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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過牆梯,張良妙手安天下

  不知不覺過百萬了,有點小得意和小感動,多謝各位一直以來的陪伴。 

  謀門中有借樹開花之毒計,桂槐飄香,楊柳飛絮,桃花灼灼、梅花點點……樹上開花這花團錦簇的自然景觀渲染著世界的繽紛,也吐露著自然的玄機。樹上開花,再自然不過的現象了,但並非所有的樹木都能開花,倘若一株本不開花的樹木卻一身奼紫嫣紅,裡面就必定有些蹊蹺。比如,也許是一根藤爬到了樹上,在樹上開了花,不辨真偽的人還以為是樹開的花呢。如果一根藤想把花開在高處,那麼只有藉助大樹了。謀門便是這樣一根毒藤,不僅要開花,還要吸大樹的血。 

  四十年謀划,搬倉的勾當幹了十年,借著cia這棵大樹的赫赫權勢和盜來的數百噸黃金,謀門這朵邪惡之花已開遍全球。而現在八百噸黃金巨案終於到了東窗事發的臨界點,他們沒辦法繼續依附在cia這棵大樹身上。回到華夏發展是謀門的新戰略,也是唯一的選擇。謝煒燁已在國內找好了一棵新的參天大樹去依附,現在離開美國正當其時。唯有一件事始終放不下,便是四十年前的滅門深仇。所以臨行前特意安排下金蟬脫殼借刀殺人的連環毒計,利用黃金案栽贓洪門,利用cia的強大力量消滅這龐然大物,既解決掉自家後顧之憂,又能摧毀洪門報血海深仇。 

  殺李虎丘只是捎帶腳的事情,只恨洋鬼子傲慢輕浮讓那小子逃脫了一次,本來摩柯無量上師並不想由謀門親手殺虎丘的。 

  然。 

  機謀已定勢在必行! 

  人擋殺人佛擋屠佛! 

  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 

  謀門謀事記得失算成敗,向來堅信善謀者定勝天。算無遺策怎麼可能會失敗? 

  聶摩柯相信謝煒燁的判斷,張永寶過去便是華夏張家忠犬,如今先有張家老爺子發話,又有親生骨肉周思穎的前程命運被謀門之人攥在股掌之間。聶摩柯相信圓滿大宗師也是人,只要不能做到太上忘情便不能免俗,也要有牽挂,上次的行動已經證明了張永寶的確全心歸附謀門。有他這麼一位最了解李虎丘本事的大宗師,再加上童子功幾乎大成的何鐵錚,雪萊谷中的殺局已布置好,只等李虎丘鑽進來便是一死! 

  借著這場席捲全球的亞洲金融風暴為契機,謀門以英雄的姿態回到國內,捐古玩,搞基金,大興土木發展礦業,目前已經站住腳。現在只等何鐵錚和張永寶把李虎丘的頭帶回來。再由謝煒燁將他的腦袋交給國內的張家做謀門的投名狀,到那時內有強權臂助,外有八百噸黃金財富,謀門復興於國內指日可待!謀門前輩們以謀經推衍,華夏崛起終成隆隆之勢,謀門乘勢而動正是順應潮流天意,滾滾而來誰能阻擋?即便你是李厚生的孫子,一代賊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 

  雪萊谷中,李虎丘邁著輕快的步子,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從山谷松林中走到湖畔。徑直來到尼爾森面前說:「釣魚的,釣了這麼久也沒見你釣到什麼,看來你還真沒什麼釣魚的天賦。」說著一指湖底,「你看,那麼大一條魚你都視而不見。」原來湖底竟藏了一人,面如傅粉中年無須,瞠目瞪眼盯著水面,不是何鐵錚又是哪個? 

