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丈夫相見且為樂,初逢!
台上帥五肆無忌憚喊出第二件賣品的名稱價格,台下『偶然』被拉到這裡的眾人和幾名所謂的『老主顧』都在議論著李虎丘買去的那尊鎏金千手觀音像。有人說是高仿,也有人說就沒聽說過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那胖子和兩名老主顧則在說,這個地下賣場其實已經存在很久,從未聽過有賣偽的事情,這個小夥子眼光不賴,雖算不上好大個便宜,但那東西現在行價在外頭至少要一萬八以上的,而且未來升值空間巨大。
中年瘦子安靜依舊,穩如泰山八風不動。
後台交接時,李虎丘從帥五手中接過鎏金千手觀音像。後者若有深意一笑,低聲說道:「這一行里人人都覺得自己不是棒槌,其實有時候人人都可能成為棒槌,我曾聽一位前輩說過,永遠別把別人當成棒槌,我一不小心就犯了這個錯兒,幸好還有機會將錯就錯。」笑眯眯看著李虎丘,口氣頓了一下:「你顯然不是棒槌,但我想請你當一回棒槌。」
李虎丘摸摸後腦勺,笑道:「當棒槌無妨,但我為什麼要做一回?」帥五從那名禮儀小姐手中接過一紙文件遞給李虎丘,直言不諱道:「這是我昨天簽下的捐贈協議,要是今天不能在玉王身上弄到這筆錢,我就得游回澳城去。」
李虎丘接過來一看,是一份捐贈給貧困山區希望工程的捐贈協議,看到最後李虎丘愣了片刻,這帥五好大的氣魄!那數字居然是個九位數!阿拉伯數字3後邊是整整八個零。帥五察言觀色道:「你剛才對與你同來那人說的話,我都已知道,想不到無意中會拉進來你這樣一個大行家。」李虎丘抬頭眯眼看著他,笑而不語。帥五沉吟片刻,口氣中略帶威脅,道:「最多分你兩成,雖然不合道上規矩,但這已是我的極限。」
李虎丘往帥五身後看,那裡正端坐一名盲者,手執青竹竿,靜靜的,似與周圍融為一體,竟是一位絕頂高手。李虎丘贊一聲:「好耳力!」帥五一皺眉,沉聲道:「你打算要更多還是覺得我在騙你?」李虎丘搖頭道:「都不是,我其實只想安靜的看完這場好戲,不曾想我在聽你們講話的時候,他也在聽我講話,觀察者又是被觀察者,很有趣。」那盲人忽然開口道:「與他同來那人遠勝過我,就算這少年跟我之間也不過些微差距。」帥五臉色頓時一變。「三叔您?」盲人道:「五公子,這種人跟你一樣,不會把錢看在眼裡,你不妨直接請他參與進來玩一次。」
李虎丘往前台看,張永寶正混跡人群中,仔細端詳那張董其昌奏章。這位老先生是充耳不聞局中事,一心要將棒槌進行到底。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奏章和品頭論足的胖子身上。「我們還是置身事外的好,我可帶著一位頂難惹的棒槌呢,那位老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我倒很想知道這件事的結果會如何。」
帥五手中忽然出現一副撲克,被他用單手近乎本能的下意識翻動著,但他的注意力顯然更多集中在思慮上,顯然這只是他的一個習慣動作。良久才道:「這好像不太合道上規矩,見者有份,你還是拿一份好些,否則,今天這場局怕是要枉費心機。」李虎丘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有意放棄這場局,笑道:「難得見到如此有趣的事情,就此放棄豈不大煞風景,那不妨這樣好了,分我的一份也捐了。」帥五一愣,隨即哈哈一笑,道了聲好,「就依你的意思。」
外頭眾人雖不儘是行家,但董其昌此人在畫界的名聲極大,但凡對收藏感興趣的多半都知道此人。如果不是這人的品格太差,他在畫界的地位還要遠高過唐伯虎鄭板橋之輩,直追顏真卿柳公權。他的畫作品傳世不多,因其極高的藝術價值和年代價值,每平方尺已達到八萬塊錢,而其巔峰時期的精品更達到驚人的二十萬一尺!這張奏章是他中年為官時寫給皇帝的信,自然要百倍用心琢磨文字,因此雖然內容沒多大意義,但其字本身的藝術價值卻極高,堪稱董其昌生平法大成期的作品。行價兩萬八,這個價錢明顯跟這張奏章的實際價值不匹配太多,假如是真跡,真好比是把玉白菜當真白菜賣。
這便是大手筆的騙子所為,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算無遺策,關鍵時刻敢於下重注!
李虎丘捧著鎏金五彩觀音像溜達到張永寶身邊,後者歪頭看一眼他手中的觀音像,道:「做的倒是像真的,你快看這份奏章,我斷它是真的。」李虎丘微笑搖頭,道:「你是行家,我可看不懂。」
有老主顧看罷多時,搶先叫道:「這張奏章我買了!」
李虎丘抬杠道:「我出三萬,東西歸我了。」
今天更新只有這些了,實在太難受了,帶病上了一天班,吃了葯,頭昏腦脹,渾身疼的難受,實在寫不動了。明天病好了,爭取寫個不少於六千字的大章。工作上的事情不想多重複了,反正很辛苦就是了,而且暫時沒有休息日,幾乎每天都上班。青蓮最近流年不利,倒霉的令人髮指,更新的事情已經拼盡全力,一旦我的工作條件改善了,更新一定能恢復。太累太困了,沙塵烈日下工作一天,下班就先更新,到此刻飯沒吃澡沒洗,青蓮哥敢說我儘力了,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明天休一天病假,爭取碼出一大章來。什麼也不求,只希望各位給我時間,相信我一定會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