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君心難測
第116章 君心難測
皇上微微垂下頭,正了正臉色抬起頭,面色一變。銳利的眸子掃向跪在地上的禮部尚書錢大人和她的,沉著聲音冰冷的問道。
「可有此事?」
皇上那天子的威嚴散發出來,跪在大殿上錢比紹身體一哆嗦立刻低下頭。其實他也知道當時是他先要動手的,只不過被她給躲了過去。若是皇上真的追查起來,知道了他就真的是變成了欺君之罪。
「皇上您不能聽她亂說,若真是我兒毆打了她。為何我兒會傷成這樣,她卻一點事都沒有皇上你不能只聽她的片面之詞啊。」
禮部尚書錢大人見皇上如此明顯的偏袒沈婉瑜,連忙又嚎哭起來。聽到他那讓人厭煩的哭喊聲,沈婉瑜的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抹不悅的神情。
「這金鑾殿上也是你哭鬧的地方,作為一個朝廷的大臣你此時的樣子成何體統。」沈婉瑜猛的抬起頭,大聲的呵斥了一句,她的手輕輕揉了揉額頭臉色有些蒼白。皇上見到沈婉瑜的動作,臉色微微冷了下來,瞪向禮部尚書錢大人道:「行了,你這樣跟朕哭鬧可是對朕不滿?」
聽到皇上和沈婉瑜的呵斥聲,禮部尚書立刻停止了他的哭嚎聲。整個金鑾殿瞬間都安靜了下來,沈婉瑜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來。禮部尚書停下哭聲,眼中帶著憤恨的望向沈婉瑜。
皇上呵斥他無所謂,但沈婉瑜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來呵斥她。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太子楚子恆從一旁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沈婉瑜。轉頭望向坐在龍椅上的人,開口道。
「太子有什麼想說的?」皇上有些詫異的望向楚子恆,太子突然站出來是要幹什麼。
「父皇,沈小姐和禮部尚書都說對方毆打了彼此。很是湊巧那日我也去了太清湖,所以我看到了所有的經過。但是若是我作證的話,就怕旁人說沈婉瑜是我表妹我有意偏袒她。昨天太清湖有很多人都在湖邊看到事情發生的過程。父皇不如隨便宣幾人進宮,問問便知道了。到底是誰說的話是真的。」
楚之恆抬頭看向龍椅上的皇上,依然是那副溫和儒雅的樣子。昨天沈婉瑜那彪悍的動作和話語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已經將那些公子小姐嚇壞了。不對,是震撼到了。他相信,那些人『會實話實說』的,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所以,他才敢站出來說這些話。
「太子說的有道理,既然兩方的說詞不一樣。那就找當時在場的人來說說,我想在這金鑾殿上還沒有人敢說假話,那可是欺君之罪,她們一定會實話實說的。」
皇上點點頭,然後讓身邊的大太監去查了一下當天都有誰在場。隨後隨便宣了幾人進宮,等了片刻被宣進宮的人到了金鑾殿。
「參見皇上。」
被宣進宮的三名男子,立刻跪在大殿下行禮齊聲道。偷偷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比豬頭還要嚇人的錢比紹。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著淺淺笑容看著他們的女子。想到她昨日的彪悍的舉動和無恥的話,齊齊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今日朕宣你們進宮是為了何事?」皇上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銳利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三人緩緩的開口。
「知道。」聽到皇上的話,他們的身子微微一顫,立刻三人齊聲的回答。
「既然知道,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朕。若是讓朕知道你們說了假話,那就是欺君之罪。」皇上故意將話說重,剛剛三人的小動作他都看在了眼中。
三人對看一眼,其中一名穿著靚藍色綾鍛袍子的男子才開口說道:「昨天我們去太清湖遊玩,幾個朋友結伴在湖邊散步聊天的時候看到錢比紹走到沈小姐的面前,說她是差點溺水而亡。然後沈小姐就反駁了錢比紹一句,錢比紹就伸手要打沈小姐。沈小姐身邊的小丫鬟想將沈小姐拉走。錢比紹還不罷休,還要動手。沈小姐這是出於無奈,才動手打了他兩下。」
