沒有靠山，你很難活下去。」
尹曠低頭不語。
「話我留在這裡。」熊霸搖搖頭，道：「在大學，你這樣的菜鳥，千萬別把自己當一回事。有一些不太正常的高年級學生，閑著沒事了最喜歡的就是打壓摧殘那些有潛力的幼苗。很不幸，因為你的智力被校長評為7點，不，現在是8點了，你就屬於那種有潛力的苗子。像我這樣能夠看透別人屬性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你就好好的想想。你還有10天的時間思考，10天之後……記住，做為學長，我奉勸你，在大學，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這是現實！」
說完，熊霸輕輕的拍了拍尹曠的肩膀，道：「想明白了就聯繫我。你先上去，我還有等另外兩個助教。還有，等下去『食堂』的時候，你跟在我背後。我的技能可以幫你屏蔽一些窺視的技能。」
「是，學長。」
尹曠還能如何？
就因為他是新生，就因為他太弱小……或許，熊霸說的沒錯，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開動腦筋，利用一切身邊可以利用的機會，活下去！！
熊霸看著尹曠的背影，然後嘆了口氣，「小子，希望你能夠開竅。當初的我……又何嘗不是像現在的你一樣，不甘願屈居人下，滿腔熱血的想在這裡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可是最後還能如何？沒有強硬的靠山，你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更談何抬頭做人？大學……比你想象的還要負責，黑暗啊。」
「如果……能多一些像黑骨學長這樣的人……唉……」
……
「這是熊霸第二次提到我的智力了……倒底7點，或者8點智力，意味著什麼呢？」
「我到底該如何選擇呢？聽從熊霸的安排，庇護於他們，還是一切依靠自己，自己打拚？要我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別人……真的不情願啊。」
「養殖戶……肉豬……13號屠宰場？連校長都認同了這樣的名字，直接灌輸到我們的記憶中，這到底……是怎樣的學校，怎樣的一群學生啊？」
「還有，10天之後給出選擇……10天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為什麼是10天之後呢？」
滿腦子都填裝著這些疑問的尹曠一步一步的走道了1204班的教室門口。
可是，不等同踏入教室門，便突然感覺眼前一個人影迎面就衝撞過來。由於尹曠一直低頭思考著那些沒有任何頭緒的問題，所以縱然有所感知，卻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於是，「砰」的一聲，和那個衝過來的人影撞了個滿懷。
索性尹曠經過g病毒改造后的身體非同一般，一撞之後，尹曠也僅僅是後退了一步，便止住了身形。倒是那個撞他的人被反彈開來，撞在了門框上，可是不等那人抱怨，就喊了句，「抱歉抱歉。」
然後就鑽出了教室門。
「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此刻，不等尹曠反應，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件東西向著這邊飛砸過來。
尹曠此時已經半個身子探入的教室里，而那砸過來的東西速度非常之快，帶著「呼」的破風聲，加之教室門不是很寬，又事出突然，所以就算尹曠想躲也已經來不及了。
本能的，尹曠舉起雙手架在身前格擋！
砰！
哐啷！
經典的教室打架，課桌椅子碰撞的聲音。只要是在教室里打過架的或者見過在教室里打架的，對這種經典的聲音都不會陌生——怎麼說，這也是青春熱血與衝動的奏鳴啊！
而尹曠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疼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力道既然如此巨大！？」
不想可知，如果尹曠舉臂架擋的話，剛才那件蘊含極大力量的東西一定會狠狠的砸到尹曠的頭上，到時，只怕尹曠這經過g病毒改造的體魄也承受不了頭部的重創啊。
「到底誰這麼狠辣！他一定是要砸剛才的那個人，可是他逃得快，卻落到了我的身上，還真是無妄之災啊。不過，如果換成別人，這一桌子砸下來，不死也落個半殘廢，那個人難道要謀殺啊這是！」
不等尹曠去看倒底是誰下這麼狠的手，他就聽到一聲略帶憤怒與不屑的喝斥，「給老子滾開！！」
