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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同居關係對嗎?

  「知道為何會跪嗎?」


  「不知道。」


  雙眸苦巴巴的看著傾塵。


  一副我要是真錯了,你得告訴我錯在哪裡,不然這跪我都感覺很不服氣。


  但傾塵可不管她是不是服氣。


  「殘害同類,該不該罰?」


  「什麼?」


  殘害同類?這樣的事兒朝暮自認為從來不曾做過。


  就是之前在她非常生氣的時候也不曾。


  眼下被傾塵這麼一說。


  她更是冤枉的厲害。


  「我沒有。」


  在傾塵要吃狐狸的眼神下。


  朝暮難得的有了些許骨氣的反駁。


  她沒做過的事兒,打死也不會承認。


  就算眼前這人是狐王,她也很是堅定。


  「沒有,那這是什麼?這鍋里是什麼?」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朝暮也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能承認她做過這樣的事兒。


  看了看那鍋,她也終於明白為何剛才拿到那肉感覺到怪怪的。


  原來,是自己同類的肉。


  只是,她同類的肉為何會出現在廚房中?

  「不是我,不是我。」


  朝暮眼淚都急的掉下來。


  看著傾塵的眼神是那樣無助。


  「廚房裡就這一種肉,若是說我殘害同類,我是萬萬不能認的。」


  那肉就在廚房。


  若說這殘害同類的話,那隻能是放這肉在廚房的人。


  「你還要狡辯嗎?」


  「我沒做就是沒做。」


  對於朝暮這激烈的反應。


  傾塵沉默了。


  靜靜的看著朝暮那梨花帶雨的小臉。


  一時間心裡也是五味陳雜。


  不知為何,她身上完全沒有朝暮的氣息。


  但看著她哭,他心裡卻有些隱隱的抽痛。


  「說什麼跟你住在一起是保護我,其實就是想辦法懲罰我對不對?」


  真當她是願意和凡人糾纏不求么?


  紅塵劫只要是個妖精都曉得其中的厲害。


  她朝暮是瘋了才會和夜澈有那樣的牽扯。


  「若是想懲罰我就明說,不用這樣委婉,我朝暮承受的起。」


  她最聽不得的就是委婉的話。


  要是這傾塵真的想要懲罰她。


  直接告訴她就是。


  何必用這樣的方式。


  「你認為本王需要用這樣的方式?」


  終於,朝暮的眼淚讓傾塵感覺到很是煩躁。


  他還沒對她怎麼樣呢,她就哭的這般傷心是要鬧什麼?

  「就算是要你的命,也如捏死一隻螞蟻,罰你……呵呵,本王需要什麼理由?」


  現實,這既是殘酷的現實問題。


  朝暮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傾塵。


  一時間心裡有些五味陳雜。


  他說的對,就睡要了她的命。


  對這狐王來說也跟捏死一直螞蟻那般嚴重。


  看了傾塵一眼,默默的去了院子里。


  很是堅定的跪在地上。


  狐王說的對,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又能如何。


  而朝暮也知道。


  這暗處,有人在算計她。


  那算計她的人,定然是羨慕嫉妒她的人。


  千百年來,多少女子想要得到狐王的心。


  但唯獨,她是唯一一個和狐王住在一起的人。


  這樣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的事兒。


  但對於那些女子來說,卻是夢寐以求的事兒。


  落窗面前,一襲白衣加身的傾塵看上去更如謫仙。


  如墨般的髮絲靜靜垂散。


  星辰般的眼眸,在看到那堅定背影的時候。


  心裡狠狠的被扎痛了。


  上一世,他是那樣完全的溺愛著她。


  捨不得她受到絲毫傷害。


  可這一世,他竟然看不清,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他的雙眸,就如被什麼蒙蔽了一般。


  始終看不清眼前的人兒到底是誰。


  懲罰之後的朝暮,心裡無疑是委屈的很。


  這日,朝暮終於是忍不住找狐王談人生了。


  這談的有些深奧,讓狐王都沒能明白過來。


  「狐王,我們現在是同居關係對嗎?」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這回答,讓朝暮有些蒙圈。


  想到狐王很可能是框自己的。


  她穩了穩心神。


  「這話怎麼說?」


  一臉認真的看著狐王。


  傾塵看了看她懵懂無知的小摸樣。


  雖然是完全不一樣的臉。


  但這無知的模樣和她當年還真是如出一轍。


  想到那張臉,在想到她在最後的決絕。


  傾塵心裡就是一痛。


  「因為我並沒對你做什麼。」


  想到這裡,傾塵就更是痛心。


  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是真的很開心。


  她幾乎是將她的全部都給了自己。


  但為何,為何自己沒能好好把握住她?


