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十四章 佳人心,義氣相投話別離
&nb 賊王從門外走進來,見到她驚心動魄的凄婉之美,心痛多過驚艷。搖頭苦笑道:「怎麼把自己累成這個樣子?醫生說你是過度操勞同時飲食沒規律造成的貧血誘發了心肌炎。」陳李李輕輕問:很嚴重嗎?李虎丘溫柔的:「雖然算不得什麼大毛病,但嚴重了也會引起心律失常,就好像今天你的情況。」陳李李黯然道:「要是我今天突然死了,你的心裡一定會很難過,就會永遠有我的一席之地?」李虎丘嘆道:「如果早知道你會為我的事累成這樣,我寧願跟你相忘於江湖,這樣的你的確凄美不遜西施,但我李虎丘卻不是吳王,我心裡裝著的陳李李潑辣靈動,像一隻美妙又難以捉摸小狐仙,我不怕她敗我江山,也不怕為她負一世昏庸之名,只怕她為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越凄婉我越慚愧。」
陳李李聽了這話立即急了,她放下捧心的小手,奮力坐起身子,說道:「誰要跟你相忘於江湖?我也不需要你感到慚愧,你這賊男人明明是個好色無厭的花心大蘿蔔,偏偏會說這些狗屁倒灶的話來哄死人不賠命。」四下左右張望尋找,「葯呢?我要吃藥,趕快離開這鬼地方。」
李虎丘把葯遞到她手心,笑道:「哪有這麼快的靈丹妙藥。」
古典佳人把葯放入口中,喝口水順下。眉頭微蹙道:「你有一句話說的有理,陳李李就是陳李李,不應該為一個賊男人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當一切歸於寧靜,陳李李說:「蕭落雁真的好強。」李虎丘問怎麼這麼說?陳李李說道:「她在宴會上替我擋酒,幫我應付幾個無聊的男人。」
「我當時想她是我的對手呀,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不想趁我狀態不佳時看我當眾出醜嗎?可後來我想通了,她是太自信太強大了,強大到不屑於這麼做,強大到可以站出來保護她的對手,她和你媽媽的關係簡直好過了親母女,這些日子我是很累,但最累的還是心,自從上次跟她共謀一醉后我便忍不住常常想起她,她能做到不屑於妒忌,我卻沒這個底氣,對於她擁有的一切我其實羨慕的要死,所以在宴會上才會因為你遲遲不到生出了好大失敗感。」
李虎丘想說你其實並不比她差,全是我這賊男人太貪心厚臉皮。陳李李卻沒讓他說出口,仰起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俏皮一笑,又說道:「你剛才有句話讓我好喜歡,從今以後我就要做那個敗你賊王江山的小狐仙,專門跟你那賢惠聰明的正宮娘娘作對,所以你今後不但要更努力的去打江山被我敗壞,還要更努力的夾在當中受夾板氣,我倒要看看是蕭姐姐的大氣厲害還是我的邪氣迷人。」
這娘們,心理不夠強大的爺們哪裡吃得消。李虎丘賠笑道:「一切都隨你意思,好好養病就行。」又道:「尚楠來來回回的上來四次了,大概是有什麼要緊事,我出去過問一下。」陳李李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道:「放你走可以,但有個條件,今天宴會上有個人很討厭,一個勁兒的灌我酒,我要你替我揍他一頓出氣。」李虎丘一看她的樣子便知道這人多半不容易揍,但又哪裡忍心拒絕,笑問:「誰啊?叫什麼名字?」陳李李道:「宋朝度!」
李虎丘問:「幹什麼的?」古典佳人道:「一個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兒,據說是宋義的侄子,今天在宴會上這傢伙一個勁兒向我敬酒,多虧了蕭姐姐替我擋駕才沒至於當場丟醜。」
宋義的侄子?李虎丘眯起眼思索片刻后說道:「好,這人給我遇到一準兒揍的他爹媽都認不出!」
「你可不許敷衍我。」陳李李嬌笑道:「我這就算開始敗你的江山為你樹敵了,宋家的勢力可是不一般呢。」
「水大漫不過船去。」李虎丘笑嘻嘻道:「這個敵樹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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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楠來找李虎丘確有急事,燕東陽的任務完成要回部隊了,臨行前過來道別。李虎丘對這位老媽新收的乾兒子兼蕭落雁的乾弟弟十分看重,忙問人呢?尚楠說就在樓下,一直等著呢。