  湖中水花一翻,何鐵錚從水中飛躍而出。一言不發,出手便是好似疾風驟雨的八極亂箭打。素有武定乾坤美譽的八極拳向來重力不重意,重實戰而輕修養,非極高天賦者難以將這門功夫練上身。可一旦練通了八極,這套殺人拳術的威力卻也著實不凡。紀效新的拳經篇說拳打八極乃武將拳,打出來有八面威風,千重殺氣,擋者披靡。 

  何鐵錚身負四十年童子功,一身功夫足以稱一代宗師,於拳法之道的領悟早非一門一戶一家一派。這八極拳又分內八極和外八極,如今活躍在國內的各種表演流派都是內八極的套路養生拳法。而打起來講究剛猛暴烈,崩撼突擊,動如綳弓,發若炸雷十六字訣的民國殺人拳術外八極卻早已鮮見於國內。和平時期豈容造次,動輒殺人的拳法自然難成主流。但在國外,像何鐵錚這種門戶被毀亡命海外的拳法大師哪裡會有那麼多顧忌。恨不得出手都是斷子絕孫的殺招才好。何鐵錚這路拳法展開了黏住李虎丘,能打殺固然好,不能打殺至少也可以纏住他,等到張永寶出手時,兩大圓滿合擊一個絕頂,就算他是輕身功夫第一的賊王也別想走過一個照面。 

  何鐵錚的拳意以快為魂,一套八極亂箭正是發揮他拳意的最佳拳法,打起來狀如瘋魔,頗有萬夫難當的氣勢。李虎丘一見便知抵擋不了,索性不招架,只是身子一飄向後輕輕一縱避讓過何鐵錚的拳鋒。心意相合提氣血,身形如二月柳絮飄忽不定,只是一味的躲閃。何鐵錚縱然拳勢如山卻一時半刻奈何他不得,心急火起,一邊提雙拳緊逼虎丘,一邊向著四下里大喝道:「張永寶你還不出手!」 

  他之前不喊是因為想借突襲之勢一鼓作氣獨力拿下李虎丘,搶下頭功,如今眼看不能實現,只得退而求其次,召喚張永寶出來助拳,力爭速戰速決,卻不料一聲大喊之後。 

  全無動靜! 

  何鐵錚渾然一愣,卻見李虎丘飄身一退,沖他嘿嘿一笑道:「你喊完了該我喊了。」揚聲道:「張永寶你還不出手!」 

  何鐵錚畢竟是謀門大佬,剎那間已瞭然一切。只憑李虎丘這一句話便已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反間計。情勢陡然發生逆轉,他立生退意,意動身未動時突然感到腳踝一緊,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扣住,接著腳下傳來一聲暴喝:「張永寶在此!」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心意把大宗師竟然藏身在土裡。何鐵錚入水,張永寶在他下水前與其約定,他會藏身在樹上。何鐵錚一開始便沒料到張永寶會用反間計,到後來自然也不會想到老瘋子會鑽地里埋伏他。這一下事出意外,再想掙脫卻哪裡有可能。只覺得雙腿一麻渾身巨顫難以抑制。卻是被張永寶掐斷了足底的經絡。這一下著實歹毒,幾乎可以說是廢了何鐵錚一雙腿上八成功夫,力從足起,經此一損何鐵錚就算日後養好了傷也很難稱其為圓滿境界的大宗師。 

  「張永寶!!!」何鐵錚瞠目欲裂,強忍著劇痛狂聲仇吼。 

  張永寶雙手一松,何鐵錚竟像踩了彈簧似的騰身而起,原來張永寶這一掐雖然斷了何鐵錚的足底經絡,卻也刺激的他激發出了身體的潛能,疼痛的瞬間他的雙足灌滿力道,張永寶竟也拿他不住,一鬆手那灌滿力道的雙腿便像彈簧一樣將何鐵錚送上半空。騰起容易落地難,張永寶豈會容他順利落地。何鐵錚身在半空無借力處,落下來時張永寶整個人已從土裡鑽出來,剛好一拳迎擊直奔何鐵錚前胸。身心俱傷劇痛鑽心的何鐵錚已無還手之力,這一拳若打實了,縱然不能打死他也足以把他打殘。 

  李虎丘叫道:「留手!」 

  張永寶的拳法收放自如,聞聲留手,只以三成力道將何鐵錚打的趴在地上吐血。 

  李虎丘走過去,臉上並看不到絲毫得意,沉聲道:「好一個獨釣寒湖的殺局,可惜卻是我為了釣你而設的。何鐵錚,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保證把你全須全尾的送還給謀門,你告訴我瀋陽和仇天可還安然?」 

