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大離文
在王府花廳和賀風晏他們看歌舞表演的慕璟辰,一聽小女人主動來找他了,頓時站了起來。
歌舞不看了,酒也不喝了,一腳踹了拉著他還要喝的朱銳,滿面春風的沖向了挽月閣。
路過的下人們看到那張眉眼帶笑的傾國面容時,都有些震驚和恍惚,自家世子笑起來的樣子,真的是禍國殃民要人命。
不過他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自家世子會怎麼高興?
難不成是郡主回來了?
可郡主不是還在函關嗎?
下人們面面相覷,慕璟辰卻是揮手趕走了所有人,走進臨水閣樓后歡喜的喚了聲:「阿夕。」
雲若夕轉過身Laura,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冷梅香襲來,整個人都被紫色華袍的男子抱在了懷裡。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
「……」
雲若夕被慕璟辰抱著,心中那股莫名的焦慮,瞬間得到了撫平。
她主動伸出手,環上了男人的背,「慕璟辰,你說錯了,這是我第二次主動找你。」
「嗯?」
「第一次找你,是我才來京城的時候,那個時候你不在,是小九裝扮的你。」
「……」
在某處吃著新鮮出爐大包子的某九,突然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殺意。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慕璟辰鬆開雲若夕,抬手撫上她的脖頸。
當初雲若夕太過傷心憤怒,把血玉砸在了地上,後來誤會解除,慕璟辰便在她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把血玉重新系在她的脖頸。
雲若夕醒來發現后,也沒有還回去,算是原諒了慕璟辰。
「沒事。」雲若夕主動依偎進慕璟辰的懷抱,「慕璟辰,我這次來找你,一是因為想你了,二是因為,我想嫁給你了。」
慕璟辰身形微頓,然後便收攏雙手,將懷中抱得更緊了些。
「好啊。」沒有多餘的話語,她想嫁,他便娶,僅此而已。
雲若夕抬頭看向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竟像裝滿了星辰的夜空,美得驚心,好似多看一眼,便會沉淪下去。
她痴痴的看著他,問:「慕璟辰,你,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改了主意。」
「為什麼要問。」慕璟辰凝眸看她,好似滿眼星辰,只為她一人璀璨,「你的思路一向和旁人不太一樣,若是問了,你一反思,後悔了怎麼辦。」
他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她這句「我想嫁給你」,緣由再多,都不如最後的結果重要,他不在意原因。
雲若夕聽后沒說話,只是突然像個小女生一樣抱緊了慕璟辰,「慕璟辰,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你以後可不能欺負我!」
雲若夕一口氣說出這番話,臉都要紅成猴屁股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般小女生的時候,和過去那個風風火火的人民醫院二把刀,相去甚遠。
這大概是,戀愛的力量?
被小女人驕橫表白的慕世子,唇角遏制不住的上揚,抱緊她,認真道:「雲若夕,我也愛你,很愛很愛,所以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我。」
「嗯。」雲若夕心臟砰砰的狂跳,抱著慕璟辰的手更緊了。
兩個人在冷風吹過的臨水閣里膩歪,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冷,等到慕璟辰摸到小女人懷裡一塊硬硬的東西,雲若夕才想起,自己其實還是有一件事要跟慕璟辰說的。
「對了慕璟辰,這個,這個就是我之前讓你找的玉牌。」雲若夕不顧某人明顯幽暗的眼神,強行拉開兩人膩歪的距離。
「慕璟辰,我覺得安老夫人今天對我說的話,非常奇怪。」雲若夕把安老夫人給她玉牌的過程,全部說了。
還沒吃夠的慕世子,雖然很想繼續剛剛的行為,但云若夕拿出來的這塊玉牌,卻也是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這上面的文字,不是中原的文字。」慕璟辰拿過那玉牌,順著光,眯了眯眼睛。「這是大離文。」
「大離文?」
「大離是北方一個神秘部落的文字,後來北方雪國統一了北方上百個部落,這種文字就基本失傳了。」
「那你怎麼認識?」雲若夕好奇。
慕世子挑了挑眉,「因為我曾在影樓的藏書閣里,看到過關於的大離的文獻。」
「哦,那你知道這上面的文字,是什麼意思嗎?」
慕璟辰簡單看了看,「只是一首詩歌,歌頌他們大離部落信仰的雪神,很常見。」
「這樣。」雲若夕拿過玉牌,看了看,「那安老夫人為什麼會有這大離部落的東西。」
「有這種東西並不奇怪。」慕璟辰從腰上取下墨笛,在她面前對比,「製作這塊玉牌的墨玉,和製作我手中這支墨笛的材料一樣,都是產自北方的雪國,十分稀有,堪比翡翠中的帝王綠。
有錢人都喜歡收集些稀罕好看的東西,這種墨玉稀少,想來有人買來送給老夫人,或者老夫人自己喜歡買下,都很正常。」
雲若夕點了點頭,「那安老夫人為什麼會把這玉牌送給我?」
慕璟辰星眸暗轉,「我也很在意,安老夫人對你說的那些話,明顯有別的意思。」
重蹈覆轍?
離開京城?
「安老夫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說這些。」慕璟辰瞧著雲若夕,「安老夫人應該是知道這京城中,有誰想要害你,所以對你做出了警示。
可你得罪的人里,最大的就是漕幫,漕幫想要對付你,跟你離不離開京城是沒有關係的,所以安老夫人讓你防備的是誰呢?」
雲若夕見慕璟辰眸光幽凝,知道他在思索,便也安靜的不動,去想自己得罪的人里,是哪些在她離開京城后,就不會動她的。
未等她想出,慕璟辰就拉起了她的手,「阿夕,我們去找一下安老夫人。」
「啊。」雲若夕還沒反應過來,慕璟辰就已經讓影七送來了黑袍,然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就被慕璟辰抱著,再次回到了安府。
可他們還是來晚了。
安府里已經傳出了哀哭的聲音。
安老夫人去了。
最後守在她身邊的,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