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第493章
她原本還擔心他會被這群傢伙給灌醉了,不過現在她是一點都不擔心了。他不將這群人都灌倒桌子底下,那就是不錯的了。
難怪剛剛他會提出要玩行酒令,原來在這裡等著呢。她抽了抽嘴角,還真是有些同情起這些人了。惹什麼人不好,非要惹這個內心腹黑的人。
一頓年夜飯下來,桌子上的菜幾乎都要吃沒了。而御風他們也都被楚墨寒給灌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娘子,這守歲就算是完了。我扶你回去吧,你現在不能睡的太晚。」
楚墨寒看著沈婉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魅惑的笑。
「可是他們怎麼辦?」
沈婉瑜指了指被喝到桌子底下的一群人,看著一個個不省人事還真是讓人有些頭疼。
「反正這裡也不冷,他們在這裡睡一夜也不會有事。」
楚墨寒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敢罰他喝酒。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加倍的還回來。
沈婉瑜想了想,這院子里的溫度和室內的一樣。睡一夜不會有事,而且瞧著一個個滿身的酒氣。還是讓他們留在這裡吧。
「好吧,就讓他們睡在這裡吧。」說完她看向了於嬤嬤幾人,思索了片刻道:「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今日累了一天了。這些東西先放在這裡,明早再過來收拾。」
於嬤嬤看了一眼滿桌的狼藉,她如今歲數也不小了。這忙了一天,還真是有些吃不消。於是點了點頭,跟著沈婉瑜兩人一起回去休息去了。
兩人一路散步著往他們住的院子走,楚墨寒也當散散酒氣。等到回到屋子裡的時候,他的身上酒氣已經散盡了。
兩人相擁而眠,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才醒。在春蘭和秋竹的伺候下,兩人洗漱用過早膳后就去了前廳等著眾人來拜新年了。
「於嬤嬤,昨天御風他們在那裡睡了一夜?」
沈婉瑜接過於嬤嬤遞過來的熱牛奶,喝了一口。
「早上老奴和春蘭幾人去收拾院子的時候,御風他們已經不在了。而且那裡都收拾乾淨了,應該是挺早的時候人就醒了。想來是回去洗漱去了,一會就會過來。」
於嬤嬤想起早上他們過去的時候,看到已經收拾的乾淨的院子時都很驚訝。沒想到這些男子,竟然會自己動手收拾。
沈婉瑜聞言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這些人大多都是孤兒什麼事情沒有做過。不過是收拾碗筷而已,根本就不算什麼。
楚墨寒端起身邊的茶杯,低頭吹了吹漂浮在杯子口的熱氣喝了一口。他也不著急,昨天他將那些人灌到桌子底下去了,今天早就做好了等著他們晚些過來的準備了。
過了有半刻鐘的時間,眾人才在御風的帶領下遲遲而來。
沈婉瑜嘴角抽搐了幾下,看著走來的眾人眼底下都是一片的青黑。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眉心一蹙。不過心裡卻是一點都不同情他們,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姐,王爺。御風帶著眾人給你們拜年了,祝小姐和王爺在新的的一年裡心想事成、幸福美滿。」
御風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帶著眾人跪在了兩人的面前。他雙手抱拳,恭敬的開口。
沈婉瑜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於嬤嬤,於嬤嬤立刻會意的走上前。手裡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滿了紅包。
「這是我和王爺為你們準備的紅包,新的一年圖個吉利。也希望墨婉樓在新的一年裡面,更比從前更加的好。我也希望你們在新的一年裡都有更好的成績,墨婉樓也不會虧待你們。我希望你們能更加的團結。」
於嬤嬤將紅包一個個的發了下去,眾人的眼中都滿是欣喜和欣慰。有這樣一個主子,對於他們來說是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如果沒有小姐,他們現在指不定還什麼樣呢。也許在大戶人家做個侍衛,也許流浪在街頭過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
是小姐給了他們新的生活,給了他們生活下去的希望。
「好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御風已經給你們放了三天的假,你們想做什麼便去做吧。」
沈婉瑜站起身,揮了揮手就讓眾人都退下去了。
轉眼新年就結束了,沈婉瑜在楚墨寒的陪同下安心的養著胎。偶爾會從京都傳來一些關於秦王和晉王那邊的消息,不過這兩位也極為的安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
沈婉瑜看著手中自己做的小衣服,微微的癟了癟嘴。這已經是她做的第十件了,可依然被楚墨寒那傢伙吐槽。
楚墨寒從外面回來,就看到沈婉瑜的手中握著一件四不像的小衣服。嘴角一抽,她怎麼對做小衣服這麼的執著呢。
「你回來。」
沈婉瑜聽到開門的聲音,將手中的小衣服放到一邊笑眯眯的道。
楚墨寒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摟在了懷中。看著她放到一旁的小衣服,柔聲的開口道。
「這些東西讓春蘭她們做就好了,你現在不適合做這些。」
沈婉瑜看了一眼自己做的衣服,心裡有些沮喪。難道她真的沒有做衣服的天賦,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後要是穿著這麼丑的衣服。想想身子一抖,最後還是打消了以後自己做衣服的念頭。
「好了,以後我不會再做了。讓春蘭和秋竹去做吧。」
沈婉瑜最後還是妥協了,聽到這句話。楚墨寒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道。
「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都是你喜歡吃的。」
楚墨寒將放在桌子上的食盒打開,從裡面端出了一盤辣子雞丁和牛肉蘿蔔羹。
沈婉瑜看到這兩樣菜,眼睛一亮。
「這是龍琴酒樓的?」
楚墨寒點了點頭,自從去了一次龍琴酒樓后。她就愛上了那裡的招牌菜,但因為外面的路滑不能經常出去。所以她想吃的時候,都是讓他給自己買回來。
「當然了,別人家的你這小饞貓也不會吃。」
自從懷孕后,本來沈婉瑜的嘴就挑現在更是挑了。若不是她喜歡的,她絕對是一口都不會碰。
聽到楚墨寒的話,沈婉瑜的眼睛立刻笑彎成了月牙。拿起筷子,就歡快的吃了起來。卻也沒有忘記,偶爾喂楚墨寒幾口。
「小姐,御風在外面求見。」
於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沈婉瑜正喂楚墨寒吃東西。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后,才緩緩的開口。
沈婉瑜放下手中的筷子,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嘴。
「讓他進來吧。」
於嬤嬤點了點頭,隨後退出了房間。緊接著御風走了進來,看到楚墨寒的時候點了點頭。
