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個校á子，在尋娘親
「你想幹什麼。」凌昊闊步而來，眸光灼灼的盯著歐陽千澤，那英挺的濃黑劍眉都是一橫。
凌無雙滿臉黑線的站起身來，拿著那一陣風似的刮來的凌昊，嘴角甚是無語的抽了抽。
「師尊來的總是這麼是時候。」歐陽千澤抿唇輕笑一聲，和對面起身的凌無雙對視一眼，在這樣的時候，保持沉默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而凌昊，幾步來到兩人身邊的時候，見到這對弈的情形，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哼。」
暗沉的鼻息輕哼一聲，凌昊定定的看了歐陽千澤一眼，依舊帶著點警告的意味，絲毫沒因為自己看花眼而感到愧疚，反而是越加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無雙，身上的傷都好了吧。」凌昊轉眸望向凌無雙，那高大壯碩的身軀往小女兒身邊不著痕迹的靠了靠。
那剛毅的眉宇之間，是明媚如光的開懷之色，和一抹艷絕天下的妖孽之姿。
凌無雙無奈的看了歐陽千澤一眼，這才望向那旁若無人，笑得甚是開懷的自家老爹，笑道，「已經完全恢復了，還地多虧了耆老和師兄。」
耆老在煉丹方面也很有造詣，師兄對於玄師的各種治癒調理更是精通，這段時間交流下來，除了身體調理恢復如初之外，她倒也收穫頗多。
而且，這一次除了有所突破之外，最主要的是鎖神塔又發生了極為詭異的變化。
凌昊仰頭一陣爽聲哈哈大笑，濃黑的髮絲隨風飛揚而起，在微涼的空氣中勾勒出剛毅的弧度，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說完，又下意識的淡淡補充一句，「和這小子沒什麼好客氣的。」
說著，凌昊暗自瞪了歐陽千澤一眼。
歐陽千澤默默的垂眸，唇瓣櫻紅的色彩，和周圍飄零而下的花雨交相輝映，濃密的墨黑睫毛遮住了他眸子的淡然笑意，修長如玉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那枚棋子，黑白分明。
聰明如歐陽千澤，怎麼會不明白凌昊的意思。
有話好好說，不準動手動腳……
「不過，無雙你有什麼需要的，還是找耆老最為方便，他知道的會多一些。」凌昊沉緩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自然，看著面目紅潤神采奕奕的凌無雙，心中湧出十幾年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踏實。
凌老爹在這個時候，便已經開始防範於未然，且已經打算好了凌無雙長期在風雪鑄劍城待下去。
「知道了。」凌無雙輕嗯一聲點頭，看著一本正經的凌昊，唇邊的笑意已經有些憋不住了。
歐陽千澤這個時候才起身，落英繽紛從他雪白的長袍之上抖落而下，墨瞳淡淡的打量凌昊一陣子后，才開口問道，「師尊怎麼這麼快便出關，可是已經完全恢復了。」
「對啊。」凌無雙眉心輕動了動，也有些擔憂凌昊。
父親和聖修人的大戰，她雖然不清楚是什麼程度，但是那傷可不是一夕可以恢復的，這才十餘日的時間，也的確是有些快了點，若是留下什麼暗傷，那可就讓人頭疼了。
被樓君炎身上的暗傷折騰過很長時間的凌無雙，心中的擔憂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誰知道，凌昊面色幾乎是立刻便沉靜下來，劍眉一橫，「我不出關，你小子想幹什麼。」
歐陽千澤微微一怔，那淡漠清淺的笑容有些勉強，已經忍無可忍，但是控制能力超強的歐陽千澤，最後只是輕聳了聳肩頭望向凌無雙，絕色俊逸姿容之上，一派雲淡風輕之色。
「老爹！」凌無雙咬牙。
