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秘南嶼！
歐陽千澤優雅淡然的面色，都微微湧出糾結之色。
只是看著凌昊那一本正經，又嚴肅不已的樣子，歐陽千澤只能抿唇微笑著點頭，心中暗示自己再忍忍有些依舊處於不正常狀態的師尊，說道，「好的。」
凌昊似乎依舊有些不放心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眼面色淡然，風度翩翩的歐陽千澤。
那深沉黝黑的眸，像是要將歐陽千澤看穿一般。
平時凌昊看歐陽千澤那淡然冷靜，處事有理的樣子，那是怎麼看怎麼滿意，不過現在，看著歐陽千澤那浮著點點笑意的俊逸面龐，卻是怎麼看都覺得他『別有用心』，不得不防。
「好了，老爹你趕緊閉關療傷去。」
凌無雙嘴角輕抽，看著凌昊那防賊一般的模樣，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隨後，她眼珠子咕嚕一轉，便又聰明的添上一句，「我也需要時間恢復。」
果真，凌昊聽見這句話之後，便點了點頭。
「師兄，青叔，我們就先出去吧。」凌無雙看了身邊的兩人一眼，依舊有些蒼白之色的唇瓣輕勾了勾。
「好好調整，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問耆老要，或者問青叔也行。」凌昊眸露柔和之色看了寶貝女兒一眼，然後望向歐陽千澤的時候，那啊，分明是警告之色。
「知道。」凌無雙笑眯眯的乖巧回答。
凌昊點頭輕嗯一聲，這才揮袖朝內室走去，鼻息帶出一點輕哼的聲音。
凌無雙轉眸望向身邊的歐陽千澤，輕咳一聲。
遷怒，這絕對是遷怒。
歐陽千澤失聲輕笑著搖了搖頭，潑墨般的瞳孔之中閃動出微微清風般的漣漪，給凌無雙一個頗為無奈的眼神，看來，他這似乎是被某人連累了。
其實，若不是以為寶貝女兒在自己絲毫不知的情況之下，已經被人整個兒拐跑了，凌昊也不至於像防狼一樣防著歐陽千澤，一怒之下，這頗有一番一輩子都不想嫁女兒的陣仗啊。
「走吧，小丫頭我們出去走走。」青叔喚了聲凌無雙，那沉著冷靜的眸光之中也不自覺的帶出點點寵溺的色彩。
凌無雙點頭，「好的。」
沉睡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也感覺自己快要發霉了。
從冰室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是晨光熹微時分，斑駁璀璨的陽光像是金子般灑落一地，耀得凌無雙眸子都是微微一眯，卻也感覺一陣神清氣爽，連渾身的骨骼都發出一陣噼啪脆響。
雪白的大殿之外，玉樹林立，那隨風翻飛的冰凌長絮，像是零星雪花在飄零。
「得得得。」
群山外圍的地方，有著一群群獨角獸穿梭而過，震動著巨大的雪白羽翼騰飛而起，伴隨著清脆的噠噠聲，那雪白的蹄子在空中踏出點點漣漪，像是湖面盪起的淺淺波光。
「丫頭，真是沒想到啊。」在凌無雙身邊一側的蕭青感慨出聲，喃呢道，「難怪我見到你的時候，總是覺得一陣熟感。」
他還以為是像青城的原因，現在看來，分明是和大哥頗為神似啊。
凌無雙的模樣大致隨了母親雲靈，只是氣質卻和雲靈的溫柔典雅截然不同，屬於清冷淡漠，卻又腹黑無恥的那種性質，但她那眉宇之間偶爾一閃而過的狡黠妖異之色，卻和凌昊簡直是同出一轍。
「我第一次見到青叔，也感覺很是親切啊。」凌無雙咧嘴嘿嘿一笑。
凌無雙的嘴毒舌起來，活的能說得自己扯根麻繩上吊，躺棺材裡面的死的，都能氣得挺起來，但是，要是甜起來，換誰都能被哄得團團轉。
蕭青失聲一笑，不由得搖搖頭的同時，心中自然也是一陣舒坦。
風雪鑄劍城的景緻很美，那種沒，是屬於那種宏偉大氣，卻又精緻典雅的高貴，就像是廣寒天宮一般，幾人一路走走笑笑，凌無雙倒也是難得的有這樣清閑的時候。
「對了師兄。」凌無雙一步頓住，忽然想起之前忘問的事情。
歐陽千澤側眸淺笑，「怎麼了。」
凌無雙皺了皺眉，略微思量之後，才開口問道，「我們在天中墓的時候遇見的那位老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那什麼老祖宗，到底是什麼人，他似乎知道的事情不少。」
剛剛被父親那麼一攪合，她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乾淨了。
