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給不了的感情
溫偉宸笑著撫摸著江希妍的頭,這樣的話,確實讓他看不到一點的希望:「對你好那是應該的,誰是你是我的公主呢?別想太多,我不會強迫你的,以後,我就在英國陪著你,還有師父,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也會很快樂的。」
江希妍只是吃著嘴裡的食物,對於溫偉宸,她註定是給不了愛人的感情。
楊伯軍端著熬好的湯,三人手忙腳亂的放下后,都不再說話,餐廳里中有碗筷親密的碰撞之聲和咀嚼食物的聲音。
潘洪把這邊的情況再次回報給南宮凌,在東城市的南宮凌現在也開始擔心著江希妍最後的決定,潘洪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出了所見所聞:「凌哥,江秘書好象懷孕了,前幾天在保鏢的陪同下去醫院做過檢查。」
一個晴天霹靂般把正在工作的南宮凌震了一下,手中的筆也不自覺的掉在地上,難道江希妍真的是想要離他而去嗎?那腹中的孩子是誰的?溫偉宸便是第一個出現在了腦海里的字眼。
把自己調整了一個位置,南宮凌有些不相信,但他同時也知道,這個消息是真的,潘江和杜志斌的話,他從來都相信,就像相信自己一樣:「你回來吧,東城這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那邊也先不要打草驚蛇。」
潘洪答應了,隨後便把安排在江希妍身邊的監護人撤了回來,對於南宮凌的決定,他向來是聽從的。
溫偉宸很快利用自己手裡的資金註冊了一家貿易公司,對於英國,他還是比較熟悉,公司也很快就步入正規,只是這期間他少了陪同江希妍和楊伯軍的時間。
時間飛逝,轉眼間已是夏去秋天,落葉紛飛的季節,天空隨處可見被清潔過的片片白雲,只是在一場秋雨過後,總會帶來几絲涼意。
南宮凌端著酒杯坐在市區的別墅內,曾經這裡有過江希妍的身影,他們也在這裡激情投入過,只是隨著時間的流轉,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沒有了聲息,這裡就成了荒蕪的棲身之處,想起兩人在一起共進早餐的情形,江希妍手忙腳亂的背景,似乎還在這個空間里轉動。
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南宮凌對於自己越來越多愁善感的性格開始討厭,他不能再想那個丫頭了,也許她現在正陪著溫偉宸共進早餐,或者兩人正要去醫院做檢查。
剛有打算出去的慾望,門外安樂兒的紅色法拉利停在了大門處,踩著七寸的高跟鞋,南宮凌確實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發展空間,這兩個多月里,她天南海北的飛,一部接一部的影視作品都讓她停不下來,今天終於回到東城,特意向劇組請了假,就是想過來看看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聽到門鈴聲,南宮凌還是大方的把門打開,車子沒有開進來,安樂兒踏著青石路向客廳的方向走來,雖已是秋季,但落葉並沒有給這個院落增加孤零,反而多了幾份愜意。
走到客廳打開房門,安樂兒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看著南宮凌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中的名貴小物件,她的心更是動了一下,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個無意的眼神,現在都成了她追逐的動力。
沒有與南宮凌打招呼,安樂兒坐在他的旁邊,頭輕輕的依靠在這個有力而寬厚的肩膀之上,她也累了,她現在特別想要找到一個這樣的依靠,甜美的聲音如玉珠般脫口而出:「凌,我回來了,我想你,特別想你,以後不要再讓我離開你這麼長時間了,好嗎?」
南宮凌起身,安樂兒便撲空趴在沙發上,無情似他,沒有真正感情的生活,他不會要,以前對安樂兒的好,那只是情竇初開時的迷茫,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對上那雙媚眼,他沒有了動心的衝動:「以後還是少來這裡,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也沒有必要再有什麼牽連,你想要的名譽,我現在儘力去幫你完成。」
安樂兒坐直身子,她並沒有因為南宮凌的話而退縮,當初為了事情她拼搏,她成功了,現在,為了愛情,她同樣可以拼,至少他們曾經的感情不是一縷青煙,手指輕撫過額前的柳海,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流失:「我離開你時,你說過你會答應我任何的要求,只是除了給我這個出人頭地的機會,那我現在就要求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我會做一個貼心的好老婆,凌,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南宮凌感覺特別可笑,這個時候才想起五年前的愛,在她的眼裡,那他又處以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呢,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身後的安樂兒看到南宮凌的動作,也站了起來,小跑幾步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的腰,眼睛里裝滿了堅定:「別走,求求你,江希妍已經懷孕了,現在和溫偉宸在英國過著他們的二人世界,為什麼你就是放不下她呢?她根本就佩不上你。」
南宮凌站在那裡不動,任由身後的女人緊緊的抱著,安樂兒看到南宮凌並沒有拒絕,動作反而更加引人遐想,騰出一隻手把自己的外套脫掉,裡面的弔帶長裙裸露了胸前大片美好。
玉指細手慢慢扶上南宮凌的前胸,然後邁著碎小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抬起頭,奉上那片紅唇,微閉雙眼,抬起腳尖貼上他厚實的嘴唇,她已經很久沒有品到過那裡的味道了。
南宮凌一個側身躲過了安樂兒時一步的動作,他現在的心真的靜下來了,就連這樣美妙的引誘,也喚不起他的慾望了,安樂兒跌入他的懷裡,伸出大掌把這個嬌弱的身體扶正,而後一臉冷然的說著:「這個別墅你願意住的話,你就留在這裡,還有,我說過,以後不要再糾纏不清了,沒有意義的。」
雙手從安樂兒的肩膀收回,沒有再看她一眼,邁開大步向門外走去。
屋外的引擎響起,回蕩在這座空蕩蕩的城堡里,直到聲音逐漸消失后,安樂兒才跌座在地上,淚,在這個時候是鹹的,只有經歷過才能品得到這種幾近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