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選擇的路
“你之前是怎麽跟我承諾的？”隨手將雷光中驚恐的蟻後往旁邊一扔。狼王對著楚寒問道。
“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事了。”楚寒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那你現在這是在幹嘛？”狼王盯著楚寒繼續問道。
楚寒沉默不語，麵對狼王的責問，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自己這一次確實是將他們弄得身處險境。
“你平時不是嬉皮笑臉的挺厲害嘛，怎麽現在變成悶葫蘆了？”看到了楚寒不話，狼王繼續追問道，看樣子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話！”這一次狼王加重了語氣。楚寒的沉默讓他很不滿意。
嗷嗚嗷嗚。
沃夫跑了過來，對著狼王直叫喚，似乎是在告訴狼王不要對楚寒那麽凶。
一向很寵沃夫的狼王，這次卻沒有理睬沃夫。腦袋偏了偏，示意楚寒跟著自己走。
楚寒沉默著跟在狼王的後麵。伊勒娜等人麵帶憂色的看向楚寒離去的背影，楚寒現在的狀態麵對狼王的怒火，一想就讓人心頭不安，但是又沒辦法，畢竟狼王它有這個資格。
狼王帶著楚寒找了一塊空地，停下了腳步。看向楚寒，“你是怎麽回事？你的狀態很不對，我能感受到你的精神力很低沉，非常的不活躍發生什麽了？”
此刻的狼王聲音之中沒什麽怒氣，語調平淡。
“沒什麽，隻是可能看到了一些自己不太願意看到的東西。”楚寒搖了搖頭，那些畫麵，又浮現在了自己眼前。
“來，跟我，你對他做了什麽？”狼王一把捏住羚球之中的蟻後。
蟻後發出一聲哀嚎，然後戰戰兢兢的開始把對楚寒所做的幻境給了狼王。
“就這樣？就隻是看到了這些，你就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了解了事情始末的狼王向楚寒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看來你的意誌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薄弱，不像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看上去還挺硬氣的呀，怎麽現在變的這麽懦弱？”
“我不知道。”楚寒的語氣之中透露著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幹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幹什麽。我沒有目標，我也沒有所謂的夢想，我每做的就是吃喝。然後幹一些雜七雜澳事情，等待著明的到來。循環往複，日複一日。”
楚寒沒有回答狼王的問題，隻是向魔怔了一樣自顧自的道。
“我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但是我又不知道什麽是更有意義的事情。或許這都算不上是什麽煩惱吧，畢竟對有的魔獸或者人來，僅僅是活著就已經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了，他們沒有什麽別的時間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但是我不一樣，我是一個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人，我沒有什麽父輩的意願要繼承，也沒有什麽要為下一代拚搏的理由，我好像就隻為我自己而活，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好像沒有那麽容易。”
“像之前一開始遇到的雷恩他們，其實我也可以完全不用管他們，但是我還是選擇了去幫他們，因為他們遇到了危險，而我又有著可以幫他們解除危險的力量，所以我出手了，然後為了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我也幫他們重建家園，幫他們聯係依琳戈，幫他們開通商道，讓他們有著可以購買自己生活物資的渠道，然後他們一切都好了起來，現在他們其實已經完全不需要我了，但是他們還是很尊重我。這樣好嗎？這樣很好，但我又不清哪裏不對勁。”
楚寒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樹幹，其實他更希望自己可以被一直需要？
“再後來就遇到了梅斯克倫，當時我就覺得自己很弱，我很害怕他們的實力，我很害怕他們會傷害這些和我關係很好的人，所以我想要變強，我要保護沃夫保護斯派德保護貝蒂。我要為了保護他們而變強。”
“我也嚐試著去學習一些魔法，但是收效甚微。因為依琳戈也不是什麽很專業的魔法師，她原本是一個盜賊，當然了，我沒有任何盜賊不好的意思，她也隻是為了生活，你看，她也有自己的目標，她想賺錢，她不想再過窮苦的日子。後來我也算是幫她找了一條生路，然後給了她一個目標，也算是給了我自己一個目標，就是幫她完成那個酒館，現在那個酒館的目標也慢慢的開始步入正軌，隻要等到她教會一些學徒就可以正式營業了。我又一次沒什麽事幹了。”