關於鴻蒙七寶，關於天中墓，還有他看君炎的時候，那微有古怪疑惑的眼神，她之前還以為是風雪鑄劍城的老祖宗，但是看之前師兄和青叔的反應，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歐陽千澤眸光定定的看了凌無雙一會兒之後，沉聲嘆息一聲，眉心之間彷彿有水光微瀾，「那位老祖宗並不是哪個上古勢力的人，距今為止出現的次數也不多，實力深不可測，只是被大家尊稱為老祖宗而已。」
說著，歐陽千澤的眉頭蹙了起來。
「不是任何一個勢力的人？」凌無雙驚訝不已，怎麼會。
不過那老頭兒實力高深莫測倒是真的，敢在天中墓內隨意走動的人，實力能弱到哪裡去？
歐陽千澤輕笑著點頭，淡然的眸順著高崖望向下方密密麻麻的雪白殿宇，接著道，「你別看光明聖魂殿如今這般囂張，但若是見到那位老祖宗，即使是聖尹修，也定然是恭恭敬敬的，簡單的說，就是比聖修人輩分資格還高。」
「比聖修人的身份還要高……」凌無雙眸光都無雙眸光都是微微一眯，「這麼誇張。」
難怪那老頭兒傲嬌成那樣，脾氣更是古怪，原來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千澤說的沒錯。」蕭青沉著一張臉緩緩點頭，迎著凌無雙疑惑的眸光，不由得輕笑一聲，「這麼多年，我也就只見到過那位老祖宗一面而已。」
那位老祖宗行蹤飄渺不定，似乎四大位面各個地方都會出現他的身影，但是那些地方都頗為詭異，甚至於可以說的上是危險重重，就如同天中墓。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凌無雙追問，心中越加好奇了。
蕭青濃眉的眉頭皺了皺，發出一聲嘆息，「其實，具體是什麼情況，連我們都不太清楚。」
「連你們都不清楚他的身份。」凌無雙垂眸，漆黑的瞳孔之中閃過點點細碎的光芒，不自覺嘀咕出聲，「沒看出來，這小老頭還挺神秘的。」
「丫頭，不得無禮。」蕭青佯怒的瞪了凌無雙一眼，眸光之中帶出點點無奈的色彩。
「咳。」凌無雙輕聳肩頭，伸手訕訕的摸了摸鼻尖。
她好像沒說錯什麼吧，那老頭兒牛脾氣，一根筋兒，幼稚古怪，典型的不定時抽風類型。
歐陽千澤看著凌無雙那無辜的表情，櫻紅的唇瓣勾勒出淺淺的優雅弧度，輕笑著道，「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那老祖宗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他絕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凌無雙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只是這會兒想起天中墓內撞見那老頭兒的情形，依舊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據我所知，他若是不在大陸之上走動的時候，會經常在南嶼。」歐陽千澤隨後又淡淡的補充一句。
「南嶼。」凌無雙若有所思的低喃一聲。
風雪鑄劍城在北海域，西嶺大漠星藍流雲宗和火浴丹之谷的地盤，光明聖魂殿在東荒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只是這南域倒是頗為神秘，至於這南嶼她也只是略有耳聞，如今都沒幾個人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現在竟然連師兄他們都不清楚，這就更為奇怪了。
「那位老祖宗，還有南嶼的一些人，似乎在努力維持著某種平衡。」歐陽千澤望向遠處悠悠飄蕩的白雲仙鶴，眸光飄渺，也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蕭青舉步緩緩，步伐沉穩而有力，「是啊。」
三人邊走邊聊，凌無雙將心中疑惑許久的問題，關於上古四大勢力，關於整個神魔大陸，關於眾多的奇寶險地一一詢問，知道了解的倒是真不少，但同時生出的疑惑卻是越加多了。
「還有，四大上古勢力之間的約定又是什麼。」凌無雙伸手扶開擋路的一節雪白花枝，原本蒼白的面容，此時已經泛出瑩瑩水潤光澤，在璀璨的晨光下，迷人不已。
蕭青和歐陽千澤對視一眼，如今對凌無雙，自然是知無不言。
開口的是歐陽千澤，聽得他緩緩道，「四大上古勢力之間，不得爆發大型戰鬥，無論任何一方勢力，不得插手干擾大陸之上其他勢力的發展壯大，若是有一方違背，必受其他三方的聯手制裁，以及來自於南嶼的懲罰。」