以凌無雙那不動聲色的性子，都想要抓狂了，足以見得歐陽千澤的忍功是多麼的深厚大成。
現在的凌昊，完全就是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那就是一張緊繃的弓，誰輕輕的碰他一下，他就能立刻便給誰一箭。
凌昊面色這才微微一正，雙手攏在深青色的長袖之中，健碩的雙手順勢背負在後，輕咳一聲之後，才若無其事的道，「我能有什麼事，這一次，可還要好好感謝聖修人那老不死的。」
凌昊冷笑著，那剛毅眉宇之間的自信盎然，以及囂張狂肆之色，讓人不自覺的便想到一句話，有其父必有其子。
「師尊這是有了突破。」歐陽千澤墨黑深邃的眸微微一眯。
凌無雙自然也是有所察覺，眸光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凌昊。
「嗯。」凌昊淡淡的點頭。
隨後，健臂一揮，凌昊甩袍在那雪白的凳子上坐下，順手便將桌上的黑白棋盤朝著中間推了推，那坐定的位置正好在歐陽千澤和凌無雙之間，但又實在是不能說他是故意的。
凌無雙也笑眯眯的坐回去，驚奇不已的看著父親，「難道至尊皇者之上，玄師還能達到另外的巔峰？」
雖然她看不透父親的實力，但是能感覺到，好像比之前有了一個本質性的蛻變。
不過，至尊皇者之上，玄師還會有更為巔峰的等級么？
「其實，我現在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凌昊劍眉輕輕一觸，卻是淡淡的道出這麼一句話來，隨後，又輕聲補上一句，「我和耆老交談過，如今正在翻閱各種古籍。」
這股力量很是玄妙，摸索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似乎還未完全能運用自如。
「不確定？」凌無雙和歐陽千澤對視一眼，的確是有些詫異。
連父親自己都不能確定？這能確定？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不過，就像無雙你說的那樣，的確是有著突破性的提升。」凌昊笑著看了看寶貝女兒，感慨道，「這等力量，絕對不是至尊皇者大圓滿境界可以施展而出的。」
也難怪他在那之前對上聖修人會覺得力不從心，原來根本就是有著一種本質性的差距。
「也就是說，突破了！」凌無雙眸光驟然一沉。
真是沒想到，至尊皇者之上，竟然還有更為巔峰的等級，玄師的修鍊之途，果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啊。
凌昊哈哈一陣爽聲大笑，「可以這樣說吧。」
玄氣的淬鍊在無形之中突破了一種臨界極限，撥開雲霧之後，就定然是一個新的領域也層次，的確是突破了，不過有些好笑的就是，連自己竟然不知道突破到了什麼境界。
「恭喜師尊。」歐陽千澤勾唇輕笑，有櫻紅的落英從他削窄的肩頭滑落而下。
凌昊輕嗯一聲，看著歐陽千澤那淡然輕笑的絕色面容，怎麼看都是有古怪。
沒用，這小子怎麼討好他都是沒用的，誰都別想打無雙的主意。
「這次也是靠運氣吧。」凌昊雖然心中是那樣在想，那刀削斧刻的面容之上卻是不動聲色，看了眼凌無雙的臉色，表現得就越加自然而雲淡風輕。
凌昊頓了頓之後，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望向身邊坐著的雪袍男子，隨口道，「我看千澤你最近的情況不錯，若是閉關修鍊一段時間的話，或許會有大的收穫。」
歐陽千澤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點頭，「我也正有這個打算。」
是他敏感了么？他怎麼覺得師尊話中有話呢。
「等忙過這陣子就閉關，倒是希望能有所突破。」歐陽千澤淺墨暈染的眉頭輕微一蹙，最後默默的想，應該是自己想多了，而且，他也感覺似乎到了瓶頸期，近期的確是有閉關的打算。
