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逼迫
那晚后,晚上我床邊總算沒人了……這讓我更加的生氣,他這行為不是擺明的告訴我,他!不!見!我!
跟他這麼久怎麼從不知道他這麼賤呢!
他還有沒有良心,拖著我在這就不會愧疚嗎?
我不清楚北冥這避而不見的態度到底是想讓我更生氣,還是讓我死心,反正我是每天氣鬱難平,然我再氣,依舊見不到人,活動範圍還被限定了!!
在N次問北冥是否『回來』,得到否定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從樓上跳了下去。
夜晚,守在門外的丫環見我出來,已經習慣這每晚都要出現的鬧劇?在她看來肯定是鬧劇,還是我一人主導的,這次我問都沒問她,直接越過她,在她的驚呼聲中從樓上跳了下去。
我這死過一次的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跳下去的瞬間我就後悔了!
如果我猜測錯誤,如果那丫環說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沒在這裡?
我又惱又後悔,他不見就算了,幹嘛要為了這樣一樣人再次輕賤自己的性命,他都能將我殺了,我不過就是在他面前跳個樓而已,我再如何折騰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待我身體接觸到地面,果然不痛,什麼反應都沒有!我悲哀的閉上眼睛,我又犯傻了。
「北冥墨,我恨你。」我咬牙嗚咽,越想越委屈。
半會,肩膀被一隻手摟住,用力的,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貼著我的耳邊。
「怎麼才能讓你不怨我,恨我?」
突然響在耳邊的聲音讓我呆了呆,猛地抬起頭,觸到那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眸,慢半拍的發現我竟然摔在他懷裡,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我掙扎的爬起來,才站穩又被他抱住。
「安安,如何才能讓你不怨我?恨我?」北冥伸手將我扯到他懷裡,不顧我的掙扎,抱著我縱身遠去。
「北冥墨你滾蛋,你放開老娘!」我在他懷裡又抓又咬,他的外衫都被我抓破了。
北冥任由我罵,直到進入他的寢殿,他直接將我壓在牆上,抓住我的雙手按住,墨色的眼眸勾魂式的盯著我,又問:「如何能讓你不恨我?不怨我?」
我一方面對自己不恥,都這樣了還要被他瑟誘,一方面又因他的委屈的控訴火大,他臉可真大!我都被他這樣對待了,他還好意思裝委屈,扮可憐?!
「放開!」我氣得踹他,諷道:「你裝啊,你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你不是躲我嗎?你繼續躲啊,你出來幹什麼,演這麼久不就白演了,你放開我!」
北冥沉默,看著我氣憤填膺的神色,不論我怎麼動,他就是沒放手,過了許久,才道:「是,我是騙你了,但我清醒時確實忘了你。安安,兩個月前我才記起你,這麼長時間,我害怕你投胎轉世徹底和我沒關係,我去閻王那看你,看到你一直待在他那,看到你為我哭,我很慶幸,可你那樣的狀態我不敢出現,我每天溫養你的身體將她還給你,將你弄到我身邊……安安,你恨我,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只能用失憶來騙你,想讓你再喜歡我,但你沒有,你不質問我為什麼那樣對你,只是想要離開我,想要徹底的忘了我。安安,我要你命在先,騙你在後,但我安排的一切,是想讓你嫁給我,想跟你生生世世過下去。安安,這是我最後一次騙你,你再原諒我這一回,好嗎?」
「你一直在騙我,誰要和你生生世世?」我掙扎推他,破口罵道:「你想要我原諒你,你讓蘇厲活過來啊?你說么這麼多只是在為你對我做的事狡辯,如果沒有蘇厲,我能活過來嗎?我能活過來嗎!?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北冥沉默。
我掙扎無果,放棄反抗的待在他懷裡。
「北冥墨,我愛你。」北冥環著我腰的手猛地用力,竊喜的低下頭,「安安,謝謝,我也愛你。」
他上一次說愛我是在地府與他分開的時候,雖然是無聲的,卻像偷吃糖果的孩子般,甜蜜又滿足,如今他親口對我說,愛我……卻讓我更加的怨他。
「安安,是我對不起你,蘇厲的事你明知道我沒有辦法。如果你怨我,你幫蘇厲每天捅我一刀出氣好不好?」他抱著我在他懷裡哄。
我掙扎打他,「你以為我不敢捅嗎!?」
「沒有。你捅吧,我絕不反抗,我去給你找刀子讓你消氣,好不好?」
說著他終於放開我,我抓住他的手,被氣得真想捅死他!
「北冥,你明知道我不會這樣對你的。」
「安安。」
北冥聽了欣喜握住我的手,低下頭看我的眼睛。
我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北冥,你要我命,騙我都好,我相信你愛我……不過我不想再這樣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就當是一場夢,夢醒了,就結束了,我用命換你讓我回到我的世界,咱們倆以後誰都不欠誰,好嗎?」
北冥又沉默了。
我抬頭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想什麼也和我無關了。
「你想讓我不怨你,恨你,你就送我回到我該待的地方,北冥,我只想徹底的忘了你,重新開始……這就是我的願望,如果你心裡有我就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好嗎?」
「好嗎?你用這樣的理由讓我送你回去,這樣對你來說真的只是一場夢,但我不是……」
他鬆開我,轉身去了裡間的一間房,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把匕首,他神色平靜,我駭然的看著他,一步步向我接近,溫柔的對我笑著,站到我面前,空著的我牽著我,用力的握住,對我笑了笑,他抬起握匕首的手,鋒利的匕首在我的注視下,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胸膛緩慢的刺去。
耳邊的聲音有些狠:「安安,對你來說只是一場夢,但我不是。安安,我死不了。」
安安,我死不了……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我,匕首在上面輕輕一劃,鮮紅的血頓時就冒了出來,那處的顏色特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