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別再惹我,想要殺人
第三百二十八章 別再惹我,想要殺人 「皇甫琛,你在擔心什麼?你在嫌棄什麼嗎?」葉嫣然淚水滑落,一聲聲地逼問。
皇甫琛收回了槍,臉色陰沉,不予理會女人的話語,看著女人凌亂的髮絲,心煩意亂,伸手去抱葉嫣然。
「不要你抱!我自己會走。」葉嫣然要去推男人。
皇甫琛雙目一冷,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打橫抱了起來,扛著甩在了肩頭上。
「啊~~,皇甫琛!」葉嫣然惱怒地叫了一聲,腦袋撞到了男人硬實的後背,痛得擰了眉頭。
無緣無故被遭到如此粗暴的對待,葉嫣然心裡頭說不出的委屈,前一刻被阿卓差點玷污了清白,下一刻面對的是皇甫琛的冰冷。
「陳副官,這個二當家交給你了。」皇甫琛冷冷地朝著陳副官落下聲,扛著葉嫣然好似扛著一個麻布袋。
皇甫琛赤膊著胸膛,火光輝映下,銅色發亮,男人粗糲的手掌按住了女人的后臀,那長衫遮住了她的雙腿,男人大跨步朝著山下走去。
皇甫琛腳步聲遠了。
陳副官依舊站在原地,挾持著二當家和這一群土匪對峙,他在等大帥走遠了,自己才可以全身而退。
。。。。
山腳下,灰濛濛的一片天色,雖是夜晚,這夜幕籠罩著一團團烏雲,像是要下雨了。
皇甫琛來到一顆銀杉樹下,伸手解開了一匹馬。
「皇甫琛,到山下了,你快放我下來!」葉嫣然腰部掛在男人肩頭上,腦袋倒掛在男人後背,一雙手不停地拍著男人赤條條的後背,拍得男人後背啪啪直響。
至始至終,皇甫琛臉龐緊繃,將肩頭上的女人一骨碌丟到了馬背上,翻身上馬。
皇甫琛單腳一踢馬臀,這馬嘶吼了一聲,猶如離弦之箭,快速地奔了出去,朝著遠處跑去。
馬蹄聲嗒嗒嗒地落下。
「皇甫琛,你放我下去!」葉嫣然被橫著甩在了馬背上,這腦袋和雙腿隨著馬奔跑搖晃著,十分難受。
夜幕上劃過一道道閃電,藍色的閃光晃亮了兩旁漆黑的樹林。
「轟隆隆~~」雷聲炸響的聲音。
土道上,馬蹄嗒嗒嗒的聲音,混著電閃雷鳴。
「嘔~~」葉嫣然被如此劇烈地晃動,弄得心口噁心的灼燒。
皇甫琛暗沉灰黑的雙目,低頭,掃過了橫搭在馬背上的女人,那痛苦嘔吐的模樣,髮絲凌亂地飛揚。
皇甫琛拉緊了韁繩,很快地停下了馬。
男人的長臂撈起橫在馬背上的葉嫣然,提起了女人的肩頭,手掌箍著女人的後腦勺,抬起。
「嘔~~」葉嫣然難受地捂住了嘴巴,淚眸閃爍著淚光,怒氣地盯著皇甫琛的眼睛。
皇甫琛臉龐緊繃,雙目晦暗地盯著女人的淚眸,低沉如鐘鼓的聲音。
「為何會到了黑石嶺?說吧。」
葉嫣然聽著男人如此冰冷的聲音,落下了捂在嘴邊的手,看著男人,「皇甫琛,難不成你認為是我葉嫣然自願跟著去了黑石嶺嗎?」
皇甫琛深褐色的瞳孔發亮,天際劃過一道閃電,清晰可見在眸底劃破了天際。
「他逼你去的?」皇甫琛薄唇輕啟,那種被隱忍的怒氣顯而易見的聽出。
葉嫣然秀眉蹙著,看著男人,撇過頭去,清冷的聲音,「不然呢?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不成還能夠自己尋到黑石嶺,爬到了山寨裡頭?」
葉嫣然逼近了男人,眼底浮起了心傷,更多是失望。
「皇甫琛,你就是這麼想的?我葉嫣然在你眼中就是如此輕浮的女子嗎?」
皇甫琛手掌緊攥了幾分,劍眉染滿了陰霾,浮突的關節骨握得咯咯直響。
「轟隆隆~~」雷聲轟鳴聲,漆黑的樹林里傳來的走獸的鳴叫聲。
皇甫琛看向了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村落,那一處處亮著的燈光。
皇甫琛雙臂環過葉嫣然的身子,拉起了韁繩,騎著馬朝著村落跑去。
葉嫣然被男人環在懷中,皇甫琛剛才質問,越發讓自己心裡頭委屈,委屈得發酸,發澀,那種鹹鹹苦苦的淚水漾在檀口中,舌尖上。
皇甫琛騎著馬,晦暗的目光微微落下,落在女人的頭頂,那凌亂的髮絲,落在心坎上,又是一陣心疼。
。。。。。
村落里,馬蹄聲落下了,一陣狗吠聲響起了。
電閃雷鳴下,皇甫琛抱著葉嫣然,敲響了一家農戶的家門。
