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黑鼎,二人一組
宴席散,所有人都開始為秋獵做準備。
皇上慕容書端坐在龍椅上,臉上帶著笑:「今日秋獵,與往日相同,誰獵得的妖獸階位最高,誰便是今日的魁首。今日魁首,除卻西嵐國第一勇士的稱號之外,還能夠得這顆四階妖獸的內丹,以及這隻難得一見的極品爐鼎。」
話落,抬了抬手,一直通體黝黑的爐鼎在他手中。
那手輕輕一揚,爐鼎下降,落到了地上,瞬間變大,足足有兩人高。
無數有人驚嘆,議論紛紛:「好大的鼎爐,一看就絕非凡品。」
「好東西。」
「這東西若是拿去賣,必定值不少錢!」
鑒定一隻鼎的好壞,外者看材料,內者看行當。
既不懂得煉丹的人,便是靠看著這隻鼎所用的鑄造材料來判斷。鑄造材料越好,鼎便越之前。不過,眼前的這隻目前看不出是什麼材料鍛造而成,但是看上去便是堅固異常,甚至讓人覺得猶如一塊參天巨石,壓在了這高高的檯子上。
而懂得煉丹之術,並且小有成就之人再看鼎,便是從形和靈兩方面看。
型,便是外形。
一般來說,煉丹用的爐鼎越大越好,所能夠煉製的藥物會更加複雜。但是,有一種不同,便是這種可以著需要者隨意改變大小的。這種可以根據靈力的控制而符合主人的心意,更是極品。
師父送她的那個尚且不能縮小到一手握的程度,而眼前的這隻,卻可以。
靈,便是看靈氣。
雲九幽異瞳微凝,師父爐鼎長期煉製丹藥,好的爐鼎其上會有靈氣流轉。靈氣越是濃郁,煉製出來的丹藥藥效就越強。
靈氣普通人只能靠感覺,而她卻不同,她的異瞳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眼前的這隻丹爐之上躍起紅色的氣息,繚繞盤旋,伴隨著一絲絲黑,這是師父所說的靈。只是為何感覺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不過既然這隻鼎兩個條件都符合,那定然是好東西。上次煉丹,不小心將師父的爐鼎煉炸了,剛好可以拿這隻用。
原本這次秋獵,只不過是想要前來陪跑,湊湊熱鬧。現在看來,倒是不能隨意了。
這鼎,她勢在必得。
皇上看著底下眾人的反應,心裡自然是開心:「看見大家興緻高昂,朕深感欣慰。只不過,這次秋獵與以往不同,皇后給朕了一個提議,朕覺得十分不錯。皇后,你來說吧。」
皇后微微一笑,用帕子輕輕的放在唇上點了點。
「本宮想著秋獵本就是為了讓西嵐國的青年才俊能夠相互結實,相互促進,取長補短才舉辦的。以往都是你們自願與人結隊而行,這般做法雖然有效果,但是卻並不明顯。前日,本宮與皇上商議,兩人隨機一組,共同秋獵。」
這話一出,所有人一片嘩然。
有人提出異議:「那若是被分給一個特別差的,豈不是被拖累?」
自己組隊,自然是找朋友中修為高的,但是若是隨機,那便十分麻煩了。
皇上不以為意:「我西嵐大好青年,西嵐第一勇士,怎麼會有這般想法,這原想就是考驗你們能不能隨機應變,相互扶持的。」
還有人問:「既然兩人一組,那最後是誰得到稱號,誰得到獎品呢?」
皇后笑呵呵的道:「勝利的那組可以自行分配。」
眾人算是明白了。
難怪今年皇上的獎品會有兩件,原來是兩人。
不過,那爐鼎怎麼看都比內丹值錢,但是內丹的普及率,卻要比爐鼎來的多的多。畢竟,在西嵐國,煉丹師的人數並不多。
慕容思也疑惑了:「母后,隨機分組,是怎麼分?」
這種玩法,連她這個公主都不知道,父皇母后也真是的。
要知道,以往,她都是跟在太子哥哥或者是陵城哥哥後面的,若是隨機,她才不想要跟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一組。今次除卻太子哥哥和陵城哥哥,跟著陸姐姐也行,可要是跟著雲九幽那個大騙子,想想就生氣。還有她的另外一個陸家的哥哥,看著就覺得猥瑣噁心。
估計雲九幽就是在陸家與這陸綺陽待時間長了,才成這般樣子。
哎,也不對啊,陸姐姐應該是那個什麼陸綺陽的親妹妹,怎麼她就和那些陸家人不一樣呢?
慕容思的思維比較跳脫,已經飄遠,而皇后卻開口與她解釋:「本宮與皇上商量了一下,可以將男女分開,由女子蒙住眼睛,去對面隨機找尋一個男子。那女子先觸碰到哪個男子,便與那男子一組。」
雲九幽無語。
這算是哪門子結伴,這明明是變相的相親!
不過其他人似乎沒什麼意見,紛紛點頭:「這個方法好。」
皇后似乎看穿了點頭之人的心思:「男子站定之後不許移動。」
若是他們想要跟那個一組,便往人家姑娘身上撞,那豈不是破壞了規矩。
這話一出,那原本點頭的男子臉上出現了一絲心虛。
整個西嵐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修為最好的幾個女子是誰。長得漂亮是一回事,要是狩獵這妖獸,還是要找實力強悍的人,比如……雲家大小姐。
最近不是有傳言,雲家大小姐已經突破黃階,踏上綠階強者之境了嗎?
皇上看著地下議論之人的聲音漸熄,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情況了,那麼,朕宣布,現在便開始!」
宮女們從後面拿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許許多多條黑色的絨布。
慕容思看著這絨布,心中略有所思,她想要趁著大家不注意,在上面點個小洞洞。
台上的皇后顯然是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思思,你是公主,應該起到帶頭楷模的作用,不能作弊。」
慕容思被戳穿了小心思:「母后,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
說著話,漂亮的黑色眼瞳不由自主的向上轉,還舔了舔嘴巴,一看便是心虛的狀態。
皇后看著自家閨女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親自上前,替她將那黑色的絨布細好。只是那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還有一種難明的情緒。
女兒的心思她如何不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