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琴簫和鳴
第261章 琴簫和鳴
季茹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琴藝並不出眾。唯一能讓琴聲打動人的只有將自己的感情加入其中,再配合上她軟綿的歌聲就更加的能讓人印象深刻。
看著四周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她製造的安逸氛圍中。她緩緩的勾起嘴角,美眸掃了一眼某個方向。當看到那空空的座位時,眼底滿是失落。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他,可到頭來他竟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的離開了。
如雷的掌聲響起,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瞼起眸低的情緒,再抬頭時眼底已經一片的平靜。她抬起頭朝著沈婉瑜的方向點了點頭,嘴角上揚。
「沈小姐,到你了。」
沈婉瑜慵懶的靠在軟墊上,只是抬起了眼皮睨了一眼季茹。隨後緩緩的站起身,接過秋竹遞上來的古琴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她隨意的坐在地上,將古琴放到了雙膝上。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楚墨寒的位置,依然是空空的。她收回目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微微垂下頭,纖細的手指放到了琴弦上。在現代的時候她唯一學過的樂器就只有古琴了,好歹也是在她師傅的嚴格調教下學了好幾年呢。雖然比不上那些琴音非凡的小姐,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碰過古琴了,多少都還是有些生疏。她嘗試著撥動了幾根琴弦,當錚錚的琴聲從她的指尖流出。
季茹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這才剛一下就已經破音了。她到底會不會彈琴,竟然能如此不怕丟臉的坐在那裡。
季茹此時心裡想的,很多人也和她抱著一樣的想法。都鄙視的看著安然坐在那裡的沈婉瑜。
沈婉瑜卻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依然顧我的撥動琴弦。尋找熟悉的感覺,雜亂的琴聲在大殿里流轉。
寒王妃和寒王互相看了一眼,眼底也滿是疑惑。對於自家兒子喜歡的女子,即便聽說了很多關於她不好的傳言。但同樣護短的兩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當然也就不高興其他人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家兒媳婦。
寒王妃的面色一冷,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掃了一眼下面坐著的眾人。很多人在看到寒王妃不悅的眼神后,立刻收起了眼中的鄙視。
到是老太太和雲曼柔兩人面色平靜,她們可是看著沈婉瑜長大的。她會不會彈琴她們自然是知道的,雖然說彈的不是太好,但也過得去。只是後來大了,性子越來越刁蠻。就將琴放到了一邊,很多年都不碰了有些生疏而已。
這些沈婉瑜自己當然是不會知道了,在她身體里殘留的記憶中可不知道本尊還會彈琴。
雜亂刺耳的琴聲漸漸的浮出了旋律,低低沉沉如同先絲萬縷一般從她的指尖流出。不同於季茹的纏綿,她的琴聲里充斥著一股思念和情思。
沈婉瑜將心情沉澱,回憶著曲子的歌詞和其中所表達的感情。她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歌詞和它背後的故事,用琴聲和她的歌聲娓娓道來。
當琴聲由微微的高揚漸漸走向低沉的時候,忽然一道蕭聲自然而然的插了進來。琴聲和蕭聲相撞,互相纏繞。
沈婉瑜只是詫異了一下,隨即回過神繼續彈琴。只是這一次多了蕭聲的加入,她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不同於上次低柔的嗓音。這一次她的嗓音溫柔繾綣。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終點,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楚墨寒聽著沈婉瑜的歌聲,緩緩的從大殿門口走向她。一直走到她的身邊,才停下腳步。狹長的鳳眸溫柔的凝視著她,一身火紅色的長袍。袖口於領口處用金線綉著精美的花紋,腰上圍著金玉綉錦腰封。如墨的長發只用一根玉色的簪子挽著,隨意的披散在身後。
修長的手指在玉色的蕭上跳躍著,那清越的蕭聲和琴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沈婉瑜微微抬起頭,澄澈的眸子凝視著站在身邊的楚墨寒。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紅色的衣服,看著比平時多了幾分邪魅。