凌昊眉宇之間驟然一亮，甚至於還伸手拍了拍歐陽千澤的肩膀，哈哈笑道，「明天開始就好好閉關吧，鑄劍城這陣子也沒什麼事情，剩下的就師尊之間處理了。」
凌昊笑得開懷，那剛毅英挺的劍眉都是一陣柔和，那張妖孽的俊逸老臉之上浮出滿意的笑意，恐怕是這段時間對歐陽千澤最好的親切的態度了。
「師尊……」歐陽千澤卻是皺眉。
他似乎並沒說明天開始閉關，是他的表達有問題，還是師尊理解錯了？
凌昊拍在歐陽千澤肩頭的手當即一停，讓歐陽千澤的肩頭有下沉的跡象，卻是微不可查，緊接著便聽得凌昊那有些關懷的聲音，快速打斷歐陽千澤即將出口的話，「怎麼了，是還需要什麼東西么。」
歐陽千澤餘光瞥了一眼肩頭上的大手，隨即勾唇，淡然一笑，「沒什麼。」
凌昊放心一笑，「那就好。」
「就是最近的瑣事有些多，千澤怕師尊一個人忙不過來。」歐陽千澤也是揚眉，對上凌昊那濃黑深沉的眸光，師徒兩人相視一笑，那流淌的氣氛甚是和諧。
「沒事，眾位長老難道是吃白飯的么。」凌昊大掌輕拍了拍歐陽千澤的肩膀，這才收回。
凌無雙眸光在同樣面帶友好笑意的師徒兩人之間流轉，默默的看了會兒凌昊之後，又轉眸看看歐陽千澤，不知道是她想多了，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
「怎麼了？」凌昊一轉眼便對上了凌無雙那探究的眼神，若無其事的笑著詢問。
凌無雙伸手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沒什麼。」
應該是她想多了吧，看來自己也沒父親弄得有些神經過渡靈敏了。
歐陽千澤啞聲一笑，隨著他輕微搖頭的動作，那披散在肩頭猶如煙雨朦朧的墨黑長發，有少許飄落而下，絲絲縷縷，伴著周圍繽紛落英隨風起舞。
只是，正當他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便聽得凌昊以一種很是認真嚴肅的口氣道，「好的，那你現在就下去好好準備一下吧，把握住這次機會。」
歐陽千澤微微一怔，那淡然的眉宇之間有些詭異的陰霾之色。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無雙那滿臉無辜的無恥性子，是怎麼來的了，此時的歐陽千澤，心中頗有一番識人不清的感慨，暗自搖頭，那是一個痛心疾首啊。
「怎麼了。」凌昊皺著眉頭側身，望向依舊坐著不動的歐陽千澤，那剛毅的英挺面容之上，儘是疑惑之色。
這算不算是欺人太甚，得寸進尺？
歐陽千澤只是遲疑幾秒鐘的后，便恢復了那沉靜淡漠，輕笑著起身，「那我就去準備了。」說完，又看了凌無雙一眼，「這次閉關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無雙你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找耆老就行。」
凌昊面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心中卻是冷哼一聲。
有事找耆老乾什麼，難道有他這個父親在，還照顧不好無雙么。
「好的，我知道了。」凌無雙笑眯眯的點頭，「師兄你也要抓緊好這次機會。」
玄師的突破有時候就是機不可失，凌無雙自然也是希望歐陽千澤能有大的突破。
歐陽千澤朝著凌昊和凌無雙點點頭之後，長袖輕拂，轉身離開，那似雪的衣袍隨著周圍的涼風蕩漾，在落英繽紛的空間中，劃出微波粼粼般的優雅弧度。
凌昊露出個滿意的笑容，看著歐陽千澤的背影，深沉的眸光之中迸射出點點精光。
小子，想要和他斗，還是嫩了點，也不想想自己是誰交出來的。
凌無雙看著凌昊那稜角分明的側臉弧度，以及那鐵唇邊緣勾勒而出的剛毅唇線，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紅唇輕抿著也是一陣嘀咕出聲，「搞什麼名堂。」
