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郡主的賞賜
“琳琅!”
王清漪忙起身站在司琳琅身後,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為她順順氣。
“郡主,您………等等”
沈錦書早在接觸司琳琅的時候就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味,想著自己與她還未深識,也不好出言詢問,可現在顯然是………
沈錦書打開包廂房門,在門口招呼了司琳琅的貼身婢女挽月,在她耳旁說了聲郡主突感不適。
挽月聽了郡主不適臉色頓然驟變,當下就要進去伺候卻被沈錦書攔了下來,搖了搖頭,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聲音叮囑了幾句。
挽月覺得沈錦書思慮周全,便吩咐小二重新端來了一杯溫水,隨後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小藥丸子摻進杯中。
沈錦書端著溫水再次打開包廂,就聽到沐雪臨有些尷尬且心虛,摸了摸鼻翼暗搓搓的嘀咕著:
“那……打的也太狠了吧?”
沈錦書嘴角不覺抽了抽,故作不經意地用胳膊頂了下沐雪臨的肩膀,隨後,將手中的溫水遞給司琳琅:
“郡主,先喝口溫水。”
司琳琅不解地看著她手裏的茶杯,遲疑了一會還是接了過來,打開杯蓋一股熟悉的藥香充斥著嗅覺。
司琳琅一口將溫水飲盡,朝著沈錦書善意地笑了笑,見沐雪臨不自在的神情不覺朝著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啐道:
“說你蠢鈍如豬害還真是抬舉你了,我家挽月又不是你,能把人打成那樣?她分明就是誆你!”
“你胡說什麽?”沐雪臨頓然炸毛,急迫地爭辯:
“我從小摸爬滾打長大,是不是真傷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她那樣子,怎麽可能是假的。”
“那……”司琳琅突然一頓,想到了什麽,起身道:“本郡主有事,先走一步,今天咱們就是在這裏喝茶,什麽都沒說。”
說完,司琳琅也不顧身子是不是還不舒服,便急匆匆的出了茶樓。
司琳琅離開後,沈錦書三人也沒有多久便也前後出了茶樓。
見天色已晚就邀約王清漪改日再去清慈觀。
王清漪本想要相送她回府,卻遭她婉言謝辭,遂喚了采菊去雇用一輛馬車過來。
回到臨齋苑,沈錦書帶著一身的疲憊地鑽入浴桶裏,熱乎乎的水一遍又一遍地澆灌在雪白的肌膚上。
也不知為何,在聽完王府的秘聞後她的心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唉,自己和琳琅郡主不過隻有兩麵之緣,可她卻將這事…………這會不會有些交淺言深了?
沈錦書甩了甩頭,將所有思緒拋之腦後,好好地泡了澡,又吃了一小碗蓮子百合粥,看了一會書這才在芷蘭的服侍下安然入睡。
次日午後,沈錦書正在繡房裏繡著花樣,卻聽到芷蘭進來稟報,說是嚴親王府和沐府均差人送來了謝禮。
“啊!我的親娘!這,這,這…………”
芷蘭在得到沈錦書的授意下打開了禮盒,不禁被裏麵的東西給嚇了一身冷汗。
三魂不見二魂半的芷蘭顫抖地將禮盒遞給沈錦書過目,心裏不自主地在嘀咕:沐府這送的是謝禮麽?怎麽感覺倒像是威嚇?
“額………這個!”
沈錦書忍俊不禁地看著沐府送來謝禮,嘴角抽了抽,這個謝禮也實在是太特別了吧………特別到有點嚇人!
狼骨?準確地來說是一副狼爪子骨頭製作而成的裝飾品!
將狼爪子骨頭當作謝禮估計全京師!不,整個大齊恐怕也隻有沐大小姐了吧!
“收,收起來吧,尋一幅合適的繡台擺件作為回禮。”
沈錦書略微嫌棄地吩咐芷蘭將沐府送來的特殊謝禮給收起來,拂了拂額間的青絲,這才打開嚴親王府的謝禮。
“哇,快看!是………是一套點翠雲形珍珠妝麵,這也太…………”
從未見過如此豪奢的首飾,芷蘭的眼睛直間都要冒起星星。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麽認識王府郡主,可這答謝禮實在是太過耀眼,太過奪目!
別說府裏其他姑娘,就是當家主母,甚至老夫人也都未必有這麽一套。
發梳三支,釵一對,步搖一對,額飾一副,耳墜一副…………
林林總總整套頭麵下來竟有三十八件之多,而且還是點翠技法,自己與郡主不過兩麵之緣,如何能得這樣貴重的禮物。
沈錦書手指輕撫過這些名貴首飾,心下卻打起了悶鼓,郡主這份謝禮到底喻含什麽意思?
隻是單純表達自己善意提醒的謝意?
還是想要用這份謝禮收買或是封口?
也或許是郡主想要借著這份過重的謝禮來試探自己?
那麽………這份謝禮到底該不該接受?
“芷蘭,將這些退還嚴親王府,告訴琳琅郡主,她的心意我收下了。”
沈錦書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從整套的妝飾中挑出一副耳墜留下,隨後又將這些退還給王府。
為了一碗水端平,沈錦書同樣回贈了一架繡品屏風作為回禮與嚴親王府。
當晚,嚴親王府收下了回禮,不過將之前的謝禮原封不動地再次送了回來,另外還附加了兩道精巧的糕點————
一道“桂花糖蒸栗粉糕”,另外一道則是“梅香紅棗糯米糍”
沈錦書看著再次送來的首飾,又看了一眼糕點,嘴角玩味地揚起一個幅度。
不愧是皇家的人,這一手賞賜實在是………尤其這糕點!嗬嗬!
沈錦書不想芷蘭看出什麽,收拾了一下心思,用竹筷各夾了一塊糕點,小口嚐了嚐,略微皺眉,隨後將兩份糕點都推給芷蘭。
“小姐,這?”
芷蘭不知其中事件,對王府送來的兩道糕點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糕點倒是美味,不過,就是有點粘牙,而且,自家小姐一向不喜這些甜膩膩的………
“郡主仁厚,恰逢王府做了糕點就順手差人送了來,采菊那丫頭向來喜歡甜食,你一會留些給她。”
沈錦書隨口尋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用巾帕擦了擦嘴,末了還不忘交代留一些給采菊。
“果然,小姐最疼的果然還是采菊!”
芷蘭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喝整壇子醋一般,酸溜溜,嗆兮兮。
沈錦書搖了搖頭,故作沒聽到芷蘭的酸話,手指輕撫過首飾,將原來留下的耳墜放回原來位置。
“啪”地一聲蓋上錦盒,將整套首飾交給芷蘭吩咐她妥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