哪一念才能不滅,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沈婉瑜溫柔的凝視著楚墨寒,溫柔的哼唱著。彷彿是情人之間的纏綿情話,又似在述說著自己的鐘情一般。兩人之間那繾綣的氣氛悄然無聲的在大殿上瀰漫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望著大殿中央那一對琴簫和鳴的兩人,男子俊美如玉而女子明媚艷麗。彷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一刻沒有人能插入到兩人之間。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沈婉瑜的眸子瀲灧如水,低低柔柔的嗓音撫上了楚墨寒的心頭。他低垂下眸子,眼底的溫柔如水一般只要一眼就會讓人溺死在其中。
當最後一句從沈婉瑜的口中哼唱出來,琴聲和蕭聲也戛然而止。兩人卻依然那樣溫柔的凝視著對方,彷彿其他人都不存在。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其他的人事物都已經不存在了。
楚墨寒將手中的玉蕭別回腰間,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精緻的桃花簪子。那桃花的雕工很是精緻,彷彿真的桃花一般。
他微微彎下腰,親手將桃花簪子插在了她烏黑的髮髻中。隨後伸手握住她白皙的小手,微微一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如鐵鉗一般的手臂牢牢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微微垂下頭凝視著她。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 ,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沈婉瑜牽起嘴角,微微揚起下巴。溫柔的看著楚墨寒,緩緩的開口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南璟雙手擊掌。他眼中滿是感動,雖然他才剛到大坤沒有多久。可對於北寧侯府大小姐的傳聞還是聽過不少的,一般都是一些負面的。
可今天他第一次見到本人,他卻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些傳言肯定是有人惡意傷害她的。這樣一個驚才艷艷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傳言的那種刁蠻跋扈,目無尊長的紈絝女。
也許她很囂張,但她有囂張的資本。那些傳言不過是別人嫉妒她而已,這樣一個敢於在這麼多人面前表達出自己的感情的女子。她的這份勇敢和氣魄,就是那些名門小姐們無法匹敵的。
南璟的掌聲一響起,其他人也動從那份屬於兩個人之間的濃厚愛意中回過神。眾人眼神複雜的看著相擁的兩人,但卻都很衷心的鼓起掌。
寒王妃靠在寒王的肩膀上,眼眶微微的有些泛紅。她抬起頭看向了身邊的夫君,聲音有些哽咽。
「寒兒能遇到婉瑜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看著她們兩人如此的相愛。我們也能放心了。」
「傻瓜,你可別讓兒子和兒媳看到你這個樣子。小心讓他們小輩笑話你。」寒王看到自家娘子眼眶紅紅的,心裡一抽,微微的有些疼。雖然知道那是被自家兒媳和兒子之間的愛情感動的,可他依然是看不得她哭。
寒王妃微微嘟起嘴,嬌嗔的瞪了一眼寒王。寒王寵溺的一笑,摟緊了自家娘子的肩膀。
季茹長袖下的手攥緊,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手心。手心裡傳來的刺痛感讓她微微皺起眉頭,但她知道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她冷靜下來。
美眸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她凝視著相擁的兩人。又掃了一眼鼓掌的眾人,抿了抿唇瓣。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提步上前。
「沈小姐的歌聲和琴藝果然是難得,季茹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即便在這熱烈的掌聲中都不會被淹沒下去。季茹站在兩人面前,臉上是一貫的溫和淺笑。儀態端莊,看起來落落大方。
沈婉瑜慵懶的靠在楚墨寒的懷中,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站在她們面前的季茹。隨後仰起頭,看向楚墨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幸福甜美的笑容。聲音更是如同抹了蜜一般,能甜入人心。
「寒,我們過去坐吧。我累了……」
楚墨寒低頭看著笑的甜美的沈婉瑜,寵溺的道:「好!」
他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朝著他的位置走去。在經過季茹的時候,連目光都沒有施捨給她一下。
沈婉瑜在經過季茹的時候,挑釁的看了一眼她。哼,敢覬覦老娘的夫君!就是讓你下不來台,怎樣?