尹曠眼睛一寒，便擋在了教室門口，一臉寒霜的盯著來人，「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還是那句話，尹曠從來不惹事，但也從來不怕事！
在眼前那人說出「給老子滾開」這樣的話的時候，便已經觸碰到了尹曠的底線。不管是誰，哪怕是之前的那個輔導員火焰女王，一旦觸碰到了尹曠的底線，他都不會善罷干休！
一直以來，尹曠都將家人看的很重很重。他從懂事起，便不斷的對自己說，「尹曠，你可以做一個人人都稱讚表揚的好人，也可以所以個萬人唾罵，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你哪怕再壞再惡，就算是壞到骨子裡，壞到了靈魂，你也不能對不起生你養你的父母，以及和你留著同樣血的親人。」
如此，可以看出尹曠是多麼在乎家人的。
所以，在眼前那人喊出「給老子滾開」這樣的話的時候，試問，尹曠焉有不憤怒的道理？
可是，或許是尹曠的身材實在有些矮小，165公分的各自在180公分的人面前的確沒什麼優勢，又或許那人急著揍剛才那個逃出教室里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搭理尹曠，伸出手就去推尹曠，「去你娘的！別擋老子的路，快滾開！」
一推，竟然沒有推動？
那個體格高大的男生眉頭一皺，便增了幾分力，同時也憤怒不已，「叫你滾開，你耳朵聾了啊？」
然而，哪怕再增了幾分力，也照樣沒能將尹曠推開，僅僅是讓尹曠搖晃了一下而已。
尹曠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生，似乎有一些印象，再細細一想，便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那個兌換了蜘蛛俠血統的唐兆天嗎？
不過，蜘蛛俠血統又如何？如果尹曠沒有記錯的話，「大一年級及格」的蜘蛛俠血統對身體屬性的增幅根本不及自己的g變異強化，就算他的原始屬性比自己高一些，但從剛才的力道來看，對方顯然不及自己。
好，哪怕自己不如對方，那又如何？觸犯了尹曠底線的人，哪怕是那些深不可測的學長又能如何？尹曠的價值觀中，一個連自己家人都無法維護的人，就算是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收回你剛才的話，我可以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尹曠道：「我不想參合你們的事情，但是你侮辱我父母，就是不行！」
給他讓路，那唐兆天不成了尹曠的老子了？！
無論對方說的時候是處於什麼心理，反正一根筋的尹曠是當真了。
「我說，」唐兆天有些氣苦，暫時便放下那個已經跑出教室的人，先對付眼前的愣頭青，「你能不能有點幽默感啊，行不行？你現在給我閃開，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你。」似乎，唐兆天實在沒那個興趣和尹曠糾纏，或者說，完全不將尹曠放在眼裡。
沒辦法，似乎到目前為止，全班就一個人兌換了能力，就是他唐兆天！從這來說，唐兆天的確有不將別人放在眼裡的資本。
而唐兆天呢？也在當一段時間孫子后，重新找回來以前做富二代時候的感覺，意氣風發起來。才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他的背後就綴上了幾個跟班兒，一如從前。
剛才那個跑出去的男生，就是因為和他的一個跟班兒有些小衝突，他這個老大就站了出來，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思，要那個男生當著全班的面兒給他的跟班兒道歉。
而那個男生也一股子血性，假裝著道歉然後突然暴起，一桌子摔過去，將唐兆天的跟班當場砸昏過去，然後轉身就跑，這就撞到了尹曠。
如此，唐兆天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將那個男生揪回來，好好的教訓一頓了！
可是見尹曠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唐兆天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小子，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
尹曠道：「臉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而且，你還給不起。」
