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 行刺事件
路行知滿腔的怒火,情緒也已然失控,直接跨步到除妖人門主的麵前,要求他對於自己的訴求有一個明確的答複,而麵對這樣的路行知,除妖人門主也是連聲的歎息,說:“路行知,你且先冷靜一下,關於除妖人的事情,我們會做一個詳細的討論,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麽時候是時候?”路行知寸步不讓,雙目赤紅,怒火中燒,那怒火直接就燒到了他的天靈蓋上,就差一巴掌拍到除妖人門主的桌子上,逼著除妖人門主給一個答複了,路行知單手指著花枕月,說:“手持噬魂者為特殊的出除妖人,見了她要分外尊敬,不可失禮,這是所有的除妖人都聽過的一句話,千百年來,我們也都是這樣做的,但是,換來的結果是什麽,是除妖人與妖為伍,是除妖人殘害同門,是妖行人間,民不聊生,對於這樣的除妖人,我們難道還要不長腦子的去尊敬,去聽之任之嗎,門主,我請求,立刻處置除妖人,為除妖界將這個禍害除去,不能再留著她了。”
路行知慷慨激昂,恨不得花枕月立時便喪命一般,在場之人也都聽著他的話,對於花枕月,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也是隻是聽說過,並未對花枕月有多少實質性的了解,甚至很多人是在這一次除妖人大會上第一次見到花枕月,而讓他們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除妖人竟然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這樣的人與那個傳聞當中的除妖人是在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除妖人門主被路行知逼到了一個點上,他需要給予一個答複,才能將這件事情平息下去,而麵對盛怒之下的路行知,除妖人門主卻也並不想要立時便給與答複,故此,他隻是低頭沉思,未直接開口。
路行知見除妖人門主未說話,便將目光又放到了旁邊的幾位長老的身上,這一次,他倒是很有禮節,雙手一抱拳,深深的一個躬身,說:“晚輩路行知,見過幾位長老,今日非是我太過激動,而是除妖人真正是違背除妖人的初衷,藐視生命,與妖同流合汙,便是連同現在這詭異的天氣,怕也是除妖人與妖連手而為之的,什麽天災,什麽暴風雨,什麽歸墟旋渦,都不過是糊弄我們,試圖轉移視線,等到這災害過去,又要跳出來,說是她自己解決的,又得名聲,又得到了諸同行的敬仰,諸位,千萬不要被他騙了,我們要聯合起來,將這害群之馬,驅逐出去,不留後患!”
這話說的是一套一套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再將花枕月逼到一個極限上麵,根本也不給她反駁的餘地,而這些話的最終的目的,便是要花枕月死就對了。
花枕月安靜的喝著茶,並未對路行知的言語做任何的回應,仿佛路行知口中的那個除妖人並非是自己一般,花枕月這邊很淡定,那幾位除妖人長老卻是沒法平靜了,魯長老輕咳了一聲,說:“路行知,你所提出的訴求,我們也已經看過,並且實現進行過商討,除妖人之行為準則,自有她自己的一套方式,除妖人本部不得對其進行幹預,這是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本是沒有錯的。”
路行知根本就對這套理論嗤之以鼻,全然不當做一回事,聽得魯長老如此說,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原來,幾位長老竟也是站在除妖人的一邊的,對除妖人與妖為伍的這件事情是持支持的態度的,這倒是讓我很是意外啊。”
麵對路行知的冷嘲熱諷,魯長老也並不在意,喘了一口氣,接著往下說:“路行知,你也不必如此執迷不悟,你且聽我往下說,你所言的鬼王河,京城赤焰部之事,已有所耳聞,鬼王河天君的事情,是門主親自去接的人,具體情況如何,門主自是清楚不過,京城赤焰部的事情,也有人前往京城,將相關人員帶回,仔細盤問一番,便也有一個結果,宗其所有,對於你的訴求,是不成立的。”
“哈哈哈”路行知忽然大笑起來,笑的整個屋頂都在顫抖,而屋頂之上,天空之下,恰好有雷落下,一聲雷擊,豐富擊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路行知收斂起笑容,盯著魯長老,說:“那麽,魯長老是覺得除妖人的所作所為是完全正確的,沒有錯的咯。”
魯長老捋著胡子微微點了點頭,說:“你若是能意識到這一點,那就是最好。”
路行知忽然身體前傾,口出髒言:“我呸!你們這些人,我算是看的清楚,什麽除妖人大會,什麽平等相待,不過就是給除妖人鍍金的,拿我們當做是練手的,根本就毫無公平所言,你說除妖人沒有錯,那難道是我的錯了嗎,是我不該利用所學除妖,不該利用所身負的力量保護人類,是這樣嗎,魯長老。”
