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偷偷會麵
沐雪臨這一醉知道次日日落剛方才醒了過來,看到疲憊地睡在自己身邊的沈錦書,不覺有些內疚幾分。
“醒了?我讓人去端碗小米粥過來!”
沐雪臨一動便驚醒了沈錦書,隻見她揉揉額頭,便要起身去吩咐小斯送粥進來。
沐雪臨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可嗓子好像是有毛蟲在爬似的,嚐試了幾次終還是開不了口。
沈錦書不再說什麽,倒了一杯蜂蜜水給沐雪臨潤潤喉嚨,這才開口問道:
“還難受?”
沐雪臨搖了搖頭,睡了一天一夜,這酒也到底也醒七八分。
“以後可別這樣喝了,若被少將軍知曉你昨個那般模樣,定然又要罰你不可!”
作為好友,沈錦書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勸說著。
沐雪臨也知道自己過了頭,一言不發地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童一般無二。
“好了,既然酒醒了就幫我個忙唄……”
聰慧的沈錦書自然曉得點到即止,隨即嘴角揚起一個詭異地神情,附在沐雪臨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話。
“就這事啊,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什麽時候?今晚麽?”
一聽到沈錦書有行動,沐雪臨剩餘的酒勁赫然全給清醒了,雙眼躍躍欲試地看著她。
“嗯,就今晚!”
沈錦書點了點頭,有些事宜早不宜遲。
“好,那我去準備準備!”
說著,沐雪臨便掀了被子一把跳下床,略做一番的整理後提著劍打開房門……
當晚,沐雪臨和沈錦書換上夜行衣,共騎著一匹快馬,趁著夜色直奔棗莊。
“錦書,你先在這等著,我去將她們給帶出來。”
原本,沈錦書打算他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棗莊會見采菊她們。
可到了棗莊門外,沐雪臨突然改變了主意,讓沈錦書在棗莊附近的客棧等待,自己獨自去將人給帶出來。
畢竟,沈錦書手無縛雞之力,又加上一夜的奔波,再翻牆越樹的話定然是吃不消的。
所以……
“好,快去快回,萬事小心!”
沈錦書了解沐臨的身手,為了不給她增加負擔,便同意了她的提議,臨了還不忘提醒她多加小心。
不到一個時辰,沐雪臨便一手夾著一人三下兩下地翻越進客棧。
為了怕她們不明事情因果,大喊大叫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沐雪臨幹脆點了她們的睡穴。
“錦嬿,采菊……”
看著昏迷中的兩人,沈錦書不覺有些擔憂,轉頭看向沐雪臨。
沐雪臨嗖嗖地兩下朝著她倆的脖子一點,隨即便悠悠地醒了過來。
“三姐……”
“小姐……”
采菊和錦嬿一醒來,看著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的女子,又想著自己莫名其妙被帶到這陌生的地方,不覺害怕起來。
待到他們看清眼前的人是是沈錦書時懸著的心頓然沉寂了下來。
“好了,時間不多,我隻能長話短說……”
沈錦書一手摟著一個,略微安慰了幾句,便將自己的來意簡單地她們說了一番。
采菊聽完沈錦書的話,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隨後立即保證道:
“小姐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對不辜負小姐您的對我的期望……”
“三姐,有件事很奇怪……”
錦嬿這些天在莊子上和一些莊上的女孩們一起納鞋底,收雪水……期間她突然聽到她們說起一件奇怪的事情,覺得很有必要和自家的三姐提一下。
“嗯?”
沈錦書知道錦嬿這丫頭雖然年幼可心眼卻是不小,許是庶出的原因從知事起便練就出看人臉色的本事來。
“我聽這邊的人說,馮媽媽的男人當年是被冤枉死的,而且連她們母子被發配至此,也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想……”
錦嬿的話還未說完,沈錦書便明白過來她想要說什麽,冷笑一聲:
“嗬馮媽媽可是老夫人陪嫁的婢女,誰還能指栽得了她,除非……”
老夫人身邊別說是陪嫁一等管事媽媽,就是普通的貓兒狗兒也是也是比尋常的婢女高出一頭來,誰還有那個膽子,如此說來也隻有老夫人她自己……
等等,也不對啊,馮媽媽是老夫人的陪嫁,當年又是那樣得她器重……
不對,不對,這中間的因果肯定不是表麵這樣簡單!
沈錦書撫著下巴細細地將前後仔細想了個便,越發覺得事情的蹊蹺,嘴角一揚,心下便來了注意……
“對了,小姐,前兩天有位穿著華麗的小哥,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務必要設法交給您。”
采菊突然想去什麽,一拍腦袋,便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來。
沈錦書略皺了一下眉頭,當著她們的麵直接拆開信封,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郊外五裏亭!”
沈錦書隱隱覺得這字跡有些熟悉,恍然一驚,這字跡莫不是……
不可能,她怎麽來了?又怎麽知道自己在棗莊?
滿腹疑問的沈錦書來不及細思這些,忙叮囑采菊幾句:
“你們先回去,馮媽媽這事多注意些,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說完,沈錦書便示意沐雪臨將錦嬿和采菊送回莊內,,再次提醒他們小心,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幾日後,沐雪臨陪同沈錦書一同去五裏亭。
“雪臨,我先去赴約,你在暗處躲著,若我三個時辰不見出來就去找展澈幫救兵!”
沈錦書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於是在去的路上和沐雪臨商量一番。
“好!”
沐雪臨點點頭,同意沈錦書的決定,立即一躍而起,利用自己清瘦的身影貓在樹枝上。
沈錦書如約到了五裏亭,忐忑的心越發地不安起來。
到底約見自己的人是誰?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自己沒同展澈商量就這樣貿然赴約,到底還是有些衝動了……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得不說,上一次劫後餘生終究還是讓沈錦書心有餘悸。
就在沈錦書為自己莽撞衝動而感到後悔時,亭外突然出現了一輛馬車,從馬車上走下一個從頭到腳都被掩蓋得嚴嚴實實的人。
從身段上看,對方應該和自己一樣,同為姑娘……
是她!果真是她!
沈錦書看著那人緩緩地將鬥篷的帽子掀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整個人驚得長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