穿著靚藍色綾鍛袍子的男子很是婉轉的將昨天的事說了出來,說完還偷偷看了沈婉瑜一眼。見她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心裡都清楚,錢比紹的父親是德妃那一黨。也就是擁護二皇子的,他們不能得罪。但沈婉瑜是北寧侯府的大小姐又很受皇后和太后的喜愛,也得罪不了。只能委婉的說出昨天的事,只願兩邊都不要得罪了才好。
皇上早就在聽到錢比紹說沈婉瑜差點溺水而亡時,心裡就不高興了。才剛要開口,就被御史大人給搶了話。
「皇上,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雖然是錢比紹先動的手,但沈小姐也沒什麼事,她反而將錢比紹打成了這個樣子。這件事情,兩邊都有錯。若是罰,兩方都要罰。」御史大人突然站了出來,一臉的正氣張口義正言辭的道。
那話說的是句句在理,好像很公正無私一樣。但他那句若是罰,兩方都要罰說的很是耐人尋味。那不就是要麼都不罰,要罰就都罰不能偏袒誰。他心裡有數,前幾天她在宮中差點溺水身亡皇上對她正有些愧疚呢。
皇上自然也知道御史大人心裡的小算盤,心裡冷冷一笑。今天他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君心難測。
「御史大人的話說的對,兩邊都有錯。這懲罰兩邊當然是都要罰,朕會公平對待的。」皇上微微一笑,看向御史大人。低下眼眸擋住眼底的冷光,好像在思考如何懲罰一樣,片刻后抬起頭道:「這件事,沈婉瑜也有錯。但現在她身體還很虛弱,朕就罰她百花宴后閉門思過三個月。你可有什麼意見?」
「回皇上的話,婉瑜沒有任何意見。」沈婉瑜抬起頭看向皇上,淡淡的道。這是皇上能下的輕的懲罰了,她對於這結果她還是很滿意的,現在就看全錢比紹的處置結果了。
「沒意見就好,至於錢比紹。你先動手,雖然沒有傷到沈婉瑜。但那也是故意毆打,根據大坤的國法要杖刑六十大板。看你有傷在身,就減半吧杖刑三十就好了。來人,拖出去行刑。」沒有給御史大人和禮部尚書大人反應的機會,叫來侍衛將倩比紹給託了下去。
沒一會的功夫,就聽到外面傳來錢比紹殺豬般的叫聲。片刻后,叫聲停了下來。侍衛跑了進來,跪在大殿上對著皇上恭敬的道。
「皇上,人昏倒了。」
禮部尚書大人一聽,自己兒子昏倒了連忙跪著懇求起皇上。「皇上,請您繞了我兒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本來就有傷在身,現在又挨了板子真是傷上加傷了。那孩子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這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嗎。
「朕的話已經說了出去,難道禮部尚書這是是想讓朕出爾反爾嗎?」皇上淡淡了看了一眼御史大人,眉毛微微一挑問道。
禮部尚書大人知道皇上是不肯罷休的,在他聽到剛剛那人說錢比紹說沈婉瑜差點溺水而死的的時候就知道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要求情,那個被打昏的人是他的兒子啊。剛要開口,就被站在他旁邊的御史大人給拉住了。他看了一眼御史大人,見他搖搖頭。只能忍住心裡的心疼,沉默不說話了。但從現在開始,他瑜沈婉瑜算是結上了仇。
「把他弄醒,繼續打。」皇上收回目光,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衛道。看到禮部尚書大人那有些難看,隱忍怒氣的臉他心裡就高興。
「是,皇上。」說完,侍衛就轉身離開了大殿。過了一會,大殿之外又想起了錢比紹的慘叫聲。
過了一會,兩名侍衛將錢比紹託了進來。看著昏迷不醒的人,禮部尚書大人眼中劃過一抹心痛。抬起眼看向艾金,眼中閃爍著狠毒。沈婉瑜懶懶的憋了一眼那個半死不活的錢比紹,然後又將視線轉向用狠毒目光望著自己的禮部尚書大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禮部尚書大人你用如此狠毒的眼神看著我,是什麼意思。你兒子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咎由自取。」沈婉瑜突然將臉沉了下來,聲音冷的猶如千年的寒冰:「回去好好管教你家兒子,若是下次讓我再聽到他說我什麼的話。就不是今天這個下場,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禮部尚書大人沒有想到艾金會如此大膽而囂張的在皇上面前就敢說出這樣的話,把目光移向了皇上。沈婉瑜見他將目光移向皇上,冷冷一笑開口道。
「你不用看皇上,我若是想要一個人生不如死。就算是皇上想要攔著,我也不會放過他。」
聽到沈婉瑜的話,大殿上陷入一陣沉默中,看著那個滿臉囂張的女子。莫名的所有人都相信她的話,若是她想讓誰生不如死是誰都攔不住的。這是怎樣一個囂張的女子,這一刻她嘴角那囂張狂妄的弧度刻在了所有人的心裡。畢竟沒有幾個人敢當著皇上的面,輸出這樣的話來。
