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死
第二,整個教室的人都蠢蠢欲動。
因為星期六,星期和星期一,高三要一診,要占用我們的教室,所以今中午我們就要迎接為時三的假期。放假誰不激動啊,更何況是我們這種一周的休息時間,隻有那為數不多“黃金”六時的學校。
每個人的心都跑到不知道哪個網吧或者迪廳去了。更不用我了,像我這種對學習萬群沒興趣的人,在我眼裏,假期子昨晚上就已經開始了。邱先生的懲罰在我看來,都不是個事了。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節課,一上課我就把東西收拾好了。離下課還有十分鍾的時候,我的腳就已經邁出教室外了。所以,坐在後門邊要,雖然有害處,但是也不是沒有好處滴。
一打下課鈴。我們就以比吃飯還快的速度衝出了教室,進入了這為期三的狂歡。
即使放假了,有英雄聯盟和吃雞的陪伴,但是我依舊沒有忘記,我們寢室隻有我還沒做過那令人爽快,向往的玄幻夢。
當晚上,為了能夠做玄幻夢,我用上了昨下午美術課上,美術老師教我們的一個必做夢的方法——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右腳跟放在左腳關節處。並且,為了防止晚上睡著後,右腳它有自己的想法,我用褲子再腳上打了個結。看著自己的完美傑作,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盡管這個方法隻是能夠讓我百分百做夢,並不能讓我百分百做玄幻夢,但希望不至於那麽渺茫。萬一運氣好,它還真夢到了呢。這誰也不定啊。
為了能夠多做幾個夢,我早早便準備進入夢鄉。我滿懷期待地上床,結果,我的夢非但沒有一丁點玄幻的影子,而且,還夢到了:我先去找紅太狼,然後碰見光頭強,佩奇門外偷偷看,樂迪包裹早抵達。
我去——,我真的是吐了。老爺啊,你讓我做的這都是什麽神仙夢啊!動畫人物大齊聚?我們放假,他們也放假,然後去彼此的世界聚會?這比幾百年前,達芬奇做的白色鴿子夢都還要強啊!不愧是我,我覺得我真的是個狼人,這夢到的都是些什麽妖魔鬼怪啊!
我的這個夢可能比他們的玄幻夢都還要牛逼吧!
第二下午,我看完電影回來。走到朝陽路的轉角書店的的時候,發現那兒為了一大堆人。好奇心驅使著我走過去,試圖擠進人群中,想一探究竟,但是人實在是太多了,擠都擠不動,我隻好放棄。
在擠入人群的過程當中,我隱約聽到有人好像是有人被撞了。
我聽見後,好奇心反而不增反減。畢竟,這年頭,每都有車禍發生,這已經不足為奇了。
英雄聯盟像一把無情刻刀,趁我們不注意時,抹殺掉了歡快的假期時間。時間是讓人措不及防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悄悄離開我們。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又要開始我的無盡的上學時光。
今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疲憊的一批,一直想睡覺,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雖我昨晚兩點鍾才睡覺,但也不至於困成這幅樣子吧。
第一節晚自習的時候,我做了一節課的國際航班。我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夢見了在和一位我記不到名字的文人聊打屁,很是快活。
夢中快樂,現實中卻截然相反。正是印證了那句老話:夢和現實是反過來的,你夢裏有多快活,你現實中就有多慘。數學老師不止一次點我的名字,盡管劉清揚一直都在提醒我,但還是一直在打瞌睡。
最後,數學老師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不但讓我站到後麵去聽課,還給了我一個大大地“獎勵”。那就是:檢討五千字。
雖然我一直都在打瞌睡,但班裏少了人我還是清楚的。不知道為什麽,羅胖子,葉偉,李青南,黑少都沒來。我有些疑惑,這四個比怕不會是玩過頭了吧?
最後一節晚自習是邱先生的課。他進教室時,走的沒有往常快。步子緩慢又沉重,臉上寫滿了肅穆與悲傷。
邱先生從來都沒有這樣過,我聲對劉清揚道:“邱先生這是怎麽了?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模樣啊,難不成是他的私房錢被老婆給發現了?”