只是，剛剛走出沒多遠的歐陽千澤一步頓住，隨後轉眸望向凌無雙，那優雅淡漠的眉宇忽然一舒。
「對了無雙。」歐陽千澤櫻紅的嘴角輕勾出淺淺的弧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喚了凌無雙一聲之後，說道，「之前你在閉關療傷的時候，有個小孩子找上風雪鑄劍城，說是來尋娘親來著。」
點到為止，其中深意，卻是再明了不過。
除了姜還是老的辣之外，凌昊卻是萬萬沒想到還有一句話叫做，青出於藍。
「紫邪？」凌無雙怔住了，反射性的開口。
紫邪來風雪鑄劍城找過她，是沒有見到她之後，又離開了么？不應該啊，凌無雙默默搖頭，若真是那樣的話，即使是在閉關之中，師兄不可能不通知她的。
歐陽千澤薄唇輕勾，墨瞳定定的看了一臉疑惑的凌無雙兩眼，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默默的轉身離開，不留下一片雲彩。
「站住！」
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沉緩有力，迸發出來的力量直接將遠處大殿的頂穹都震得飛了起來，隨即又碰碰落下，只是瞬間便讓這峰頂的大地咔嚓裂開幾條縫隙。
「歐陽千澤，你給我說清楚！」
精美華貴殿宇抖擻搖晃，搖搖欲墜，處於分離崩析的邊緣。
凌無雙伸手撓了撓耳朵，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前那從正中間破開，裂成兩半的白玉石桌，以及散落滿地和細碎落英混成一團的黑白棋子，無語的抿了抿唇瓣。
到這個時候，凌無雙終於是想明白之前師徒兩人之間那詭異的氣氛，以及歐陽千澤那輕挑眉梢的動作是怎麼回事了。
「啊，該死的，你小子胡說什麼！」
整座白雲繚繞的山峰，都在抖動。
凌昊臉上陰沉的可怕，不過，歐陽千澤扛著身後那逼人的視線和恐怖的氣勢，竟然若無其事的便提步離開，面不改色的消失在了凌昊的視線中。
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凌昊頭頂點了一把火，直接撒手走人。
「怎麼回事。」凌昊轉眸，唰地望向凌無雙，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兒子？兒子！
寶貝女兒不但被那小子拐走了，竟然連兒子都弄出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啊，他防個半天，竟然什麼便宜都讓樓君炎那小子佔了去，簡直是罪不可恕！
凌無雙乾咳一聲，兩手一攤，「就是那樣唄……」
不過，她比較好奇的是，師兄怎麼會知道紫邪，雷罰之城和逐日之巔的關係他們從未朝外透露，除非紫邪和君炎誰親口告訴過師兄，難道那小傢伙真的來過風雪鑄劍城？
「什麼！」凌昊當即一聲悶喝，得到凌無雙的確定之後，更是一股熱血衝上頭頂。
真的，竟然會是真的！
「啊，我要殺了那小子！」凌昊健臂唰地揮起，氣如鬥牛，渾身周圍都包裹上了一層颶風。
只是，在那健碩的臂膀放下的時候，卻又是微微一頓，朝著凌無雙的方向揮？不行，會傷到女兒，朝地面上揮？還是不行，怕是這座山峰直接便會被他直接轟成渣，還是會波及到女兒……
「轟！」
一掌轟出，半秒鐘的迅速反應之後，凌昊一拳揍在了上方的天穹之上。
頓時，風起雲湧，伴隨著電閃雷鳴的聲音，這座山巒之上的空間迅速濃縮成一個旋轉的黑洞，像是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蠻古巨獸，欲要將這座雄偉的山巒吞入腹中。
一聲幾不可聞的清脆響動之後，凌無雙默默的站起。
下一瞬間，她剛剛身下坐著的凳子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石，在地面之上四處飛濺。