「好了,禮部尚書快帶著你兒子回家吧。再不回去治療,怕才真是要丟了一條命。去太醫院叫幾名太醫跟禮部尚書大人回去。好好的給禮部尚書的公子瞧瞧。」
皇上適時地出聲,打破大殿上的沉默。今天給他們的教訓也夠了,她又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臣……臣……,謝主隆恩。」禮部尚書大人跪下謝恩,咬牙切齒的道。他現在都要被心裡的鬱氣憋死了,皇上這麼做明顯是給了一巴掌然後再給了一個甜棗吃。這種憋屈,真是太讓人難受了。
「好了,退朝吧。寒王世子,你跟朕來。」皇上從龍椅上站起來,往裡面走去。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他身邊的大太監連忙開口喊道。
「退朝!」
說完,立刻轉身追上了已經走遠的皇上。禮部尚書和幾個侍衛抬著昏迷的錢比紹離開了金鑾殿,在經過沈婉瑜身邊時冷哼一聲。沈婉瑜眸子微微沉了下來,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心裡冷冷一笑,對她產生殺意的人。她是一個都不會留的,既然他已經對她生氣殺意,那她就要先下手為強。只是她想,就算到死的那一天禮部尚書大人怕是也不會知道自己和兒子只不過是被丞相大人當槍使了。
退了朝眾人都散去,楚墨寒跟著皇上離開。沈婉瑜則自己一個人看到兩人出來,剛出了進入安殿的大殿門口,太後身邊的大宮女就走上前來行了個禮道。
「沈小姐。太后讓奴婢等在這裡,她讓你去她那一趟。」
這個大宮女她知道,是太後身邊的心腹宮女,沈婉瑜對著她微微一笑道:「好,有勞你帶路了。」
沈婉瑜跟著那個大宮女去了太后那裡。暖閣內,燃著味道很是清淡的香料。剛踏進暖閣,就聽到太后開懷的笑聲和慧敏長公主的聲音。
「皇祖母,您不知道我聽說婉瑜竟然一腳揣在了錢比紹那個紈絝公子哥的命根子上,而且還狠狠的踹了好幾下他的臉。聽說都已經看不出人形了,比豬頭還不如呢。」
慧敏長公主坐在軟榻上,給太后揉著肩膀。看到沈婉瑜跟著那個大宮女走進來,她從床榻上蹦了下來。跑到沈婉瑜的身邊,挽住她的胳膊。
沈婉瑜被她拉到了太后的身邊,沈婉瑜臉上帶著笑意。她向著太後行了禮。
「太後娘娘,萬福。」
「行了,這裡都沒有別人。趕緊起來吧,身體現在怎麼樣。三公主已經被禁足了,她這都是被寵壞了。」太后連忙將沈婉瑜拉到身邊坐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裡有些心疼,但怎麼說三公主也是她的孫女。現在被禁足雖然懲罰輕了點,但皇上已經決定讓宮裡最嚴厲的嬤嬤來教導她禮儀。
沈婉瑜聽到太后的話,知道她是想替三公主說話。其實對於三公主她還不至於要一直都不放過,現在太后開口了。她也不打算再那般的追究了,她微微一笑道。
「三公主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也是我沒有對她行禮。這件事太后和皇后皇上不怪罪婉瑜,那就可以了。」
對於沈婉瑜的話,她很是滿意。對於她更是憐惜,這一次是委屈這孩子了。
「太後娘娘,你叫小瑜兒來是有什麼事嗎?」沈婉瑜將話題轉移,她笑眯眯的看向太后。這個時候太后叫她來,她還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告訴哀家,你真的和寒兒在一起了?你是真喜歡寒兒嗎?」
沈婉瑜微微一愣,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太后是因為這件事叫她過來。沈婉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和楚墨寒的關係並不是如同他說的一般。一切不過是她們的一場計謀罷了,這讓她如何開口。
「他不錯,對我很好。我相信我的,他能夠給我的。」
沈婉瑜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的回答太后的話,只能隨便說幾句。希望太后能夠相信,想到楚墨寒。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溫柔的笑,目光柔和的了下來。
太后看著嬌羞的沈婉瑜,那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想到心愛之人的女子搜哦會露出的表情。心裡相信了她的話,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寒兒。
而寒兒能說出那些話,他應該也是喜歡婉瑜的。若是兩人互相喜歡,那他們在一起也不錯。
「好了好了,哀家不問了。你們兩個孩子,我都很放心。」太后看著嬌羞的沈婉瑜,笑眯眯的道。隨後想到了什麼,她皺了皺眉頭道:「你現在得罪了禮部尚,他這人很是人很是小心眼有仇必報。他最疼愛的酒是他的小兒子,現在他的小兒子被你打成這樣,他肯定會找機會報仇。」