“哈哈”劉清揚偷笑,“誰知道呢,看他這樣子,似乎事情沒這麽簡單。”
邱先生放下了手中的課本,臉色沉重。嘴唇張了張,好似要些什麽,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他就保持著這個樣子,一副惋惜悲痛的表情,望著葉偉他們四人座位的方向,望著那連在一起的四個寂寞。
不知怎麽的,一股不安在我心中油然而生,從心底猛地躥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或者人一樣。我忍不住一哆嗦。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約莫一分鍾的樣子,我感覺這一分鍾無比的漫長。
他終於開口了:“在這裏,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
他到這裏時,我已經睡著了。我本來就很困,而且剛才的那種氣氛太容易讓人打瞌睡了。
他又接著道:“就在放假的的一下午,葉偉,羅世興,李青南,陳羽四位同學,在朝陽路的轉角書店遭遇了車禍。”到此處時,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隨時準備衝出。
話畢,他沒有再開口了,而是在抹著眼角的眼淚。
教室內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其他同學見他如此,似乎明白了什麽,可還是不願相信,還想在確認一下,確認他們心中所想的,不是真的。
“邱老師,他們,怎麽了?”一位同學出了大家的心裏話,不過有點聲。
邱先生還是聽見了,他抬頭看著大家,張著他那厚厚的嘴唇,聲音十分哽咽,“他們,他們,全都因搶救無效,永遠地離開我們了!”
淚水早已不受控製,一滴,一滴地侵蝕著他那張憔悴的臉。他本不想讓學生看到他這幅樣子,但他無法止住淚水在他飽經風霜的臉上肆掠。他好像老了好幾歲。
他們四人與邱先生的關係都很好,還時不時地會開些玩笑,並且,羅胖子還是邱先生的侄子,你,這怎能不叫人悲傷呢?
當他公布完這個消息後,一股沉重,悲傷,肅穆之氣迅速包裹了教室,毫無縫隙可入。連空氣仿佛都靜止不動,凝固在半空之中。
“嗚,嗚——”
不知是誰哭出了聲,緊接著,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平常與他們關係好的,亦或是關係一般的,都失聲痛哭。畢竟,這可是四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是已經相伴了一年的同學、兄弟啊!
“嗯啊。”我被哭聲弄醒了。伸了個懶腰後,發現邱先生在哭,又掃了一眼前排的人,發現他們一個個都在哭。
我一時間被這種詭異的氣氛搞得不知所措。我扭過頭想問一下劉清揚怎麽回事,結果,我看到他居然也淚流滿麵。
我很是好奇,什麽事能把全班同學包括邱先生搞成這樣子。
我問他:“發生啥事兒了?是豬肉又漲價了,還是喬奶奶來你們家了?怎麽一個個都在哭啊?”
他扭頭瞪著我,怒目圓睜,氣憤到了極點,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已經融為一體,成了一種不知名的物體。
“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看著他這幅狼狽樣,有些好笑,問道:“究竟什麽事兒啊?怎麽一個個都哭上了?”
他見我真不知道,氣也消了下去。他張了張已經被咬得有些發紫的嘴唇,口水將牙齒和嘴唇相連。嘴裏含糊不清,聲音也細如蚊蠅。我隻看得到他嘴唇動,卻聽不見聲音。
我有些急了,問他:“到底怎麽了?你倒是快啊!別這樣要不的。”
回應我的依舊是沉默,無寂的沉默。
時間在這樣的緘默中流動,半分鍾後,他終於還是開口了:“那個那個,葉偉他們幾個呃——”
我見他半吐不出個所以然來,催促道:“他們怎麽了?你快啊。別婆婆媽媽的!”
“他們四個放假第一下午在朝陽路的轉角書店出車禍了,他們四個已經走了!”淚水再一次從他眼眶中如潮水般湧出。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怔住了,不知是先流淚,還是先哭訴,索性雙管齊下。
“什麽!他們已經,已經死了?”我的牙齒在打顫。
“剛才邱先生了,當時你睡著了。”。
我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心如刀割一般疼痛。我感到頭暈目眩,旋地轉。我揉了揉太陽穴,趴在桌上失聲痛哭。嘴裏還念念有詞:“朝陽路,轉角書店,哈哈!那就是他們啊!我當時怎麽就不再堅持堅持,擠進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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