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吻,硬撐藥性
雲九幽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意識有些迷離,腳下發虛。身子不由得一個踉蹌。
容卿很快就發現了雲九幽的異常:「陸姑娘,你怎麼了?」
雲九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中毒了。」
倒不是她有多恨白心鏡,只是這樣彷彿能夠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容卿皺眉眼裡儘是寒霜,看向白心鏡。
白心鏡連忙擺手:「那個,主上,我真的沒有下毒,你要相信我。」
容卿眸中帶著一絲難見的憂色:「那他為何這般?」
白心鏡兩個十指對點:「那個,我們心魔在想要色誘他人的時候,身體會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魔氣。這種物質吧,對普通人類的體質可能會造成一些類似於你們所說的媚葯的效果。」
這話一出,容卿溫柔的眼神微微一凌,溫柔之人的脾氣,就是這樣的鋒利反而讓人更加的膽戰心驚。
白心鏡縮了縮脖子,尚且稚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
容卿道:「可有解除之法?」
白心鏡一臉真誠。
「只有兩個辦法,一個硬撐,只要撐過今晚,也就過去了。但是人一定要清醒的,不能打昏,否則氣血翻湧會有危險。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那就簡單多了,而且舒服。就是……男女之間,那個,那個。主上,既然你與這姑娘是相互喜歡的類型,不如就在這裡……」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他們魔從來都是這般直白,喜歡就……
容卿側眸看了他一眼。
白心鏡只得默默的閉上了嘴。
雲九幽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讓自己清醒一點。
還好,這東西可以自己撐。要是只能那啥,還麻煩了,不能為了自己解毒,毀了人家容卿的聲譽。
她想了一下,發出輕喚的聲音:「容卿,帶我去一個有冷水的地方,再幫我找一付銀針。」
容卿身體微微一僵。
雖然云云九幽說的是十分正常的話,但是在此時此刻,平添了幾分魅惑。
他一瞬間晃神之後,立刻如常,微微點頭,將雲九幽整個打橫了抱起,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容思:「找個客棧好生安置她。」
白心鏡點頭:「是。」
說罷,便抱著雲九幽離開了。
門口便是馬車,容卿坐在馬車之上,手裡緊緊的抱著雲九幽。
雲九幽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必須清醒,否則怎麼給自己施針。
容卿的身體原本就比正常人的體溫要低的多,在這個時候,對雲九幽來說就好像是一個人形的冰塊,天然的降溫設備。對雲九幽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
她強者著不去再貼近他,卻因為自己被抱著,任舊能夠感受到那絲絲的沁涼。
保持清醒除卻疼痛,最好的辦法估計就是分散注意力,她之前便教容卿試過:「容卿,我這個人記仇。」
容卿隨聲附和:「恩。」
她眨巴著一雙紅色的眼瞳看向他道:「那你能不能將白心鏡派過來,讓我好生『照顧』一下。」
容卿笑笑:「陸姑娘若是願意,自然是可以的。不管什麼樣子,只要活著送回來就好。」
雲九幽恨不得伸出手指給他點個贊:「真夠意思。」
容卿露出商人一般職業的微笑:「這次原本就是我們照顧不周。」
雲九幽有些好奇:「容卿,你除了星羅商戶和地下賭坊,竟然還有帝都最大的小倌館,你還有什麼其他產業?」
容卿倒是毫不隱晦:「陸姑娘從這裡往外看,但凡有一定規模,大多都是在下入資的產業,只是真正清楚知道的不過幾人罷了。」
雲九幽有些驚訝:「都說是皇上掌管了整個西嵐國,但是真正掌管經濟命脈的其實是你!」
話落,又有一股熱浪來襲:「嗯……」
容卿原本低著的頭立刻抬了起來,一雙柔和的眼睛看向天邊的明月,用溫和的聲音說道:「陸姑娘,再忍一下便好。」
靈鬃馬飛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一處宅院,宅院不大,但是打理的十分精緻。
宅院的最裡面,有一處活水,容卿抱著雲九幽將她放入水中。
清涼的水,瞬間讓雲九幽清醒了幾分,身上的燥熱也漸漸的降了幾分:「謝謝。」
容卿搖頭半蹲下來,眼裡儘是溫柔,遞上了早就命下人備好的銀針:「陸姑娘客氣了,若是要言謝,我更應該謝謝姑娘。」
雲九幽也不再多說,直接拿起銀針刺在自己身上。
醒神之針,必定是疼痛難忍。
但是對於她而言,確是好受多了。
一夜過的很快,天邊漸漸泛起了一絲薄白,那燥熱真的如同白心鏡所說全數退去。一夜,果然是整整的一夜。
她現在只想早點找到機會,好好的整治一下白心鏡。
熱潮退去,雲九幽從身上抽出了銀針,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一夜的折騰,真的是讓人又累又乏,漸漸的昏睡過去。
恍惚間,只感覺有一個人將她從冰冷的水中托起,那人很冷,冷的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不過很快,那冷便消失了,變成了暖暖的溫熱,她睡得便更沉了。
容卿安排了兩個侍女幫雲九幽換下了濕透的衣衫,便命人下去了。
他站在床前,用柔軟的棉布輕輕的幫她擦拭著有些打濕的髮絲,輕柔無比,就好像是握著什麼易碎的珍寶。
她安靜的沉睡著,沒有了往日的張揚與囂張,也沒有了狡黠與紈絝,只有沉沉的靜謐。
光潔的額頭彷彿一溫潤的白玉,長長的眼睫在白皙的臉上投下剪影,精緻靈巧的瓊鼻,如同櫻桃一般潤澤紅艷的唇。
「以前,我從不相信什麼是命中注定,直到遇見了你。」
他輕喚的吐出這幾個字,那雙溫潤的眼睛里透出一絲微光,彷彿此刻天邊的晨曦。
看著那靜謐的臉,心中劃過一絲絲漣漪,讓他忍不住靠近。忽然想到什麼,指尖藍色的靈力在淺淺躍動,貼上了自己的唇。直到感覺到唇上有了熱度,甚至對他而言,這熱度讓他有些難受之時,這才俯下身子,輕輕的貼上了那光潔的額頭。
輕輕的一吻,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還有自己曾以為絕不會交付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