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殺人滅口?幾許真相!(1)
砰的一聲上了膛,指著地上的女人,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女人都嚇和鼻涕淚水糊一塊,那張臉喲,就跟鬼畫的一樣。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說我說……」
郝貝醒來時是在醫院裡的,方薔薇坐在她邊上哭紅了眼。
幾乎算是給她哭醒了的,頭有點疼,再讓方薔薇這一哭,那就更疼了!
「媽,我沒死,你別哭了成嗎?」
方薔薇讓她這話給嗆的喲,伸手就去捶她:「你說說你,我說你什麼了,讓你平時多注意點,少惹點事兒,你就不聽,你要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活啊……」
郝貝想起了什麼,猛然坐起來,抓著方薔薇的胳膊就問:「媽,那個害萬雪的女人送警察局了嗎?」
方薔薇的臉色有點難看,伸手去摸郝貝的額頭,喃喃著:「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說什麼胡話呢?」
郝貝拍掉方薔薇的手,就要下床,身子一軟差點又摔倒。
方薔薇趕緊扶住了,真是恨鐵不成鋼,氣得不行。
你知道醫生怎麼說嗎?就說是營養不良,神經衰弱,貧血……
真是想想,都想打死這熊孩子的。
你說方薔薇可是天天變著法兒的給郝貝弄吃的,但是自從萬雪倒下,郝貝這就是三兩口的吃東西,也不好好的吃飯,怎麼勸她都不聽,一吃飯就抹眼淚,說萬雪都吃不到東西了,這的那的……
這不,才一周的時間,就樣了……
真是能把方薔薇給恨死又氣活的節奏。
「媽,我說真的……哎喲,我不跟你說,你聽不懂,裴靖東呢,裴靖東在哪兒啊,是不是把人送進警局了啊……」
郝貝喳喳呼呼的說著就要起來,說是要去警局了解情況。
方薔薇這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拽著郝貝不讓她走。
郝貝詫異的看著方薔薇問:「怎麼了?」
方薔薇從床頭拿起一碗粥,喊郝貝:「貝貝啊,你聽媽媽的話好不好,先吃東西,你吃完了,媽媽就給你說啊……」
郝貝這心裡咯噔一下,挺難受的,頭也有點發暈。
她很著急,可是還是聽話的接過那碗粥,也不管燙不燙的,就直接一口氣給喝光了,至於什麼味,抱歉的很,她都沒注意到。
連嘴都顧不得擦,顫抖著聲兒的問:「媽,你說吧,裴靖東怎麼了?」
方薔薇捂住嘴就哭,喃喃的說是裴靖東被砸的頭破血流的,這會在急救室呢。
郝貝腿又是一軟,扶著床站穩了,咽了下口水,往前走,又一個踉蹌,哭了:「媽,我去看他……」
方薔薇點頭,扶了她出去。
急救室外,有兩三名警察,還有裴紅軍、柳晴晴、展翼、連帶的兩個小娃兒也在……
警察看到郝貝時,就走了過來……
「你好,郝貝小姐,我們是江城警局的,關於您和裴靖東先生遇襲一案,由我們來審……」
郝貝點點頭,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方薔薇就說讓那警察們能不能先等這急救室的情況好一點了再來問案的。
警察說沒問題,就退後了一些守著。
裴紅軍抖著身子,拄著一拐杖,可能也是臨時弄來的,直接沖著郝貝就打過去。
還是方薔薇機靈一些,護著郝貝給擋了一下。
擋了第一下,擋不了第二下。
裴紅軍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禍事精的,我兒子跟你在一塊,就沒有好日子過的,你不弄死他,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啊!」
柳晴晴的眼晴也是紅的,扶著裴紅軍勸著:「老爺彆氣了,醫生說你血壓高,你不能……」雙眼剜向郝貝時,卻是寒光冽冽的。
這越勸裴紅軍就越來氣,那拐杖跟沒長眼一樣的往郝貝身上招呼,展翼也過去拉架,還吃了裴紅軍一拐杖的。
從裴靖東出事兒,兩個小娃兒的眼都紅了,這會兒眼看著爺爺要打媽媽……
裴瑾瑜小娃兒就衝過去了,抱住裴紅軍的腿就哭:「爺爺,你不要打我媽媽,不要打媽媽,打我,打我……」
裴紅軍氣呀,這兒子孫子都著了郝貝這女人的道了。
郝貝這會兒完全就讓方薔薇給護懷裡了,方薔薇肩膀上挨了一下,疼的臉都白了,可見那一下可沒少下力氣的。
呼弘濟得到消息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臉一沉走過去,一把抓住裴紅軍高高揚起的拐杖,搶過來啪的一聲扔出去老遠。
當他扶住方薔薇的肩膀時,看到她臉更白一點,還噝了一聲響,當下就黑了張,扯了她的衣領,看到一道青紫痕迹,肺都要氣炸了!
「裴紅軍,你再敢動下手試試,我的妻子女兒,你也敢打的!」
聲音和臉色都是冷冰冰的,兩隻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著裴紅軍,恨不得變成利刀子,凌遲了這老東西的。
裴紅軍就好受了,冷哼一聲:「你的妻子女兒,你倒是看好一點啊,沒人要了似的,總倒貼給我兒子做什麼?」
這話轟的呼弘濟老臉青紫通紅的,額頭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哇……」兀然而來的一道高哭音,震的在場的眾人都看了過去。
這次哭的不是裴瑾瑜小娃兒了,而是裴黎曦。
展翼都揉了下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啊,小曦也會這樣哭?
這要不說會咬人的狗都不叫呢,平時不哭的人,這會兒哭起來,那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節奏。
「哇,爺爺,求求你了,不要趕媽媽走,爸爸肯定想讓媽媽陪著的……爺爺你要真心疼爸爸,就對媽媽好一點……」
裴黎曦小娃兒開了個頭,裴瑾瑜豈能落人後的。
裴紅軍那張老臉喲,簡直就是沒地兒擱了,漲的通紅,那高高舉著的手本來是要拉開小娃兒的,可是這會兒卻是艱難的放在小娃兒的頭上。
呼弘濟冷哼一聲,可不吃這一套的,又不是他的孫子,他才不心疼。
一伸手,攬了妻女就要走。
郝貝那腳底就跟生了根似的,巍峨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