片刻之後,農戶騰出一間房間。
簡陋的木房裡頭,桌上擺放著一盞油燈,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燈芯微微搖曳著。
葉嫣然坐在石頭砌成的炕頭上,看向了男人,一雙手微微拉緊了身上的長衫。
皇甫琛赤膊著身軀,背對著葉嫣然,正在將農婦打來的一盆熱水倒進了木桶裡頭。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落下。
「裡頭的小兄弟,給您再送一桶熱水過來。」外頭落下農戶阿婆的聲音。
皇甫琛聞言,冷目掃了一眼屋外頭,拉開了房門,迎來了一盆熱氣騰騰熱水。
房門口,農戶阿婆的聲音,「小兄弟,這是換洗的衣裳,都是我兒子和兒媳婦的。」
「嗯。謝謝。」皇甫琛另一手接過,沉聲道謝。
房門再次合上,熱水再次倒進了木桶里,皇甫琛手中拿著乾淨的衣裳,再次回到房門后,落下木頭橫木,把門鎖得嚴嚴實實。
皇甫琛走到床榻旁,看著蜷縮在石炕上的女人,又落向女人的腳裹。
「腳怎麼受傷的?」男人沉沉落聲,眼睛里浮著一縷縷複雜的光芒,透著一股慍怒。
葉嫣然抬起眸子,看著男人的臉龐,一樣是怒色,冷冰冰的聲音,「逃下山不小心崴到腳。」
「逃?」皇甫琛啟了一個字眼,劍眉微微蹙了一下,緘默了。
皇甫琛長臂伸出,雙掌落在女人身上,要為她解開衣裳。
「你幹什麼?」葉嫣然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皇甫琛頓住了手掌,沉悶的聲音,「衣服脫了,沐浴!」
葉嫣然聽了,低低地回落,「我自己脫。」
落話了,葉嫣然撇過頭去,伸手開始解開身上的衣裳,外頭皇甫琛披在她身上的長衫。
長衫落下,是凌亂不堪的旗袍,旗袍領口的盤口都被扯壞了。
皇甫琛目光深諳地盯著女人的領口,快要平息的怒氣勃然而起。
皇甫琛驟然間雙掌握住了葉嫣然的雙手,身軀傾了過來,湊近了腦袋,貼近了怒紅的雙目。
「你。。」葉嫣然驚愕了一下,對上男人的眼睛,顫抖的聲音,「皇甫琛,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皇甫琛壓近了腦袋,聲音低啞,「連伯琛都不叫了?」
葉嫣然靜默了,雙目專註地凝視著男人的眼睛,抿了抿唇,「在山上我一直叫你伯琛,是你自己無緣無故和我生氣,明明受傷害的是我,可你卻在質疑我,更像是嫌棄我。」
「我有說過嫌棄你了嗎?」皇甫琛聲音冰冷,伸手攬過了女人的腰,轉手一抱,落在雙腿間。
「我很早就說過派人保護你,可你偏偏和我倔強,發生這樣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皇甫琛聲音重了,更多透著慍怒。
葉嫣然被男人重重的斥責聲,心裡頭一酸,眼眶濕潤了。
「你說的沒錯!就是我葉嫣然咎由自取,發生都發生了,你要嫌棄就嫌棄。」葉嫣然伸手抹過眼角的淚水,撇過頭去。
皇甫琛聽了,心裡頭翻山倒海的憤怒,雙拳緊緊地攥著,手背上青筋四浮,手節骨泛紅。
「去沐浴!」皇甫琛聲音暴怒落下。
「不去!」葉嫣然冷聲落下,眼睛直勾勾地正視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手掌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抬起,目光凌厲,聲音冰冷,「別再惹我!本帥現在想要殺人!!」
「殺人?殺了阿卓?」葉嫣然眸子凌凌的眸光,「你已經開了一槍。」
「沒錯!他必須死!」皇甫琛聲音陰冷至極。
葉嫣然雙掌猛然捧住了男人的臉龐,逼近了,聲音透著嘲弄,「當年你凌辱我的時候,可曾想到阿卓是怎麼想你的?說真的,他這樣對我,我恨他!可你不該恨他,他在以牙還牙!」
「呵呵呵~~」葉嫣然哽咽地笑了,「你們倆兄弟,都把我葉嫣然當什麼了?!我今天算是看透了,沒有一個愛我的人,都是混蛋!!」
葉嫣然最後落字,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