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撤退
認真起來的左晨,身體自然散發的血氣就完全不同,之前身體機能隻有才百分之七十左右開啟,算是省力狀態下,這個狀態他與那惡魔廝殺根本不消耗什麽力量。
當左晨身軀繃緊,渾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粒子處於興奮狀態的時候,原本蟄伏的血氣也就再也掩飾不住,四級高段濃鬱至極的衝天血氣昂然爆發,強悍的氣息讓那惡魔眼中閃爍出震撼至極的神色。
不知多麽久遠沒有體驗過的一種來自生命本能的威脅感從心頭油然而生,望向眼前的生物,惡魔的瞳孔略微收縮,它竟然從這個生命序列低劣的生物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脅感?
這不可能,簡直就是在踐踏它們惡魔一族高貴的尊嚴,望向眼前那低劣的生物,惡魔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之後便是濃濃的憤怒。
“嗷嗚嗚嗚!”
血盆大口猛然張開,惡魔發出憤怒至極的嘶吼,仿佛是龍吟,纏綿數十裏,周遭霧氣被衝散,一聲怒吼震得周圍迷霧都不見了。
左晨撓了撓頭,有些不解這惡魔怎麽忽然發狂起來。
隻是很快,他的眼神認真起來,這一刻,他的身軀早早緊繃,身體從頭到尾每一個細胞粒子都顫抖興奮起來,無窮無盡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而出,這一刻隻是靜立不動,左晨身側的風便已經不能吹動了,仿佛是有個什麽違反物理規則的東西屹立在那邊,萬法不傾。
全力狀態,隻是站在那裏,左晨就感覺體內能量迅速的消耗,他也沒有糾纏的意思,一秒鍾不到的時間便展開了攻擊。
轟隆——
空氣發出爆響,左晨的速度完全超越了音速,能看到空氣之中,形成一個圓形的衝擊圈,在左晨原先站立的地方緩緩擴散出來,無形的空氣輕輕的波瀾著,摧毀著碰撞到的一切。
這一刻,惡魔的瞳孔迅速收縮,左晨的速度刹那間提高,竟然讓它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視線之中隻能隱約可見那一道模糊的黑影。
“吼!”
惡魔憤怒之後,早就全力以赴,千分之一秒的時間,捕捉不到左晨身影的他幹脆張開那血盆大口,一道熊熊烈火從它口中噴出,空氣瞬間被灼燒,周圍溫度一下子高度三千多度,已經達到了火焰能達到的最高溫度,從那惡魔口中噴出小小一束的火焰,瞬間擴散開來,形成一片汪洋禍害,連鋼鐵在這高溫火焰之下都會迅速融化掉。
而火焰擴散,隱隱之間有轉變為藍色的趨勢,周圍恐怖的火焰溫度還在滋滋不決的提升,仿佛空氣之中有著什麽助燃劑。
火海之下,一切被燃燒,空氣都不存,空間略微的扭曲著,仿佛連這片空間都承受不住這高溫火焰。
惡魔眼中閃爍著暴虐的殺機,這是他的最強手段,之前的偷襲,不過隨意噴吐一口火焰,殺了不了人也是在預料之中,但是這一次的攻擊,惡魔卻是全力發揮,火焰逐漸朝著藍色轉變,而溫度已經高度四千多度了。
在這個溫度下,鋼鐵瞬間都會被融化,隕星倉那種特殊的材料都要受損,惡魔不信眼前這渺小的生物能幸存下來。
火海從惡魔口中噴出,瞬間蔓延數公裏的範圍,將惡魔整個包圍其中,惡魔體表原本灰黑色的岩石肌膚閃爍著光澤,在這火焰之下竟然仿佛有什麽奇異的力量在覺醒者。
下一刻,信心滿滿的惡魔眼中冰藍色瞳孔收縮的如同針尖狀,視線之中,一道黑影撕裂了濃濃的火焰,刹那間抵達它的身前,甚至帶了一股它不怎麽喜歡的清涼之風。
當然,惡魔是沒有毛發的,所以在這股連四千多度高溫火焰都能吹散的狂風之下,也不會做到發絲飛舞的詭異的場景。
所以,最後就隻能聽到一聲震天巨響,一道體表閃爍著火紅色光芒的影子瞬間從火海之中爆射而出,隨後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無盡的衝擊肆虐,火海周圍方圓十裏範圍一切盡數被摧毀,濃稠如液體的火焰,在震響之後迅速被摧毀,一道有型的空氣波瀾擴散著,所過之處火焰盡數泯滅。
波瀾最中心,左晨靜立而至,緩緩收拳,甩掉了受傷一些岩石碎屑以及不少的冰藍色血液。
惡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在左晨的身側周圍十公裏範圍一切赤地焦土,地麵下陷數十米,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深坑,在這範圍之內沒有任何東西摧毀,隻殘留無數的粒子殘渣。
那圓形深坑中,有一道寬有數米的筆直坑道,模樣隱約是個人形,深度與這深坑差不多,一路連綿到了視線的盡頭,不知道衍生到哪裏去。
這是那惡魔被左晨一拳轟出去的軌跡,左晨也不知道那惡魔被他打到哪裏去,反正一拳打出,他的手也是蠻疼的,那惡魔鎧甲堅硬,直到最後一課兩者分離之時,左晨才感受到了一種破甲的觸感,隨後惡魔就被左晨一拳打到了遙遠的視線盡頭。
當然,這一擊,左晨也不求殺敵,隻想讓頭惡魔哪裏最遠滾去哪裏,所以發力技巧也是有些不同,這才造成了最後這樣的結果。
甩了甩臂膀,全力一擊命中目標,讓他的骨骼都稍稍有些受損,不過這種傷勢也沒有啥影響,很快就會恢複。
做完這一切,左晨轉身就走,悄無聲息的回道了城池之內。
周圍鼠群退去,幾位四級大佬在這邊大戰,打的鼠潮們幾乎瘋了,那一瞬間,鼠潮幾乎泯滅了一半的生靈,指不定有幾十萬還是幾百萬的鼠群在左晨最後一拳下死亡,瘋狂逃竄之下,這邊鼠潮暫時對城池沒有太大的威脅了。
“媽的,剛剛是地震了麽,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左晨端著一碗泡麵回到城牆的時候就聽到一位異能者麵色煞白的說道,他死死的抱著一旁堅固的石柱,說話都是有些顫抖。。
“臥槽,我還以為這城牆要塌。剛剛是怎麽回事。”
不少人捂著有些震痛的耳朵,麵色煞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