季茹微微垂下頭,遮擋住了眼底的狠毒光芒。沈婉瑜剛才那挑釁的一眼,深深的刺激了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抬起頭平靜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預先就預謀好的,沈婉瑜被楚墨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繼續看其他人的表演,而她的另外一邊正好坐的就是剛才和自己比試的季茹。
沈婉瑜用眼角餘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季茹,隨後她慵懶的靠在楚墨寒的身上。嘴角勾起嬌媚的笑,聲音輕柔嫵媚。
「寒,我想吃那個。」
沈婉瑜伸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奶油松瓤卷酥,她對甜食沒有什麼抵抗力。楚墨寒看著她那副貪吃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伸手夾了放到了沈婉瑜的嘴邊,喂她吃奶油松瓤卷酥。沈婉瑜咬了一口,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坐在一邊的季茹手裡的帕子已經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了,可面上卻依然保持著沉靜如水的樣子。
接下來的夜宴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沈婉瑜和楚墨寒兩人趁著眾人都被表演吸引的時候。兩人悄然的退了下去,丟下了大殿上的一群人。
「看你家兒子,竟然丟下他爹娘和自己的媳婦跑了。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寒王妃靠在寒王的身上,瞟了一眼悄悄離開的兩人。嘴上雖然在抱怨,可眼中卻滿是笑意。
寒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勾起嘴角爽朗的笑了笑道:「這宴會也沒什麼意思了,你想看的人已經看到了。那我們也先回去吧?」
寒王妃眼睛一亮,連忙的符合點頭。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已經辦到了,她也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著悄悄的離開了宴席。
這宴會的主要人物都悄悄離開了,宴會自然是不會維持太長的時間了。
楚墨寒和沈婉瑜手牽著手離開了千月殿,望著漆黑的夜空中那璀璨的繁星。她微微牽起嘴角,眸子里瀰漫著溫柔。
「妖孽,今天你爹娘的出現是不是你早就預謀好的?」
楚墨寒站在沈婉瑜的身邊,和她並肩而站。聽到她的問話,微微的挑起眉梢。深邃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她,薄唇張了張。
「不是,我也是進宮后才知道的爹爹和娘親也回來了。」
寒王和寒王妃回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他這對爹娘很少在京都帶著。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外面遊山玩水,是讓人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
沈婉瑜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其實我挺奇怪的,今天見到寒王和寒王妃本人。卻總是覺得,你和她們有些不一樣。」
寒王的長相比較粗狂,五官比較深。放到現代來將,那就是有些偏向是混血兒。而寒王妃更是不用說,五官雖然精緻但組合起來卻透著幾分的英氣。
妖孽的長相完全和他們都不像,他的五官精緻。尤其那雙狹長的鳳眸,眼角微微的上挑蘊含著一股邪魅肆意。似仙似魔,迷人魅惑。
楚墨寒在聽到沈婉瑜的話時,明顯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常,只是勾起嘴角漫不經心的道。
「也許我是張的比較像皇叔吧。」
低沉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任何的情緒,彷彿閑話家常一般。
沈婉瑜聞言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楚墨寒。微微的眯起了眸子,想了想皇上的容貌。這才發現,皇上和楚墨寒的容貌似乎真的有幾分相像。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寒王和皇上是親兄弟。楚墨寒和皇上有幾分相像也不算什麼,她勾了勾嘴角。
「聽你這樣一說,你和皇上還真是有幾分相像。」
沈婉瑜看著楚墨寒嘴角溫柔的淺笑,眸子一轉,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眼睛微微眯起。
「妖孽,我們的賬該好好的算算了。」
楚墨寒愣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沈婉瑜。見她眸光閃爍,大有找他興師問罪的架勢。迷茫的開口,他好像沒做什麼惹她生氣的事啊。
「你怎麼可以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去找皇上賜婚?還有,你回來了那麼長時間都不去找我,還讓我等你。」
