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止盡的羞辱】

  卓亦然一直都在開著車，薄抿成了一條直線，麵頰在路燈折射進車子裏的燈光下忽隱忽現。


  一個小時之後，他才將車子停在了一處無人的湖岸邊。


  見他終於停車了，陶涼煙轉身想要打開車門，他卻用力將她拉扯回來，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不顧她的僵硬，埋頭在她的耳邊，譏諷地笑了：“陪劉航宇上床，不如陪我賺的多，錢櫃的小姐正常一個晚上三千，我給你一倍，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不過……那就要看你賣弄風騷的本事了。”


  炎熱的夏日，就連空氣裏都透著讓人窒息的悶，但此刻的陶涼煙卻冰冷的連四肢都在顫抖著。


  “你讓我等你四個小時，就是為了和我上床是麽？”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卓亦然從扶手裏掏出了一疊錢。


  “陶涼煙，你不是很需要錢麽？”


  語落，他忽然抬起手臂，將那一疊錢砸向了陶涼煙。


  嶄新的鈔票砸在了陶涼煙的臉上，又像是下雪一樣，紛紛落在了她的身上，周圍。


  如此刻薄的羞辱，讓陶涼煙的麵頰瞬間燙了起來，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對這個步步緊逼她的男人破口大罵。


  可是她不能，因為她真的需要這筆錢……


  陶涼煙的無動於衷，讓卓亦然漸漸沒了耐心，他微微擰眉，口氣充滿著不耐煩：“別在我麵前裝你的自尊心有多麽的高貴，滾過來！”


  自尊心？

  陶涼煙嗤笑，那種奢侈的東西她確實已經沒有了。


  在卓亦然的注視下，陶涼煙咬緊後牙槽，緩緩低下頭，將那散落了一地的錢一張一張地撿了起來，揣進了兜裏……


  這些，都是安葬她媽媽的錢啊！

  “果然錢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東西呢。”卓亦然迫不及待的伸手拉住陶涼煙。


  剛剛因趴在地上而扭傷的手腕，因為勒緊而針紮般的叫囂了起來，陶涼煙痛呼出聲，卓亦然卻完全不在乎，直將她拉進了車裏，掰開她的雙腿跨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狹窄的空間，充滿著他欲望的味道，讓陶涼煙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是她的第一次……


  “我花錢買你，不是為了讓你當花瓶的！”卓亦然見她半天沒動，不滿的怒斥。


  也許，是真的逃不過了吧……


  陶涼煙認命的咬了咬唇，俯下身子緩緩靠近他，雙臂還繞過他的脖子，主動將唇送了上去，輕輕摩挲著他的。


  卓亦然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甚至連手指都不曾抬起來一下，生疏的陶涼煙，隻能硬著頭皮緩緩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起來。


  陶涼煙的雙手，慢慢從他的脖頸下滑，解開他的襯衫，摸向他結實的胸膛，心裏在祈禱著，他能夠早一些要了她，因為再繼續下去，她真的不會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祈禱，就在陶涼煙窮途末路的時候，卓亦然終於動了……


  “啊——！”


  陶涼煙是真的沒忍住，張開嘴巴喊了出來，這種撕裂一般的痛，絲毫不亞於第一次。


  疼痛使她沒了理智，使她不得不向他求饒：“卓亦然，好疼，好疼……”


  “很疼？”


  卓亦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懇求的目光下，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麵頰，這樣溫柔的嗬護，讓她想起了五年前，讓她想起了曾經的溫暖。


  目光漸漸朦朧，陶涼煙忽然有一種想要撲進他懷裏大哭的衝動，可還沒等她的眼淚落下來，他就笑了，笑的是那樣的惡劣。


  “疼也忍著，我可是花了錢的！”


  陶涼煙疼的佝僂起了身體。


  神誌，開始有些混亂，隻覺得疼痛叫囂著陶涼煙的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