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麵具脫落
那些事情,楚明庭並不是一無所知。想到曾經種種,楚明庭一巴掌種種的落在了白夢溪的臉上,竟是打的她銀牙碎了一地。
“你真的把本王當成傻子了嗎?那夜你在房中作的那首詩,你根本就不理解那其中的意思,若是理解,你也不會寫錯,而那首詩是沐雅所做,本王告訴你,那是沐雅等著本王在結束戰後回來娶她的思念。”
楚明庭一把將白夢溪退了出去,白夢溪重重的跌跌撞撞扶住欄杆,然後真個人坐在了地上。
血立刻從她的裙擺之下流了出來,白夢溪害怕的失聲尖叫:“王爺,我流血了,我懷的可是你的孩子,白沐雅已經死了。”
楚明庭這幾天都沒怎麽睡覺,眼睛猩紅猙獰,看到她身下的血,就想到了我因為因他那一腳而早產的情景。心中的怒火頓時爆發。
楚明庭竟是走上前去踢在了白夢溪的肚子上,恨恨的說道:“你不配生下本王的孩子,本王與沐雅的孩子呢?說,孩子在哪?”
楚明庭再一次冷聲的問道,他也在一次揪住了白夢溪的頭發。白夢溪驚叫連連的喊道:“王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王爺的孩子一直由著鬼醫肖奈保管著,跟我沒有關係,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告訴我的,要用姐姐腹中胎兒做藥引,我的毒才能解開。”
“來人。”楚明庭低聲吼道:“把這個女人帶上,再下令通緝鬼醫,找回小世子。”
“王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麽辦。”白夢溪哭著喊著。
“去死!”
“啊……”
轉眼,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楚明庭一行人來到了羌城。
這幾個月裏,白夢溪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被楚明庭扔進了獸籠裏喂狗。
白夢溪也被徹底的囚禁了起來。
到了邊境羌城的第二天,盛皓國邊城羌城軍營就被敬月國的精銳士兵襲擊。白夢溪的營帳前,多了一道嬌小的身影,那人身穿著黑色夜行衣,臉上照著一個銀灰色的麵具,隻露出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他手裏握著一把精致的匕首,站在了白夢溪的榻邊上。
黑衣人手中的匕首一揮,白夢溪頓時睜開了眼睛,驚叫出聲兒。
“啊……”白夢溪慘叫著。
“有刺客。”
黑衣人一腳踢在了白夢溪的胸口上,“賤女人!”那人說著手中的匕首揮落在了白夢溪的臉龐上。
白夢溪原本細膩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一條血痕。她捂著自己的臉失聲大叫,“臉,我的臉,你是誰?”
“這是你欠沐雅公主的。”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那人又朝著白夢溪衝去,隻是在快到白夢溪麵前的時候,楚明庭先衝了進來,快速的握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鉗製住他。
黑衣人被迫被按在來了地上跪了下來。
白夢溪見進來的人是楚明庭,心中便燃起了希望,聲音嬌嗲:“晚歸,他要殺了我。”
“楚明庭,你別急,殺了這個狗女人,我再來取你的狗命。”
楚明庭揚劍砍掉了他臉上的麵具,麵具頓時脫落。
一張清淨俊逸的麵孔露出來,男人有著一雙犀利的眸子,此時正冰冷的怒視著白夢溪。
“拓跋明?”楚明庭瞳孔縮了縮,猛地將劍抵在了拓跋明的脖子:“本王正要找你。”
“現在我落在你的手裏,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拓跋明說。
“白沐雅是朱雀神女,火對她而言根本無法傷到她,你告訴本王,你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這幾個月楚明庭一直在尋找拓跋明的下落,他與白沐雅一樣,都是出自羽裳門。
“嗬嗬,你以為她還活著。”拓跋明冷笑的說道:“她死了,心也被你掏空了,死了!都是被你們這對狗男女害死的,怎麽,是到死都還不能放過她嗎?楚明庭,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狠心的男人,小師妹等了你整整十幾年,你就是這麽對待她的。”
楚明庭眼眸一瞪,心猝然痛的無法呼吸:“本王知道了,本王知道你有辦法讓沐雅回來的,你把她還給本王,本王一定會好好善待她的。”
“白日做夢!”拓跋明說。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用本王的方式讓她回來。”楚明庭推開拓跋明,說道:“把他綁在邊境的羌城城台上,沒三個時辰鞭打百鞭,不準他死。”
“你就算是打死我,小師妹也隻是一堆回不來的灰燼了。”
“不!”楚明庭怒聲吼道,他要她回來!
邊境台,城台上。
拓跋明已經受鞭刑十餘次了,每一次快要死去的時候,楚明庭叫軍醫給他上藥,留他一口氣在。
哪怕是到了極限,拓跋明也不曾提過白沐雅半個字。
軍醫來報:“王爺,再打下去,五髒六腑俱碎,恐怕那位公子很快就要撐不下去了,王爺是想要讓那位公子活著還是死去。”
坐在桌案前的楚明庭,麵對受刑三日卻無動於衷的拓跋明,竟然顯得無措又無助。他重重的怕了桌子,俊顏泛起了惱怒之色,說道:“拓跋明,真當是不怕死,本王就不信他不怕死,讓他死。”
軍醫看著陰晴不定的楚明庭眉頭皺了一下,歎了一聲兒說道:“王爺何不將人給放了。”
“為何要放?本王好不容易抓住拓跋明,本王相信沐雅一定還活著,沐雅是朱雀神女,她不怕火的。”楚明庭對我始終好抱著幻想。
軍醫搖頭否認:“王爺,鋼鐵都能被烈火融成水,何況是人,王妃娘娘已在幾個月前就死在火祭台上,就算這的有朱雀重生之說,可是即便是朱雀神女,遇到這般的火,也終會有化成灰燼的時刻啊。”
“不,你胡說。”楚明庭不能接受者何樣的事實,他一把將桌麵上的折子給掀了。
他心裏有一把火在燃燒著他的理智,腦海中浮現著我臨死前的那一幕,我在火海中那般無欲無求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都說死刑是最痛苦的死法,可是我卻叫都沒叫一聲兒,甚至在被火海淹沒的那一瞬間,朝著楚明庭露出了淺淺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