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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 死刑宣判

  雲層下方的中國坦克不再排列成行軍縱隊,而是一字排開向前橫推,顯然已經到了前線,但是附近同樣沒有看到激戰的痕迹,顯然進攻十分順利,印度人對新德里的防守是十分保守的,完全沒有出來一搏的勇氣。


  薩米提醒隊員特別小心些,他飛行的路線較之2天前更加靠近新德里,敵人的地空導彈的反擊的反應時間,也變得越來越短促。由於他的殲10戰鬥機直接來自於中國空軍,在數據鏈方面並沒有受到任何保密限制,他可以從顯示器上,看到比其他巴基斯坦自產JF17更多的信息,包括友軍的一些進入戰區的戰機型號。地面通過電台告訴他,當心不要過度向南,以免驚動到航線上飛行的印度預警機,那顯然是印度的最後一架費爾康系統,他可以在7000米高度停留很長時間,儘管距離新德里很遠,但是可以很好地彌補地面雷達的視野,大部分低空飛行的巡航導彈都會被他提前看到。薩米偷襲過預警機,知道沒有地形掩護,很難偷襲到它,但是中國空軍很可能會在今天出動什麼新式武器,可以將預警機發現自己的距離壓縮到可以開火的距離。實際上,他在巴基斯坦指揮過伏擊美國隱形機的作戰,他知道,那種玩意兒不是無所不能,所以每次出動都會在指揮上,露出一些古怪的痕迹,今天看情形,會有一場好戲,當然這件事,肯定不會讓他摻乎。


  現在,他只能在不大的範圍內兜圈子,等待敵人的路線情報,殲10的雷達可以在指定區域發現近地面低速運動的目標,但是不適合大範圍搜索,JF17的情況也差不多,雷達功率更小些。這些活兒還得留給預警機來干。


  拉提夫少校照理留在5000米,監視各個方向的導彈陣地,同時也為了將敵人注意力吸引過去,他有足夠的技術,能在10秒鐘內,擺脫各種雷達或者導彈,並且也沒有貪功之心,而薩米則降下高度,等待指示。


  新德里薩福德瓊機場上空,印度外交部長剛剛登上了美國直升機,飛機起飛時,錢德拉還不無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他知道自己不會很快回到這裡,但是他必須堅定地走出這一步,他曾經認為卡汗的政府是印度的希望,現在想起來是大錯特錯了,卡汗給印度帶來的是無邊的災難,相信他個人的命運也會隨著戰局的惡化,而最終惡化。


  美國人完全掌握戰爭的局面,他們預計新德里被徹底包圍的時間不會很長久了,當然這個時間的長短,可能會取決於帕斯阿德聯合奧古旦准將的反擊。這次反擊將會投入大量的地面兵力和兵器,但是不會有制空權。


  即使卡汗開放了6處印度空軍基地給美國人,但是美國人也拒絕直接派出空軍參戰,託詞當然是外交問題。不過錢德拉擁有職業外交官的敏銳嗅覺,他能夠感受到的,不完全是外交上的難題,現在時代變化了,即使是強硬的共和黨總統,也必須考慮和中共開戰的結果,他知道美國空軍在巴基斯坦南方進行了一次試探性地行動,結果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敗仗,這才是導致他們不敢把手伸太遠的直接原因。最終,美國人甚至想到了要用治安戰的方式對抗中國的機械化部隊,這在以往,是弱勢的中共用來對付美國的辦法。他躊躇著將來,希望自己成為美國棋子的時間不會太長,他必須立即接過人民黨在南方的爛攤子,在戰局惡化到不可收拾前;然後他將改變以前的策略,打破束縛,向西方國家開放更多的基地,使得他們放心投入大量美國武器大量地裝備印度軍隊。卡汗的民族主義立場,迫使他在這些行動上,有所顧忌。他而錢德拉則不同,他希望新德里的淪陷,不會成為一個終結,那將隨了中國人的願,他希望那只是一個開始,他相信美國人也看到了這一點。只有戰爭可能走向長期化,才是是雙方合作的基礎,儘管這種合作會死很多印度人。


