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初隨驃騎戰漁陽,棒槌!
燕明前口中有志氣的好男兒尚楠正飢腸轆轆走在申城人才市場中,這些日子他干過搬運工,應聘過保安,前者沒幹長,後者沒聘上。干搬運工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一開始的確乾的有聲有色,一天的裝卸量是普通人的十幾倍,不僅解決了溫飽問題,還有盈餘留存。可惜好景不長,沒幾天的功夫,其他的搬運工就受不了他的存在了。先是武的,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識得他的厲害后,這夥人很快便發現他心地善良的性格特點,隨即改變戰略,跟他玩起了悲情牌,苦苦哀求他給眾人留一碗飯。當十幾名搬運工拖家帶口來到尚楠面前訴苦,這位樸實善良的少年高手終於動了惻隱之心,離開了搬運碼頭。
應聘保安工作本來他是有先天優勢的,可惜人家根本不給他表現能力的機會,只一句話便堵住了他從業的機會,你當過兵嗎?
摸了摸口袋裡的存摺,那裡有他干搬運工時存下的幾百元錢,但這錢是存起來給師傅買墓地的,決不能動。尚楠除了一身功夫別無所長,這年月的人才市場,招聘者和應聘者一樣多,但適合他的工作實在不多。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尚楠摸一下褲帶,已經是最緊一扣,兩分鐘前,剛被一名招聘者拒絕,理由依然是那句你當過兵嗎?尚楠真恨不能現在就去部隊當一回兵。
「喂,小夥子,你是來應聘的?」尚楠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一處招聘處近前,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尚楠一看職位叫什麼安全助理,尚楠看的一頭霧水,撓撓頭,剛想說不是,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忽聽招聘者說道:「去那邊試一下反應速度和力道。」尚楠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招聘者背後有一片小空場地,中間擺了台不知名的機器,正中心是一個拳靶,上邊則是一個顯示屏,尚楠頓時搞明白這安全助理是什麼工作了,他自信的走過去,揮手便是一拳。
嘭的一聲,中年男人聞聲一驚,忙回頭看那個顯示屏上的數據,顯示屏上瞬間出現了一組四位數,緊跟著便黑了屏。中年人沒看見那組數據,被尚楠一拳之威發出的聲音吸引,沒想到回頭一看卻沒有顯示這一擊的力道數據,這東西是設有最低拳力限制的,在那個限制內打出的拳是不顯示力道數據的,就在中年人以為尚楠這一拳只是徒具其聲時,忽聽那機器內部發出一聲痛苦的碎裂聲,接著便稀里嘩啦連發怪聲,冒起青煙。這一拳竟把這機器給打壞了。
中年男人不怒反喜,大喜過望一把拉住尚楠道:「好小夥子,就是你了!」又道:「我是太陽星娛樂集團的安保主任,主要負責周思穎小姐的安全工作」
申城老城隍廟福佑路古玩市場。陽光下,李虎丘站在一張美女海報近前,邊看邊說道:「周思穎,果然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身旁張永寶皺眉道:「原來你小子也不認識她。」李虎丘笑道:「現在不就認識了嗎?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張永寶問:「什麼怎麼打算的?」李虎丘道:「當真人面不說假話,你的功夫久無寸進,便覺得是心有牽挂的原因,想跟人家來個徹底了斷斬絕情緣,可你真的認為收回區區一個手鐲就能斬斷近二十年的思念?」
張永寶在這件事上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麼打算的。他心中隱隱不甘卻又不忍出現破壞陳霓虹的安寧,午夜夢回時他輾轉反側,總在想她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如果記得,又為何把自己送她的手鐲給了她們的女兒?每想到這些他便心癢難耐,他找李虎丘偷回手鐲或許只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看看她的反應。「問這麼多幹什麼?你只要記得咱們的賭注就夠了,偷不到東西我就把你的腦殼帶回去。」
