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問那麽多幹啥
因為裴妝剛才答應的太快。
已經在無形之中將她在平澤心目中的形象毀壞的一幹二淨了,裴妝隱隱的感覺出來平澤和剛才對自己不太一樣了,但是具體是哪裏不一樣,還真是說不出來。
“可是太子。”裴妝臉上閃過一絲為難,“裴妝隻是一個後宮的妃子,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皇上常年見不上一麵不說,連街上柿餅多少錢一個都不知道,你費這麽大力氣,是不是有些不太劃算啊。”
別的先不說。
就這大半夜的進宮裏一趟,就挺費勁吧!
“常年見不到皇上一麵?”平澤笑了,“裴妝,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雖說我是扶桑太子,但是這晉國王宮裏的事情,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想要合作,就拿出點誠心來!”
誠心?
要不是打不過,裴妝都想直接給他兩腳了。
“說起這個,太子,我倒是奇怪的很,你們扶桑和別人合作的時候,就是直接下蠱威脅的嗎?”
裴妝可是個記仇的人。
別人她不知道。
可是平澤既然這麽對她了,那就這輩子都別想她真心誠意的合作!
平澤被裴妝的話問的一愣,這個時候,難道不是他說什麽她照做什麽嗎?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倒不是,隻不過……”
隻不過對於裴妝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有時候還是要采取一些特殊的辦法才行。
平澤一轉頭,正要笑,忽然被一隻手捂上了嘴。
“咳咳……”
一股濃重的藥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嘴巴裏極快的化開,等到平澤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巴裏已經沒有東西了。
“你做了什麽?”
平澤一手掐著裴妝的脖子,直接把她按到地上。
略微淺淡的雙眸裏閃著危險的光芒,不知好歹的女人!平澤的五指慢慢收緊。
因為缺氧而慢慢臉紅的裴妝竭力保持著逼格,不讓自己咳嗽出來,視線不偏不倚的對上平澤的,臉上還艱難的扯出了一抹笑。
“你信不信,我今天要是有什麽事,不久之後,整個天下都會知扶桑太子的喪事浩大!”
有本事。
你就動手啊!
“裴妝!”
平澤的臉色變了變,應該是沒被人這樣威脅過,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猙獰了。
兩個人靠的極近,近到裴妝都能感覺到平澤的呼吸噴灑在頸側的荒涼,不過好在,平澤的手沒有繼續收緊,裴妝也能繼續繃著臉跟他對視。
半晌。
平澤才開口笑了幾聲。
“很好!”
這麽多年以來,裴妝是第一個敢跟他這麽說話的人!
“那是當然。”裴妝彎了彎嘴角,絲毫不怯場,“不好的話,怎麽能和太子合作呢!”
剛才的疼裴妝可是一點兒沒忘。
那簡直,不像是單純的肉體上的疼痛,而是深刻到骨子裏,痛到靈魂都顫抖的那種疼,讓人體會過一次之後,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哈哈哈哈,有膽識!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呢!”
平澤大笑了幾聲,把裴妝從地上扶起來。
自顧自的坐到主位上。
那情況,完全沒拿自己當外人。
“給我吃的是什麽?”
“毒藥。”
裴妝不遮不掩,直截了當。
平澤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沒什麽太大的波動,甚至還喝了口茶,“膽識不錯。”
上一個對他放肆的人,已經死了。
“這不是膽識的問題,而是合作平等的問題。”
裴妝拉了把椅子坐在平澤對麵,翹著二郎腿給自己也添了杯茶。
“太子不請自來,嘴上說是合作,可是這做的事情實在是不上道,不過我裴妝也不是那麽矯情的人,既然說了是合作,那自然得公平一點不是?”
隻許他下蠱,不許她下毒?
“你可真是別致。”
他活了二十多年,就連皇上都不會對他這麽說話。
“那你可知,你體內的蠱,這個世上除了我,沒人能解得了?”
“當然知道。”
“哦?”
知道還這麽對待他,難不成裴妝是想找死,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
“這件事情也怪我,沒有和太子提前說清楚,剛才我下的毒,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我一個人能解!”
這話平澤還真不信。
裴妝的來曆他調查的清清楚楚。
出生雖然不凡,但是家裏人因為一場大的變故,已經死絕了,隻剩下裴妝一個,而她自小,除了在後院之中長大,也就是後來進了宮,沒什麽別的起伏。
裴妝若是會毒,誰教的呢?
“太子可是不信?”
平澤沒有說話可是他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他根本沒有相信裴妝所說的。
這毒就算是奇毒。
那也一定能解開!
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不瞞太子說,裴妝出身低微,但是奈何這周遭太過凶險,沒點防身的技巧是萬萬活不下去的。”
裴妝開始編。
“可是裴妝自幼沒認識多少達官顯貴,所有的事情隻能靠自己。就比如這毒,也是裴妝自己看著書,東一本西一本摸索出來的,不說章法,就連道理都沒有……”
那都是現代的時候最超前的技術。
要是想這個時代的人解開,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平澤的臉色一變。
由白轉為黑,再由黑轉為青紫,最後好不容易又回歸到正常的顏色。
好像經曆了萬般掙紮。
“裴妝再怎麽樣也隻不過是一介女子,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太子可是皇親國戚,這要是一不小心沒了,那裴妝可真是罪過了。”
她就不信了。
平澤會為了對付她,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就好像是現代的有錢人一樣,越是有錢,越是大大方方的小氣!
雖然裴妝沒有研究過,但是人的通性都是一樣的,她想,平澤不知道廢了多少心思才坐到現在太子的位置上,怎麽可能因為她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賭上自己的姓名。
裴妝可不信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會把他唬住!
“什麽毒?”
“我叫它——最毒婦人心。”
“貼切。”
裴妝但笑不語。
最毒婦人心,是因為解藥根本就沒有同毒藥一起研製出來,根本無解!所以……中毒的人隻是時間的問題,死亡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