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是真的
「師傅,就是這個女人,她居然敢盜用您專屬的標誌原創,跟風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只當跳蚤視而不見就是了!可是最可惡的,她居然連您的logo也竊取了!」
苗智多對高雯渝一向是敬重愛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屬於他師傅的標誌,被別人盜竊。
簡漫簡直都要被他的這番言論氣笑了,不待高雯渝表態,她問苗智多:「苗大師,你只看到我穿著這件衣服,根本不知它的設計師是何人,卻一口咬定,就是我盜竊了,這未免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這還用看嗎,就算不是你所制,也一定是你挑唆了某個不知明的設計師所制!」
苗智多認定了她就是為了紅,博熱度的無三觀女明星。
為了出名,不擇手段!
而且他之所以會這麼肯定,也全是因為剛剛沈珊珊在他耳邊低語,說了她跟簡漫的不合事件。
在苗智多看來,沈珊珊為人溫柔又善良,幾乎所有人都能相處愉快,跟她合不來的人,那就一定是對方人品有問題!
所以現在,他也始終覺得簡漫這人,是心術不正的。
簡漫聞言,淡笑無語。
苗智多這人,有才毋庸置疑,但缺點也很驚人,並不太懂人情世故。
甚至說白點,他只會創作,對於人物關係的交際或者事件的處理,他的方式都很不成熟。
也很容易被自己相熟的人欺騙利用。
始終都面含淺笑的高雯渝,在自家徒弟斥責完后,笑了下,問:「智多,那你覺得設計圈裡,哪個設計師能盜走我自創的綉法?」
苗智多張嘴似想說出一個名字來,但張嘴瞬間卻怔了下,被她給問住了。
是阿,哪個設計師能盜走GY獨創的綉法?
那種刺繡的方法,是高雯渝祖輩上流傳下來的文化技藝,高雯渝從未外傳過。
他當年也想學,拿著她的刺繡研究了好久,卻就是看不透她精密的刺繡紋路,很是難學。
連他都學不會,這世上,又有多少大師能學會師傅的?
苗智多瞳孔瞬間睜大。
高雯渝輕笑一聲,下一秒,眾人便見她朝著簡漫的方向走去,眼裡盛滿了盈盈笑意。
那一瞬間,沈珊珊眉心一跳,只覺得有什麼不妥。
果然,下一刻,眾人聽到了高雯渝讚美的聲音。
「沒想到你穿上后的效果,比我想象中的美。」
GY的一句話,叫全場都震驚,甚至沸騰了!就連達里爾先生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簡漫。
「這,GY的意思是,簡漫身上的衣服,真的是她設計的?」
「所以,GY是打算復出了嗎?天哪,我好驚喜,如果GY復出了,設計圈裡,一定要掀起一陣狂熱了!」
與所有人一樣,在聽到GY的這句話后,苗智多的第一反應,也是GY打算復出了,他又驚又喜:「師傅,您真的打算復出了嗎?!」
GY意味深長地望了簡漫一眼,「是啊,有個人,要師傅出山的。」
她用的是要,並非是請,這以她的身份地位來說,可以更加直接襯托出了對方的強悍背景。
但很可惜,在場的人似乎除了簡漫,再無其他人注意到她的用詞。
當然,她也是故意,只說與簡漫聽的。
簡漫抿了抿唇,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耳邊傳來了苗智多不情不願的道歉聲后,才反應了過來。
「哼,既然是我師傅做的,你怎麼也不早點說,要我丟那麼個臉!」苗智多雖然是在道歉,但意思卻還很明確,仍舊覺得是簡漫的錯。
簡漫好笑,反問他:「苗大師,如果當時我義正言辭地告訴你,我身上的是GY設計的,你會信嗎?」
苗智多被問得啞口無言,哼了聲,冷著臉走了。
苗智多人其實並不壞,就是有些傲氣,看著很難相處,而且剛剛的咄咄逼人,倒是表現得出對他師傅的敬愛之意。
簡漫勾勾唇,也沒持著理非要刁難他,感受到一道刺芒,她斜過眉眼,似笑非笑地迎上了沈珊珊陰沉的視線。
四目相對,不動神色的火光交錯,很明顯,沈珊珊先拜下了陣,很恨地瞪了她一眼,含怒扭頭。
禮服一事經過GY的親口承認,現場也沒人逮著簡漫禮服說事,反而還十分八卦的目光在她們身上來回掃著的,似乎想不通簡漫與設計師神話GY是什麼關係。
GY保養年輕的臉上覆著柔軟的盈光,微笑著看著簡漫,「簡小姐似乎早就知道,這件禮服,是我做的?」
簡漫低頭掃了一眼,苦笑一聲,實話實說,「其實我對服裝品牌並沒有多大的了解,之前我的確是不知道牌子的,直到他們說,這衣服很像苗大師師傅GY的作品之時,我當時心中就有數了。」
GY不想她竟然知道的如此之早,十分詫異,「你都沒有懷疑,會是假的嗎?」
問完之後,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當時簡漫是被陸總帶著去了她的工作室,陸總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怎麼會帶自己的女伴,去一家假貨店。
「簡小姐知道嗎,當年我的確如他們說言,低調隱退,打算不再多畫一副設計圖了。」GY與簡漫談笑,。
「那您……」簡漫猶豫著怎麼如何斟酌言辭,GY便繼續笑道:「陸總很欣賞我的才華,認為不該埋沒了我的設計,後來便出大價錢,要我出山了。」
「噢對了簡小姐,你知道嗎,您身上的禮服,畫出成品之前,是陸總親自過目的。」
簡漫的眼睛,瞬間瞪大。
GY留下這句話后,微笑著離去,留下心情複雜的簡漫。
簡漫曾聽過一句話,說看一個女人在男人心中值多少份量,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看他願意為你花多少的錢。
很現實的一句話,但不可否認,話糙理不粗。
而GY的每一款設計,都是千金之價,陸胤然卻眼睛也不眨,送了她多套。
簡漫托腮,似在想陸胤然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內心隱隱有了模糊的感覺,可每到確認的關鍵地步,她又不敢胡亂猜測。
她嘆了口氣,十分惆悵,甚至有些泄氣。
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笨,不敢琢磨那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