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負心漢楚明庭
我捂著臉,傷心的哭著:“景兒,對不起,是娘對不起你了。”
拓跋明轉過我的身子,溫柔的幫我擦著眼淚,說道:“沐雅,別哭,景兒就在我的身邊,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別哭了。”
拓跋明低下頭,親吻我的額頭。
我猛然的推了他一下,雙眼掛著兩行淚,怔怔的看著拓跋明說道:“皇上,我累了,想要休息。”我並還沒有原諒他。
我從拓跋明的身旁走過,回到了床榻上,拓跋明一下子就怔住了,麵對我的冷漠,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來是信任他的,許多事情都托付他來做。
而現在在我的眼中,拓跋明就是那個負心漢楚明庭,是孩子我孩子的男人。
拓跋明別提心中有多苦了。
“沐雅……”
我躺回床上,側著身子,背對這拓跋明,這讓拓跋明到嘴邊上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拓跋明攥緊了拳頭,說道:“先吃點東西再休息好嗎?朕叫人做些你愛吃的。”
我並沒有回應他。拓跋明看我一直不願意與他說話,無奈之下,輕聲的說道:“好,朕先回去了,你想吃什麽便吩咐人去做。”
拓跋明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我的房間。
拓跋明離開後,我便又睡過去了。
夢總是那樣美好。我又夢見兒時與他相見的畫麵,每每夢到這個夢,我的心裏總是暖的。我在夢中,輕輕的念著對方的名字:“楚明庭!”
可是夢突然就變了。
那個帶給我溫暖的大男孩,對我冷漠如霜。
緊接著噩夢重重,半夜裏,我被驚醒,我坐了起來,雙手撐在了身後,身上的衣襟衣襟汗透。她喚了一聲兒:“來人!”
守在外邊的宮女走入了內寢:“公主殿下,您是做噩夢了嗎?”
“給我打誰,我要洗一洗。”我頓了一下吩咐道:“給我冷水。”
“這?”宮女有些為難。“雖然敬月國衣襟入春,可是洗冷水澡會著涼的。”
“叫你去你就去。”我的心情很是煩躁。
宮女趕緊退了出去。
之後半個時辰,宮女都沒有回來,我意識到那位宮女是不會給我打冷水的,便走了出去。
守著宮門的侍衛企圖跟著我,但是卻被我點上了穴位。甩開那些侍衛。我沿著眼前的路一直走一直走。
我不知道這條路能帶著我去哪裏,我隻知道我此刻心情很煩躁,好像是丟失了什麽寶貴的東西。
最後我跑了起來,一直跑到了宮殿外的後山,那裏有一條河流,我脫去了鞋子解開了外衣,朝著那河水走了進去。身子慢慢的沒入了清澈的水裏。
冰涼的河水令我感到舒服,我閉上雙眼,在水裏漂浮著。
此時,腦海總突然閃現出一張英俊絕美的臉龐,他有一雙銳利的星眸,高挺的鼻子。
他溫柔的呼喚著一個女人的名字:“沐雅,本王在等你。”
我猛然睜開眼睛,還未來的及去細想腦海裏的那個男人在叫誰,河流的背麵傳來了一道喧嘩聲:“查,給朕狠狠的查,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遺落。”
一群男士兵朝我的方向奔來,我揚著頭看了兩眼,可是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量用力的往下拉,我驚呼了一聲兒,然後整個人就沉入了水裏。
水中,一道身影纏著我,那個人的力量很大,在我被拖入水中的時候,對方按住了我的腦袋,吻上了我的唇。
我掙紮,卻無濟於事。
對方的力量讓我無力還手。
我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人,夜間,又因為是在水中,使得我並沒有辦法看清對方的臉。
而那人卻一直抱著我往下方遊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聽見上麵傳來了腳步聲。拓跋明的人在後山轉了一圈後,便又帶著人離開了。
等到上麵安靜了的時候,那抱著她的人頓時往上遊去。
兩個人一起出水。
我接著月光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那,那不是剛剛浮現在我腦海中的那張俊顏嗎?
“你……”
楚明庭捧著我的臉再一次的吻了我。
這一吻,我腦子裏模糊不清的畫麵頓時如煙花一般的炸開了,最後又重新的組織起新的畫麵來,畫麵中,與我相約的男人,分明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不是拓跋明的妻子,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王妃。
他叫楚明庭。
我瞪大雙眼看著楚明庭。最後狠狠的推開他,一個巴掌甩在了楚明庭的臉上,叫了她的名字:“楚明庭。”
楚明庭走向我,拉著我的手說:“沐雅,我來接你回家,你願意不願意?”
“不願意。”
“好,我知道了,我答應過拓跋明,隻要你親口跟我說你不願意跟我走,我就不能再糾纏你。”說道這兒,楚明庭拿起了匕首,用力的刺進了自己的胸口,我頓時驚呼出聲:“你幹什麽?”
我衝過去,握住了他手中的匕首,看著那從刀口裏流出來的金色液體,手指滑過了他的胸前,問道:“你何必這樣做,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好嗎?我不喜歡那個地方。”
“那我們就不回到那裏去,你若是喜歡這裏,我可以留在這裏陪著你,無論你想在哪裏都可以,但若是你不再需要我了,那就請容許我把這顆心取下來給你和孩子贖罪。”楚明庭慢慢的轉動手中的匕首,血流的原來越多。
我怎麽按壓都按壓不住他,眼看著那匕首在慢慢的轉動,我心急的驚叫著:“楚明庭,我不想你死,你別做傻事兒!”
“沐雅,你可以阻止的了這一次,你阻止不了下一次,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心聲。”楚明庭抬起一手,如撫摸著她的臉龐:“從前的那些日子,若不是你支撐著我,在我一次次身受重傷的時候,是你給了我活下去勇氣。”
“我認錯了人,可是我從未愛錯過,我從始至終愛的那個人都是那個替我保管鸞鳳佩的女孩,母後對我的要求很嚴格,父皇覺得我在邊境受的苦,是理所當然該受的。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卻從來沒關心過我,問過我願不願意,那時候,隻有白夢溪常常在我的身邊,以你的身份給我溫暖,沐雅,我們錯過太多了,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