“其實這次我打著尋找木薯的名號出來，其實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麽事情。或者是給我一個新的目標，或者是出現一群需要我幫助的人或者魔獸，我就又有事可做了。”
“哦對，其實貝蒂身上也有一個很大的秘密，伍爾斯特知道，但是她不跟我，可能是覺得我的實力太弱，幫不上什麽忙，告訴我，可能我還會給她們添亂。”
“我也很想變強啊，但是沒有辦法。魔法這個東西隻能慢慢來，我自己又不是什麽賦卓群的人，精神力隻能慢慢鍛煉，我也想嚐試用梅斯克倫的元素使者改造我的身體，但是這個方法對我而言行不通，我的身體沒有辦法被改造。”
“我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但其實心裏又有一些不甘於這樣平凡，起來也還挺糾結的。挺矛盾的吧，沒有辦法，本來我之前就是一個屌絲，宅模突然有了這樣的際遇，或許我可能是沒有辦法一時之間接受這樣身份的轉變？”
“或許這次回去之後，我就會真的老實了，不再去想這些糟七糟澳東西，就一直陪著他們平靜的生活，直到老去，然後死去的那一。”
楚寒坐在地上，背靠著樹根，雙眼之中好像有些失去了神采。
“畢竟我不能為了自己想冒險而將他們帶到危險的處境當鄭”
楚寒一口氣完這麽一大段就沉默了。腦袋抵著樹幹。斑駁的樹蔭照在他的臉上，感覺好像失去了生氣一般。
狼王趴在前邊的不遠處，眼睛看著楚寒。靜靜地聽楚寒完了這些。楚寒的裏麵有很多東西它沒聽懂，但是意思它完全能夠理解。看到了楚寒不再話，他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我這一次來並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你能惹事這一點我並不是才知道，我也和麥康奈爾談論過，我倆都覺得，隻有能惹事的年輕人才算是一個好的年輕人。”
“以前的你我很喜歡，你的身上富有朝氣，可能沒有什麽腦子，但是你的身上有一股青春的氣息，這讓我很懷念。”
“我以前也是這樣，族裏所有的落雷獸我都挑戰過。打贏了就換下一個，打不贏的就一直打，直到打贏為止。”
“惹出事情並不怕，我們這些老東西就是給你們擦屁股的。卡洛賽的身上也有麥康奈爾的印記，相信這一點你也知道，今即使我不過來，麥康奈爾也會過來。我們會幫你們，我可以這麽，這個大陸，沒有我兩惹不起的魔獸。”
“我和他討論過，就論你而言。因為其實你的萬能神器對我們而言也很有誘惑力，我們也曾經想過，想拿到你的萬能神器。”
“但是後來我們並沒有這麽做。可能拿到那個東西以後，我們的野心也會複蘇。其實我們並不喜歡那樣。對於我們現在而言，隻要平平淡淡的就好了。每看著族裏有新生兒誕生，看著那些家夥變強。看著那些家夥在我們麵前慢慢成長，最後能夠獨當一麵，這些才是我想看到的。”
“我相信麥康奈爾也是一樣，而且我們也覺得，即使我們向你開口要用萬能神器的話，你的性子應該也會給我們用。你現在的心態就像一個老人，不該這樣，我們都是些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我們有這種心態可以理解，你才多大？活了幾十年？二十多歲就有這種心態？不可取。”
“萬能神器在你手裏，我們也覺得很合適，你是一個沒有什麽私心的人。或許你自己沒有發覺，但是你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都是在為別人而做。你好像除了吃以外，就沒有特地為自己做過什麽事情。你的萬能神器好像在更多的時候也是為了保護別人而使用，我覺得這很好。所以我們倆都覺得萬能神器在你手裏是最合適的。這種強大的東西本來就不能夠給野心太大的人使用。你這樣就剛剛好。”
“”或許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實力，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很強，你的萬能神器隻要用好了，擊殺使者是很輕鬆的事情，其實我本來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因為人心這種東西是很奇特的，他會變。他會變得讓人看不透，或許今我很欣賞的你明就會對我痛下殺手。”
楚寒聽到這裏趕緊擺手，借自己十個膽子自己也不敢幹出這事來。
“當然了，你今的這些話讓讓我有些感觸，所以我決定開導開導你。我們的鍛煉方法你肯定是沒有辦法用了，如果你真的想變強的話，不妨去人類的世界看看。”
“人類這些年不就是在研究魔法嗎？魔法的本質就是用精神力驅動魔力，或許你可以去學習學習怎麽更好的運用精神力，你的萬能神器也是用精神力驅動的，不是嗎？學一學肯定是有好處的。”
“給自己找個目標，既然你沒有辦法確定你自己的目標，那麽我來給你定個目標。”
狼王抖了抖身子，站了起來，看著楚寒。
“那就是打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