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門挑釁
“城哥,你怎麽回來了?這些日子,你跑到哪兒去了?”一陣動聽的聲音在蘇城的身後響起。蘇城出事的消息遭到了封鎖,大家也不知道蘇城是生是死。
蘇城轉過身來,是鄰居安小離。安小離長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個頭高挑,皮膚白皙,是這一帶有名的美人兒。
安小離和自己的年紀一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和同學。兩人就像親兄妹一般,形影不離。但是安小離的母親卻不太喜歡蘇城。說到底是因為家境貧寒,幾個兄弟姐妹也不出色,除了蘇城考上大學,其他人連高中都沒有畢業。
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安小離的父母就更加不同意兩人在一起了。
從安小離那裏得知,杜彪雖然搶救了過來,但是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所以杜彪整天帶人來搗亂,熬了很多天之後,父母親實在沒有辦法,就帶著一家人搬家了,至於搬到哪裏就不知道了。
蘇城的拳頭緊緊地撰著,以前自己沒有辦法,可是如今要是再碰上,他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小離,你快回來,別呆在那個地方,晦氣。”安小離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老女人的聲音。
蘇城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一定是安小離的母親。自從家裏出事之後,安小離的母親就像躲瘟神一樣躲著自己。
“媽。”蘇城就在眼前,安小離尷尬地嗔怪了母親一聲。
“小離,我說的是實話,杜彪那幫人幾乎每天都過來,萬一要是碰上了,連你都要一起倒黴。”安小離的母親數落女兒,然後轉身對蘇城道:“你大難不死就別再來尋晦氣,到時候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我女兒。我勸你呀,你跑得遠遠的,蒲城你是呆不下了。”
安小離的母親剛剛說完,突然臉上變了色:“哎呀,瞧我這張嘴,還真被我說著了。女兒,快跟我回家。”說著,強拉硬拽把女兒往家裏帶。
“媽,你別拉我。城哥危險,我要報警。”安小離想要把母親手中的手機搶回來。
母親一邊捂著手機,一邊壓低聲音道:“你不要命了,要是讓那幫人知道是你報的警,我們還要不要活了?難道你忍心看著你的弟弟流離失所。”
安小離蔫了下來,趴著窗戶朝外望去,眼神之中充滿了擔憂。
“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今天總算是逮到你了。”蘇城的身後響起了一陣痞子的笑聲。
蘇城轉過身來,果然是杜彪。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意,仿佛看到一隻蚍蜉在自己的麵前囂張地叫囂著,而臉上的殺氣卻越來越重。
杜彪雖然殘在輪椅上,那玩意兒還不老實:“小子,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看上你姐姐了,隻要她讓我爽夠了,我就饒你一條狗命,給你們全家一條活路。”
蘇城殺氣陡起,上前一步,一手將輪椅上的杜彪拎起來,如同拎起一隻小雞一般。然後膝蓋一頂,如同一聲蛋殼被擊碎的聲音,杜彪那玩意兒徹底廢了。
“啊”地一聲,杜彪發出了一聲殺豬般地慘叫。
“殺,給我殺了他。”杜彪瘋狂地叫了起來。他已經這樣了,唯有那玩意還能解解悶,可是如今連那玩意兒也廢了,這比殺了他更難受。
“就你們幾隻毛蟹還想殺我。”蘇城眼中的殺氣陡然增加,然後將杜彪隨手一拋,用腳一踢,像踢毽子一般地踢向一旁。
“哇”地一口鮮血,從杜彪的嘴巴狂湧了出來。
杜彪的那些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老大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傷成這樣,這回去,怎麽向杜彪的哥哥杜老大交待。
眾人相視了一眼,然後一起衝向了蘇城。
“砰,砰,啪啪。”幾聲巨響。
一道道人影如同沙包一般騰空而來,倒飛了出去。
數息之間,剛才還氣勢如虹,叫囂跋扈的小混混們,此刻隻有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份了。
蘇城走到杜彪的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怎麽樣?當初踩著我的腦袋感覺如何?”
風水輪流轉,蘇城就是要慢慢折磨杜彪,讓他感受一下被折磨的痛苦。
杜彪本來就傷得很重,此刻更是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爆了:“大,大哥饒命。”
“現在知道求饒了,你當初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麽不知道饒了別人。”一想起當初的情景,蘇城胸口如火中燒。
“還要不要錢了,還敢不敢來打擾我們家了?”蘇城一腳踩著杜彪的腦袋一邊問道。
“不,不要了。這是借條,我現在就撕碎它。我再也不敢來打擾大哥了。”說著哆哆嗦嗦地從口袋中拿出借條撕碎。當初,隻是借了十幾萬快錢,後來竟然利滾利翻到了一百萬,這些人真是比吸血鬼還可惡。
“滾。”蘇城怒喝道。他不是不想殺了他,隻是他要留著杜彪的狗命,好好地折騰他,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安小離趴在窗戶上,驚詫地看著這一切,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得她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管怎麽樣,她隻是想勸蘇城快點離開,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待那些人走後,她衝出了屋子,來到了蘇城的身邊,勸道:“快,快離開這。這些人你惹不起。”
蘇城慘淡地笑了笑:“謝謝。”然後一步步走向了常再來大排檔。
他的手輕輕一拽,門口的鐵鎖頃刻就斷了。
屋裏一片狼藉,看得出來,父母和兄弟姐妹離開的時候,非常匆忙,如同逃難一般。屋子裏卻沒有留下一絲線索,父母兄弟不知去向。
蘇城的目光落在了牆上的那幅畫上。那是他們小時候的全家福。
那時的父母親還年輕,母親笑靨如花地依偎在父親的身邊。他們三個小兄妹蹲在父母的麵前,承歡膝下。
那時的他們雖然貧窮但是快樂。
可是如今母親的頭上早已布滿銀絲,臉上也已經多了許多皺紋。因為生活的重擔,父親也過早地佝僂了腰,那個曾經偉岸的男子再也不是那麽意氣風發。
更糟糕的是,如今母親和兄弟姐妹都已經不知去向。一想到這,蘇城的心中就隱隱泛酸。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砰得一聲被踢開了。一群手持刀具的家夥氣勢洶洶地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