李虎丘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人不僅酒量不行,而且沒勁透了,扭扭捏捏的都不如個大姑娘。」張永寶一瞪眼,怒道:「你小子別以為跟老子喝了幾次酒,就可以在老子面前指指劃劃的,不服氣咱們就找個地方再比劃比劃,這一路上你挨的揍還嫌少是不是?」李虎丘道:「每次都是這句話,說你沒勁透了還冤枉你了?不跟你打了,左右也打不贏。」張永寶沉聲道:「其實對你而言,跟我過招是個很難得的機緣,我記得你上次是在第十八招敗的,記得咱們第一次動手的時候,你連一招都過不去這些日子進步這麼快還不得多謝老子。」
二人一路向東南,這幾天時不時打尖住店,張永寶是個酒不離口的傢伙,最有趣是這傢伙身為圓滿大宗師,本該是千杯萬盞都不醉的,可這位張宗師卻是逢酒必醉,且每醉一次胡言亂語一番后,定要拉上李虎丘,名曰是比武,其實就是一邊倒的毆打。李虎丘心知他的酒醉定是刻意為之的結果,因此倒沒敢存了趁其酒醉逃跑的念頭,每次聽他傾訴完心中那點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后,便自覺的跟他找地方打鬥一番,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拳腳功夫未必進步多少,但五覺和反應速度卻靈敏了許多,也就是他的勢更強了,所以能應付的招數也越來越多。就好像總跟高手下棋的臭棋簍子,雖然棋力增長有限,但觀棋的眼光卻是與日俱增。
李虎丘揉了揉前幾天被揍后還沒好的肩背,沒好氣道:「我身上傷還沒好,你想活動筋骨還得再等幾天。」
張永寶不以為忤,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哪哪都挺好,就是常常不夠個爺們兒,你身上那點傷老子心裡有數,你的底子好的怪異,不是天生的,而且老子發現你的身體素質每天都在變的更好,你小子是不是練了什麼武功秘籍?」說罷,自己先不信的哈哈大笑起來。他身為武道中有數人物,自然知道所謂神功秘籍皆是閑扯淡,功夫還需天賦,刻苦琢磨和機緣,缺一不可才能有大成就。卻不想,李虎丘曾在醫院躺了多日,無意中領悟到了一種特別的導引術,雖然不能增強體力卻有著改善體質,靜卧即可練功的妙用。
李虎丘沒接腔,一指牆上海報,道:「她要在這出席青花展活動,這倒是個機會。」
今天正是周末外集,福佑路上來往的人很多,張永寶居然對古玩也很感興趣,左右無事便拉著李虎丘進去逛一會兒。李虎丘以為遇上了行家,正想求教一番。不曾想張永寶第一次開口便露出了棒槌本色。
「老闆,來看好東西嗎?我這裡有貨,頂頂牛氣的重器。」一名賣相不錯的青年男子拉住張永寶的袖子,悄聲說道。「一看您就是位行家,到裡邊來看看,有地下的『老家什』好買,價格絕對低於行價。」
李虎丘剛想出言拒絕,張永寶卻搶著說道:「哦?什麼貨?快帶老子看看去。」李虎丘無奈一攤手,只得陪著一起過去。二人隨著青年邊往裡邊走邊說話。張永寶說李虎丘聽。「玩收藏我老人家是有發言權的,一晃兒都玩了十年了,告訴你,想買好東西就得敢淘地下貨,街面兒上的玩意都不是玩意兒,千挑萬選好東西早被人淘走了。」
李虎丘不置可否微微點頭,眼神眯成一條縫兒,打量著前邊引路的青年,心道:「這傢伙的心理素質真不賴,騙人的時候心跳沒有半點異常,情緒表情配合的也好,難怪能瞞得過張永寶這等人物。」同樣棒槌的問道:「這位大哥貴姓大名?」那人回頭打量李虎丘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姓帥,帥氣的帥,單名一個五字。」李虎丘額首道:「帥五,好名字。」張永寶正色沉聲道:「你小子果然是個棒槌,告訴你,古玩行里買地下貨最忌諱打探莊家的名姓。」李虎丘嘿嘿一笑沒說話,暗想:「我要也是個棒槌,今天咱們倆有多少錢都不夠人家騙的。」
帥五心頭一緊,本想著這倆人明顯是一對兒棒槌,卻沒想到這老的居然還懂得一點規矩,幸好是個馬大哈,沒發現自己剛才言語中的破綻。贊道:「一聽這位先生說的話就知道您是位大行家,不過沒關係,不知者不怪嘛,一看您二位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就知道兩位絕不是雷子。」說著話,一指前邊一道門戶,「到了,就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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