尹曠捏緊拳頭，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想參合你們的事情。但是你必須收回你剛才的話。我最恨別人侮辱我的父母！誰都不行！」
在眾多圍觀的男生女生看來，尹曠還真有一股子的憨勁兒。都認為尹曠很傻氣。不就一句話嗎？有必要這麼較真？
他們，自然無法理解尹曠價值觀了。
「好！你很好！那麼，我要是不收回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能怎麼樣！」尹曠吸了口氣，道：「我會把你打到你收回。」
「打我？好好好，我收回，我收——尼瑪啊！！」
話說一半，唐兆天猛然變臉，一擊重拳就打向了尹曠。
這一拳，勢大，力沉，又突然。
不過，在尹曠的眼中，這一拳的確威力不小，而且又是突然出拳，但是，卻有一處致命的不足，那就是速度偏慢。
不錯，正是偏慢。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一拳的擊打速度是非常快的，以他們的「靈巧」根本就無法看清，更別說閃避了。可在尹曠看來，卻恰恰相反。在他的視覺之中，那一拳速度，就好像輕輕的一揮手，尹曠完全有信心躲過，並且反擊！
能躲，為什麼不躲？
之間尹曠身子一側，那碩大的拳頭夾雜著勁風就從他臉頰擦過。下一刻，尹曠也一拳擊中，12點的靈巧和10點的力量在此刻展現出來它威力，那一拳直接就落在了唐兆天的下腹。
其實，蜘蛛俠血統的血統技能「蜘蛛感知」也不弱，幾乎在尹曠出拳的剎那，唐兆天就有感自己的小腹一陣奇異的麻癢，這就是蜘蛛感知給他的一個信號，一個危險的信號。如果那時他躲避的話，憑著4的敏捷和4靈巧，勉強還是可以躲過的。
可是，唐兆天太輕敵了，他根本就不認為尹曠有本事對他出手，所以他根本就沒躲避的意思。一拳不中，他還想再出一拳——當然，現實是，他還沒來及再出一拳，他就已經被小腹的劇痛和巨大力量給推的倒退幾步。
得勢不饒人！
尹曠腳下連踏兩步，然後一腳飛踢出去，直踹唐兆天的胸膛！
雖然尹曠沒學過任何格鬥技法，可是功夫片總看過不少，花拳繡腿假把式再配上他的10點力量，所產生的破壞力也是非同一般的。
砰！！
一腳揣個正著，唐兆天頓時仰躺倒地。
不過好歹是強化了蜘蛛俠血統的人，或許這種血統賦予了他一些天賦的戰鬥本能，在倒地的瞬間，唐兆天便雙手伸出，從手腕處射出兩道亮晶晶的光線——蜘蛛俠血統技能，堅韌吐絲！
一張，罩向尹曠。蛛絲的射速非常快，以尹曠的靈巧都無法看清它的軌跡，不過躲避是不成問題的。
而一根絲，則黏在了教室頂端，一拉扯，唐兆天便翻起身來，一躍躍到了教室低端，如同蜘蛛一樣趴在天花板上。然後四肢發力，從高出縱身躍下，一拳打向剛剛閃避過蜘蛛的尹曠。
雙手架擋，接下了一擊凌空重拳的尹曠蹬蹬蹬的倒退幾步。
不得不說，蜘蛛俠血統，還是有很多可圈可點的地方。要說尹曠唯一不如唐兆天的，或許就是戰鬥意識了——g病毒僅僅是改造了他的身體。或許有得有失，g病毒改造后的身體卻並沒有繼承「g怪物」那種狂暴到毀滅一切的破壞本能！
或許，尹曠啟動「g體異化」或許可能繼承一些破壞本能，整體實力增幅一倍，可這裡是教室，明顯不適合使用。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那種奇異的視覺了。因為沒有名字，所以尹曠就自己取名——g視覺——簡單，明了，又適用。
剎那間，兩人的拳頭又將碰到了一塊兒。
不過這一次，蜘蛛俠血統的戰鬥本能似乎沒有得到發揮，又或者——被某種東西掐斷了戰鬥本能的發揮，比如，尹曠的g視覺。
在尹曠的眼中，唐兆天就是一團人形的熒光，有紅有黃，明暗相間。而見唐兆天法力的一瞬間，尹曠可以看到一團閃爍著耀眼的紅色熒光從腳腳尖處綻放，然後沿著小腿，大腿，腰，再透過肩，傳達到右臂上，最後這一團紅色熒光便匯聚在唐兆天的拳頭表面——完整的能量傳導路線，精確的發力點判斷！在唐兆天一拳擊打出去的瞬間，尹曠的拳頭突然改變方向，同時身子側移。而尹曠的拳頭的著力點，便是唐兆天的腋下，那裡，紅色的熒光最為暗淡。
「危險！！」
唐兆天只覺得腋下猛然湧起一股寒流，可不等他躲避，一股如同被高壓電刺激神經的劇痛就從腋下蔓延開來，傳遍整個身體。
「啊！！」
一聲慘叫，響起在教室中，打破了教室的寧靜。
一拳ko！
可是還沒有完，尹曠猛然撲上去，按著唐兆天的胸口，狠狠的盯著他，道：「道歉！！」
唐兆天疼得虛汗淋淋，但那雙憤怒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尹曠，「哼，你休想！」
富二代自然有富二代的硬氣。
「那我就打到你道歉未知。」
說完，尹曠捏起拳頭，「這是你逼我的！」
然後，一拳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