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紙飛機里的秘密!(2)
當時就在想,可能就是那句老話——父母和兒女之間哪裡能有隔夜仇。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媽媽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好不好?」裴瑾瑜小娃兒抬著一雙水眸兒,有些不情願的看著哥哥哥哥的唇形,以讀出的唇語說了出來。
「啊,不行呀,媽媽現在不在江城的,在南華,然後有些事兒,等過幾天就回去了,回去了再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郝貝當然不能讓小娃兒來找她了,她發現,也不知道是南華這地兒跟她有仇還是怎麼地,只要在南華就特別容易同事。
從小到大就這樣!
「不要,我就要去找媽媽,媽媽你是不是在什麼好玩的地方玩呢,不想讓我去,我知道了,你跟莫揚在一起對不對,所以你不想讓我當電燈泡……」
裴瑾瑜小娃兒皺著眉頭又讀出了裴靖東以唇語說出的話,照著這話的意思說了出來。
「……」郝貝啞然,狂汗中,這小娃會不會太犀利了點呀。
「不是,哎,小瑜,媽媽跟你講喲,好倒霉的……」無奈之下只好據實以告。
電話另一頭的父了仨人聽到郝貝講的剛才出的事兒,都是驚的瞪圓了一雙眼。
裴靖東更是拿出手機,快速的上網,查了一下,網上已經有人曝出南華廣場蛋糕店連續爆炸事件的現場畫面。
瞬間,雙眸里就像是住了一隻血色的蜘蛛,在他的眸底織成了一張紅色血網,他捏著手機的拳頭也緊緊的握住,呼吸都重了起來——腦海里生起一陣陣的后怕。
裴瑾瑜小娃兒這會兒也讓嚇呆了,完全就是本能反應的尖叫了起來:「媽媽媽媽你不要死不要死……」
小娃兒聽到爆炸案想當然的以為郝貝會出事一樣的就這麼大聲的叫了起來……
這一叫把郝貝弄的哭笑不得的,不過眼圈兒也是越來越紅,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珠子,怎麼樣也止不住了。
「沒有,媽媽沒死,就是腳那裡受了一點點小傷,然後現在已經在醫院了,所以不能回去看小寶貝兒,小寶貝兒乖乖的聽話,然後好好的上學知道嗎?等媽媽回去了就去看你,送你們上學……」
「嗯,我聽媽媽的話,媽媽,我本來就在學校好好的上學呢,是爸爸非把我接出來的,他們還說假話騙媽媽,這樣是不對的,小寶貝兒才是最乖的孩子。」
裴瑾瑜小娃兒這是為了表忠心,一口氣就把他老子和哥哥給出賣了的。
郝貝愣住了,心中微微一酸,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來,良久沒有講話。
裴瑾瑜小娃兒卻是以為她生氣了呢,趕緊的說著討好的話來。
「媽媽,媽媽,不是我要騙你的,你想想喲,小寶貝兒可從來沒有騙過你的。」
「嗯,媽媽相信你,好了,那現在讓爸爸送你去上學去,等媽媽回來好嗎?」
「好,我相信媽媽,媽媽也相信我,那媽媽記得想我,媽媽再見……」
「嗯,寶貝兒再見。」
裴瑾瑜小娃兒掛斷了電話就一臉喜色的看著前方的爸爸和坐在他右側的哥哥十分傲嬌的說道:「哼,你們就愛說謊話,媽媽現在已經知道你們兩個都是謊話大王了,以後媽媽就不會愛你們只愛我了……」
「……」裴靖東無語的撫額,真心想把這小騷包兒子給拍扁了的!
「小瑜,這不叫騙,這叫善意的謊言。」裴黎曦小娃兒則是認真的回了話。
「哼,善意的謊言就不叫謊言了嗎?媽媽說過她最討厭別人說謊話了……」裴瑾瑜小娃兒不甘示弱的說著。
裴靖東的身子倏地僵直住了,腦海里無限循環著小娃兒的這句話,心房上似有千軍萬馬在踐踏一般,那鐵蹄就這麼混亂的踩在他的心房上,疼痛到無以復加。
再說郝貝這邊兒,電話終於掛斷了,她的嘴角輕抿著,眼底有絲不解,有絲困惑……
最後又想到了什麼,一種釋然的神色在眼晴中浮現,平視著前方還在扭打著的莫揚和方葵喊道:「莫揚,不要再打了,是方葵救了我。」終於開口說了這話,雖然不見得方葵就是真心救她的,但當時的情況太混亂,的確是方葵把她抱出來送到醫院的。
莫揚聽了郝貝的話才倏地收手,不再動粗。
不過他不打了,不代表方葵會不打的。
方葵砰的一拳頭就這麼砸在莫揚的鼻樑骨上,兩管鼻血就這麼順著莫揚挺秀的鼻子順流而出。
呃,這種時候,就算莫揚這般如玉的男人也是形像全無。
郝貝獃獃的看著莫揚,在大家都愣住的時候,條件反射性的從病術上下來,抓了紙巾就想拿去給莫揚的,可是左腳一著地,錐心般的疼馬上就讓她哀嚎了一聲。
莫揚的心都緊緊的揪在了一起,什麼形像什麼流血通通都顧不得了,大步流星的過去在郝貝即將要摔倒的時候接住了她。
一把抱起她,把她安置在病床上之後,拿過她手中的紙巾,隨意的把鼻子處的血漬擦掉,就去看郝貝的腳。
醫生剛剛包紮好,不過莫揚還是不放心的。
按了護士鈴,對值班護士說了幾樣包紮常用的紗布和酒精棉。
沒多大一會兒,護士拿著托盤過來了,看到地上躺著的方葵和莫揚那一張帶血的臉,差點兒沒打電話報警的,轉身就想走,心說這樣得用別的葯吧。
莫揚卻是喊住了她,讓她把托盤裡的東西留下來。
他帶上醫用手套后,才小心的拆開郝貝腳裸上的紗布,看到那一處傷口時,眼睛也跟著血紅了起來,又細心的重新處理了一遍郝貝腳上傷,這才小心的又重新給包紮住了。
郝貝疼眼淚都出來了,額頭上也是直冒汗,很想說莫揚都包上了你就別折騰我了。
可是吧,莫揚的神色太過虔誠,讓她都不忍說出口的。
「疼嗎?」莫揚這時候終於抬頭看郝貝了,眼底有些憤怒的,卻被他強壓著隱在最底層。
「疼。」郝貝有些委屈的撇嘴回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