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生死與共,最美情話(1)
靠——
男人咒罵一聲,抱著她一縱身,躍進滔滔洪水中。
伴隨而至的還有轟然倒塌的房屋與男人的咒罵音。
「******,不想跟爺一塊兒死,那也得……」
死字還未說完,一塊從上方掉落的屋樑,狠狠朝著他們砸來……
男人抬眸看到了,閃身已然是來及,只能把懷中的女人摟的死緊,用高在的身軀為她擋掉致命的危險,又快速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所有的銀行卡密碼全是你的生日。」
郝貝還沒有意會出這句話是何意時,便被一股大力砸進水洪水之中……
房屋順著風勢倒塌下來,一根大梁直直的砸中裴靖東的背部。
他傾身擋住大梁的全部壓力,只能緊一點再緊一點把懷中的郝貝捂在胸膛前。
『砰』的一聲大響,雙雙沒入洪水之中。
好在下面是水,即便是被那麼粗的一根大梁砸中,也沒成肉泥,不過是讓狠狠的拍入了洪水中。
混雜著泥水的味道灌進鼻子、口腔里的時候,郝貝才猛然驚醒裴靖東剛才那些話時什麼意思?
銀行卡的密碼!
卧槽!
這死男人是在交待遺言嗎?
可是也不想想,這樣的滔滔洪水中,她一個旱鴨子,能活得了命嗎?
咦,腰間一股大力還緊緊的箍住她。
洪水翻滾中,幾次差點被衝散。
但腰間那一處,他鐵臂一樣的胳膊,像是上了鎖一樣的緊緊箍住她纖腰,那樣的緊,勒的她都喘不過氣來,一張嘴,吃進大口大口的泥水。
慢慢的,水好些淺了一點,她的小腦袋終於露出了一點在水面上,張大了嘴巴,拼了命的呼吸,呸呸呸的吐著嘴裡那些泥沙。
黑暗中,只有閃電來臨時,才有一點點亮光,周邊只有狂風暴雨的肆虐聲,呼呼的風聲像是魔鬼那長長爪牙一樣吆喝著,每一聲都環繞在郝貝的耳際。
緊緊箍在郝貝腰間的力道,還是那樣緊。
就著閃電而來的亮光,郝貝沒有看到裴靖東,當下雨水淚水全都掛在了臉上,泣不出聲。
急的她大吼,她廝叫:「裴靖東,裴靖東,你出來,你出來呀,你別抱我,你出來……」
這會兒,她能感覺得到,那個男人把她舉了起來,肯定是怕她在水中會淹死吧。
嗚嗚嗚,這死男人還交待了遺言!
他是打算就這樣英勇的死掉了嗎?
所以他才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死,她說不願意,他就舉起她,讓她活命!
不——
郝貝嗷嗷的叫著,喊著裴靖東的名字,可是那抱著自己的力道,越來越小,她感覺得到,她必須探進水中,去抱他,她要把他抱出來。
可是她剛縮進水中,那些撲而來的泥水壓迫著她這樣不會水的人時,驚的她呼啦一下又躥中水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根砸中他們的大梁被卡在洪水的中央位置,而已經露了半個身子在上面的郝貝被卡在那裡,洪水沖刷的壓力也沒能把那大梁給給沖走。
如此,郝貝這才醒了神,小手摸索著伸到水下,可以摸到男人濕濕的短髮。
以前覺得這男人的頭髮硬的跟刺一樣,一根根的扎在手心微疼,但這會兒摸到時,卻是柔柔的,軟軟的,要是長發肯定都貼在臉上了。
「裴靖東,裴靖東,你快點出來出來呀……」
水中的裴靖東,那完全是用著超強的意志力,堅定著不能讓她有事的念頭潛在水中的。
好在身體素質過硬,這種水中閉氣的功夫,也算是練到家了,聽著她哭喊著他的名字時,他多想應一聲,可是不能,一張嘴,那別說是他自己了,就是郝貝也得完蛋。
剛才他的頭頭到水中的木頭時,才驚覺這兒可以出來一下。
緊緊的勒住她腰身的那隻手沒敢松一點力,另一隻手,伸上去,扒住那根圓圓的大梁,蹭的一下,胳膊一屈,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啦一聲,閃電來鳴——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小妻子紅紅的雙眼中起初驚恐絕望,轉而驚喜傻呆掉的神情。
洪水的壓力還是不小的,如此,他便只能擋在她前面。
此時,她依然還在他胸膛的位置上,小小的臉蛋就埋在他的肩膀處,而他的背後有紅色的血水混合著泥水朝著下游奔去。
那一處疼的厲害,有什麼東西扎了進去,可是這會兒,他完全沒有心思去管自己是不是受傷了。
有了大梁的阻力,他雖然可以松一下神,但依舊不能鬆開對她的禁錮,伸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雙目如炬的盯住她,嗓音沙啞的問她:「有沒有受傷?」
郝貝搖頭又點頭,急的裴靖東虎眸都緊眯起來,牙齒中全都是泥沙,一咬緊咯的生疼,大手胡亂的在她身上摸索著想看看她是不是受傷了。
卻聽她嗚咽的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小手摸在他心口的位置上:「嗚嗚嗚,裴靖東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呢,這兒疼呢……」
裴靖東微怔,而後長舒一口氣,粗糲的大掌摩挲著她水嫩的小臉,瞳光慢慢柔和起來。
「呵,你男人是那麼沒用的嗎?為了救你而死,郝二貝,你能不那麼愛幻想嗎?你當是八點檔狗血連續劇呢?」
明明心裡柔的一塌糊塗的男人,講出來的話,卻是氣人的不得了。
郝貝咬咬牙,摟住他的脖子,一抬頭,正好能啃到他的下巴位置,硬直的胡茬子扎在她的冰冷的唇瓣上,麻麻的,疼疼的。
張嘴輕咬一口,心裡埋怨著,這死男人一點兒也不可愛,這種時候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
被她小嘴兒一咬,裴靖東倒抽一口冷氣,暗罵這小妖精真不會找地兒調情的,偏偏他又該死的享受著小女人的主動。
頭稍低一點,卻並不主動去親她。
果真,她可真主動,那一小嘴兒的泥沙,全堵喂進他的嘴裡了。
要是擱平時,他早一把推開她了,可是這會兒,那怕是吃著她嘴裡的泥沙,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