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火光連天
南宮淩側臉伸手反擒住聶彤的拳頭,快速的把這一拳轉化。
而聶彤一個展翅飛燕後踢腿迎上南宮淩的腦門,快、狠、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南宮淩也不會相信聶彤竟然會有這般武藝,看來,聶東旭背著自己把他一生的精華都傳予了聶彤。
南宮淩另一隻擋住踢過來的腿,轉身一個掃腿掃向聶彤。
聶彤高跳也避開了南宮淩的襲擊。
兩人畢竟都是聶東旭教出來的徒弟,如果一定要分個高低,恐怕還是南宮淩要勝出一籌,雖然聶東旭沒有把全部武藝傳給南宮淩,但他的悟性極高,加上男人本身的力量的力道要比女人強一些。
沒過一會兒,聶彤便敗了下來,南宮淩的一個擒拿手直接鎖住了她的喉嚨。
聶彤不服輸的眼睛射向南宮淩,即使在這個時候,她依然相信南宮淩不會傷害自己,她已經了解透了南宮淩,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雖然手段有些狠辣,但在親情和感情麵前,他不會一網打盡。
南宮淩的手緊緊的鎖著聶彤的喉嚨,但看到那雙眼睛時,聶東旭的一切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如果沒有聶東旭他也不會有今天。
兩人僵持了一小會兒,南宮淩的手還是鬆了下來:“悅悅在哪兒?”
“你現在趕過去也沒用了,五分鍾後倉庫裏放置的定時炸彈就會爆炸,不過這個時候,相信溫偉宸和江希妍已經趕到了,如果他們的手不夠快的話,都會賠葬在那裏。”聶彤輕描淡寫的把一切說出後,便後退去,在南宮淩禁錮她的那一瞬間,腦海裏兩人從小大到的影子像圖畫一樣一一出現。
南宮淩聽到這些話,狠狠的耍開手,轉身快速的走出院子,坐進車內,吩咐手下立刻開車跟上溫偉宸和杜誌斌。
尋著蛛絲馬跡,溫偉宸和杜誌斌終於找到了關南宮悅所在的廢棄工廠,倉庫裏,南宮悅哭啞了聲音,不知什麽時候哭累的小人昏睡了過去。
溫偉宸本想要江希妍在車上等著,可終是拗不過她的堅持,隻能讓她跟在自己的身後。
杜誌斌和其他兄弟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倉庫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雖心中有異,但此刻由不得他們想更多的事情。
倉庫的門也沒有費吹灰之力便被幾人打開。
杜誌斌先走了進去,隨後溫偉宸和江希妍也緊跟其後,而其他兄弟則四周查看情況。
“悅悅……悅悅……”江希妍看到躺在油桶邊上的南宮悅,大聲的喊了起來,並快速的向南宮悅奔去。
而身後的溫偉宸立刻在江希妍還沒跑到南宮悅麵前時,就已經超過她跑了過去,這個時候他不能大意,有任何危險,他願意為她攔截。
抱起昏睡中的南宮悅,溫偉宸伸手把膠帶揭開,並把綁在南宮悅小手和腳上繩子解開。
江希妍跪在一旁從溫偉宸手中接過南宮悅,手顫抖的扶上南宮悅那張有些髒髒的小臉上:“寶貝兒,受苦了,媽咪對不起你。”
“斌哥不好,這裏安置了定時炸彈,還有兩分鍾就會引爆。”在一個角落裏的兄弟突然喊道,其他兄弟一驚也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也有好幾顆炸彈。
杜誌斌與溫偉宸相互對望了一眼,立刻會議讓兄弟們撤退。
江希妍慌亂的跑起南宮悅就想要向外走,被溫偉宸擋住。
溫偉宸慢慢掀開南宮悅的衣服,在她小小的身上也綁了一顆較小的炸彈:“妍妍,你和杜誌斌先退出去,快……”
江希妍怎麽也不相信這顆炸彈會綁在自己的女兒身上,手緊緊的抱著南宮悅,她不放,也不想放開手,除了南宮淩以外,南宮悅就是她的全部,她不能讓她出任何的意外:“我不走,就算死,我也要和我的女兒在一起。”
溫偉宸也著了急,時間已經不能再耽誤,向著趕來的杜誌斌喊道:“帶她離開,立刻……”
杜誌斌也顧不得再考慮其他,隻能聽從溫偉宸的吩咐,拖著不願離開的江希妍向倉庫外走去。
江希妍嘶聲裂肺的喊著:“悅悅……悅悅……不要丟下媽咪,不要……不要……”。
身子靠在杜誌斌的懷裏,江希妍的思緒有些混亂,這一切不會是真的,隻能這樣告誡著自己,也許這樣她就不會失去自己的女兒,也許這樣才能讓她感覺自己真的在做著夢,不過眼角的淚痕卻遮蓋不住她心中的害怕。
南宮淩的車子飛快的在路上行駛著,車子已經開到了最快,他的手也纂的生疼,希望一切都隻是聶彤的危言。
車子在離倉庫還有五百米的距離時,隻聽著“嘭”的一聲巨響,倉庫的位置火光衝天,黑色的濃煙飄蕩在空中,似乎都要把整個天空渲染上它們的色彩一般。
南宮淩的車子停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啟動向著火光之處開去。
江希妍聽到這一聲響,突然,身體裏的一切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世界也被黑煙籠罩,閉上眼睛,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杜誌斌也愣了,一切來的太快,他連一個小小的忙也幫不上,南宮淩交待的事情他沒有完成,而他更痛恨自己,當時連救南宮悅的動作都不能做。
看著江希妍的身體滑落,立刻把這個受盡折磨的女人抱在懷裏,眼睛隻能看著火光之處,那裏已經是一片狼藉。
“希兒……”南宮淩下車後便看到昏過去的江希妍,三步並兩步跑到她的身邊,從杜誌斌手裏接過江希妍拍打著她的小臉,可她似乎根本就已經沒有了知覺一樣。
“悅悅呢?”南宮淩看向杜誌斌,聲音也有些顫抖,雖心中已經知道答案,但他也不相信,他要親耳聽到才能相信。
“淩哥……悅悅……大小姐和溫先生……他們沒來得及出來……當時大小姐身上綁著炸彈,而且趕到這裏,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杜誌斌低聲說著,不是他想要推卸責任,而是他也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