「臭小子，這臭小子！」凌昊鼻孔都幾乎冒煙，最後，果斷而斬釘截鐵的狠狠摔下一句話，「就算是這樣，老子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休想！」
生米煮成熟飯？呸！竟然還給他來這一套，沒用！
凌無雙見勢不對，趕緊上前幾步，伸手抓住凌昊那到處亂轟的臂膀，趕緊解釋道，「老爹，你聽我說……」
「說什麼都沒用。」凌昊唰地轉眸，咬牙切齒的說出一句話來。
凌昊捨不得朝著寶貝女兒吼，卻是一口氣憋在肚子裡面，瞬間讓他一張陽剛俊逸的老臉泛出了紅暈，惱羞成怒，這個時候完全將歐陽千澤給拋諸腦後，所有的矛頭，齊刷刷的指向了萬里之遙外的樓君炎。
所以說，那總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歐陽千澤，是否如表面那般就有待商榷了。
短短一句話，既惹得之前擠兌他的師尊凌昊暴跳如雷，又報了這段時間，一直因為樓君炎被凌昊遷怒的仇，一箭雙鵰。
凌無雙怔住，「老爹啊，你冷靜一下，你先冷靜一下。」
凌無雙覺得，她現在若是再不趕緊給樓君炎說點好話，還有解釋一下紫邪的關係，以凌昊這暴躁的脾氣還有這會兒的氣憤勁兒，沒見面就這樣，若是一見面那豈不是要打起來？
「老爹你先冷靜，不是你想的那樣。」凌無雙趕緊解釋。
可是是，冷靜？這叫凌老爹如何冷靜啊！
之前以為女兒嫁人也就算了，他守在身邊，不讓樓君炎再靠近就行了，可是現在，竟然連兒子都有了！寶貝女兒里裡外外的便宜都被人佔盡，以後他這個爹豈不是要往最邊兒上站，這還能怎麼冷靜啊？
「不是怎樣？」凌昊卻是因為凌無雙的這句話更加氣憤了，還未等她說完，便沉著一張臉打斷，惱怒道，「不準在我面前再提起那小子一個字。」
樓君炎那小子還沒在面前，無雙就這樣向著他，若是見到了那還了得，怕是將他這個爹不知道忘哪兒去了！
「我是說，紫邪……」凌無雙面色已經有些黑了，不提君炎，總能說紫邪吧？
「也不準提。」凌昊完全是遷怒，一票否認。
若是紫邪在這兒，肯定得眨著那妖異漂亮的眸子，朝著他的親親外公嚷嚷出聲，為什麼要傷及無辜？他只是個無辜的小孩子，為什麼要欺負他！
「額……」凌無雙覺得等凌昊稍微冷靜一下再說，現在似乎有些糾結。
凌昊面色陰沉的問道，「那紫邪是不是你兒子？」
「是。」凌無雙能說不是么。
「那樓君炎是不是他父親？」凌昊忍住心中的怒火。
凌無雙嘴角輕抽，「是。」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凌昊一聲貫徹天地的咆哮，震得凌無雙都微微別開了臉，也瞬間便覺得，她即使是解釋了恐怕都沒有用，解決問題，得從關鍵位置下手。
這樣想著，凌無雙幾乎是瞬間便滿面春光，笑得那是一個燦爛。
兩手一抱，她幾乎是吊在了凌昊那健碩的胳膊上，「可是，無雙最愛的還是老爹你啊，你想想，不然的話，我怎麼會離開逐日之巔跑來風雪鑄劍城呢，是吧。」
凌無雙清眸笑成了月牙彎兒的形狀，心中卻是一陣欲哭無淚。
不過，凌昊聽得這話，微微一怔之後，那烏雲密布的俊逸老臉之上瞬間明亮。
對啊，好像有道理，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無雙肯定是更在乎他這個爹爹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拋棄樓君炎那小子，獨自一人前來風雪鑄劍城尋他。
「咳。」
一聲輕咳，來自於雷罰之森王座上的那個墨袍男子。
樓君炎冷峻的眉梢輕蹙，放下手中的一疊金色殘卷。
「父親大人，怎麼了？」紫邪妖異的面上一臉的懵懂，仰著一頭紫發垂地的小腦袋疑惑的看了看樓君炎一眼，父親大人最近似乎一直有些不舒服。
紫邪心中嘀咕，卻是不知道，自己和父親大人，已經被某人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