魯長老看著近乎癲狂的路行知,沉聲一歎,再次開口,說:“路行知,你之心性太過偏激,就目前這些事情來看,除妖人所做並無過錯,而你路行知,利用除妖人的身份對妖大肆捕殺,這已經超過了除妖人正常行為,除妖人曆來奉行的是,有過則加責,無過則放任,你隻師父陳白雲未能好生教導你,也未能履行除妖人的職責,因此而被除妖人廢去修為,是為應當,你因此而心生怨懟,對除妖人步步緊逼,意欲借除妖人大會之手而將其除之,已經是不配再為除妖人,當被除妖界進行除名,並且要對你施宇處罰,才是最為妥當的處置方法。”
路行知大鬧了一場,非但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將禍事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事到如今,他已對這些並不在乎,將目光再次轉向花枕月,怒目相視,說:“除妖人,現在你滿意了,所有人都站在你這一邊,所有人對你都是尊敬有加,我說的話是全無道理的,是要被抨擊的,而且,不光要抨擊我,還要侮辱我的師父,他老人家已然被你廢除修為,現在還要被拉出來羞辱,而你卻能好生的坐在這裏,喝著茶,受著所有人的尊敬,為什麽,我不服,我不服啊!”
說話之間,一柄斷劍,閃爍著寒光,直奔花枕月命門而來,速度之快,更是出其不意,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任無憂同唐醉影坐在後麵更是嚇得不輕,唐醉影更是忍不住驚呼:“花枕月,小心!”
聲音防落,路行知的臉已經到了近前,隻不過,他卻是停在花枕月的近前,未能再進半分,因為,他的刀被任無憂捏在手裏,刀尖距離花枕月的命門不足半寸遠,再進一些,便能刺破她的皮膚,而這寸許的距離,卻是這世上最遠的距離,任無憂早就看這個路行知不順眼了,現下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那還不是盡情的打,抬起一腳,正中路行知的腹部,路行知身體不穩,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手中的短刀,也被任無憂給踢到一邊。
變化來得太快,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還沒有移動一分一毫的距離,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麵的變化,唐醉影緊張的看著花枕月,問了一句:“花枕月,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她沒事。”任無憂說著話,人已經站了起來,一步便來到了路行知的近前,路行知正弓著身體準備爬起來,任無憂一腳踩在他的背上,腳上用力,路行知又趴了下去,這一次,任憑他怎麽努力,也再也站不起來,任無憂眯著眼睛看著他,說:“跟你講了多少次,有惡除惡,無惡別惹事,你偏偏不聽,榆木腦袋一根筋,竟然還搞刺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誰教你的,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的挺溜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今天,我便讓你長長記性。”
唐醉影怕任無憂做出什麽來,先喚了一聲,說:“無憂,莫要胡來,此事交與除妖人門主處置即可,你給我回來!”
任無憂就隻踹了一腳,還沒開始動手打,這就被喊停了,不過,唐醉影說得也沒有錯,這裏是除妖人大會,主持的是除妖人門主,自己隻是個旁聽,喧賓奪主了,會給花枕月帶來麻煩,不過,他也怕自己這一鬆手,路行知便又爬起來,故此,還是用力的踩了一腳,確保路行知即便是爬起來,也再也不能行凶,這才折身回到花枕月的身後,盤膝坐了下來,還很憤憤不平的說了一句:“真是便宜他了。”
花枕月一盞茶送到任無憂的麵前,說道:“消消氣,莫動怒。”
任無憂挑眉看了一眼花枕月,見花枕月麵不改色,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損傷,他這一口氣,也就隨同這杯茶水順了下去,不再生氣了。
唐醉影還打開扇子,給任無憂扇風,說:“任大公子,這次辛苦你了,喝口茶,歇歇啊。”
任無憂簡直被這兩個人弄得沒脾氣,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花枕月沒事就好,我倒要看看這個路行知能有什麽好的下場!”
路行知情緒激動,行為異常,這當中行刺,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眾人的心裏也是疑惑,花枕月究竟坐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讓路行知如此怨恨,非要至她於死地不可,而不管怎樣,行刺在先,這個問題又拋到了除妖人門主的麵前,他是真的需要給一個答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