凌無雙睜了睜眼，自言自語一句，「真是個奇怪的約定。」
這聽著像是在極力維持著整片神魔大陸的平靜，以及發展壯大，但是又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很是古怪。
而且，最讓人心驚的是，來自於南嶼的懲罰？能讓這幾大上古勢力都這般忌憚，若是按照這樣推斷，南嶼豈不是擁有著更為強勢而霸道的力量！
「原來如此。」思量許久之後，凌無雙恍然般點點頭。
她總算是知道，每次這幾方上古勢力之間爭鬥的時候，都會提到這個協定的原因了，看來，他們並不是畏懼勢力之間的權衡，而似乎最主要的是關於神秘的南嶼！
當初光明聖魂殿插手萬里鹿原和逐日之巔的戰鬥之時，師兄提到這個協定的時候，從他們面色大變就能看出來，光明聖魂殿和火浴丹之谷不是沒有顧忌，而只是抱著僥倖心理，想要鑽空子而已。
歐陽千澤看著凌無雙晦澀不明的神情，輕笑一聲，「具體是因為什麼，怕是除了南嶼的人，誰都不清楚，不過，從那一場神秘的上古大戰之後，這個約定已經持續百萬年之久了，儼然已經是墨守成規。」
只是現在，火浴丹之谷顯然已經有和光明聖魂殿聯合起來的趨勢，三方聯手制裁，自然也就是形同虛設。
「上古大戰。」一提到這個，凌無雙便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怎麼了。」歐陽千澤有些不解，蕭青也很是疑惑凌無雙那微變的臉色。
凌無雙眉頭狠狠的蹙了起來，開口道，「之前在天中墓的時候，我和君炎似乎見到過那一場上古大戰的留影，各種古怪，情形很是駭人，只是留影便能看出來毀天滅地之威。」
歐陽千澤驚訝之餘，默默的輕點了點頭，「只不過，那位老祖宗似乎很反感我們打聽關於天中墓的消息。」
天中墓內藏著很多秘密，這他知道，不然在收到天中墓出世的消息后，他也不會和金翎專程去往一趟。
「真是個怪人。」凌無雙亦是忍不住嘀咕一聲。
那老頭兒的嘴有多麼硬，凌無雙是早就見識過的，怕是鐵鍬都撬不開。
凌無雙的嘀咕惹來歐陽千澤一陣輕笑，「不過那位老祖宗這樣做，定然是有自己的道理。」
「幾百萬年滄海桑田，傳說中的那一場曠世大戰之後，如今知情的人已經不多了，留下的也只是這麼一個莫名的約定。」蕭青不由得感慨出聲，「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的人，怕也南嶼那裡的人，就像那一位老祖宗。」
「這樣說來，是啊。」凌無雙一陣咬牙。
怎麼覺得不問還好，這一問，知道的越多，這事情變得越發複雜了。
「真是糾結。」凌無雙本來以為歐陽千澤等人會清楚各種道理，卻是沒想到，連這般上古勢力的人，都還沒摸清楚這裡面的東西，「那老祖宗守口如瓶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凌無雙真是抓心撓肺的好奇，特別是感覺到其中很有可能還牽扯到樓君炎，就更加有刨根追底的心思了。
其實，除了迫不及待尋找父親凌昊之外，這也是凌無雙匆匆趕來北海域的重要原因之一。
看著凌無雙那糾結成一根麻繩的漂亮眉頭，蕭青忍不住一陣爽笑出聲，「想不通就不要去想，順其自然吧，我們如今都是一頭霧水，哪裡那麼容易知道的。」
這其中牽扯的厲害，必定不少，不然那老祖宗也不會謹慎了再謹慎，甚至於，幾次三番親自出現在各大上古勢力，嚴厲警告他們不準打天中墓的主意。
「是啊。」歐陽千澤點頭，周圍偶爾有雪花飄零而過，穿梭在他那披散的墨發之中。
「對了，還有。」凌無雙忽然想起什麼，擰眉開口，「據我推斷，在那場礦石大戰的留影最後出現的，一定是最為神秘那一件鴻蒙至尊寶物。」
一氣化三清，震懾天地，氣勢恐怖到流轉乾坤！
「最後一件鴻蒙至尊寶物。」提到這個，蕭青的神色都頗為沉重，平時那不苟言笑的面容都有些激動，驚奇不已，「丫頭，那你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沒。」
最後一件至尊寶物，別說是出世，如今他們就連是什麼，都還不清楚。
凌無雙搖頭，回憶讓她的清眸變得有些飄忽而悠遠，有些遺憾的道，「那氣勢太強了，只是留影便震得我不能直視，只能隱約看見一團刺眼的白芒，那輪廓就像是寒冰雕琢而成的巨人。」
當時她拼盡了全力，也只是眼睛能睜開一條細縫而已，能看清楚什麼。
「這等恐怖。」蕭青沉吟出唏噓之音。