因利聚,利散人散,因義聚,情義常在。燕東陽和李尚二人正是義氣相投結下的友誼,這頓送行酒說什麼都得喝。
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叫天一閣的大酒店裡,李虎丘滿噹噹叫了一大桌子菜,問服務員這兒最好的酒是什麼?答曰:酒鬼70度十年陳釀,虎丘一張嘴就點了十瓶。擺出一醉方休來留客的架勢。可真喝起來,三個人當中酒量最彪悍的卻是燕東陽。十瓶白酒下肚后,倒是李虎丘先有了幾分微醺之意。此刻他正在似醉非醉的狀態中,講話全沒了平日的謹慎,問道:「干小舅子,你回到部隊以後能做什麼?」燕東陽一歪頭聳肩道:「還能幹什麼,訓練執行任務唄,整個天兵小組只有六個人,只有我每天都要訓練。」
「訓練什麼?槍嗎?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當兵的?」話匣子一打開,李虎丘借著酒意問起來沒完。
燕東陽將一大塊水晶肘子塞進嘴裡咽下,趁一分酒意九分義氣暢所欲言:「什麼都訓,各種極限環境中的生存技巧,極限環境中超遠距離精確狙擊,極限環境中駕駛各種設備。」
接著說起當兵的過程:我十五歲就被特招到部隊,之前跟你說過,小的時候我得過一場大病,當時我爺爺給我吃了一顆白羆膽,差點把我脹死,幸虧來了一位高人用九記聲打把我給救了,後來還傳授我一門特殊的鍛煉方法叫逆練內八極,當時他說自己是部隊上的人,還跟我爺爺說十年後如果我沒死,他便讓人來帶我去部隊。後來沒等到十年,第九年部隊的人就來了,雖然那人當時已經皈依佛門,但卻言而有信,我這才順利當上兵,一晃兒到部隊快四年了。
李虎丘又問:「你剛才說到了爺爺,你父母呢?」
燕東陽嘆道:「他們都是搞科研的,我爸在西昌,我媽在沈飛,各有各的攻關項目,一年到頭不知道什麼叫節假日,我最近一次看見他們還是在八年前,所以我從小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我爺爺就是位老兵,朝鮮戰場上的功勛狙擊手。」他說到這似乎觸動了傷心事,舉杯乾下一杯酒,黯然道:「我的槍法基本功都是他教的,現在我已經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子彈是從心裡邊打出去的,可他卻沒有機會親眼見到。」
酒沒了,正喝到情感融融之時豈能掃興,李虎丘把服務員叫來又點了十瓶。燕東陽來者不拒酒到杯乾,又說起在部隊時的趣事。李虎丘與尚楠則講起了各自的童年往事學藝經歷。話題從人生到理想,談完了大宗師談女人,直喝到酒酣耳熱,把小楠哥喝的東倒西歪。
正暢談甚歡時,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酒店經理領著幾名保安走了進來。板著臉操北方口音說道:「三位先生,已經很晚了,我們要打烊了。」
李虎丘看一眼這陣勢,問道:「怎麼?你們這結賬是由保安負責的嗎?」經理面無表情回答:「先生,這頓飯一共是五萬八千四百三十九,給您抹零后是五萬八千四,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小虎哥左右看看,摸摸自己兜,又神鬼不覺的摸了摸面前這位經理的兜,心裡邊兒估計把這幾個保安也都摸了還是湊不出這頓飯錢。當然不能讓燕東陽買單,只好回頭向小楠哥求助。「給你那張工資卡呢?」尚楠倒沒什麼猶豫的,從兜里摸出來說道:「前幾天你小姨說有事要用錢,把卡拿走用了兩天,我也不知道這裡邊還有多少錢。」燕東陽從背包里零零碎碎的摸出一把錢來,說我全部家當都在這兒呢,這兒倒是還有一個干姐送的手錶好像挺值錢的。李虎丘笑罵,滾癟犢子,跟干姐夫出來吃飯,結賬沒錢最後把干姐姐送的東西當了換酒喝,讓你干姐知道了還不得跟我沒完?將小楠哥的卡遞給值班經理,問道:「都吃什麼了就這麼貴?」
