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什麼時候去見你爹
有些時候,看上去是死角。
但因為某個字總是會來靈感。
這不,因為靈感這兩個字,朝暮瞬間就來了靈感。
「她是我的母后,我自然是要孝順她一些。」
「恩,應該的。」
朝暮的頭低低的,且還帶有些許失落的語氣。
那模樣,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兒一般。
夜澈抬起她那絕美的小臉,在看到她小臉上的神色,眉心都忍不住蹙了一下。
「怎麼了?」
朝暮這般神色的時候很少。
夜澈認為定然是出了什麼事兒。
不然她根本不會這樣才對。
被夜澈擔憂的聲音一問,朝暮臉上更是哀傷之色。
這神色,就如心裡真的很難過一般。
「沒什麼。」
終究,只是淡淡的看了夜澈一眼。
而夜澈被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說的更是揪心。
他是早已將自己當成朝暮可以依賴的人。
心裡更是捨不得朝暮受到一丁點委屈。
眼下被朝暮這神色,更是弄的心裡難受。
「到底怎麼了?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在朝暮面前說這話的時候,夜澈感到很是無力。
要不是鎖仙鈴的話,他是連這個女人都控制不了。
作為帝王,他還是頭一次這麼挫敗。
在唯我獨尊的世界里,受到這樣的衝擊自然不會好受。
看著這心愛的女人遇到難題。
而他,而已只是可能幫的到,甚至是連肯定都不能有。
可見這件事兒還真不是一把的憋屈。
「我,我想我爹了,嚶嚶嚶。」
被夜澈再三的追問下。
朝暮終於還是失聲痛哭起來。
「今天見到他的時候,他和別的狐狸大家腿都掉了一隻,我……」
這話說的夜澈直接是心裡咯噔了一下。
見朝暮話都說不下去哭的很傷心。
這神色不免讓人會信以為真。
也不得不說,這朝暮的演技還真不是一星半點的好。
且這說話也是,說的恰到好處。
這個時候,朝暮就算是什麼都不說,就這麼靜靜的哭。
就是這該死的哭泣,讓夜澈是全部相信了。
「傷的嚴重嗎?」
「腿都掉了能不嚴重嗎?更讓我傷心的是,我從小和我爹相依為命,現在我在這裡,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瞧瞧這話說的到底有多逼真。
只是不曉得她老爹聽到她說他腿都斷了一隻,不曉得會是個什麼感受。
誰不知道朝暮的爹是個好人。
從來不曾與人交惡,唯一讓他氣的暴跳如雷的,也只有這女兒了。
「那你回來也沒說啊。」
「我現在不是說了么?」
剛才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啊。
想到這一茬可以拿下這鎖仙鈴,她不早就用上了么?
「要不,朕陪你去看看?」
這夜澈是真心的。
心道,自己愛慕著朝暮,自然是要抽時間見見她的家人才對。
既然是唯一的親人,那就更要好好想待。
「啊?可是我爹在青丘啊。」
「沒關係,朕帶上國師,他有法力。」
這話說的朝暮心裡咯噔了一下又一下。
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啊。
吼吼,不帶這樣的,真的不帶這樣的。
感情這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下自己的鎖仙鈴?
「怎麼了?」
見朝暮沉默如此,夜澈以為是她感動。
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柔順的髮絲。
以前這夜澈這般溫柔的動作,朝暮自然會欣然接受。
但眼下,她心裡真的是咯噔了一下又一下。
啊啊啊啊,他要和自己一起去青丘?
可是,不拿下自己的鎖仙鈴,也沒辦法甩開他啊?
甩開夜澈?朝暮覺得自己是瘋了。
之前他那樣抓狂的要找自己。
當時的狐王都有很頭疼。
如此彪悍的凡人,朝暮其實也是第一次見。
眼下這還真是有些難受的厲害。
「暮兒,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
扯了這麼大個謊言,要如何才能圓的上去?
「那什麼時候去見你爹。」
「不用,你不要去,我怕我爹會打死我。」
「恩?」
聽到朝暮這話的時候,夜澈臉上的神色都危險了起來。
不得不說,他都不嫌棄這朝暮是個妖了。
難道她的父親還嫌棄自己是凡人?