  4架直升機緊貼著市區的高樓向南飛行,可以看到城區各個方向不時有地空導彈升空,這些導彈迅速鑽進雲層,留一下一道漸漸消散的尾跡。


  「部長先生,這是我們的飛行計劃,25分鐘后,將抵達阿格拉,然後轉道齋普爾,17個小時后,可以到達孟買。」一名美國大使館官員遞過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些地名。錢德拉看了一眼,一切都是美國人安排的,他沒怎麼操心過。


  「路線穩妥嗎?」錢德拉問道。


  「你是指安全,當然有一些危險,但是呆在新德里,每過一個小時就會更危險,他們的空軍可以在外圍為所欲為,並且越來越逼近核心城區。如果我們提前2天……會安全得多。」


  「是啊,我還對卡汗總理心存僥倖,以為他會在敵人的炮火下變得現實一些,結果無非是自欺欺人。」錢德拉說道,他本來幾天前就可以脫身,但是為了說服卡汗,一直留到了今天。


  「部長先生,我們得到的消息,巴基斯坦最高法院,正在討論組建特別戰犯法庭,頭號戰犯就是卡汗總理,中國人持默許態度。」


  「不,他不會被活捉的,儘管他很偏執,也很愚蠢,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或許他們可以抓到辛格,他比表面上看起來軟弱得多。」


  機艙內的一個指示燈突然閃爍起來,美國官員起身,向駕駛艙走去。過了一會兒,美國官員反轉回來。


  「阿格拉基地的雷達,發現有敵人飛機在我們西面,也許會構成一些威脅,我們現在還可以先返回去,不過我想還是你來拿主意。」


  「不,我想中國人還不至於會刺殺我,他們一向為我是願意妥協,可以合作的人,我想那只是其他任務的飛機,我們不必耽誤時間。」


  「好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直升機從新德里市區飛出后,完全失去了高樓的掩護,其中2架很快被一架專門守候的愛麗眼預警機看到,附近的薩米得到了足夠的指示,他一直在西南盤旋等待,同時通過數據鏈觀察中國機群對印度預警機的行動,如果必須放棄眼前的行動,他希望立即投入對預警機的襲擊當中,他本人也搞不清襲擊哪個目標對終結戰爭更有價值些,是預警機,還是某個印度的3號或者4號人物。


  殲10戰鬥機使用下視方式掃描前方區域,很快發現了所有4個目標,薩米只有2近2中4枚導彈,必須要與編隊中的其他戰機一起實施這次師出無名的攻擊,哈桑正躍躍欲試,準備開火,於是他對目標作了分配。


  1架殲10與3架雷電,向所有4架直升機發射了8枚導彈,原本可以省著一些彈藥,不過地面指揮部一直在強調確保摧毀的必要性,所以他們發射了所有中距彈,這意味著他不可能摻乎偷襲預警機的行動了。


  用中距彈打擊直升機,結果將毫無懸念,即使這些直升機已經察覺到,並且開始做機動並降低高度,但是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直升機中的錢德拉感覺到天旋地轉,四周爆炸的煙霧彈,將所有的視線擋住,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直升機的一側被徹底撕開,他拚死抓住身旁的固定物,隨後他失去了知覺。


  薩米看到所有4個目標墜落,但是擊中的高度不是很大,考慮到黑鷹的防墜設計和駕駛艙裝甲,他不確定會不會留下活口,不過有些事情他也管不了,他畢竟只是空軍不是殺手。


  架戰機迴轉時,哈桑抬頭看到遠處天邊正在消散的冷凝尾跡,距離不會超過30公里,過他注意到自己的顯示器上沒有任何的顯示,這說明160公裡外的那架愛麗眼預警機沒有看到什麼。。


  「黑蜘蛛長機,我看到西面天上有一些痕迹,好像有幾架戰鬥機剛才在哪裡加力飛行過,會不會是獅子的蘇30?尾跡很像。」


  「不是的,我們返航。」薩米斷然說道,他的顯示器上可以看到4個三角形的友軍標誌正在迅速向南移動,不過他不想在電台里說這件事,不過哈桑憑著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能夠區分出重型機飛過後留下的尾跡,確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中隊長,你怎麼那麼肯定?我想,他們只是向南虛晃一槍,然後會掉頭回來,佔據我們6點鐘,我們應該提防一下,我建議我留在最後,掃描南方空域。喂喂,你的光電雷達就沒有什麼發現?」