「御風,可是晉王那邊出了什麼事?」
「恩,晉王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皇上大怒,將晉王囚禁在了晉王府。並讓重兵將晉王給嚴密的把手了起來,晉王向墨婉樓求助希望我們幫他查出到底是誰在暗中陷害他。」
御風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們即便想要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因為他們根本不值得皇上為何要將晉王給囚禁起來,他們無從下手。
「你能查到皇上因為何事突然將晉王給囚禁起來嗎?」
沈婉瑜聞言皺起眉頭,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楚墨寒。卻發現他的臉色也不太好,似乎有些難看和凝重。她的心裡一沉,總覺得有什麼事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沒有,我這裡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依照我對皇上的了解,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將晉王給囚禁起來的。而且若是那邊出了什麼事,紫衣他們會立刻傳消息給我。如果沒有消息傳來,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沒有發生什麼事,二就是京都里有變動。」
聽到楚墨寒的話,沈婉瑜眉心皺了起來。如果京都有變動的話,那侯府那邊會不會有事。
「你不要著急,我會派人回去好好的查一查此事。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心養胎。」
楚墨寒伸手握住了沈婉瑜的手,安撫著。
努力的平復好自己的情緒,沈婉瑜朝著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出去一趟,於嬤嬤照顧好王妃。」
說完就帶著御風離開了屋子,出了院子。楚墨寒看向了御風,底眸沉思了片刻后才開口。
「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我。先不要和她說,她現在必須安心的養胎。」
因為沈婉瑜懷著雙胎,本就生產的時候就危險。他是半點有可能危害到她安全的機會,都要掐死在搖籃皇中。
「是,王爺。」
御風立刻點頭,他也是因為晉王的事情有些著急了。這才會犯了這樣的錯,心裡暗自決定再不犯這樣的錯誤。
「你跟我走,然後挑出一個人跟我派出的人一起回京都。」
楚墨寒的眸子一眯,一道寒芒從眼底一閃而過。能瞞過他在京都的眼線,這背後的人絕對不容小覷。
御風點累點頭,立刻跟著楚墨寒離開墨婉樓。
一直到了晚上楚墨寒才回來,沈婉瑜看到他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
楚墨寒看著沈婉瑜一臉的擔憂,心裡嘆了一口氣。因為京都里有她牽挂的人,若是不盡將事情弄清楚。怕是她一時半會是不會安心養胎的。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你現在心緒不寧,對你和對孩子都不好。我答應你,一定儘快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楚墨寒摟住她纖細的肩膀,走到床邊后輕柔的將她放到了床榻上。
「我也知道不能這樣,可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變得特別的敏感而且感情也特別的豐富。有時候只是一點小事,她都會掉眼淚。
「好了,別可是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已經加派人手將侯府保護的如同鐵桶一般。」
沈婉瑜聽到他的話,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她知道憑藉楚墨寒的勢力,要護住侯府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好了,我答應你不再胡思亂想好好的養胎。」
沈婉瑜伸手撫平楚墨寒皺著的眉心,將頭靠在了他懷中。聽著他胸口傳來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不安惶恐的心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楚墨寒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如絲綢一般的長發。
對於京都那邊,他心裡其實也有些沒有底。他來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世事無常。
「好了,睡吧。」
楚墨寒將思緒收起,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便擁緊了她,閉上了眼睛。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京都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不過卻不太樂觀,楚墨寒的臉色凝重。
「怎麼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婉瑜有些緊張的看向了楚墨寒,眼皮卻是一直都在跳。心裡隱隱的有著不好的預感。
「宮中發生了一些事情,珍妃誤食了紅花差點小產。皇上大怒,徹查了此事。最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晉王和德妃的身上,德妃也被禁足了。就連皇后和太后出面,都被皇上給駁了回來。這些天,皇上一直都在陪著珍妃。」
沈婉瑜越聽眉心皺的越是厲害,她是知道的。皇上對珍妃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若說有也只是當初的救命之恩而已。
可聽了楚墨寒的話,皇上如今的舉動根本就是太過了。對珍妃的寵愛,已經超過了皇后。這一切,都太過於反常了。
俗話說的好,反常必有妖。先是幾乎不可能有身孕的珍妃懷孕,到皇上忽然對珍妃寵愛過勝。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反常了。
大坤的現任皇上,可以說是一個明君。他將大多數的精力都放到了前朝,對後宮卻是不太上心的。
「皇上如今對珍妃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現在後宮中可以說珍妃一手遮天。」
楚墨寒的眉心蹙起,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皇上。他可不是一個沉迷於女色之人,怎麼可能會寵珍妃寵到失去了理智。
沈婉瑜眸子一眯,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心裡一沉,若真是如她所想的那樣。那珍妃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帝王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