  何鐵錚強自爬起翻身坐倒,喘著粗氣,眼中的恨意凜然,一想到四十年苦功瞬間沒了一半兒,頓感到萬念俱灰。他絕望的閉上雙眼,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畢竟是一代拳法宗師,歷經多少辛酸磨難生死考驗才有今日成就,這樣的人物縱然被廢了雙腳上八成功夫,也自當有其尊嚴。李虎丘點點頭,道:「你不說,遲早我也會知道,我敬你是拳中豪雄不會再對你加諸半點羞辱,謀門與我自由社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你們要搞出這麼多事端來,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謀門善謀,摩柯無量上師縱然生就慧眼妙算無邊,我李虎丘的心之神道卻也未必差了,今天設計擒你的目的便是要用你交換我那兩個兄弟。」 

  張永寶道:「何鐵錚,我敢斷言就算正大光明單打獨鬥,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看你的樣子可是不服?」冷哼了一聲續道:「你的童子功的確了得,幾乎可以稱得上沒有罩門,唯一的破綻便在足底,這一點破綻大概天下間卻沒有幾個人能看出來,不過老子便是其一,社首傳老子心之神道,以心眼觀你的童子功卻也沒那麼了不起,我身上還有一招絕活兒,用出來就算不打你罩門也絕非你能抵禦,所以你之所以敗,不僅敗在謀略上,即便給你一戰的機會你也還會敗!」說罷,張永寶吸胸迫心,面色突然變的煞白如紙,接著湧出一片潮紅若血,怒目橫眉對著虛空打出一拳來,霍的一聲一擊便收。 

  何鐵錚坐在地上一直以不忿的目光瞪著張永寶,練拳人都這樣,你說的再多也不如打的漂亮更具說服力。張永寶的絕活便是神道一擊。這一拳出手,外行看熱鬧多半不以為然,何鐵錚卻是拳法大宗師看的是門道,看罷頓時面如死灰,終於長嘆一聲,說道:「這一拳的力道甚至強過師奴全力一擊,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抵禦不了,若是你我決戰中你突然打出這一拳,我必死無疑,今日一敗我認栽!李虎丘你有什麼要問的便問。」 

  這場釣魚局,何鐵錚謀略敗於李虎丘,但心中卻並未折服,張永寶暗施突襲令他還保留了拳法宗師的驕傲,在張永寶沒有打出那一拳之前,他內心中還留存著這種驕傲支撐其不肯低頭,認為李虎丘之勝不過是仗著詭譎伎倆,勝之不武何以令人心折?但張永寶的神道一擊打出來之後卻粉碎了他的驕傲,一敗塗地留不下一絲驕傲。 

  攻心為上,張永寶用他的拳攻破了何鐵錚的心防。接下來不用李虎丘問便說道:「瀋陽和仇天的確在謀門手裡,都活的好好的,老祖謝煒燁看中了他們,其實你自由社包括張永寶和陳李李,九個人老祖都挺看重,他們兩個都以你馬首是瞻,並且跟老祖有約,不管你是降或是死他們都會加入謀門,但只要你不倒,自由社這塊牌子還在,他們便不會降了謀門。」 

  這種行事風格倒是符合瀋陽的性格。死不守節,生不背義。李虎丘心中認可了何鐵錚之言,說道:「之前我們跟你去cia中西分部大廈,一路順暢想必是亞桑德斯在暗中做了手腳,你們既然有他做內線,想必弄到另外兩個主管身上的鑰匙並非難事,何苦千里迢迢的把我弄來?」 