沈婉瑜一條條的羅列著楚墨寒的罪狀,整個小臉都皺了起來。越說心裡越是氣惱,最後整個小臉都滿是憤怒。
楚墨寒聽著沈婉瑜給自己羅列的一條條罪狀,只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辜。他嘆了一口氣,拉過氣呼呼的沈婉瑜溫柔的道。
「瑜兒難道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
沈婉瑜眨了眨眼睛,抬起頭迷茫的看著楚墨寒。楚墨寒著她迷茫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沒有記住了,伸出修長的大手。手指彎曲,沖著她逛街的額頭彈了一下。
「看你這記性,當初我去邊關之時。我曾經說過等我凱旋歸來之時,我會親自像皇上請求賜婚。」
沈婉瑜嘴角一抽,她當時也不過是以為他在開玩笑而已。誰會想到他竟然真的說話算話,跑去跟皇上要了賜婚的恩典。
原本她並沒有打算那麼早便成親,最主要的是當時她可是答應過他。當他凱旋迴過,若是他去請求賜婚那她就答應這門婚事。現在看來,她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你……你怎麼回來這麼久都不去找我?」這質問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氣勢弱了不少,誰讓之前第一條就敗下陣了。
楚墨寒無奈的勾了勾嘴角,伸手將她拉入了懷中。性感的下巴定在她的發發旋上,幽幽的開口。
「並不是我不想去找你,你也知道我這次從邊關回來將南梨的質子帶了過來。這些日子皇上明面上是在讓我休息一陣子。可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陪著南梨的質子五皇子南璟,順便暗中監視他。」
沈婉瑜微微的挑起眉頭,她自然是知道的。楚墨寒這次回來是帶著南梨國的質子回來的,只是她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那個質子。不過聽說今晚的夜宴那位質子也來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妖孽身上導致沒有見到那位質子。
「好吧,這次原諒你了。」
沈婉瑜微微揚起下巴,一副女王的樣子。隨後眨了眨眼睛,眼底滿是好奇的看向楚墨寒。
「那位質子張的怎麼樣?很俊美嗎?」
楚墨寒原本只帶著無奈笑容的俊臉,在聽到沈婉瑜後面的話時黑了下來。他抿著唇瓣,眯起眸子凝視著沈婉瑜。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緩緩的低下頭,湊近了沈婉瑜揚起的小臉。
「娘子,你很好奇南璟的容貌嗎?」
沈婉瑜扯了扯嘴角,她只覺得背後刮過一道涼颼颼的冷風。身子微微一顫,看著楚墨寒那張妖孽般的面容。她連忙搖了搖頭道。
「沒有,沒有。」
楚墨寒冷哼一聲,緩緩的站直身子。嘴角邪魅的笑越發的妖嬈邪肆,張口道。
「自然是沒有你家夫君俊美,所以你以後只要看著你家夫君我就夠了。」
沈婉瑜的嘴角一抽,這個妖孽還真是夠自戀的。只是這話她可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只能笑眯眯的道。
「那是自然,誰也沒有我家妖孽張的俊美。」
沈婉瑜說這話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那個無雙公子雖然容貌比女子還要美。可卻讓人看著有些不太舒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楚墨寒聽到沈婉瑜的話,滿意的笑了笑。他望了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春日的夜裡還是很冷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婉瑜點了點頭,她想起今天收到的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眸子一眯,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楚墨寒。
兩人一路走到了宮門口,楚墨寒明顯的感覺到沈婉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他微微蹙起眉頭,停下了腳步。兩隻手放在了她的雙肩上,將她扳向了自己的方向。眸子一沉,靜靜的凝視著她。
沈婉瑜聽到楚墨寒的話,猛的抬起頭。望向了蹙著眉頭的楚墨寒,抿了抿唇瓣。她猶豫了一小會,最後還是決定將今天收到那封奇怪的信告訴了他。
楚墨寒聽完沈婉瑜的話,眉頭蹙的更加的緊了幾分。他狹長的眸子黯了黯,眼底掠過一道寒芒。
「這樣,子時的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沉默了良久,楚墨寒似乎是做了決定才緩緩的開口。
沈婉瑜聞言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對方讓我獨自一人前去相見,若是你去了。我怕他會不出現,而且那人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楚墨寒拉住沈婉瑜的手,穿過宮門上了已經等候在外面的寒王府的馬車。
「無礙,我會暗中跟著你。不會讓任何人發現的,讓你獨自一人去赴約我是不會放心的。」
楚墨寒搖了搖頭,他是不會讓沈婉瑜獨自一人去赴約。見沈婉瑜張口似乎還想說什麼,他立刻搶在她說話之前開了口。
「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