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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密謀

  李氏很快找了大夫,進到大牢裏麵去給李狗兒治傷,探監有規定,人不能太多,所以,花枕月三個人並沒有進去,在李家等。


  等到李氏回來,已經是夜晚的時間了,李氏情緒非常不好,昏昏沉沉的,三個人也沒多問,先讓他去休息去了。


  看著天上的圓月,任無憂歎了口氣,轉移目光,看向唐醉影:“我還沒想到,你竟然是進士出身,我考了兩次,連個秀才都沒考上。”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花枕月接了一句。


  任無憂瞥了她一眼,說:“那你抓了多少的妖?”


  花枕月手裏拿著一塊白布,仔細的擦著她那把槍,已經發亮的槍尖被她擦得發光,可以拿來當鏡子用,花枕月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你該問我殺了多少妖。”


  任無憂確實沒見過花枕月捉妖,她都是在殺妖,任無憂問:“花枕月,你就沒有想過,你殺的妖並不一定都是罪不可赦,也有可能會改過向善,立地成佛的。”


  花枕月擦好了槍,槍遍布丟進旁邊第一個水盆裏麵,她的槍本不髒,擦了半天,白布也依舊是白布,但是,當這塊白布落進清水裏麵的時候,原本清澈見底的水,卻變得異常渾說,黑乎乎的就好似丟進去的不是白布,而是一塊墨一般。


  花枕月指著水盆:“任無憂,你說為什麽我丟進去的是一塊幹淨的白布,水卻變黑了麽?”


  任無憂本沒注意這個事情,聽得花枕月這樣說,就探過頭去看了一眼,那盆水黑如墨汁,任無憂覺得那支筆過來,都能當做墨水來寫字了,任無憂皺著眉頭看著花枕月:“你做了什麽?”


  花枕月搖了搖頭,她的臉上又出現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種表情讓任無憂有那麽一點的暴躁。


  唐醉影手裏捧著一杯水,連續吐了兩天,他也就能喝點水,才能讓胃裏舒服些,唐醉影仰頭把杯子裏的水都喝了下去,接著兩個人的聊天往下說:“任無憂,你忘記了,花枕月的那杆槍叫做噬魂,專門降妖除魔的,斬殺狐妖的時候,沾染了妖氣,她用白布擦去的是不噬魂表麵的髒汙,而是噬魂沾染上的妖氣,妖氣入水,經清水洗滌,自然就變成了黑色的。”


  “這樣的麽?”任無憂滿眼疑惑的看著唐醉影。


  唐醉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同時把手裏的杯子放到任無憂的手上,說:“再幫我倒杯水。”


  任無憂心裏泛著嘀咕,又被唐醉影派去倒水。


  唐醉影看著花枕月,說:“今天的事情,你怎麽想?”


  花枕月也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月亮很圓,也很明亮,隻是,今天還不是十五,隻是十四,月亮雖圓,卻不圓滿,花枕月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唐醉影,說:“明天是十五,至陰之時,按照天時來算……”


  花枕月手指曲起,拇指點著時辰,驚了一下,說:“不好,明天是天狗食月。”


  “啊?”


  任無憂剛好打水回來,就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說:“天狗食月?!”


  花枕月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說:“李狗兒在大牢裏怕是有危險,不能讓他一個人。”


  “你要去劫獄?”唐醉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花枕月。


  花枕月搖了搖頭,說:“李狗兒和我們不一樣,私逃大牢是重罪,就算到時候他的冤屈洗清了,也是要判刑,我們進去。”


  “不是……等等……”任無憂將水塞到唐醉影的手上,說:“花枕月,我沒明白,你把話說清楚,你是要我們去陪著李狗兒坐牢嗎?”


  “你說對了。”


  花枕月站了起來,說:“唐醉影留下,你是狀師,你不能跟我們進去,任無憂,你跟我去。”


  任無憂完全狀況外,睜著一雙大眼睛,滿眼的都是不可置信:“花枕月,現在什麽時辰,你讓我跟你進大牢,咱們開玩笑,也得有點度,是不是。”


  “不是現在。”花枕月說:“準備一下,明天去,明晚是天狗食月,至陰至邪,正式妖孽橫行之時,李狗兒的精氣神已經被那荷包吸去了一些,怕是妖物會趁著明晚天狗食月來取他性命。”


  任無憂急了,說:“那明天升堂,把李狗兒救出來不就成了,也不用一定要進大牢吧。”


  花枕月眉頭一挑,看向唐醉影,唐醉影雙手捧著水,說:“我盡量。”


  月色涼如水,這個晚上,還算是清淨的,但是,清淨也隻是一時的,與貧民的地方要相對應的是富人的地方,平整的街道,結實的房子,精致的庭院,以及吃飽了不睡覺的縣令。


  縣令的書房內,燈火通明,茶香繚繞,在書案後麵,縣令換了一身便服,坐在椅子裏麵,師爺就站在他的旁邊,而在書案的上麵,所放著的,正式馬捕頭從李狗兒身上繳獲的那個荷包。


  “大人,這個荷包除了好看意外,這香氣也很特別,您發現了麽?”


  縣令湊上去用力吸了一口,麵上出現一種很愉悅,很快活的神情,說:“好香。”


  “大人。”師爺再次開口:“今天公堂之上,那個唐醉影……”


  “嗯?”縣令看了一眼師爺,說:“明天找個理由打發了他,李狗兒那個窮小子,定時見了這荷包精致,想著能賣幾個錢,就順手偷了,我聽說,前兩天,他還被魏家那三兄弟追著跑,許是有去賭了,欠了賭債。”


  師爺接口說:“李狗兒賭博成性,欠了賭債,偷取員外的荷包,拿去賣錢還債,卻不想別人發覺,告上公堂,大人明察秋毫,幫失主找回財務,懲戒偷盜者,大人英明啊!”


  師爺滿臉對著笑臉,同時豎起一根大拇指,對著縣令是一通的稱讚。


  縣令被吹捧的飄飄然,笑著指了指師爺,說:“知我者,師爺也。”


  他們兩個互相吹噓著,完全沒有發現,那個荷包又在散發著淡淡的光,同時香氣也越來越濃鬱,幾乎讓整個書房都是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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