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面試，她行嗎
曲央央十四歲考上的H大的，那就是說他十四歲就去了國外，她有些吃驚地說：「你那麼小把你送出國，你父母捨得嗎？」
程月笙不答反問：「你那麼小就讀大學，你父母捨得嗎？」
曲央央讀大學對她而言是當時媽媽的意思，只是在那年的暑假，媽媽就離她而去了，她想起往事，靜默了下來，用筷子拔了拔碗里的飯：「應該是不捨得的，但是對當時的我來講是最好的選擇。」
程月笙眉頭微皺，他這是又把天聊死了？
曲央央卻又抬起頭笑著說：「我飯做不好，但是洗碗還是會的，月笙，你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就吃碗了。」
程月笙輕輕點了一下頭，她把碗收了收拿進廚房，他站在外面看著她，她安安靜靜地洗著碗，背影透著孤寂，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臉，但是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在默默的流淚。
他還記得多年前初見她時，她一個人坐在單杠上，頭仰成四十五度角看著天，明明只是豆蔻年華的小女生，嬌嬌嫩嫩的如枝頭含苞待放的花朵，卻透著與她年紀不相符的老成。
他當時以為她是誰家的小妹妹跑到高中部來玩，後面才知道她是重點班裡跳級的尖子生。
第二天一早，曲央央收拾東西準備去凱航面試，她出門的時候程月笙遞給她一支手機：「我把你的手機卡裝進去了，以後你就用這支手機吧！」
曲央央覺得她最近拿他的東西也太多了點，拿人手軟啊！她決定拒絕。
他一句話就把她所有的話全打回了肚子里：「我不想找你寫論文的時候找不到人。」
曲央央接過手機，外殼是精緻的粉色，長相卻和他那支黑色又低調的手機一模一樣，她好奇看著他，他淡淡解釋：「你沒有猜錯，是情侶款。」
不但是情侶款，還是手機定製限量款的，乍一看平平無奇，其實粉色的外殼是用粉玉髓打磨而成，裡面的系統遠高於市面版本，單支手機的價錢貴到離譜。
這支手機其實是和程月笙的手機同時定製的，他之前就想送給她，但是名不正言不順，他只能忍了。
她和他結婚時他就想給她，又覺得那樣做會泄露他的心事，就忍了，到今天算是名正言順就拿出來送給她。
曲央央實在是很難想像和他用情侶款手機是什麼體驗，她看著手裡精緻的手機有點糾結：「我能不能換個款式？」
「不喜歡？」程月笙問。
「不是。」曲央央輕咳一聲壯著膽子說：「主要是和你的手機長得太像，我怕別人誤會。」
程月笙的語調冰冷：「誤會什麼？」
曲央央慫兮兮地說：「誤會我喜歡你，買和你同款的手機。」
「你難道不喜歡我嗎？」程月笙問。
曲央央繼續編：「我是很喜歡你，但是怕別人看到，給你造成困擾。」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反正我們都結婚了，我不介意。」
曲央央還想再說什麼，程月笙涼涼地說：「我不是賣手機的，這裡沒有那麼多的款式供你挑選，走吧，我送你去面試。」
曲央央忙拒絕：「你那麼忙，我自己坐地鐵過去就好。」
程月笙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順路。」
他都這樣說了，曲央央只能說：「謝謝！」
程月笙在去年的時候就在Ｈ市最好的地段建了一棟樓做為凱航的總部，今年年初就全部裝修完畢，凱航各集團公司的設計和研發部已經全部搬了過來。
程月笙把曲央央送到凱航總部的門口后在她的要求下先下車，然後他開著車進了車庫，直接坐專用電梯上了三十三層。
他才一進去，葉開就賤賤地湊過來問：「小央央來了？」
程月笙沒理他，葉開又笑嘻嘻地說：「你說小央央今天能通過面試那一關嗎？」
程月笙還是沒理他，葉開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說：「如果她過不了面試那一關，我要不要去給她開後門？」
「不需要。」程月笙終於開口：「以她的能力，足夠。」
葉開被噎了一下，不死心地問：「誰都知道我們凱航光電部的要求超級高，光電部的余經理又是業內出了名的高標準，你覺得以小央央的水平真的能應付得了他？」
「賭你上個月收集的一套復原明朝皇后的飾品。」程月笙看著葉開說。
「我靠！」葉開的瞪大了眼睛：「你也太狠了吧！那套飾品是留給我未來老婆的！」
程月笙語氣淡淡卻能把葉開氣死：「你連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婆？」
葉開捂著心口湊到程月笙的面前：「月笙，我真的很好奇，你和小央央走到哪一步了，最近怎麼這麼護著她？」
程月笙懶得回答，葉開又笑著說：「我之前一直覺得像你這樣的性格註定會打一輩子的光棍，沒想到你倒比我先有女朋友。」
程月笙拿文件的手頓了一下，女朋友？這個詞他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從他看見曲央央的第一天起，他的目標是娶她做老婆，而不是只做女朋友。
只是她現在怕他怕得要死，進入不了老婆的角色，那他們是不是可以先像正常男女那樣先談談戀愛？
「我之前怎麼沒想到。」程月笙喃喃地說。
「沒想到什麼？」葉開好奇地問。
程月笙回過神來看著葉開說：「就賭你的那套簪子。」
曲央央走到前台那裡說：「我叫曲央央，我是來應聘光電部的實習生。」
一個長相清秀的前台小妹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遞給了她一張表格：「到那邊的會議室里先填資料。」
曲央央此時關注點在應聘的事情上，根本就沒有看到前台好奇的目光，道了聲謝后就去了一旁的會議室里填資料。
前台小妹感嘆了一句：「居然有女生敢到光電部應聘實習生，真的是牛叉完了，但願余經理還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不會把她直接滅了。」
旁邊另一個前台不以為然地說：「實習生算什麼，今天還有女生來面試光電部的工程師，那個才叫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