  「沒發現,空中沒有印度飛機,我么返航。」


  5架戰機轉彎返回,哈桑一直在電台里談論著,他感覺自己擊落了黑桃A,戰爭會因為他而終結,完全不顧及那是一次齊射,誰都可能獲得關鍵戰果。薩米對他的胡言亂語充耳不聞,注意著敵人預警機的標誌,看著4架中國戰機,慢慢逼近,然後散開,似乎準備了幾個攔截點,就如同狼群一樣,但是對方卻沒有任何規避的動作,也沒有停止雷達探測,可見還沒看見。中國人從新德里西側突破可能是為了避開愛國者的雷達,他們比較熟悉S300的雷達。而選擇的時機,是這架預警機執行了超過6個小時任務,人員最疲憊的時刻,可見志在必得。


  其中2架戰機開始加速,費爾康預警機在大約150公里距離有所察覺,開始轉彎,但是為時已晚,中國戰機在40秒內,逼近到了30公裡外,有一剎那,甚至被愛麗眼預警機發現了,但是時間很短促,然後又消失了,只有薩米可以看到他們轉彎並退出,顯然完成了開火。


  印度預警機倉促間關掉了雷達,這使得黑蜘蛛編隊內的其他成員,也注意到了它的異常。愛麗眼預警機無法在遠距離上看清導彈攻擊,不過可以看到A50EI在狂亂地轉向,隨即這架敵機從雷達屏幕上消失了。


  「老大,他們的A50EI好像出了什麼事。」


  「他被擊落了。」


  「怎麼可能?他躲得那麼遠?難道是隱形機?」他總算有些開竅了。


  「或許有一天你有機會駕駛隱形機,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呵呵,你年紀大了,確實沒機會了,拉提夫少校今年42歲,應該也沒什麼機會了,我就不同,我今年才……」


  薩米關掉了電台,這個小蠢貨有時候真的讓他心煩,他看著4架中國戰機重新完成編隊,然後用極高的速度從高空返航,他們就從自己9點鐘方向悄無聲息地通過,以接近馬赫的巡航速度,他抬頭完全看不到它們在哪裡。他想,以後的空戰或許不再需要一個反應快超,直覺敏銳的老傢伙了,一切空戰都可以分毫不差地按照計劃進行,偷偷接近目標,從容發起攻擊,然後撤退;說不定最後連飛行員都省略了,但是這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錢德拉痛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殘骸碎屑上,左手已經無法動彈,一旁的直升機人造革座椅還在燃燒,灼熱的廢氣,撲面而來。他旁邊的水塘里,被摧毀的旋翼還在隨動轉動,他意識到剛才自己被擊落了,但是索性沒死。


  他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發覺自己的耳朵已經失聰了,什麼也聽不見了,但是可以看到遠處有幾輛裝甲車停著,另有一些穿著國民自衛軍軍服的人正在大片廢墟中來回走動,士兵將一名奄奄一息的美國人抬上了擔架,還有人在收拾地上散落的文件。他趕緊揮動右手,並大喊起來,希望他們注意到自己還活著。


  果然幾名「人民自衛軍」獃獃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快步走了過來,並帶來一副摺疊擔架。


  走到近前時,其中一名軍官顯然認出了外交部長,他大聲說著什麼,可惜錢德拉完全聽不見。


  只見這名軍官歪過頭,通過單兵單台與上級聯絡,但是沒有招呼救人,溝通持續了好一會兒,從神色上看,似乎有什麼無法講清楚的事情需要反覆交流。


  錢德拉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還沒有完全得救。果然那名中尉轉過身來后,招呼扛著擔架的手下離開,然後等了一會兒,抽出手槍來。錢德拉無法從他的口型可以看出他在說什麼,實際上軍官在草草複述著一份,對錢德拉叛國罪的宣判,當然不可能通過任何形式的法院,只是卡汗直接下達的命令,時至今日,卡汗仍然可以直接控制人民自衛軍的鐵杆力量,來執行他的個人意志。


  錢德拉一邊痛苦地咳嗽,一邊等著他將冗長的講話講完,顯然比他剛才通過電台聽來的時間更長,也許加上了個人的部分指控和詛咒,可惜錢德拉完全聽不見了。 最後軍官冷笑著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後朝外交部長頭上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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