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時機不對
後來雲若夕才知道,不少西梁人潛入南疆搞事情的時候,都會用中原話,這樣一來,仇恨大多都會拉到大寧的身上。
不可不為之「高明」……
毒手等人誤以為雲若夕和拓跋焱是假扮大寧的西梁人,這才用了中原話,因為她不會西梁語,只會中原官話。
「我們是不是南疆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回答毒手的是雲若夕,因為拓跋焱一直不說話,帶著斗笠面紗又讓人看不到表情。
雲若夕不知道這位脾性不定的大佬,腦子裡又在盤算些什麼,就只能當他不存在,自己來應付毒手。
毒手一聽就笑了,「有什麼關係?哈哈……還真是可笑,你們是南枯肜那臭老太婆帶來的人,就算不是南疆人,那也是左派的人。
巫神教左右兩派,素來水火不容,你說,你們跟我有沒有關係?」毒手的話剛落,一道快如閃電的黑點就朝雲若夕射了過來。
雲若夕睜大眼睛,完全來不及動作,拓跋焱卻是漫不經心的抬手拈花,彈指射出一道內勁,將那襲來的黑點,打落在地。
雲若夕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隻極小的黑色毒蠍子。
這女人!
毒蠍的女兒果然也是用毒蠍的!
面對毒手突然的攻擊,拓跋焱似乎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只低頭看向雲若夕,道:「你不是內急嗎?怎麼?不去了?」
去什麼去!
「沒看見被人攔了嗎?」雲若夕沒好氣道。
「哦,這樣。」拓跋焱冷嘲一笑,一個抬手,便揮出了一道殺氣騰騰的內勁,「沒事,有人攔,我幫你清理了就是。」
哈?
雲若夕還沒反應過來,那道內勁便落在毒手閃避開來的牆上,如同鋼刀一般,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這是——
「萬劍訣!?」
毒手和陰沉男人震驚之極,看向拓跋焱的眼神里,頓時充滿了驚異和忌憚。
拓跋焱卻是完全沒理會他們,對雲若夕道:「他們怕了,你現在可以去了。」
去什麼去,現在是人攔的問題嗎?
雲若夕無語之極,她就不信這混蛋看不穿,她的內急只是謊稱……
等等!
莫不成,這傢伙就是因為看穿了,才一本正經的逗她玩呢?
雲若夕狐疑的看向拓跋焱時,拓跋焱卻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冷意。
「打起來了。」
啊?
雲若夕還在愣怔,不遠處的大廳,卻突然發出了一道驚人的慘叫,緊接著,便是人群混亂喊打喊殺的聲音。
難不成——
雲若夕看向拓跋焱,還沒問出口,拓跋焱便看向她道:「你站在這裡遲遲不走,是捨不得我,還是想要我送你到茅廁門口?」
誰特么要你送了!?
雲若夕看不到拓跋焱的臉,完全不知道拓跋焱此刻是什麼表情。
可就算能看到,以拓跋焱影帝附體般的演技,她也不清楚,對方是真的相信她內急在幫她開路,還是純粹的戲弄她。
不過,以雲若夕了解的拓跋焱性子來看,情況看應該是後者。
雲若夕沒理會拓跋焱的話,看向大廳的方向,直接道:「他們開打了?」
拓跋焱沒應聲,但顯然是默認。
「誰先動的手?」雲若夕不明白,無論是誰,現在也不到時候啊。
見拓跋焱還是沒有回答,她乾脆看向了毒手和那個陰沉男人,結果沒想到那毒手和陰沉男人都冷肅了表情。
顯然,這個時候突然發現情況,也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兩人對視一眼,陰沉男人便立刻離開朝大廳的方向飛去。
至於毒手,則是留下來,監視兩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拓跋焱沒有理會毒手,雲若夕也不想理會,只看著自己被拓跋焱拉著的手,冷聲道:「放開。」
「放開?」拓跋焱隔著面紗看向她,「為什麼要放,你不是讓我帶你走嗎?現在,就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
沒錯,現在是離開的好時機,無論是誰引起了爭鬥,帶來的混亂都會讓她順利逃離這裡。
而這個計劃,早在雲若夕得知南枯肜煉蠱意圖的時候,就在腦中盤旋了。
且正是因為她洗完兩方打起來,混亂現場,她才會十分配合南枯肜煉製蠱王。
雲若夕在進入蠱王會舉辦點之前,就暗中觀察過。
這裡的建築物,被南詔士兵圍了三層,如果發生鬥毆事件,裡面的士兵,也就是最精英的士兵,一定會衝過去維護秩序。
剩下的兩層,她只要裝作害怕混戰,趁機逃跑的小教派人士就可以混出去,實在混不了,也可以弄暈士兵。
反正以她現在的身手,加上依嘜給她的用以防身的致盲粉,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現在打起了的時間,也太早了吧。
雲若夕本以為,勢力互毆,至少要在自由挑戰結束后,結果沒想到,這離正式斗蠱才不過一個時辰,就有人打起來了。
「這的確是最好的時機。」雲若夕看向拓跋焱,「所以你自己逃吧。」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首先,發生爭鬥的時間太奇怪了,其次,陪著她出來的不是依嘜而是拓跋焱。
現在,更是有巫神教右派的人攔路。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雲若夕覺得,她得回去看看什麼情況,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拓跋焱看她抬手掙扎,努力的想要甩開他的手,不由冷凝了眸色,「蠢女人,你還真是蠢到家了,給你跑的機會不跑,反而要回去送死。」
一聽到送死,雲若夕就明白了,打起來的不是別人,一定是南枯肜和阿奇骨的人。
因為她和拓跋焱現在被認為是南枯肜的人,如果回去,自然會被攻擊,所以拓跋焱才會說她的回去是送死。
「死變、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在這個時候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才會和我一起出來的?」
雲若夕抬眸質問他,「而南枯肜會同意我們離開,也不是因為覺得我們逃不出右派人的監控,而是真心希望我們能夠趁亂逃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拓跋焱反問,「這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