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傾塵誤會

  已經是弄的裡外不是人。


  那個傳言出來后,他受到的損傷不知到底有多大。


  反正就是氣的內傷都出來了。


  偏偏這丫頭還不識好人心,總是揍他。


  揍也就算了,還下如此狠手。


  傾塵見晴空滿身都是淤青。


  眉頭是不自覺的蹙了蹙。


  「暮兒,怎可如此暴戾?」


  在傾塵心裡,朝暮一直都算是比較乖巧的女子。


  那些年雖然聖人經常懲罰她。


  可在有些時候也並非一定就是她的錯。


  而剛才的那一幕,他也確實是嚇了一跳。


  如此彪悍的朝暮,還真是第一次見。


  「是他先欺負我的,真的。」


  雖然剛才那情景很說服力。


  但朝暮還是不想傾塵誤會自己。


  畢竟在她的世界里,她是真的不想和傾塵產生什麼隔閡。


  傾塵對她來說,很重要。


  「你不相信我?」


  見傾塵依舊帶有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


  朝暮感覺很受傷。


  她知道,剛才她的那種行為讓傾塵相信自己是不太可能。


  即便如此,她還是希望去傾塵能夠相信自己。


  「你個女人,你看我這身傷還有傾塵神君剛才也是看到的,你認為真的是我欺負了你么?」


  晴空不說話,絕技不是病貓。


  現在更是被朝暮這理所應當氣的不能自己。


  見過不要臉的,但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明明就是你先扔掉的瓜子殼,還對我出言不遜。」


  「你,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你……」


  「好了暮兒,我相信你,是他欺負你在先。」


  傾塵的立場很明確。


  這句話換言之就是,其實還是朝暮欺負了晴空。


  書房裡。


  朝暮看著一臉冰冷的傾塵不太明白。


  「傾塵,你怎麼了?」


  從進到書房后,他就一直不曾說話。


  站在窗前的他,顯的是那樣飄渺出塵。


  一直以來,他在朝暮心裡都是比較完美的人。


  即便是一個動作,都能美的讓人心醉。


  「暮兒,那個傳言是怎麼回事?」


  「什麼傳言?」


  見傾塵一臉嚴肅。


  朝暮一時間有些沒太能反應過來。


  心道這天下傳言多了去。


  就是不知道傾塵說的哪一個。


  「自然是你與晴空的。」


  當時,傾塵在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


  幾乎是瘋了一般的趕回來。


  沒人知道他當時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


  到底有多害怕,到底有多擔憂。


  擔憂朝暮和晴空日久生情。


  在傾塵眼裡,晴空也算是一個好看的男子。


  五千年來,她甚至都有些看不透朝暮的心思。


  「我和晴空什麼傳言?」


  莫說,朝暮的神經一向都比較大條。


  自認為自己和晴空的傳言也比較多。


  所以壓根不知道傾塵說的,到底是她和晴空的什麼傳言。


  「就是,就是……」


  後面的話傾塵也不曉得該如何說出口。


  那傳言當時太黃太暴力。


  「就是什麼?」


  見傾塵臉紅,朝暮依舊是茫茫然的看著他。


  表示不太懂他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你前段時間和晴空睡一起沒?」


  轟然,這話一說出。


  朝暮直接沒反應過來。


  而傾塵卻是自己臉紅到耳根。


  看來這傳言,還真不是一般的黃暴。


  黃暴的傾塵都有些招架不住。


  「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自然是睡一個屋檐下,這有什麼問題?」


  話到這個份上。


  朝暮自然知道是哪個傳言了。


  但看到傾塵如此可愛,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


  「你,還真是不知羞。」


  這下朝暮沉默了。


  當時那個傳言出來的時候。


  晴空也是這麼紅著臉控訴她的不知羞。


  可她自認為自己是什麼也沒做。


  到底是哪裡不知羞了?

  「不對啊,我到底哪裡不知羞?』


  見傾塵與要滴血般的臉色。


  朝暮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一個勁兒的逗弄著傾塵。


  她也很想知道,知羞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無奈就是沒人告訴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能無恥一回。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為何會和晴空住在一起?」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


  傾塵面上直接是怒了起來。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即便是沒有感情的也不行。


  更何況傾塵還對朝暮有如此身後的感情。


  「我和晴空住在一起,不是你送我來的嗎?」


  「你,你,你!!」


  看著朝暮理直氣壯的模樣,傾城直接被氣的語無倫次。


  你了半天也沒能你出個名堂。


  可見這朝暮到底有多氣人。


  「好了,我並沒有和晴空住在一起,你這是生什麼氣嘛?」


  見傾塵滿臉鐵青。


  甚至都恨不得將朝暮給掐死的模樣。


  朝暮趕緊收了手。


  如此大老遠的跑來看她,已經說明他對自己的在乎。


  她也不好太為難他不是么?

