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192、


  易佐見到葉藝池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後,他第一次去《風》的劇組。


  葉藝池是男主角,所以前面一段戲是男主角和女主角之間的一些故事,講女主角為什麼會喜歡男主角,男二號並沒有出場,男二號是在後面才出現的。


  易佐看著葉藝池的時候有些激動,這個男人可是他以前的男神。


  「你就是沈逸佐?」葉藝池看著易佐溫和的問。


  易佐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新名字,反應慢了半拍才應到。


  葉藝池笑了,說:「還真的和寧瑾泉說的一樣,有一點呆萌。」


  「你和瑾泉關係很好嗎?」易佐下意識的問了。


  葉藝池皺了皺眉頭,說:「是她把我推上了人生的巔峰,只是到後來大家都變了。」


  易佐知道葉藝池的話是什麼意思,娛樂圈是一個深水圈,怎麼可能有人不變。


  這個道理林容彥一開始就告訴他了,只是那時候他還不相信。


  「我看了你資料,你以前是叫易佐對吧?」葉藝池問他。


  易佐點了點頭說:「嗯,也是林容彥帶出來的人。」


  「我很久沒有見過他了。」葉藝池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先拍戲,有時間再聊。」


  易佐點了點頭,葉藝池微微一笑,去化妝間補妝。


  蘇鈺冰看著易佐,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了。」


  和蘇鈺冰已經是第二次合作了,但是易佐還是有一點擔心,畢竟他已經有五六年沒有演過戲了。


  「人到齊了,那就開始了。」寧瑾泉對蘇鈺冰和易佐說道,「開始!」


  易佐深呼吸一口氣,迅速進入狀態。


  兩個人第一場戲是在馬路邊,蘇鈺冰飾演的女一號許歌涵在馬路邊哭,她的東西全部被人偷走了,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話,她又是一個啞巴,除了哭聲,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怎麼了?」夏柏(易佐演的男二號)拿著導盲杖慢慢的走到這個人面前。


  許歌涵看著這個人,表情有些茫然,後來立刻反應過來,於是握住這個人的手,在他的手心裏面寫下了第一句台詞。


  「我是一個啞巴,我錢被偷了,你可以接我一點錢嗎?我一定會還的。」


  夏柏愣了一下,然後溫和的笑了,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了一張一百塊給這個人。


  許歌涵激動的想哭,然後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這個人,在手心裏面寫到:「我手機號碼不會換的,等我回去以後一定打電話給你,還你錢。」


  「不用了。」夏柏搖了搖頭。


  「我叫許歌涵。」女生在夏柏手裡面寫下名字,「你呢?」


  「夏柏。」


  「你長得真好看。」許歌涵在男生手裡面寫下這一句話,然後就離開了。


  夏柏愣在那裡,然後臉就紅了。


  「卡!很好。」寧瑾泉喊到。


  易佐鬆了一口氣,終於演完了。


  蘇鈺冰看著易佐,笑著說:「你那麼久沒有演戲了,沒想到你演技還是那麼好。」


  易佐尷尬的笑了笑說:「大概懂得那種看不見的感覺。」


  蘇鈺冰一愣,她似乎說了什麼不應該的話語,這個話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蓋過去了。


  葉藝池看著易佐,笑著對身邊的寧瑾泉說:「這個人有演戲的天賦。」


  「五年前就知道了。」寧瑾泉淡淡的說,「我以為你不會答應回國發展的,畢竟這個地方有你不願意麵對的人。」


  「周煜清還好嗎?」葉藝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跳過了寧瑾泉的問題。


  「他挺好的。」寧瑾泉苦笑的說。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喜歡離開一個地方,人是會適應一個地方的,久了就不想離開那個地方了。如果離開了,大概是因為有了不想看到的東西,有了不願意回憶的事情罷了。


  寧瑾泉如此,易佐如此,葉藝池也是這樣,沒有人是例外。


  193、


  「下一場戲。」寧瑾泉對工作人員說道,「準備準備,等一下就開始。」


  一天下來,易佐累的不行。蘇青遞了一瓶水給這個人,說:「還好吧?」


  「以前在法國的時候就沒有這麼累。」易佐感嘆,「果然寧瑾泉這個工作狂還是沒有變。」


  「其實是因為,在法國你的身份是大家都知道的。而在國內,你的身份已經被掩蓋了。現在你就是A—King的首席模特,轉換當演員罷了。」蘇青笑著說,「現在的你,誰都可以欺負。」然後用力的掐了這個人的臉頰。


  易佐「嗷嗷」的叫,葉藝池往這邊看了一下。看到兩個人在那裡打打鬧鬧的樣子,突然幸福的笑了。


  以前,他和寧瑾泉他們也是這樣子。只是沒想到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寧瑾泉都已經和周煜清結婚了。


  寧瑾泉開車,葉藝池坐在副駕駛上面,後面是易佐和蘇青。寧瑾泉說,因為許久沒有見面了,所以大家一起吃飯,只是蘇青不明白為什麼會叫上她和易佐。他們和葉藝池又不熟。


  當然易佐很樂意,和男神吃飯這種事情他以前就很希望了。


  到包廂的時候周煜清已經到了,葉藝池看著周煜清,十分友好的問了一句好,關係不冷不淡,易佐怎麼感覺這三個人不是那種特別好的朋友啊……


  「沒有約林容彥嗎?」葉藝池看著寧瑾泉問,「我還以為他會來的。」


  「他……」寧瑾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易佐說,「已經變了。」


  「嗯,我知道。」葉藝池笑著說道,「那就吃飯吧!」


  葉藝池是真的很溫和,哪怕吃飯也是那種十分優雅的感覺,風度翩翩。


  葉藝池和寧瑾泉說著自己在國外的一下事情,時不時說一下以前的事情,只是後來說著說著就沉默了。


  十年,可以改變和多人與事。


  「聽說容彥結婚了。」葉藝池無意說道,「他的結婚禮物我都沒有送,你送了什麼?」


  寧瑾泉看了一眼易佐,易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什麼都沒有送,她甚至沒有去參加林容彥的婚禮。」周煜清說道,「你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葉藝池沉默了,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關心過這些人了,有些事情,他已經不合適問了。


  這一餐吃的並不愉快,易佐不知道這三個人聊天為什麼總是吞吞吐吐,總是莫名其妙的不說,只是說道一半就會有人說,跳過吧!


  不像朋友的三個人確實是朋友,關係奇怪的要命。


  「你和葉藝池關係不好嗎?」易佐在車上問寧瑾泉。


  寧瑾泉看著後車鏡裡面的人,然後說:「很好,只是因為很好所以才變得不敢去觸碰他的傷疤,所以說話的時候總是吞吞吐吐,你瞞我瞞的。」


  「就像你和林容彥一樣。」周煜清補充道,「總是瞞著對方,以為是為對方好,其實只是自己在找麻煩罷了。」


  「知道你看不慣我和葉藝池的關係,但是這個比喻不怎麼好。」寧瑾泉淡淡的說,「易佐如果現在你就見到他會怎樣?」


  易佐深思了一下說:「內心激動,外表淡定。」


  後來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易佐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林容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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