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適可而止
頓了一頓,看著眼前的女人,襯衫隱藏了她的好身材,卻唯獨露出一雙長腿,不由得喉頭一緊,眼神微眯,“現在還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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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自作多情了。”安夏癟了癟嘴,“還是A城赫赫有名的商業帝國太子爺呢,連一件衣服都不給人準備,說得過去嘛!”
感情還是他陸凜然虧待她了?
陸凜然嘴角直抽,“滾出去。”
安夏嘿嘿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看著女人歡快地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房間的樣子,陸凜然額頭青筋直跳,直接拉住了女人的衣領,像拎著小雞仔一樣將人拎了回來。
大而圓潤的雙眼,寫滿了無辜,一臉的明知故問,“怎麽了?陸少爺,您叫我滾蛋,我就滾了,您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再滾一遍!”
陸凜然咬牙切齒,“你就穿著這個出去?”
“當然了,我這就去找陸老先生,讓他看看他的兒子是怎麽虧待他兒媳婦的,連件像模像樣的衣服都不給準備,簡直沒天理!”
看著陸凜然吃癟的樣子,安夏就覺得心情大好。
誰讓他這麽蠻橫不講理!
她昨天辛辛苦苦照顧了他一夜,結果今天一大早上起來,就變成她不安好心了!
明明就是他耍流氓,吃豆腐!
“安、夏!”陸凜然猛地貼近,用力地抓住她的臉頰,“我勸你,適可而止!”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像眼前這個小東西一樣不知死活!
人人都知道,他陸凜然在A城是隻手遮天的存在,偏偏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一想到那雙白皙長腿會被別的男人看了去,陸凜然就恨不得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的嘴堵死,讓她再也不能瞎逞能!
然而眼前的女人,卻突然變了副模樣。
抬著頭,水眸蕩漾,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昨天下雨,我幫你關窗,你卻把我拉到床上,今天早上又連件衣服都沒給我準備,我不穿你的,難道果體嗎?”
一想到女人果體在房間裏亂晃的畫麵,陸凜然腦袋更疼了。
長出了一口氣。
算了,看在她昨天照顧自己的份上。
那雙用力的手,緩緩鬆開。
“去打電話叫阿姨送衣服過來。”
“好!”
安夏心裏比了個yes,轉身欲走,卻不料浴室外的地板沾了水,滑得如同打了蠟,安夏腳下一滑,身子一歪,就向後仰去。
慌亂之中,手邊不知道胡亂抓到了什麽東西。
安夏害怕得閉上眼睛,卻沒有預料之中那樣疼痛。
睜開眼,隻見男人放大的臉在自己的眼前。
唇與唇,不過一厘米的距離。
他的浴巾,被她無意中拽落,隻餘一點,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安夏騰地一下,臉頰通紅,慌慌張張地想要爬起來。
卻不料,被地上蔓延的水跡,又滑了一下,再一次朝著男人撲了過去。
溫軟的唇,仿佛還帶著檸檬味的清爽。
這這這!這可是她的初吻!
安夏驚得瞳孔放大,掙紮著就要起身。
陸凜然卻不知怎麽,忽然伸手按住安夏的腰,死死地將人扣在自己懷裏,半分動彈不得。
眼眸陰鷙,看向門外。
聲音清洌,“看夠了沒有?”
白芸站在門外,表情有幾分尷尬。
安夏這才注意到門口有人,忙不迭地想要站起來,又被陸凜然抓住了手腕。
那雙鷹眸,閃爍著危險的信號。
“幫我圍好。”
安夏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壓低著聲音,湊在陸凜然的耳邊,臉頰紅得快要滴血,“你瘋了吧!有人在外麵看著呢!”
“你是我的女人,有什麽好怕的?”
那雙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纖細靈巧的十指,輕輕鬆鬆地就將身下的白色浴巾,重新圍在了身上。
兩人站起身,衣衫不整,發絲淩亂,若說沒什麽,隻怕也沒人信。
安夏有些局促地想要解釋,卻被陸凜然牢牢地按住腰身。
肌膚相貼,一片火熱。
安夏好不容易恢複的臉頰,再一次“騰”地一片通紅。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白芸終於咬牙出聲,打破了室內的尷尬氣氛。
她本來是打算揭穿這個冒牌貨,萬萬沒有想到,兩個人看起來,好像並不是作戲。
難道,他真的這麽快,就能把一年前的事,都忘掉?
無意中一瞥,忽然看見床上潔白的床單,心裏的怨氣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不禁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凜然,陸夫人的人選,總還是應該慎重些,可不是什麽不幹不淨的女人,都能進我們陸家的門。”
同是女人,安夏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位繼母是什麽意思。
昨天的事情本來就沒給安夏留下什麽好印象,更別提,今天,她竟然還敢用這種莫須有的事,來侮辱自己。
安夏冷哼一聲,勾勒唇角,“您說得對,畢竟這世道什麽人都有,還有些女人啊,專門為了爭家產,才踏入豪門呢,可不能讓那些女人,汙了您的眼!”
“你!”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樣牙尖嘴利!
“哎呀,您瞧我這張嘴。”安夏故作後悔的模樣,“我不是說您嫁給凜然的父親是為了陸家的財產,我隻是覺得,像您這樣幹淨的女人,實在是不多了,真是值得我們這些後輩,一輩子好好學習啊……”
明明是稱讚的話,落在白芸的耳朵裏,就怎麽都不是滋味。
感覺,好像她在諷刺自己,可是自己若是反擊,就顯得咄咄逼人。
白芸忍不住冷笑一聲,是她低估這個賤人了!
好啊,就讓她得意著,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沒事,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像你這麽坦率的年輕人了。”白芸靜靜地看著安夏,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怨毒,“一會兒去後花園一趟,菲兒在那裏等你們。”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室內再度落入一片安靜。
安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聰明,要不豈不是白白被這個死老太婆占了便宜。
也不知道她什麽毛病,怎麽就看自己那麽不順眼?
安夏正想著,卻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力道,將自己壓到了床邊。
翻身,卻被更用力的壓製。
那雙眼眸,充滿了危險。
“剛才那些話,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