咳咳,其實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
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夜澈似乎已經嗅到了謊言的味道。
「其實我在走的時候,找了個侍女專門服侍我爹,所以,所以現在回不回去也沒關係。」
開玩笑,剛才她只是想拿下鎖仙鈴才那樣說的。
哪知這夜澈防備她的心思會做到這一步。
其實這也不怪夜澈。
終歸還是要怪夜澈的。
這她剛出走沒多久,眼下夜澈防備她的心思自然是重的很。
「呵呵,不回去了?」
「恩,暫時不回去了。」
「那吃素嗎?」
「好。」
看著夜澈眸光中的危險。
朝暮那裡還敢多說半個不字。
這要是說活了,指定骨頭都不剩下了。
……
三日後,太后的鑾駕是浩浩蕩蕩的進了宮。
夜澈帶上後宮妃嬪一起迎接。
朝暮身為皇后之下的皇貴妃自然是站在特別顯眼的位置。
一大早起來,就被宮女摁在梳妝台上梳理的那叫一個整齊。
一身鵝黃色宮裝穿在朝暮身上很是靚麗,頭髮也被全部的盤了起來。
這樣端莊大氣的自己朝暮還是第一次見。
曾經有一次,也是在夜澈封她為皇貴妃的時候。
「恭迎太後娘娘回宮,太后千歲千歲。」
朝暮在前一天,宮女基本上都是給她惡補這禮儀知識。
更難得的是,這夜澈昨天是親自監督。
愣是讓朝暮沒敢打馬虎眼。
眼下這規矩也算是做的非常得體。
但在得體的時候,朝暮也很畏懼,很畏懼自己真的成為一個宮妃。
「暮兒?」
夜澈似乎是察覺到太后的眸光一直在朝暮身上,轉身一看,她竟然根本沒跪下去。
且還一副沉鬱的模樣。
夜澈低低喚道,語氣中有努力壓制的怒意。
朝暮回神,有些疑惑的看向夜澈。
「還不快跪下?」
「啊?」
跪下,跪下,昨天學了一天要如何跪。
但眼下朝暮腦海中亂成一團。
環顧一下四周,將所有妃嬪都跪在地上,她的心更是沉了沉。
看著夜澈,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見朝暮這般,夜澈瞬間怒了。
「你……」
「我不能跪。」
不管太后在眾人心裡是什麼樣的地位,但在朝暮心裡,她只是個凡人。
她以後是要修鍊成仙的。
這樣貿然的去跪一個凡人,那凡人一定是要被折壽的。
原本朝暮是好心,卻不料因此惹怒了天后和夜澈。
「皇帝,你的貴妃真是好大的架子,難道是要哀家跪她嗎?」
太后的語氣很顯然已經是一片憤怒。
朝暮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道她的年歲受這太后的禮也是受的起的。
只是礙於夜澈,她也必定不會受這禮。
「朝暮,還不快跪下?」
夜澈也是氣壞了。
昨天都還好好的,如今卻是這樣,讓夜澈瞬間有種怒然。
在太后要回來的前三天,他是很極致的給朝暮補充太后的喜好問題。
這下倒好,什麼都忘記了,基本禮儀都做不到。
「對不起,我不能,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朝暮輕聲呢喃,不知這句話是說給夜澈聽的,還是在說給天后。
或者是在提醒自己。
一眾妃嬪見朝暮這般反應,無疑是樂壞了。
這皇貴妃,早已是大家心頭的一根刺。
要是能藉助這太后的手除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朝暮。」
夜澈一聲怒吼,終究是讓輓歌轉身離去。
其實,她不跪也是也是為了夜澈好。
但這話她要如何說,難道真要受那太后的禮不成?
什麼都不能說,只能轉身離去。
「她,她還真是,真是好大的膽子。」
太后已經被氣的語無倫次,離開的時候,這皇帝還沒妃子。
好不容易有了後宮,她這是打算回來抱孫子的。
結果,這朝暮給她來這麼一招。
愣是氣的她肺都要炸了。
……
回到梅花宮后,朝暮原本以為夜澈會來找她麻煩。
但她錯了,夜澈跟本就沒打算來。
這一夜,夜澈並沒到梅花宮。
至於去了哪裡,不用說,自然是別的妃嬪那裡。
原本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但讓她抓狂的是,竟然也會因此感到失落。
「我說你個死丫頭,竟然躲在這來了,讓老子這段時間好找。」
就在朝暮沉鬱不歡的時候。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聲音,熟悉,也久違。
這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表哥凌月。
「表哥。」
一看到熟悉的親人,朝暮滿是委屈的喚道。
其實這些年,她混的最多的就是也夜君在一起。
其次就是這凌月。
凌月雖然沒夜君富有,但人家出行吃飯什麼的,都是給錢的。
不像夜君那樣,總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在搜刮民脂民膏。
咳咳,其實也不是那樣,就是他的錢在六界是最不能花的。
「呵呵,這樣穿倒是很適合你的樣子,不錯不錯。」
瞧這話說的,難道以前穿的就不適合自己了么?
委屈之後的朝暮又是習慣性的給了凌月一個白眼。
「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凌月見朝暮這表情,有些無謂的說道。
朝暮直接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哪知眼睛看我不開心了。」
她是開心的很呢,都已經是人間皇妃了,要什麼有什麼,有什麼不開心的。
她絕壁不會說她其實是被夜澈給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