  「因為有人想你死,但又不敢讓你死在國內。」何鐵錚痛快的說道:「別問我是什麼人,這個人是誰整個謀門只有老祖和人王知道。」又補充道:「人王既是摩柯無量上師 

  李虎丘心念電轉,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便將這疑問先拋在一邊,又問道:「你們通過洪門大管堂邊高峰找到鬼手來配合我,想必是存了將八百噸黃金竊案嫁禍給洪門的心思,近十年來諾克斯堡的日常維修人員進出都是由三個人負責,謝煒燁知道威爾遜與洪門陳展堂關係密切,便想利用這一點玩一手金蟬脫殼借刀殺人,想盡辦法把黃金竊案跟洪門扯上關係,亞桑德斯放進儲存室的那份檔案多半就是篡改過用來嫁禍給威爾遜的檔案,我說的可對?」 

  何鐵錚嘆道:「基本無誤,我們想不到鬼手會跟你是舊識,而我卻因為他那個古怪的癖好,一時厭棄躲了出去,才給你留下了跟他單獨接觸的機會,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正是這個小環節上的意外才招致今日之敗。」 

  李虎丘搖頭道:「不,你們還沒有敗,八百噸黃金到手,瀋陽和仇天還在你們手心裡攥著,就算扳不倒洪門,殺不了我,你們也不算失敗,這份原始檔案我會在離開美國以前交給威爾遜,但我相信此舉不會對你們構成多大損失,等美國人弄清楚真相時,謝煒燁早跑到地球的另一邊,你們從美國人手中謀劃到八百噸黃金,暗地裡勾結量子基金催化出這場金融風暴從中牟利,又藉機得以光明正大回到華夏發展,一口氣拿到了這麼多好處怎麼能算失敗?」 

  何鐵錚搖頭苦笑說:「老祖評價賊王時說你心思縝密心狠手辣心細如髮,用了三個心字提醒人王要小心你,當時我們還覺得老祖未免有些小題大做,直到剛才張永寶說你修的是心之神道****哎!就算謹慎如老祖都還是小看了你。」 

  李虎丘道:「多說無益,還是跟我說說如何才能聯絡上你們那位活菩薩。」 

  **** 

  三月底,正是桃花怒放盛極轉敗卻將敗而未敗之時。道路兩旁儘是桃李爭妍,路的盡頭處便是杭城金玉滿堂大酒店。本特納踏著一路桃花駛至酒店門前。一身筆挺阿瑪尼西裝,身材高大模樣俊美絕倫的小楠哥從前門下車,來到後門前拉開車門,伸出左手接住從車內探出的柔弱無骨素白如玉的縴手,將陳李李攙出車來。古典佳人今天著了一襲有暗夜色彩又不失清純淡雅味道的幽藍長裙,配合纖細修長的身段,極富古典氣質的容顏盡顯麗質天生,淡妝素雅無需艷抹。走下車後顧盼回眸,薄唇微啟問道:「他可說了幾點鐘能到?」 

  「小虎哥先要回家辦點事兒,辦妥了就會立刻趕過來。」 

  陳李李眉頭微蹙,心頭火起,說道:「多重要的事情偏要今天辦不可?這賊男人分明是急不可待回家見她,姑奶奶在這兒替他張羅買賣,他倒好,一回來就急火火奔了家,讓我一個人在這唱獨角戲,把姑奶奶惹惱了掉頭回南洋,撂挑子不幹了!」 

  尚楠往路上望了一眼,說道:「小虎哥的母親過來了,李李姐你要不要迎一下?」 

  「什麼?他媽來了?」陳李李頓時收了彪悍架勢,稍顯慌亂左右看了一眼,說道:「在哪呢?」又道:「今天這場掛牌典禮之所以能張羅出這麼大場面全虧了她,我們還沒見過面呢。」低下頭左右看了看身上的衣著是否有不妥之處,緊張的問:「尚楠,你快給我看看,哪兒穿的不對了?我怎麼渾身都彆扭似的?」 

  尚楠指了指已停下來的奧迪車,道:「燕女士過來了。」 

  陳李李沖他做了個你不早說的白眼,轉身換上一副透著清雅秀氣的神情,嘴角掛著微笑迎著正走過來看來不過三十許的端莊美麗女子走去。說道:「請問您是燕雨前女士嗎?」 

  燕雨前面露微訝之色,沒想到這位耳聞已久卻始終未得一見的陳李李姑娘竟生了一副絲毫不遜色於蕭落雁的模樣。心想著這姑娘跟兒子是什麼關係,以她這樣的人才家世到哪何需萬里迢迢來華夏發展。她點點頭,露出和煦的微笑,說道:「你是虎丘的好朋友,可以隨便些,就叫我阿姨好了。」 

