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囑托
“抱歉,現在像你們這樣的人不多。請原諒我的無禮,請坐吧。喝點什麽?”
女子微微一笑,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的感覺,之前的不快盡數被掃滅。
左晨猶豫了一下,還是和陸莽坐了過去。
“不用了,酒精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
看了眼沙發後麵一排沒見過的名酒,左晨和陸莽連忙搖頭,他們對這東西沒有多大的興趣。
“真是很感謝你們幫我把女兒送了回來。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我隻是稍稍睡了一會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女子搖了搖頭,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隨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夫人,老實說你這樣的身體狀態不適合喝酒。”
左晨皺了皺眉。這女子雖說貌美,但也柔弱無骨,身體虛弱程度可見一斑,站在麵前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似地。
除了虛弱之外,女子的身上也有傷,從一進來他就聞到了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被香水味道極力掩蓋了,但是不知為何他最近對這種味道極為的靈敏,很輕易的就從混亂的空氣中察覺到了這一點。
“先吃點東西吧。聽萱兒說你已經一天不吃東西了。。”
將女子手中的酒拿了下來,左晨遞上了一些食物說道。
女子稍稍愣神,那清冷的眸子盯了左晨一會,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莫名的充斥到左晨的心頭,讓他壓力頗大。所幸女子並沒有看多久,很快就露出了一種歡快的笑意:“好久沒有人敢來搶我手裏的東西了。這些東西就算了,你們留著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了解,現在我已經不需要這些了。”
女子稍稍搖頭,隨後輕笑道:“我沒也比你們大幾歲,就喊我韓姐吧。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見了。”
“韓姐客氣了。不過你現在這樣要是不吃點東西。。”
左晨將高腳杯放在桌上,有些疑惑的說道。
韓姐搖了搖頭,隨後輕笑道:“沒關係,我的身體快不行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裏麵有什麽東西就要出來了,恐怕要不了多久。。”
說到這裏,韓姐頓了頓,隨後又說道:“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把萱兒托付給你們麽?”
“難道說,你被那些蟲子刺傷過了?”
聽到女子的話,左晨和陸莽都站了起來,有些緊張的說道。
“哦?你們知道?也對,你們能從外麵來到這裏,可以說明應該遇到了不少這樣的事情。”
女子也站了起來,輕輕撩起了睡衣的下擺,隻見那潔白平坦的小腹上麵出現了一個漆黑而猙獰的傷口。仿佛是一張美麗的畫麵上麵被劃了一個大叉一樣,令人看的有些難受。
見如此,左晨和陸莽都麵色蒼白的對視了一眼,這樣的傷口讓他們回憶起了一段難忘的畫麵,而眼前韓姐的傷口和昨日寧曉曉那個靦腆女孩子的傷口位置幾乎是一模一樣。
“看起來你們知道的比我相像的要多了。”
看到左晨和陸莽的麵色,韓姐好似立刻知道了什麽,隨後自顧自說道:“那隻蟲子沒有殺死我。他在我體內留下了什麽東西。這已經第二天了,照理來說我早就死了。不過我本來就是醫生,用了一些藥物催眠了這東西的活性,隻是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地球上的產物,催眠的藥對它來說沒有多大的作用,計量再大也會免疫。我能感覺到,我的子宮和胃已經被它吃光了,時間不多了。。”
女子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左晨和陸莽震驚無比的麵色,俏皮的從幾人桌前將高腳杯奪了過來,一口飲盡裏麵鮮紅的液體。
“瞧,我說了沒人能搶走我手上的東西。。”
看到韓姐俏皮的模樣,左晨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他揉了揉眉間,覺得還是不將寧曉曉的結局告訴對方,這實在是太殘忍了,一般人根本難以接受。
“既然你是醫生,就沒有想過將那東西取出來麽?”
左晨詢問了一個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問題。
韓姐聞言也沒有不耐,而是輕笑道:“當我發現這個小東西的時候,它已經和我的身體融為了一體,將它取出來的那一刻,我體內的循壞係統也會相應告竭,也就意味著死亡。”
韓姐的話讓左晨一陣毛骨悚然,他忽然想起了末日來臨前的那個早晨,他做的那個抱臉蟲的夢,雖然夢中的蟲和現實的蟲有些區別,但是惡心程度還是不相伯仲啊。
“你知道你死定了,所以你想將女兒托付給我們這兩個素不相識的家夥?”
拍了拍臉頰,左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問題轉移到了另一方麵。
“嗬嗬。萱兒才十四歲,我很難想象沒了我她會怎麽樣。原本我隻是想憑借著藥物能拖一天就是一天,隻是沒有想到最後會遇到你們兩個人。”
露出一種淒涼的笑容,韓姐又飲下了一杯紅酒。
“我倒是無所謂,死了便死了。這世界什麽我沒有經曆過,以這樣離奇的死亡結束這一生倒也算得有趣,隻是我可憐的女兒,她不應該遭遇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裏,原本一直抱著自信滿滿態度的女子終於露出了一種落寞的表情。
“所以你就這樣將孩子交給兩個素不相識的人?”
“我相信你們,從一見麵開始我就開始觀察你們兩,我這輩子見過的人太多了,你們兩在我看來絕對是個老實人。抱歉這樣說可能會讓你們感覺到不適,不過事實上就是如此。”
“嘖,還真是蠻不講理的囑托。”
左晨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個小女孩的累贅對於兩人來說絕對是非常難以接受的,隻是就如女子所說,左晨和陸莽雖說不是那種道德標杆的人,但是做人也有自己的底線和規則,遇到這樣的事情讓他們不去管,就算是自己的良心在日後也難以過意得去。。
“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知道我女兒是個麻煩。不過有我過世丈夫留下的一些東西,應該能彌補這個問題。
見兩人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韓姐像是陰謀得逞的小孩一樣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