凌無雙點頭，只能道，「更甚。」
蕭青一陣心驚肉跳，看著凌無雙的眼神都有些驚疑。
「而且，現在我能確定，最後一件鴻蒙至尊寶物，一定就在天中墓內！」凌無雙眸光忽的一沉，迎著蕭青和歐陽千澤的眸光，語氣沉沉，說的斬釘截鐵。
「為何？」性子如此淡漠的歐陽千澤似乎都很感興趣，足以見得那件鴻蒙至尊寶物的吸引力是有多大。
凌無雙看了他們一眼，「我進入到過天中墓，黑暗聖殿內的中心地帶，看見過那件寶物的藏身之所。」
蕭青眼皮子猛地一跳，被凌無雙這一句話驚得魂兒都差點飛了，「你到過黑暗聖殿的中心地域！？」
那麼危險的地方，能進入再安全出來就已經是奇迹，這丫頭才什麼實力啊，到黑暗聖殿中心地域轉悠了一圈，竟然活蹦亂跳到現在，不是奇迹，而是神跡了！
凌無雙低咳一聲，看著蕭青被震驚得那真青了的面，實在是不忍心再說，她當時只是個封號聖者。
所以說，狗屎運不是沒有，但是想要第二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只是沒辦法帶出來而已。」凌無雙聳聳肩頭，再三思量，還是選擇了不說。
歐陽千澤失聲一笑，「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那位老祖宗之所以主要警告他們四大上古勢力的人，不準探尋天中墓，就是料定其他勢力的人，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卻是沒想到，這世界上有一個意外的綜合體。
這樣想著，歐陽千澤看向凌無雙的眼神之中，蘊含的清淺笑意越加清晰。
「還有，那老頭子……」凌無雙剛說出口，看了看蕭青之後，又趕緊低咳著轉口，說道，「那位老祖宗曾經說過，沒有其他的六件鴻蒙寶物，是根本不可能得到那最後一件的。」
歐陽千澤頗為無奈的盯了凌無雙一眼，蕭青疑惑不已，「還有這麼回事。」
想了想之後，蕭青也覺得不可思議，「那老祖宗竟然會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你。」
這也太奇怪了點吧，那老祖宗來無影無蹤的，性子更是孤傲，見到有人闖了天中墓不惱不說，既然還透露這麼重要的消息，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可別說了。」蕭青不提還好，一提凌無雙就是一陣齜牙咧嘴，「那老頭兒嘴巴嚴實的鐵鍬都撬不開，這可是我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套出來的東西。」
看著凌無雙那古靈精怪，眸露狼光的模樣，歐陽千澤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老祖宗撞見個小祖宗，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
蕭青嘴角一陣抽搐，面色微黑的道，「我說，丫頭你還真是別走了。」
這樣的話，下次那老祖宗再找風雪鑄劍城麻煩的時候，直接將這小祖宗供出去，准得是有好戲看。
凌無雙眼角一陣輕微抖動，習慣性的小動作，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后，言歸正題，「所以說，我手中有四件，加上師兄手中的稼軒壁，就就差那已經失蹤了的隋侯珠。」
她也真是大意，竟然會讓隋侯珠這樣的東西，從她眼皮子地下消失。
歐陽千澤點頭，絕色冰冷姿容之上，笑容讓人如沐清風，淡淡的補充一句，「還有就是，天中墓已經消失了，若是按照如今的情形推斷，至少也得百年之後才會再次出現。」
「百年。」凌無雙額頭滑下點點黑線。
那不是等得她頭髮都白了？
不過，直到很久之後，凌無雙才知道那位老祖宗藏在心中的顧忌，她寧願天中墓永不出世！
凌無雙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於是輕蹙著眉頭，眸光順勢瞥向身邊雪衣男子那猶如松竹翠柏的肩頭，問出心中的疑惑，「師兄，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
「什麼。」歐陽千澤側過頭來，面上一直都是柔和的笑意。
蕭青眸光眯了眯，連他都能感覺到歐陽千澤不復平時的淡漠色。