值班經理接過卡,轉身遞給服務員,然後面帶微笑說道:「菜到沒什麼,主要是酒,酒鬼70度十年陳釀是我們這兒最貴的酒之一,每瓶2820塊,你們一共消費了二十瓶,就是五萬六千四,加上菜錢兩千多,一共就是這個價兒,我們這兒有物價局審核過的菜單和酒水單,您要是有疑問可以自己去看也可以打電話到物價局詢問。」不大會兒服務員回來了,沒說話只搖搖頭。值班經理臉上的笑容立馬不見。說道:「你們這張卡里沒有錢,這樣可不大好,三位還是別裝了,這陣子我們這兒常能遇上你們這樣來搗亂的客人,我們敢給你上酒上菜就不怕你們賴賬,你們今兒挨揍之後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們宋老闆有話,天一閣就他媽是過江龍,就是要踩一踩他劉志武這條地頭蛇。」
李虎丘說哥們兒你誤會了,我們不認識什麼劉志武****
我誤會你媽砰!值班經理的國罵還未出口,人就被丟了出去。小虎哥無意傷人,手上使了個巧勁兒,但他酒醉之餘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差之毫厘,這值班經理被丟出去后沒站穩當,往後一倒撞在牆上,一下子被撞得暈頭轉向。幾名保安見狀,哪裡還聽得進李虎丘的解釋,各掄手中橡膠棒沖了上來。小楠哥酒量最差,燕東陽義氣為先,小哥倆不用虎哥動手,跳到幾名保安中間舉手投足的功夫便將幾名貌似身強體壯的保安盡數放翻在地。那值班經理已從頭暈中緩過來,見此情形嚇了一跳,居然糊裡糊塗的喊了句黑話:風緊扯呼。隨即意識到這裡是自己的地盤,一跳多高,沖服務員喊道:「把人都給我叫來,讓他們拿上傢伙,這仨小子是練家子。」
李虎丘眼見事情就要鬧得不可開交忙將尚楠和燕東陽喊停,一步跨到值班經理面前,說道:「別喊人了,喊再多也不夠他們兩個揍的,還是商量商量解決辦法,這飯錢我認掏,被打的人你們可以送醫院去,藥費我也管,你別小題大做把事情鬧大了。」
值班經理此時若是明白事理,奔著和氣生財的道理也該問一句你打算怎麼付錢?或者什麼時候付錢?可惜這哥們是個號子里放出來的渾人,背後更有一個敢把天捅出個窟窿的大哥,在北方的時候雖然不算是橫行霸道之輩但也從不是息事寧人的主兒。見李虎丘示弱,他不僅沒有藉機收斂謀求和平解決之道,反而更來勁了,高聲叫道:「少跟我扯癟獨子,現在已經不是錢的事兒了,你們幾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兒我要是讓你們全胳膊全腿兒的走出天一閣去,日後我大哥出來了我哪有臉去見他?」說罷抬手便是一拳,這小子明知不敵卻悍然主動出擊,光這份勇氣倒是可嘉。
李虎丘點點頭,伸手捉住他的拳頭,笑問:「假如你把人全叫來了還是打不過我們仨,你怎麼辦?」值班經理確有一股子狠勁兒,拚命把拳頭往回拽,拉不回去便左右轉動著往回拽,一下子用力過猛竟將關節拉脫了,疼的這小子額頭上汗珠子刷的流了出來,但他咬牙切齒愣是沒說一句軟話,蠻橫的瞪著李虎丘,「小子,你別以為會兩手功夫就有啥了不起,你打聽打聽去,鋼城出來的爺們兒有怕這個的嗎?帶種你就把我胳膊拽下去,看哥們皺一皺眉頭就不算好漢!」李虎丘說這是你說的,把眼一瞪,握著他拳頭的手突然發力,嘎巴一聲,將他的胳膊又給推了回去。這傢伙疼的噝噝吸了兩口涼氣,居然硬是沒有皺眉。
值班經理髮現手臂能動了,他若聰明便應該明白人家對他手下留情了,但這傢伙向來輕易不肯服輸,事已至此猶自不服不忿,抬手又給了李虎丘一拳。他明知道對面之人的功夫了得,這一拳打出去多半不能得手,說不定還要挨收拾。一拳打過去便沒敢想能打到對方,但他還是打出了這一拳。卻不料李虎丘站在那裡紋絲未動,這一拳居然結結實實打在他胸口。值班經理愣了一下,李虎丘說道:「這一拳算我敬你是條漢子,再打下去毫無意義,我們真不是誰請來找麻煩的。」說著向仍然清醒的燕東陽一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伸單手抓住大理石餐桌,稍一發力便將整張大理石桌子平端起來。
唰!剎那無聲。幾百斤重的大理石桌在燕東陽手中就像個小馬扎,這一手舉重若輕震驚全場。不管是躺在地上被揍的狼哭鬼嚎的保安,還是咬牙切齒一個勁兒發狠的值班經理,全都沒了聲息。
李虎丘笑道:「都跟你說了這是誤會,你就是不信,我這兄弟是部隊上的人,那個喝醉了揍人的兄弟是剛成立的自由基金的總裁助理,我是甬大的在校生,你看我們仨哪裡像給人當打手的?這事兒鬧到現在都是誤會造成的,人是我兄弟打的,該賠的錢我一定賠,你趕緊統計出個數來,咱趕緊消消停停的把事兒解決了,你看這樣行不?」