  想到自己親自將她推向了那絕望的邊緣。


  傾塵的心又是一陣痛。


  他們有過一個孩子,那個時候,明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而他竟然沒去血族帶她離開。


  那也導致了她失去孩子。


  「恩,如此甚好。」


  朝暮想了想,這狐王確實沒對她做什麼。


  所以她走的話,也能更乾脆一些。


  但眼下這情況,好像不容許她有太多的選擇。


  「為何突然問這個?」


  朝暮很少問如此深沉的問題。


  故此,這一點在傾塵看來是有些讓人疑惑的。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同居是什麼樣子。」


  話音剛落,她眼前就一張放大的俊臉。


  這臉兒俊的讓朝暮都花痴的不行。


  「狐,狐王,你離我太近了。」


  豈止是近啊,簡直就是近的讓人感覺到無法呼吸。


  那溫柔的氣息噴洒在她鼻頭上。


  朝暮瞬間小臉通紅。


  「不是想知道同居是什麼樣的嗎?」


  同居,其實朝暮是知道的。


  畢竟在凡間的時候,她和夜澈就處於同居狀態。


  剛才的話也不過是拿來搪塞傾塵的。


  傾塵卻當了真。


  朝暮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個,暫時不太想知道。」


  「呵呵。」


  對於朝暮的慌亂,傾塵悉數收進眼底。


  很是輕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很順,真的很順。


  這感覺也是那樣熟悉。


  但終究,這份熟悉感,被傾塵所堅持的氣息給壓下。


  他太在意那份氣息,所以才會如此感覺到困難。


  「沒關係,本王會讓你知道。」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說到這裡,朝暮幾乎是奪門而出。


  好不容易感受到了新鮮空氣的朝暮。


  原來空氣也是這般珍貴。


  呼呼,呼呼,這狐王壞起來,原來也是這麼壞滴。


  以後和他住在一個屋子裡可是要注意了。


  萬一哪個晚上她睡著被撲可就不好了。


  雖然她根本就沒什麼節操可言。


  但節操君還是伴隨她左右滴。


  所以,在還有那麼一點點節操的時候。


  她最好還是給保護好了。


  「朝暮,不要在跟他有任何牽扯,當時,本王也只給過你三個月時間。」


  傾塵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


  而朝暮聽的直接是一個白眼。


  心道自己和這三還真是有緣。


  但是夜澈說讓她做三個月的皇妃。


  而如今,這傾塵說當時只給了她三個月去處理人間的事兒。


  結果,這三個月被她變成了一百年。


  「我不是小三。」


  朝暮想了想,狠狠的甩了這麼一句話回去。


  傾塵嘴角露出一抹彎彎的笑意。


  每一種性格,每一個反應都和她極為相似。


  只是,那個氣息到底去哪裡了?

  ……


  冥界。


  傾塵再次踏入這裡的心境卻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去找夜君。


  而是直接去了孟婆那裡。


  在孟婆看到傾塵的時候。


  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見過傾塵神君。」


  神君,在六界中,傾塵還是那個玉面君子。


  即便是身為狐王,很多人還是習慣稱他為傾塵神君。


  六界中,還有不少女子的心被他牽動著。


  這其中,自然也算上了孟婆一份。


  只是,一直在這裡的她,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那樣冷心無情。


  其實不然,她並不是那樣無情的人。


  而是因為,她比一般人都要理智。


  總是那份心思深深的埋葬在心底。


  「想知道,當年小公主在這裡轉世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小公主?神君說的是,朝暮小公主嗎?」


  「是。」


  他來了,但終究還是為公主而來。


  想起小公主,孟婆滿含擔憂的看了一眼傾塵。


  「其實也沒什麼,喝完孟婆湯就過去了。」


  孟婆這般說,一邊的小童不樂意了。


  那小公主的印象他很深刻。


  這千百年來都不曾遇到這般會刁難人的人。


  那孟婆湯是換了一碗又一碗。


  那小童都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給她換了多少碗孟婆湯。


  總之就是,那刁難也蠻難為人的。


  「那過程中,是否發生過什麼事兒?」


  聽傾塵這般問。


  那小童上前就是沒好氣。


  「神君還不知道吧?那公主可煩人了。」


  「童子?」


  「婆,你不好說我來說。」


  孟婆厲害的眼神,絲毫沒影響到那小童的口水上漲之勢。


  看的出來,即便這件事兒過去那麼多年。


  那小童還一直念念不忘。


  可見這朝暮當年到底有多混賬。


  「神君我告訴你啊,那小公主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傲嬌的樣子,簡直就是讓人想揍她。」


  「說重點。」


  傾塵也看的出來,這小童必定是被當年的事兒給憋壞了。


  不然都到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能記得如此清楚。


  這委屈,大有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樣。


  「重點就是,換了很多碗孟婆湯,她都不滿意。」


  「哪裡不滿意?」


  這孟婆湯不都是一個味道嗎?


  她都挑剔了些什麼?

  「汗,那是有潔癖,人家用過的碗她不用。」


  「恩,她是有潔癖。」


  對於這一點,傾塵並沒覺得哪裡不對。


  相反,還感覺朝暮就該是這樣的人。


  那小童一聽傾塵這話。


  一個白眼就過去了。


  那含義很明確,大概的意思就是看來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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