  「那你和晴空。」


  「我和晴空什麼事兒也沒有,安心。」


  安心嗎?能安心嗎?


  如今這局勢,能安心的有幾個人。


  尤其是朝暮顯然面臨的麻煩。


  除了這聖皇閣,到底哪裡還能有她安身立命之所。


  「那傳言到底怎麼回事?」


  有時候,一個人的一根經,還真是不能太低估。


  這傾塵的執著,還真是讓人無法去探究。


  朝暮都說的如此認真。


  而他還一直抓著那什麼傳言的事兒。


  「你看晴空那身傷就明白當時的動靜到底有多大了。」


  「和剛才一樣。」


  「恩。」


  見朝暮如此認真的回答。


  傾塵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管如何說,只要她和晴空沒事兒就好。


  絕美的臉上終於是陰霾散去。


  換上的是一臉輕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五千年來,朝暮一直最喜歡看的就是傾塵的笑意。


  只要傾塵笑了,她就會感覺特別的開心。


  「傾塵,你這次是來帶我走的嗎?」


  忽然,朝暮像是想到什麼一般。


  天知道,她在這聖皇閣真的都要待的瘋掉了。


  要是傾塵再不來。


  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親盡畢生之力出這聖皇閣。


  一切都是為了出去找傾塵。


  「暮兒,在等等。」


  「那我回去飛雲宮等你好么?」


  她一點也不想在這聖皇閣。


  真的是一點也不想,這裡的人只是知道欺負她。


  尤其是晴空那隻雞。


  幾乎都到了讓她忍無可忍的地步。


  朝暮是真的很想離開這裡。


  「飛雲宮不如這裡安全。」


  「你還要離開我。」


  一想到傾塵還要離開自己。


  朝暮心裡就非常難受。


  這些日子的分離,讓朝暮是異常的思念。


  「暮兒,現在的分開是為了我們未來更好的相聚。」


  這句話,朝暮一直都不曾相信。


  在她看來,這都是哄人的。


  說什麼為了最好的相聚。


  其實也不過是安撫她的情緒。


  「那麼,你和昊天東炎。」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傾塵的神色瞬間一凜。


  看的出這個名字在她心裡到底有多忌諱。


  「暮兒,忘記他可好。」


  「我原本就不曾記住他。」


  這句話說的很是違心。


  她愛傾塵,一直都很愛。


  所以,她是將對於昊天東炎的那份特殊感情埋葬了起來。


  她怕,恐懼昊天東炎的那份感情會影響到她和傾塵之間。


  所以她深深的埋葬了起來。


  不敢讓任何人去知道那一切。


  「可你剛才提起了他。」


  傾塵一直以來都不算自私的人。


  但在朝暮這件事兒上,尤為霸道。


  不管是從她嘴裡還是她的心裡。


  他都希望朝暮永遠都只有自己一個人。


  「對不起,我不想,你們走到覆水難收的地步。」


  死覆水難收沒錯。


  自從她遇上一個叫南宮逸的男人後。


  她的生活就從此被顛覆。


  且還是顛覆的完全沒有方向。


  而她和傾塵的命運,現在似乎也變的飄忽起來。


  讓人畏懼,讓人感覺抓不住。


  「暮兒,若是,我和他終究會死一個,你希望活下來的那個人是誰?」


  祥和居話,讓朝暮再次一陣愣然。


  愣愣的看著傾塵半響。


  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好。


  終究要死一個嘛?


  且是讓自己選擇?

  「不能都不死嗎?」


  思緒萬千中,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得到內心深處的聲音。


  不管昊天東炎為魔也好。


  在他們兩人之間,她不希望任何人死。


  「不能。」


  傾塵定定的看著朝暮。


  回答的很是堅定。


  鑒定的讓朝暮都感覺到疼痛。


  「你會選擇誰?」


  「傾塵,真的一定會到這種地步嗎?」


  不知道,她什麼也不知道。


  對昊天東炎的那份感情複雜的讓她看不清一切。


  即便如此,她是真心的不希望任何人死。


  「在飛雲宮將自己全心交給你的時候,這一生的選擇就已經成定局。」


  傾塵愣愣的看著她。


  想到那日她對自己的主動。


  一定是全心全意將自己交給他的不是嗎?


  「所以,這一生我只會認定你一個人。」


  她說的是那樣堅定。


  似乎不會有任何動搖她的想法。


  堅定的想要和傾塵在一起。


  「暮兒。」


  見她這般說,傾塵一時間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之前的逃婚,並不是不愛他。


  她的腦袋那麼小,卻是要裝下如此多的事兒。


  那個時候她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而他,確是她的那個壓力的主要來源。


  「對不起。」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傾塵,我錯了。」


  她錯了,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該下凡。


  真正覆水難收的是她。


  「我們離開好不好?不管去哪裡都好,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好。」


  不管這場戰鬥中到底誰生誰死,都不是她朝暮想看到的。


  她真的很想遠離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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