「婉瑜知道,不過明面上的敵人比暗中的敵人要安全的多,不是嗎?」沈婉瑜知道太后是擔心她,不過她自己到是不在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擺設。
北寧侯府這個龐然大物可不是假的,而且還有太后和皇后兩個大靠山。
「恩,你自己多注意一些就行了。有我和皇后在,我們會保護你的。」太后想了想,只要她們在保護好沈婉瑜不被禮部侍郎算計應該沒問題。至少皇上,他也不會動沈婉瑜的。
沈婉瑜跟慧敏長公主一起陪著太後用了午飯,正好跟著來看太后的楚墨寒一起回了寒王府。回去的路上,沈婉瑜皺著眉頭看向楚墨寒。
「怎麼了?」楚墨寒微微抬起頭,看向沈婉瑜。有些疑惑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好像有什麼心事了一樣。
「怎麼辦,太后和所有人估計都以為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
沈婉瑜一直都在苦惱這個問題,她現在還不想談感情的問題。心裡雖然不排斥這個妖孽柿子,可也沒有到真的愛上他想要嫁給他的地步。
「嫁給我其實也不錯,至少你要的我都能給你。今日太子在大殿上幫了你,你覺得他為何要這麼做。真的是因為你是他的表妹嗎?」
楚墨寒抿了抿唇瓣,今日太子的舉動讓他聯想到了那日他聽到的話。他知道太子對他的小丫頭已經起了興趣,他必須防著太子。
沈婉瑜微微一愣,想到太子今天的舉動。她的心微微一沉,她知道太子若真的對她有了興趣。事情就麻煩了,想到那日太子對她說的話。她的背脊一涼,頭皮有些發麻。
「妖孽柿子,你讓我好好的想想。」沈婉瑜現在腦子有些亂,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濾清所有的事。
楚墨寒點點頭,他知道不能逼她太緊了。不然這丫頭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會拋下這裡的一切遠走。
他記得前世的時候,太子妃似乎是那個太后大壽的時候第一個表演的女子。這個太子妃也是個厲害的女子,將太子府的後院可是被她搭理的僅井井有條。
沈婉瑜見楚墨寒沒逼她,她心裡竟然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很快馬車就到了寒王府的大門前,兩人從馬車上下來。沈婉瑜沒有和楚墨寒說話,直接朝著她的小院子走去。
楚墨寒看著沈婉瑜離開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丫頭怕是又糾結了,她每次糾結都是這樣。只能讓她自己想清楚了,他轉身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
沈婉瑜回到自己的院子,將伺候好的人都趕了出去。就連秋竹都只能呆在外面,她躺回床榻上。遮蓋著眼睛望著床頂,明亮的眸子里瀰漫著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怎麼感覺她未來的夫君只能在太子和妖孽柿子之間選擇。這感覺讓她不舒服,她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但是現在走到這一步,似乎都是她一手策劃出來的。沈婉瑜伸手揉了揉額頭,在糾結中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的時候,夜已經黑了下來。她掀開被子下了床,等在外面的秋竹聽到內室的動靜立刻掀開帘子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秋竹走了進來,看到沈婉瑜走到窗前,伸手將窗戶推開了。
夜晚的風有些涼,讓她還沒退下去的的睡意立刻都消失的無影無終。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震,她望著漆黑的夜空。
「恩,剛醒。我睡著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秋竹微微一愣,搖了搖頭道:「沒有,世子吩咐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你。今天院子里開了小廚房,你的晚飯都在小廚房裡熱著呢。您要不要吃?」
沈婉瑜揉了揉額頭,肚子在此時也叫囂了起來。她的臉微微一紅,輕輕的咳了一下道:「好,我也餓了。你去把晚飯端來吧。」
「是,小姐。」秋竹點點頭,連忙轉身離開。她聽到小姐肚子的叫聲,知道她是真的餓了。
秋竹剛走,沈婉瑜的面色一沉。紅唇微微掀起,望著窗外道:「御風,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