  古典佳人乖覺的:「阿姨好,我是陳李李,您叫李李就好,多虧您這段時間以來的幫助,華夏自由基金的審批程序才會這麼快通過。」 

  又有一輛奧迪車開進停車場,蕭落雁從車上下來,黑衣白褲一身幹練的職業女裝,胸前戴了一朵紫色金邊花卉,長發隨意的束於腦後,風采不遜於陳李李,平視著這邊款款行了過來。來到燕雨前和陳李李近前,向陳李李微微點頭一笑,用撒嬌的語氣對燕雨前說道:「媽您怎麼說話不算數啊,不是說好了咱們一起過來嗎?您怎麼自己就過來了。」 

  燕雨前的手在她秀髮上掠過,「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也不怕人家李李姑娘笑話。」親昵的樣子不是母女勝似母女。 

  陳李李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隨即恢復常。態故作驚喜說道:「蕭姐姐也來了呀,他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呢?他剛剛跟我說回家辦點事情,我還以為你們能一起過來呢,怎麼他沒跟你一起過來呀?」 

  言下之意是說李虎丘剛才還跟我通話了,蕭落雁不甘示弱笑道:「他有事,說不定不能來了,也沒說什麼事,他不說我便不會問,男人的事****孩子還是少摻和的好。」 

  陳李李淡然道:「姐姐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我卻不這麼看,我覺得女孩子有自己的事業固然不錯,但如果能將自己的事業和心愛的男人綁在一起,豈非是更幸福的事情?」 

  二女皆有非凡風采,前次交鋒斗酒,這次再重逢,雖然早有約定不值得為男人把自我的驕傲和個性都拋開去爭風吃醋,卻仍不免生出要在口頭上氣勢上壓對方一頭的念想。但最終交鋒的結果依然是平分秋色。暗戰被燕雨前一句話結束,「快進去,今天是你們自由社的大日子,阿姨還著急要給你們揭牌呢。」 

  兩代三位奇女子正說話時,停車場又有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高調駛入,就停在本特納旁邊,車門一開,一名英俊只略遜尚楠半籌的謝沐樵走下車來,打開後門將一身紅裙艷驚桃李的宋詩韻請下車,省長千金冰上玫瑰,盛名之下又有如此風采,即便比之蕭陳二女也未必遜色多少。在她之後,車內竟還有一人走出,卻是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相貌約在中上,體態欣長,衣著品味不凡,穿了一身復古風的緊身西裝,更突出了他的一雙長腿。這人顯然是認識燕雨前和蕭落雁的,一下車便走過來,說道:「福德堂大小仙女一起到場,自由基金天大的面子。」轉臉看陳李李,又對蕭落雁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自由基金美女掌門人陳李李小姐了,蕭總既然認識,何不替我引薦引薦?」 

  蕭落雁在心中罵了句:臭賣盒飯的!嘴上卻說道:「當然沒問題。」站在陳李李和年輕人中間介紹道:「這位是今天的女主角,自由基金的掌門人陳李李小姐,手比劃到年輕人一邊,略帶嘲諷的語氣介紹道:這位就是名震北方三省,近來強勢進入東南商圈,大名鼎鼎的天一閣酒店餐飲連鎖集團的少東家宋朝度先生,也就是宋義省長的親侄子,宋家四兄弟,仁、義、豪、放、個個是行業領域內了不起的少壯派代表人物,宋仁是當代畫大家,宋公子的父親宋豪則是商業巨擘,宋義和宋放兩位,一位是咱們浙省的新任父母官,另一位剛去了黑省任政法委記,這樣的家世在整個華夏也是絕無僅有呢。」 

  另一邊,李虎丘和聶摩柯,一個龍飛一個鳳舞各逞機鋒,笑裡藏刀爾虞我詐,一出兇險的走馬換將戲碼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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