面對未知如何強大的敵人堅持要戰鬥可稱之為勇敢,面對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仍然要蠻幹那便是彪子了。這話是值班經理最敬重的大哥說的。值班經理臉上的戾氣退卻,但顯然並未徹底服氣,冷冷的說道:「這件事已經鬧的不小,我做不了主,請你稍等一下我給我們宋老闆打個電話,讓他來跟你交涉。」
李虎丘想了想說:「這事兒說到底不過是錢的問題,我沒時間等你們老闆過來,要不咱這樣,你跟著我回去取錢,連飯錢帶醫藥費你說個大概數,只要合理範圍內的,我不還價,咱利利索索的一次性解決就完了,何苦非要驚動你老闆那麼麻煩。」
值班經理堅持道:「不行,這件事宋老闆會跟我大哥說的,我說過了,現在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你最好還是等等宋老闆,他就住在附近,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他了,應該馬上就能到。」
話音剛落,李虎丘已聽到走廊那邊樓梯口有很多人上樓的聲音。第一個從樓梯下冒上來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緊身西裝,模樣中上,看上去頗有風度。他帶著一群保鏢之流的人物徑直來到場間,昂著頭,擺出眼空四海目中無人的架勢,旁若無人的問一旁的值班經理:「四寶,怎麼個意思?我聽說劉志武找高手來砸場子了?」
原來這人叫四寶,倒是真有幾分硬氣。李虎丘站到後來人面前說道:「閣下就是宋老闆?」平靜的:「我們不是誰雇來特意到你這兒搗亂的,不過是一時不湊手沒帶夠酒錢引起了這位四寶兄弟的誤會,大家都是年輕人,我這兩個兄弟又喝了點酒,這才把事情鬧到這步田地,我們幾個都不是無事生非的人,該給的錢一定會給,你估計一下我們該賠多少錢,說個數,咱們私下了結算了。」
來人正是宋朝度,這位爺可不是個善茬兒,少年時便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還因為故意縱火殺人被判過刑,後來遇上了高人指點才回歸了正途。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早已今非昔比,但這哥們兒骨子裡的好鬥精神猶存。大晚上帶這麼多人趕過來就沒想過要息事寧人,聞聽李虎丘之言,他把眼一瞪,說道:「誤會?為什麼挨揍的都是我的人?這算哪門子的誤會?想解決問題是?他的聲音提高几度:容易!除非我們也給你來一出這樣的誤會,先讓我這幫兄弟臭揍你們仨一頓,然後哥們兒倒找你錢,這才是解決誤會的好辦法!你跟我講誤會,從來只有我宋朝度揍了人以後跟別人講誤會。」
「你說你叫宋朝度?」李虎丘臉上鄭重之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笑眯眯的臉。
宋朝度感受不到對面年輕人笑容中的善意,反而從對方眼中發現了一絲玩謔之意。心中一動,剛想問你幹嘛這麼看老子,咱們認識嗎?沒等他問出口,賊王的拳頭已經打在他臉上。力度適中,剛好足夠把他的臉打腫。
宋朝度先是一愣,接著整張臉漲得通紅。就算當年在少管所被那人整治的服服帖帖,宋大公子也不曾吃過這樣的虧。他勃然大怒,吼道:「我是宋朝度!你他媽敢揍我?」
李虎丘沒搭理他,直接拳頭說話,砰的一拳把他揍翻在地。回身對燕東陽說道:「其他人交給你們倆,你看著點兒小楠哥,別沒輕沒重的打出人命來就行,這人由我來對付。」
這場戰鬥雙方由於實力相差過於懸殊,因此結束的極快。以燕尚二人的身手,放倒宋大公子帶來的幾名保鏢也不過是分秒之間的事兒。只剩下小虎哥大戰宋惡少。所謂大戰自然也是毫無懸念的一邊倒。
宋朝度今天算是把這輩子要挨該挨的揍補齊了。被小虎哥騎在身上左右開弓揍了不知道多少拳。李虎丘的功夫境界何等之高,用勁之妙何等之巧,一拳拳砸下來,每一拳下來都有暗勁透入巧妙的刺激到宋大少的痛感神經,牙未脫骨未傷,只是整張臉被打成個豬頭模樣,疼的這廝哀嚎不已。一開始還有幾句狠話放出啦,到後來臉蛋腫的彷彿嘴巴里塞進了兩隻大鴨蛋,哪裡還喊的出聲來,但從眼神上看,這廝沒服!
李虎丘打夠了,站起來指著宋朝度的鼻尖說道:「記住了,哥們兒叫李虎丘,想知道我的來歷,回去問你堂妹宋詩韻去,你想報仇哥們兒隨時候教。」