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5章 在所不惜,郝貝貝簽字離婚協議!(4)
手機滴滴的響著,是童達的來電,郝貝沒有理會,直接摁掉。
很快,協議書打好了,郝貝拿起簽字筆,一筆一畫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明明只有兩個字的名字,三頁加起來也就六個字,可她卻是用了近十分鐘才簽完!
簽完后啪的一下把簽字筆甩出老遠,整個右手好像都僵硬了一般,死死的握成了拳,低頭,舉拳,牙齒咬在拳頭上,狠狠的咬著,痛意蔓延之全身每一處細胞……
南華。
陸銘煒收到銀行提示信息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又看一遍,一千萬整!
卧槽!詐騙信息吧,可很快就發現,這不是詐騙,這真的是他在國外瑞士銀行的賬戶提醒信息。
那個賬戶,說起來還是有故事的。
這是陸銘煒在國外幾年用的賬號,用這個賬號給郝貝轉過不少錢。
郝貝從前是個愛做夢的姑娘,這貨跟陸銘煒談戀愛時,就經常作白日夢,那時候說的最多的就是小說上看來的。
譬如說,男人發達了,拋棄了糟糠女友,然後還算有點良心,每年都會給支付女友一筆不菲的青春損失費。
談戀愛時,郝貝這麼說過,陸銘煒就記住了。
縱然他沒有發達,可是在國外五年多,他每年都會給郝貝打五萬塊錢。
因為他記得郝貝曾說過,她的青春損失費,每年五萬,連續五十年不能斷。
其實就連現在每年陸銘煒還是會打出一筆五萬的匯款,可總是會被退回來,因為郝貝在收到第一筆匯款,把錢退回去后,就把賬號註銷了。
所以陸銘煒打出去的錢,全都退了回去。
而如今,這條收款信息留言處的郝貝二字,簡直讓陸銘煒震驚的不能自已!
「陸大哥,怎麼了?我不是不想選貴的,而是我們沒必要選貴的,真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要婚禮,什麼都不要我都願意。」劉秋蔓見陸銘煒發愣趕緊開口解釋著。
陸銘煒和劉秋蔓交往了,不是陸銘煒看上劉秋蔓了,而是劉秋蔓看陸銘煒,而且把陸銘煒的母親照顧的很好。
郝貝距離陸銘煒是越來越遠,陸銘煒自己倒無所謂,可是母親病重,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著他結婚生子。
所以半個月前,陸銘煒向劉秋蔓求婚了。
而今天,正是他們來選購結婚戒指的,本來劉秋蔓是不想這麼鋪張的。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陸銘煒,她結過婚嫁過人,還流過產,陸銘煒是那樣的優秀,最重要的是陸銘煒不愛她,陸銘煒愛的一直以來只有郝貝。
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劉秋蔓一點也不嫉妒郝貝,因為郝貝就是陸銘煒的一個夢,而她會一直陪著陸銘煒走完以後的人生。
人嘛,在一起相處的久了,總是會生出感情的,那怕不是愛情,親情也好,總有一天,她會讓他記住她的。
陸銘煒深吸口氣,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郝貝離開的這一年多了,他雖然活著卻覺得像是死去了一樣的。
揮手做了個停的手勢,說道:「你先在這看,我去打個電話。」
說罷不等劉秋蔓回話,陸銘煒就走到了店內的休息區,站在窗子前,顫抖著手的撥了那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其實郝貝換過好幾個號碼了,可每一個號碼,陸銘煒都沒有存在手機上,卻是記在了心裡。
就如同郝貝記住他的號碼是一樣的。
陸銘煒的號碼沒有換過,那怕是在國外那幾年,這個號碼他也一直用著的。
因為他總是自作多情的想著,也許有一天郝貝會給他打電話,他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電話。
郝貝看到那熟悉的號碼時,才鬆了手,吸了吸鼻子,接了起來。
「喂。」
僅僅是一個喂字,聽在陸銘煒的耳朵里,那就是千樹萬樹梨花開,春天來的節奏!
是他的小貝,是他的小貝有需要他的時候了。
「小乖。」深情無限喊著戀愛時的昵稱。
郝貝本來就哭過,這會兒聽陸銘煒這樣一喊,更是委屈的不行,嗷嗷的就哭了起來。
「陸銘煒,你混蛋,你混蛋,你為什麼要跟劉佳滾床單,為什麼要讓我看到,為什麼不問問我需不需要你為我犧牲,為什麼要去國外,為什麼為什麼……」
她哭著喊著,眼底是強烈的不甘!
是啊,為什麼要這樣,如果沒當初陸銘煒的背叛,或者陸銘煒沒有跟劉佳走,沒準結果會不一樣。
也許她在大學畢業后就嫁給了陸銘煒,也許他們一直很平凡,沒有太多的錢,卻會有一個幸福的家。
郝貝想,是不是那樣的話,她的命運就不會被改寫,不會遇上裴靖東,也不會被爺爺找到,那麼,現在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郝貝這遲來的質問與哭喊,讓陸銘煒的一顆心像是被放在油火上煎炸著一般,鈍鈍的疼著,是啊,為什麼?
她在哭,他多想自己能在她跟前,抱著她,像戀愛時的每一次吵架時一樣哄著她,疼著她,寵著她。
「小乖,小乖……」
可他現在只能這樣喃喃的喊著她,無助又無奈。
郝貝哭了一陣兒,吸了吸鼻子,認真的開口:「陸銘煒,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你知道嗎?我愛他,愛他,很愛很愛……」
如果說剛才郝貝的哭聲讓陸銘煒如置油鍋的話,那麼當郝貝哭喊著說愛另一個人的聲音則像是一把利刃,直戳陸銘煒的心尖處,隨著郝貝的每一句愛他而一下下的戳著他疼痛麻木的心。
郝貝也不好受,你以為打下那紙離婚協議,她就甘心了嗎?
她的愛情是爺爺的離開成全的,她是個沒用的,為了個愛情,她退過學,荒唐的拉著個陌生人就把證領,甚至還為了愛情盲目的不顧爺爺的感受愛上不該愛的人,她把她自己敗的一塌糊塗!
裴靖東是個軍人,而她要做的事是與他背道而馳的。
她知道裴靖東對於軍人這個職業有著怎樣的情懷,所以她不能,也絕對不會連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