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做戲

  第325章 做戲

  老太太幾人聽到張太醫的話,臉色頓時一變。雲曼柔更是臉色慘白,小女兒被人抓走如今身在何處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又中了毒,危在旦夕。饒是心智在堅定的人,也承受不了如此的打擊。


  「那張太醫請你來瞧瞧這幾樣裡面是否有什麼問題?」


  沈文彥指了指空出的一張桌子上擺放的幾道菜,還有沈婉瑜剛剛用的餐具。


  張太醫點了點頭,他拿出在屋子裡時沈婉瑜交給他的銀針。在幾樣菜中試了試,銀針並沒有變色,則說明這幾樣菜里並沒有毒。


  他看了看一旁空置的酒杯,裡面早已經一滴酒都沒有了。他思索了片刻,這才抬起頭看向了沈文彥道。


  「侯爺,可否取一些清水來?」


  沈文彥聞言,立刻點點頭讓身邊的侍衛去取來了一碗清水。只有她自己身邊的侍衛,他才能夠放心。畢竟他身邊的人,還是信得過的。


  沒一會的功夫,那侍衛就端了一杯清水出來。張太醫接過清水,倒入了空置的酒杯中。他的倒的並不多,若是看的大概只有不到一半。他搖了搖杯子,差不多後放回了桌子上。過了小片刻,才用銀針繼續試。


  銀針插入水中,拿出來后。只是幾個呼吸間,之間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的變黑。片刻后,銀針侵入水中的部分已經變得漆黑無比。


  隨著銀針臉色的變,眾人人力也是清楚。定然是這酒杯是有問題的,看來有人將毒下到了沈家大小姐所用的酒杯上面。


  一時之間,廟堂上陷入了一陣鬼醫的沉默中。一抹凝重悄然蔓延開來,讓人的呼吸都跟著變得緊張。


  沈婉瑜皺了皺眉頭,她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是自家爹爹發火了。她勾了勾嘴角,想來張太醫已經查出了沈婉晴敬給她的酒是有問題的。


  她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正把玩著她的小手的楚墨寒,嘴角上揚笑眯眯的道:「妖孽,該你出去了。」


  楚墨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將她按回了床榻上。將她的被子蓋好,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我知道了,你這個中毒的人就乖乖的裝病吧。」


  說完也不理會沈婉瑜氣鼓鼓的小臉,轉身走出了屋子。在踏出屋子的那一刻,他妖孽般的臉龐罩上了一層的寒霜。


  他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走到了沈文彥的面前。他深邃的鳳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沈文彥,又看了一眼張太醫手中變黑的銀針。


  「侯爺,竟然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想必柔寧公主中毒的事情,怕現在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如果你不能將下毒之人找出來,那麼侯府將要面臨怎樣的後果本世子可不敢肯定。」


  楚墨寒的話說的很明白,他的嗓音如寒冬臘月的雪一般。比之沈文彥的臉色還要冷上的幾分,這素來被稱為活閻王的寒王世子都發話了。那些侯府的下人,都底下了頭連呼吸都不敢太大的聲音。


  沈文彥抬起頭看了一眼楚墨寒,抿了抿唇瓣。他知道楚墨寒用了柔寧公主這個封號,那麼這件事就變得複雜起來。


  從自家女兒被封公主后,有很多事情就發生了改變。比如她的婚事,就要由皇家來決定。伴隨著公主的尊貴,她要捨棄的東西也很多。


  「本候知道太子對意思了,這件事定然會給柔寧公主一個交代。」


  沈文彥說完,便看向了張太醫開口詢問道:「張太醫,如今找到了這毒。那可能找出解毒的辦法?」


  張太醫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那酒杯里的酒確實是有毒的。他想了想,這才開口道。


  「如今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毒,這還需要進一步的了解。不過我對毒還不是很精通,不過如果能找到鬼醫百里先生的話。也許能找出解毒的辦法。」


  聽到張太醫的話,沈文彥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幾分:「這百里先生是婉瑜的師傅,可婉瑜說他如今不再大坤人不知道在何處。十天之內根本就找不到人。」


  張太醫臉色也微微的凝重了起來,楚墨寒看了看幾人。冰冷的眸子望向了沈婉瑜所在的屋子,眸低滿是擔憂。


  「雖然鬼醫不在,但他的弟子還在尚學院執教。本世子即刻入宮,請求皇上讓他們前來侯府為小瑜兒診治。務必要在十天之內,將解藥研製出來。」


  沈文彥瞟了一眼一臉冰冷的楚墨寒,心裡忍不住的誹謗。這小子的不去當戲子真是可惜了,瞧瞧那演的多逼真。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演的也不差。


  「這樣再好不過,那就麻煩世子您走一趟了。至於這調查幕後兇手的事情就交給本候吧,本候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揪出這幕後黑手。」


  楚墨寒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不舍的看了一眼屋子這才轉身大步的離開了侯府。寒王妃見自家兒子離開了,也上前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便帶著丫鬟離開。畢竟如今婉瑜還沒有嫁給她兒子,她也不好插手太多的事情。


  楚墨寒和寒王妃離開后,張太醫又回到了屋子裡。如今廟堂上自然只剩下了沈家人,他抬起頭眸光銳利的掃向了一臉鎮定的沈婉晴。


  「婉晴,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沈婉晴敬給沈婉瑜酒的時候,眾人自然是都看著的。所以如今檢查出來那酒杯被人動了手腳,自然會第一個想到了沈婉晴。


  沈婉晴掩蓋在長袖下的手微微的攥緊,仔細看卻是能看出她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可見她也並不是不知道害怕的,如今只是面上保持著鎮定而已。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微微仰起頭看向了沈文彥。眼神更是不躲不閃,緩緩的開口為自己辯解。


  「女兒也不知道那酒杯是有問題的,如果知道斷然是不會拿給大姐姐用的。今日是她的及笄禮,我不會傻到在這麼多人面前害她。況且,我想我並沒有沒有害她的理由。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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