凌無雙一臉正色，說道，「既然四大上古勢力之間有協定，那光明聖魂殿如今為何還敢這般囂張，竟然敢肆無忌憚的跑到風雪鑄劍城的地盤上來，還鬧出這般大的動靜。」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場爭鬥，涉及到了近百名至尊皇者級別的高手大戰！
他們現在就不顧忌南嶼那邊了？聽聖修人的口氣，似乎胸有成竹。
歐陽千澤淡眉淺蹙，在略微思量之後，才說道，「光明聖魂殿定然是沒準備將事情鬧大，從他們挾持青城，卻只是想要進入到鑄劍城內，便能看得出來，只是後面兩方都沒有控制住，才引發了大戰。」
凌無雙點頭，聽著覺得有些道理。
「還有一點。」歐陽千澤和蕭青對視一眼，微頓了頓后，才道，「南嶼那邊似乎出事了，現在的這段時間那些人忙不過來，聖修人大概是想著事成定局之後，即使是他們也無可奈何吧，這才那般肆無忌憚。」
歐陽千澤輕嘆一聲，潑墨般的眸露出疑慮之色。
事實上，歐陽千澤的猜測幾乎是分毫不差，光明聖魂殿的人隱藏在風雪鑄劍城幾十年不發，就是想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
即使出師不成，還有退路！
「南嶼出事了。」凌無雙眉心微蹙，卻是抓住了歐陽千澤話中的重點。
南嶼還真是夠神秘的，東荒，北海，西嶺大漠這些地方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好歹還是知道一些，但是南嶼即使對於這些上古勢力來說，都僅僅是一個權威代名詞。
「似乎是的。」蕭青接過口來，語氣微微一轉，「不過，具體是什麼事情，除了那些人誰都不知道。」
「真是頭疼。」凌無雙伸手揉了揉眉心，感覺周圍都被一張大網給罩著，密雲重重，還未怎麼去探究，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已經快要將她給繞暈了。
說一句會死啊，凌無雙心中哀嚎，想起那一襲銀袍輝輝的老者，就有想要將他鬍子一把拽下來的衝動。
「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順其自然吧。」歐陽千澤拍拍凌無雙的肩頭，眸光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點溫暖之色，倒很是淡然，「你先養好身上的傷才是最重要的。」
「嗯。」凌無雙笑著點頭。
沒錯，現在養好傷恢復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後面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母親一日不醒，她就一日無法安心。
師兄妹兩人相視一笑，場面很是溫馨和諧，不過，這若是被凌昊看見，那估計又得炸毛。
周圍，紛紛揚揚的雪花飄零而下，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從細碎點滴小雨的樣子，已經逐漸過渡成鵝毛大小，將這方冰雪之地裝扮的越加充滿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銀裝素裹。
那濃淡適宜的溫度，讓人神清氣爽，精神都是微微一振。
「前面是風雪鑄劍城的正殿，再那邊一點的飛雪峰飄渺殿廣場，是平時大家練武的地方……」歐陽千澤帶著凌無雙四處逛游，不再談那些讓人費腦筋的事情。
「那邊的域門，就能通往九重天冰崖。」歐陽千澤在一座冰石斷崖邊上停了下來，雪白的袖袍輕揮，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凌無雙眸光都是微微一沉，順著歐陽千澤的指視望去，清末之中一陣恍然。
那就是母親沉睡的地方么，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母親一定會冷吧。
而正當凌無雙出聲之時，耳邊傳來一聲沉穩粗糲的輕呼，「蕭青，你在這裡，可是讓老夫好找。」
一直落在後方的蕭青轉過頭去，望向疾步而來，面沉如水的白髮老者，露出詫異的神情，「耆老，怎麼了。」
怎麼有點慌張的感覺？
凌無雙和身邊的歐陽千澤對視一眼，也很是疑惑，發生什麼事情了，在她眼中，耆老可不是這般沉不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